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身體如此敏感的反應和青澀的吻,應該還是處子。他怎麽能,怎麽能在她神智不清認錯人的時候對她做那樣的事。


    吻住她的那一刻有一種非常奇怪的錯覺,是失而復得的安慰和狂喜。寂寞的心在那一瞬間被填滿,就是那樣的感覺讓他留戀沉淪。


    那是怎樣一種感覺,那一刻他朦朧間仿佛擁抱的是那個三年前就已經不在的女子;那個隻要想起就會心疼得像被生生撕裂的女子。


    我的錦兒,好想好想你,但我卻懦弱得連一次也不敢想起你,也不能想。因為想你我會死,真的會疼得死掉。我不能死的,我答應過你要好好活著,連帶你的那一份好好活著。


    所以,請原諒我,我不能想你……


    可是,當他吻住那個丫頭的時候不但想到了錦兒還第一次沒有心疼的感覺。


    風暝正懊惱和困惑就看見那丫頭惴惴不安地輕扯他的衣袖問他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哎!看來這丫頭是真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居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自製力。原本已經稍微消退的穀欠火又燃了起來,身體的反應越來越明顯。他可不想嚇到她,不能再呆下去了。


    “丫頭,待會兒乖乖喝藥,我有事先走了!”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哎!想他堂堂風國四王子何曾如此狼狽過。


    誰知,他剛邁出門外就被一團固執的柔軟止住腳步。


    “哥,你去哪裏?不要走好不好!”她一看他要離開立刻追出去從後麵抱住他。不行!絕對!絕對不能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失去他,就算讓他討厭也不可以讓他離開!她已經失去過一次,不可以再失去一次,除非她死!


    風暝極其無奈地握住身前她緊抱著他身體的手:“丫頭,我隻是有事要做暫時離開。明天再來看你!”


    “不要!我不要你走!”鬼才信他的鬼話!她繼續抱著不放。


    “殿下,藥熬好了!”這時去熬藥的毓秀正好走過來,看到這副情景略微驚訝了一下立即平靜地說道。


    當主子抱著那個姑娘踢開暝府的大門喊管家立刻去找大夫時她就知道她是不同的。多熟悉的場景,三年前主子也是這樣抱著錦兒姐姐衝進暝府。三年來這是第一次在主子臉上看到這樣慌張的神情,一如當年。


    她其實也樂於見到可以再有女子能夠讓主子動心,希望有人可以代錦兒姐姐給他幸福。


    那個冷酷堅毅看起來無堅不摧的男人,那個抱著錦兒姐姐冰涼的身體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那個親手埋完錦兒姐姐後平靜得可怕的男人。自己也是愛著他的吧!當他和錦兒姐姐在傾月樓門前救下她的那一刻或許就已經愛上了。他和錦兒姐姐真的很般配啊!那時候的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幸福得讓人嫉妒。


    錦兒姐姐臨死前拉著她的手囑咐,即使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還是像往常一樣笑著的,“嗬嗬,毓秀,該死的!好疼哦,真的……好疼……早知道這麽疼就不給那傢夥擋這一箭了……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幫我……幫我照顧暝……”


    是的,她可以代她照顧他,一輩子都可以。但是,她卻無法代她給他幸福。她一直在等那個可以給主子幸福的人出現。


    當她看到那個女子出現,她知道她等到了。


    “好了,我不走了!我們先喝藥好不好!還有你的手也要包紮一下!”風暝轉身攬過她,接過毓秀手裏的藥。毓秀瞭然,默默退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主子如此異樣的溫柔仍叫她心頭一顫。


    死纏爛打招數見效了!她順從地任他攬著走進屋裏,乖乖看他先是給我塗藥然後又小心包紮傷口。


    風暝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說道:“放心,我不會一聲不響地離開,你這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我不累嗎?”


    “不累!”能看著他怎麽會累呢!


    “喝藥吧!可能有點苦!”


    她端起藥碗咕嚕咕嚕幾下就喝得一滴不剩,抬起頭就看到他一副不解的神情,她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奇怪!他幹嘛那樣看著我?是我喝藥的姿勢太難看了?


    “喝這麽快!不覺得苦嗎?”他以為她至少也要抱怨或者猶豫一下吧!


    “不苦!”先不說她生病期間吃過喝過不知道多少五花八門的中藥西藥,就說這是他讓她喝的,她又怎麽會覺得苦呢!


    “真是個奇怪的丫頭!”


    她才奇怪呢!他為什麽總是叫她丫頭呢?還有啊,他是怎麽穿過來的?看起來身份很不簡單的樣子哦!剛才那叫毓秀的小丫鬟叫他什麽來著?殿下?那豈不是王子了!難道他是靈魂穿越!!!還正好穿到和自己相貌一樣的人身上!真是好命啊!怎麽她就不能靈魂穿越一迴,要不就不會還是那副得了絕症的身體了!


