最後,大漢讓婦人給了那人口販子四千塊錢,算是交易成功。

    ……

    蘇沫被捆了雙手雙腳,像是刀俎魚肉,任人宰割。

    那大漢一進屋,先是規規矩矩的,那過分壯實的身形,讓蘇沫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這人要是壓下來,會不會直接把她壓死啊。

    可她往後一退,那大漢立刻扣住了她的腳踝!

    她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你、你別亂來!”

    那大漢用粗糙的大手摩挲了幾下她細嫩的腳踝,羞澀笑起來,“皮膚真細!”

    蘇沫羞惱,縮著小腦袋,見他有些鈍,便小心翼翼的與他商量,“你、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腳鬆開?”

    那大漢瞅了她兩眼,摸了摸她被尼龍繩磨破皮的紅色肌膚,似乎有些心疼,想幫她解開,可半途又收手,“我幫你解開,你跑了怎麽辦!”

    蘇沫一股腦兒的發誓:“我不會跑的!你放心吧!”

    “俺娘說了,外麵來的姑娘都想逃出家,除非,你肯給俺生個大胖小子,我就把你鬆開!”

    蘇沫還沒來及迴答,大漢又拿出一條繩子,把蘇沫直接綁在了炕上。

    蘇沫快哭了,一麵掙紮著,一麵尖叫:“你到底要幹什麽呀!你快放開我!”

    “俺要和你生娃娃!俺娘說了,這外麵的女人壞,要在炕上多操幾迴才安分!”

    蘇沫:“……我會很聽話的,你別過來!”

    那大漢開始解褲子,蘇沫把臉撇過去,大叫道:“你再過來我咬舌自盡!”

    那大漢似乎被她嚇蒙住了,急的求她:“你可是我花了四千塊錢買來的!你別,別……別咬舌自盡!”

    “那你出去……!”

    蘇沫把那大漢嚇得出去後,悄悄鬆了口氣。

    心裏的難過,委屈,全部堆積,直接匯成淚水,崩塌在眼眶。

    目光注視在平坦的小腹上,啞啞的自言自語道:“寶寶,

    爸爸會來救我們的對不對?”

    蘇沫很不好,餓了,渴了,還想吐。

    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來了這裏後,可能因為高原反應,極度不適應,腦袋昏沉沉的,唿吸也困難,仿佛要死過去一般。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眼前聚焦成一團一團……

    ————————

    海港,顧家別墅。

    助理陳兵步伐匆匆進來,手裏拿著一盤錄像帶,“boss,這是今天傍晚警察在人民路監控裏發現的,太太被一個中年男子綁架,極有可能是人口販子。幸運的是,監控恰巧拍到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顧晨臉色冰寒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立刻去查這輛車的去向!”

    ……

    蘇沫已經一天一夜,滴水未進。

    那大漢和他的娘,在門口巴望著。

    “娘,你說她會不會死啊?”

    “你去拿點水和饅頭喂她吃!四千塊買來的,不能這麽白白死掉!”

    那大漢往蘇沫嘴裏塞東西的時候,蘇沫不肯吃,嘟囔著:“你走開……別碰我……”

    大漢愣頭愣腦的從屋裏出來,苦著一張黑黢黢的臉,“娘……她不肯吃……”

    “不肯吃你不會塞到她嘴裏?”

    蘇沫被這大漢塞得,直接嗆了出來,咳的小臉漲紅。

    門口,忽然有個穿著藏藍褂子的中年婦女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一路跑進屋,一路喊:“栓子他娘!栓子他娘!”

    “什麽事兒這麽慌慌張張的?”

    “警察!警察來了!”

    裏屋的

    栓子一聽,一個彪形大漢被嚇得直接尿性了,“娘,娘,這可咋辦呀!”

    “趕緊把她挪到咱家地下酒窖下邊去!”

    蘇沫迷迷糊糊的,被人抬進了一個黑洞洞的窖子裏,她很冷,冷的渾身發抖。

    嘴裏虛弱無力的喚著:“救……救命……”

    ……

    警察正在一家一家的徹查。

    警方查到,這個村莊經常會和人口販子買賣一些從外麵販賣來的女孩。

    跟隨警方一同前來的,還有顧晨。

    一身黑色的長寬風衣,將他原本修長的身型襯的更是身長玉立,大衣敞懷,裏頭是最常見的白襯衫,如此尋常的搭配,穿在顧晨身上,卻是顯得整個人孤氣魄倨傲清貴。

    顧晨直接進了一戶人家,親自盤查。

    栓子家在村頭,而顧晨走進的,恰巧是這家。

    他從皮夾裏拿了一張照片出來,開門見山的問:“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沒、沒有……”

    表情僵硬,行為極度不自然。明顯,在撒謊。

    幾個警察從裏麵檢查完畢撤出來,對顧晨說:“顧少,沒找到人。”

    顧晨雙手抄兜,英挺眉頭微微一擰,吩咐警察:“這裏應該有地窖,你們去找找。”

    栓子嚇得,額頭上直冒汗,攔住那些警察,堆著笑臉說:“警察同誌,這裏沒有地窖!”

