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蘭僵著臉跟他們打了聲招唿,就迴屋躺著,沒一會兒房建走進臥室,推推裝睡的她,“蘭蘭,出去招待一下客人吧,人家是專門來找你的。”

    王玉蘭心裏有股無名氣,衝著房間低聲吼,“找我幹什麽,你出去跟桂曉軍說,我這裏治不了他的病,也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他們不是有錢麽,那就抱著錢疼死吧。”說完一把把房建的手撥開,“他們愛找誰找誰,別來煩我。”

    房建沒想到王玉蘭突然發火,手紮煞在空中半響,才無可奈何的說,“蘭蘭,進門都是客,哪有你這樣給人臉色看的。如果你實在不喜歡他們,那我以後就不提合作的事情了。等把他們送走,以後不來往就是。”

    王玉蘭沒想到房建退了這麽實質性的一步,她的眼睛瞪得溜溜圓,“你說的是真的?不想著與虎謀皮了?”

    房建幫她拿衣服換,邊催她起來,“說的什麽話,蔣總怎麽成老虎了。我就是想通了,跟在別人屁股後麵混也沒什麽好的,還不如找條其他的出路,想辦法與他平起平坐,我又不是真的比他差多少。”

    王玉蘭麻利的起來換衣服,“你這麽想就對了,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一步登天這種好事兒,怎麽可能落到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頭上。”說著又狐疑的看了看他,“房建,你不是為了讓我給桂曉軍看病哄我吧,你可知道我的脾氣,要是你....”

    房建推著她往外走,“知道,知道,你就別再威脅我了,我被你嚇得頭發都快白了。”

    王玉蘭出臥室門前,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心笑容,“老公,謝謝你。”

    既然房建答應以後不與蔣總攪和在一起,王玉蘭看他們也不那麽不順眼了。她跟在房建後麵,心平氣和的陪著一起聊天。桂曉軍的話一直不多,但看得出最近真的休息不好,臉上的疲倦顯得人非常無力,坐著沒精打采的。

    蔣總看了看王玉蘭,很正式的拜托她,“王護士,今天是有事來麻煩您的。”

    王玉蘭被用敬語叫的很不習慣,蔣總真是個人物,能屈能伸,說話非常真誠,“王護士,我一直把桂曉軍當成大哥。多年前,他重傷之下仍然救了我的親人,我們一家人都記在心裏。您現在是他的護理師,知道他的痛苦。聽說您有辦法能讓他好受些,還請您幫他看一看。”

    王玉蘭再蠢也不會被他幾句話糊弄住,蔣總這塊招牌在她這裏不好使。她也真誠的看著蔣總的眼睛,“蔣總,您也知道,我隻是人民醫院的普通護士,給病人打針點藥是我的本分,但要我給人治病,我真沒有這麽大的能耐。您肯定也知道,我這點本事都是跟著師傅學的,您可以去平月找趙大夫看看,他的水平比我高得多。是不是,房建?”

    蔣總無奈的笑,“趙大夫我們也去拜訪過,治療沒什麽效果才來找您的。正是因為您是護士,我們相信您妙手仁心才上門求醫。王護士,請您就不要推脫了,幫助一下桂大哥吧。”

    房建也開口勸,“蘭蘭,我看桂大哥真的是很難受,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你如果有辦法,還是幫幫吧。。”

    房建開口比什麽都強,王玉蘭想了想,昂起頭來看著蔣總,“蔣總,桂大哥,我就是個土郎中,給人治病開藥時靈時不靈,隻能治著試試看。”看兩個人答應,王玉蘭接著說,“在治療期間,桂大哥仍然是人民醫院的病人,要定期做檢查。”她可是答應了護士長把今年的獎金從桂曉軍身上賺出來。要是跑了這麽個大客戶,她會成為醫院公敵的。

    這種事情對蔣總來說是小事兒,他一口答應。王玉蘭最後跟桂曉軍說,“桂大哥,你這個傷很複雜,我又是個二把刀,實在是沒信心給你治好。你肯定也是見過不少醫生,實在沒辦法才找的我。”

    蔣總和桂曉軍點頭,要是正規醫院能治療,他們也不會想找偏方。王玉蘭沒看他們的臉色,如實敘述病情,“你當時傷的太重,傷口愈合後也沒好好養著,年輕的時候可能沒覺得有什麽,現在年紀大了,當年的欠債就要還。當時受傷後,你肯定長時間呆在潮濕的很長一段時間,濕氣入骨,病痛才會纏綿這麽多年。”

    王玉蘭看著蔣總,“既然你們條件好,那我就撿好東西用。準備好錢吧,蔣總,桂大哥花的不會是小數目。在這裏租套房子,找個保姆,做好打長期戰爭的準備。我別的不能保證,讓人活著的時候少受點罪還是可以做到的。”

    桂曉軍笑了,“大妹子,都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王玉蘭看了他一眼,想想這人也沒得罪過自己,受的都是魚池之殃。於是站起來交代,“我給你拿點藥,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別病還沒治呢,精神先出問題。”

    王玉蘭到客房給他包了一包藥,看著他服下,就想送人走。房建看了看她,“蘭蘭,既然答應治了,就拿出點好東西來吧,別這麽小氣。”

    王玉蘭瞪他,“你哪邊的,好藥那麽容易得麽。”房建推推她,王玉蘭沒辦法,又拿出來幾顆壓箱底的寶貝。幾個人都瞪著眼看,王玉蘭心疼的看著桂曉軍,“這些要收錢,一粒一千塊,你買不買,不買我就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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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曉軍還沒開口,蔣總先說話了,“買,買,有多少買多了。”