    哎!陶小蜜啊陶小蜜你就知足吧!劫後餘生還能在生命最後的日子裏和他在一起,能天天看著他,這已經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恩賜了。


    在臨床心理學中,有一種精神疾病叫偏執型人格障礙。偏執是指有妄想信念,或是脫離現實的固執。偏執患者在思維和行為上明顯脫離現實而又堅信不移,且說服教育和生活經驗均難以改變或糾正,是一種錯誤的信念、推理和判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但若是過於執著,像小蜜一樣,就將執念變成了禁錮自己的牢籠。潛意識裏她或許是知道風暝不是陶逸謙的,隻是心裏多年以來對哥哥的執念讓她成狂。所以她不允許自己去追究一切會告訴她風暝不是哥哥的證據,也不相信別人說的。一切她都充耳不聞。在她眼裏認定了他就是哥哥,那他就是!


    “哥,你怎麽老是叫我丫頭!你應該叫我小蜜才對!你這樣叫聽著怪怪的!”她疑惑地問道。


    “丫頭,我……”風暝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實情。如果又刺激到她怎麽辦!大夫說她失心瘋已經很嚴重了,千萬不能受刺激的。好像胃也不是很好,但診斷不出是哪裏有問題。


    又想起她拉著自己哀求的悲絕神情,他苦笑,那就讓自己做一迴別人吧!


    很奇怪的感覺,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對這來歷不明的丫頭這麽寵溺。是的,寵溺!好想寵著她不讓她再受傷害。


    “丫頭,因為我喜歡叫你丫頭啊!如果你不喜歡我這麽叫那我就不叫。以後我叫你蜜兒好不好?”


    “哥……”他叫她蜜兒的時候,真的好好聽!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把她的名字叫得這麽好聽。


    “我不喜歡聽你叫我哥!所以你也不許再這麽叫!”


    “那我叫你什麽?逸謙?”逸謙!曾經她多想可以這麽叫他,可是現在不知為什麽總覺得叫不出口。有哪裏不對,到底是哪裏呢?她不想去想。其實應該是不敢吧!她寧願溺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裏永遠不要醒來也不要接受殘忍的事實。


    逸謙,這應該是她口口聲聲的哥哥的名字吧!風暝苦笑:“不,叫我暝!我叫風暝!記住了嗎?”


    “風暝……”是的。從此她記住了這個將會糾纏她一生,下一生的名字。


    第六章 同床


    “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風暝摸摸她的腦袋溫柔道。


    “這是你的房間嗎?”因為這裏有和他一樣的樂事櫻桃番茄味薯片的味道。所以她猜想這應該是他的房間吧!


    “恩,你安心睡,我去書房!”風暝轉身要走。


    “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睡?”她急忙喊道。她實在是沒有安全感。總覺得隻要他一離開她的視線就會消失。


    “你說什麽?”風暝轉過身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拜託!就知道他想歪了!她都已經決定放棄了!才不會跟他做亂侖的事。


    “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睡覺!”她解釋道。


    “這不太好吧!”風暝為難道。


    “好!為什麽不好!小時候我們不都是一起睡的!不管,你今天晚上哪兒也不許去,就得在這裏睡!我要聽你說話!”管他的,姑奶奶豁出去了。反正她就是任性就是不講理了,她要把她以後幾十年都沒有機會用的任性和不講理都在這一年時間裏用完,她要把以後幾十年都無法見到他的時間都壓縮到這一年。


    她二話不說從背後推著他,把他推到床前,然後硬是胡亂脫掉他的外衣讓他睡下,接著自己脫掉那件毓秀給她換的繁瑣的古裝跨過他的身體爬到裏側鑽進被子裏。


    她心滿意足地抱著他熱乎乎的身體。是哦!好熱!她發燒身體都沒有他熱,為什麽他的身體這麽熱呢?不過正好,穿到這裏以後發現這裏的氣溫很低,他們那邊還是夏天可是這裏卻是秋末的天氣,以至於她那件運動服根本不禦寒所以才會凍得發高燒。其實她包裏有退燒藥,可是她還是喝下了那晚黑乎乎的湯藥。因為是他親手端給她喝的。


    “暝,你怎麽不說話?”


    “說……說什麽?”風暝的聲音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恩……我想想……說說你吧!毓秀為什麽要叫你殿下呢?”


    風暝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運氣太好了穿到這個風國的王子身上了,對吧!”


    “呃……恩,對!”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反正她怎麽說就怎麽樣吧!那丫頭興奮地在他懷裏動來動去,他現在哪兒還有心思管她說的莫名其妙的話。


    “風暝!暝……這個名字聽起來蠻酷的,比陶逸謙好聽!”她傻傻笑道。


    “是嗎?你覺得風暝比較好聽?”聽到她誇自己的名字這樣一件小事居然也會讓他覺得很高興。


    “恩,是啊……”其實隻要不叫你哥我叫你什麽都覺得很高興。是因為他的懷抱過於溫暖嗎?感覺自己越來越困了。


    “啊!對了!我發燒呢,這樣會不會傳染給你啊!”她突然想起來。


    “沒關係!我可沒那麽容易生病!”他壓下激動得坐起來的她,掖好被角,突然不想她離開。


    “哦!也是哦,你從小到大好像就從來沒有生過什麽病!而且總是那麽優秀……”她喋喋不休細數著有關他的點點滴滴。


    “蜜兒很愛哥哥嗎?”他模稜兩可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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