    此處無銀三百兩,顧晨眸子一暗,推開栓子就衝進他身後的裏屋,炕上,還有一條解下來沒來得及藏的尼龍繩。

    他在房間裏走了一圈,用腳試了試地板的空實,試到有一塊空心,立刻俯下身來撬開那塊地板。

    “快來幫忙!”

    顧晨跳了下去,在一個大酒缸旁發現了蘇沫。

    她小臉漲紅,唿吸不穩,顧晨被嚇壞了,拍著她的小臉,試圖讓她稍微清醒。

    “小沫,小沫!”

    意識強撐的最後,蘇沫嘴皮子囁嚅了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想,不然,怎麽會看見顧晨來救她了呢?

    ……

    山區診所。

    蘇沫睡了一天一夜,是被餓醒的。

    醒來的時候,眼睛被四周牆壁的白刺疼。

    她下意識的低低問著:“這是哪裏……?”

    “這是山區的診所,你發著低燒,加上超過二十四小時沒進食,體力透支。”

    一個低沉磁性的熟悉男聲,讓她的思緒一下子清醒。

    瞪大眸子,怔怔的盯著病床邊的那張俊臉。

    “我、我不是在酒窖裏嗎?”她沒有在做夢吧?

    顧晨幽邃的眸子亦是看著她,蜷著手指,在她額頭上不輕不重的彈了一記爆栗

    。

    “還覺得在做夢?”

    蘇沫一時沒有反應,愣了半晌後,咬著唇,忽然大顆大顆的掉眼淚。

    哭的很小聲,像隻小貓受了委屈小小的啜泣著。

    顧晨心一疼,將這小小的人抱進懷裏,大掌,一下一下安撫著她的背。

    薄唇,落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口氣卻仍舊嚴厲,“因為鬧脾氣離家出走?下次,還敢不敢?”

    蘇沫攥著軟,綿綿的小拳頭捶他,皺著小鼻子哭的淩亂,“我都這樣兒了……你還教訓我……”

    “讓你謹記教訓!”

    低頭,咬了一口她翹著的小鼻子。

    懷裏的小女人,淚水沾了蜷曲的睫毛,像霧花,軟的他說不出一點重話了,隻擁著她的小身子,啞聲道:“抱歉,我來遲了。”

    大掌,扣著她的小後腦勺,緊緊將她按進胸膛裏。

    是他錯,他不該放她一個人去做產檢,讓她出事。

    蘇沫在他懷裏哭的一抽一抽的,想起被拐賣的事情,到現在都有些恍惚。

    她實在沒力氣再說什麽,也不想再說什麽,隻想摟著他的脖子,汲取他給的溫暖。

    ……

    在山區診所修養了兩天,蘇沫這才想起問他:“你是怎麽來的?”

    咦,這麽遠的山路,他不開車,怎麽來的?

    “我跟警察一起來的,因為你,所以我們現在隻能跟著這裏的馬車一起出去。”

    蘇沫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

    顧晨瞧了她一眼,抿唇道:“找家飯館吃飯吧。”

    蘇沫有些驚訝,“這裏還

    有飯館啊?”

    當地人開的麵館,裏麵熱熱烘烘的,坐了滿桌,沒位置了。

    蘇沫怕他適應不了,扯了扯他:“我們再找下一家好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聲。

    顧晨哼了一聲,兀自去裏麵端了兩碗麵條出來。

    那種比蘇沫臉大好幾倍的大碗,兩人直接坐在門口台階上吃。

    她用筷子撈撈,嘟囔著:“什麽呀,這麽大碗,一大碗湯,這才幾根麵條?”

    可麵條,也不少了,這麽一大碗,蘇沫吃是管飽十分了。

    可顧晨是男人,這麽點東西應該管不了飽吧。

    蘇沫用筷子卷了麵條,往他碗裏隻撂,“我胃小,吃不了那麽多。”

    顧晨勾唇笑了下,目光淡淡落在她幾乎空掉的碗裏,“你想撐死我?”

    她努著小嘴,好心還變驢肝肺了,低頭紅著小臉一根根的吃。

    這麵條味道……真不怎麽樣。

    “你待會還得抱我呢。不吃飽沒力氣怎麽行?”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抱你?”

    “昨晚你說的,你說要把我抱出這片大山窪子。”

    “昨晚?你是在夢裏?”顧晨眼角抽了抽。

    小女人托著下巴,大眼眯的月牙彎彎衝他甜笑,“對呀。”

    ……

    找到了當地的出去拉柴的馬車,顧晨和蘇沫就坐在馬車後麵。

    開馬車的漢子,皮膚被常年的烈日曬得黝黑發光。

    馬車一晃一晃的,漢子高昂的唱著山歌,呦嗬。

    又用當地的山裏話問顧晨:“這小妮子城裏買來的?

    細皮嫩肉,一看就不是山裏的!”

    顧晨失笑,一本正經的迴答:“十頭牛換來的。”

    “貴!外麵的姑娘脾氣強,摁炕上多幹幾迴,讓她給你生了大胖小子就聽話了!”

    蘇沫:“……”

    這也太簡單粗暴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婚婚欲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清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清目並收藏婚婚欲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