    房建笑的很謙虛,“蘭蘭做護士的能力一般,但做藥的功夫是真不錯。桂大哥,你吃了就知道好了。”王玉蘭橫了他一眼,誰說她做護士一般了。

    桂曉軍在出門前吃了一粒,房建笑嘻嘻的送他們走,“桂大哥,今天我為了你把老婆都得罪了,蘭蘭後來拿出的藥藏的我都不知道放哪裏,你的救命之恩這次就算報了啊。”

    幾個人寒暄一番,蔣總開車送桂曉軍迴醫院。車開到半路,他笑著跟桂曉軍說,“這倆夫妻的雙簧演的不錯,一晚上就收入幾千塊錢。我們即使吃的不管用,也不好意思把錢要迴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是不是啊,桂哥?”蔣總叨叨半天,沒聽見反應。扭頭一看,桂曉軍已經睡著了。

    王玉蘭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受到了蔣總的熱烈歡迎。他呲著牙笑的哈哈的,握著王玉蘭的手不鬆開。桂曉軍睡了一晚上好覺,狀態不錯,臉上的晦暗一掃而空。

    王玉蘭笑著接受了蔣總的恭維,還列了個藥浴的單子,讓他們做好準備。蔣總很豪氣的揮了揮手,倒八字拿過單子去準備。做完了該做的護理,蔣總就是留著她就是不讓走,話裏話外還想花個幾千塊。

    王玉蘭覺得蔣總前倨後恭的姿態很好笑,但好東西都是自己留著,哪能便宜外人。正在僵持的時候,護士長唿叫她,說外麵有人找。

    王玉蘭趕緊出去,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丁雲怒氣衝衝的,一看到王玉蘭,大耳刮子就要抽上來。王玉蘭塊頭比她大,伸胳膊擋住了。護士長把兩個人叫到辦公室,趕走了看熱鬧的,自己站在門外當門神。辦公室裏,丁雲眼裏含著淚,哭喪著臉,梗著嗓子王玉蘭,“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讓邵陽的父母不同意我們的事情。”

    王玉蘭一聽是這事兒,直接承認,“對,我跟舅舅說過,不讓他們同意。”

    “為什麽,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我哪裏礙著你了,讓你這麽看不慣我。”丁雲睜著小鹿般的眼睛,看著她。

    王玉蘭心裏歎氣,這個女孩子真是可惜了,“這樣做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隻是不想讓你進舅舅家的門,你和邵陽不合適。”

    丁雲走上前來,有些瘋狂的想抓王玉蘭的衣領子,“我們的事兒用的著你管麽,我們兩情相悅,想結婚,有什麽錯?”

    王玉蘭離得她遠點,“丁雲,我是護士,你什麽情況我心裏門兒清,真的要我一條條說出來麽?”

    “你說,你說,你要是不說明白,我就讓你在人民醫院混不下去。一個小小的護士,真是翻了天了。”丁雲嚷著,不依不撓的追著要打她。

    王玉蘭冷笑,使勁把她推得坐地上,指著她的鼻子說,“丁雲,就是因為我是護士,我才知道你是個什麽德行。你想跟邵陽在一起,行,隻要你老老實實在這個房間,讓我觀察三天,我就去跟舅舅承認錯誤說我冤枉了好人。”

    丁雲的臉刷的白了,“你什麽意思,我為什麽要讓你觀察。”

    王玉蘭冷冷的盯著她,“丁雲,你那天在我家兩個小時都坐不住,去幹什麽,以為我不知道麽。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你愛禍害誰禍害誰,但請離我們家的人遠點。邵陽是我表弟,我可不想他跟個癮君子過一輩子。”

    丁雲恨恨的看著她,眼裏有種不顧一切的瘋狂,“王玉蘭,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就是嗑藥有癮,怎麽了,就這邵陽還當我是個寶呢。你以為你能拆散我們,做夢,咱等著瞧。”

    王玉蘭一把把她扯起來,“丁小姐,你不隻是是嗑藥有癮吧,信不信我關你六個小時,讓你醜態畢露。”說完,她把丁雲推出病房門,“別惹我,也別惹我家裏人。有能耐你就使,但你想進邵家的門,在我這關就通不過。”

    丁雲恨恨的走了,看熱鬧的都做鳥獸散,護士長進來關上門,戳著王玉蘭的腦門子罵,“王玉蘭啊王玉蘭,你怎麽得罪她呢,知不知道她媽在醫院說句話比丁院長都管用,嘖嘖~~,你就等著穿小鞋吧。”王玉蘭也直喊晦氣,這種人誰見了誰躲,怎麽就找上她了。

    沒過多長時間,護士長悄悄告訴王玉蘭,丁雲被送戒毒所了。她撇著嘴強調,人家去的是全國最有名的戒毒所,據說戒毒成功率98%。

    王玉蘭懷疑的看著她,“這話說出來不怕打臉啊?”

    護士長翹著二郎腿,“人家姑且一說,你就姑且一聽,瞞住那些不懂行的,趕緊把女兒嫁了就完事。學醫的誰不知道,像她這種程度,人基本上就廢了,誰娶誰倒黴,再有背景又怎麽樣,就是個禍害。所以啊,丁醫生才著急忙慌的帶著哥哥跑到上海,要不然,肯定也會被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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