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祖舅舅的提議讓我微微的驚詫,他竟然要帶我去鳳凰社。但我沒有多問,他雖然愛給鄧布利多下絆子,但終究是合作了這麽多年的。

    等我到了,我才發現所謂的鳳凰社總部原來就是布萊克家的祖宅。納西莎一直想進來找掛墜,可是因為被施了赤膽忠心咒沒辦法進入。但我忽然想到既然安祖舅舅可以進入這裏,那麽他

    我用眼神詢問他是否招過掛墜,他朝我搖頭。

    “一個古老的魔法家庭要想藏那麽一件東西,有的是辦法不讓人找出來。”

    我打量了破敗的的大廳,這裏不複往日的華麗。我還記得我在這裏參加過為西裏斯.布萊克的舞會,那是我迴到普林斯的第二年。就是在這裏我給了嘲笑我的貝拉一個白眼,換迴了她帶著鄙夷的一句‘喲,身上還長著刺呢!’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已經淹沒了迴憶,隻剩下堆滿這滿室的灰塵與敗落。

    “為什麽沒人?布萊克應該躲在這裏啊?”我輕聲問安祖舅舅。一進門他就提醒了我小聲點,因為布萊克夫人的畫像不喜歡被打擾。

    “恩,他偶爾還是會悄悄的外出的。鄧布利多今天會過來,我和他約好的。”

    “哦”我點頭

    我打量著破敗的大廳,心中有些悶悶的。忽然一陣輕微的震動聲傳來,我轉身看安祖舅舅,他的袖扣正激烈的抖動著。他遞給我一個水晶瓶子,然後快速的說道:

    “我有事,得先走。你把這個交給鄧布利多,就說是我給的。selia,對了,鄧布利多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麽無害,你別叫他套走太多話。”

    對於安祖舅舅的看低我撇了撇嘴。然後在灰撲撲的扶手椅上坐下了。我手中的瓶子裏裝的是記憶,不知道是什麽消息?想著,樓頂上忽然傳出了一點聲響,我凝神聽了聽,片刻之後傳來了幾聲‘吱吱’的聲音。

    原來是老鼠,我微微一笑,又坐迴了椅子,陷入了沉思。

    “啊!斯內普夫人,竟然是你?我相信一定是安祖帶你進來的。”

    我抬頭,鄧布利多的白胡子映入眼簾,我竟然沒有感覺到他是怎麽忽然出現在我麵前的。我站起身,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他

    “您不覺得意外嗎,鄧布利多?畢竟我不該獨自出現在這裏。”

    “不,當然不。盡管我們沒有過交談,但我們並不是敵人,不是嗎?我一直就知道有這一天的。”

    輕鬆的語氣搭配上睿智的眼神,和這樣的長者說話應該是很愉悅的。

    “布萊克先生沒有在,我感到抱歉。畢竟他是主人。”

    在我說話的同時,一個玻璃杯飄到了我的麵前

    “雖然我不是這裏的主人,但這酒是我自帶的。羅斯塔莫夫人珍藏的蜂蜜酒,得到這個可不容易。”

    我端起漂浮在半空的杯子,略微頷首,朝鄧布利多舉了舉杯子。抿了一口酒之後,我把被子放在了一邊。

    “我相信您知道我不會無事登門。”

    他點頭,

    “是的,我一直期待著我們之間的談話。隻是,您今天是以斯內普夫人的身份還是代表著你身後的家族?”

    這個老頭是敏銳的,但他說的沒錯。我和他的談話是遲早的,因為西弗勒斯,還因為我們都需要一定的妥協。

    “是前者,鄧布利多。我並沒有您想象的那麽能幹,我能代表的隻是自己。”

    這感覺很奇怪,我不喜歡這老頭,卻暗中的支持他。後來西弗勒斯又和他有了合作。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可盡管如此,我卻不願意和他合作。

    “那麽,斯內普夫人想知道些什麽?要知道,如果進來的是除我以外的鳳凰社成員,他們會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舉起魔杖的,盡管西弗勒斯是我們的一員。”

    “當然”我點頭對鄧布利多的話表示讚成。“不過鑒於他最近的傷有部分來自於鳳凰社,因此使得我有一些不滿。”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帶著笑意的眼神透過半圓的眼睛透出,似乎是不相信我會說出這樣幼稚的話。

    “selia,這句話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要知道我不可能把西弗勒斯的身份在鳳凰社大聲宣揚,不過我要在此像你表示感謝,畢竟沒有你的支持,西弗勒斯的任務不會如此順利。”

    “不必說反話,鄧布利多。”安祖舅舅的提醒是對的,可就算有他的提醒這老頭要套話也不需要費多大功夫。我拂了拂頭發,又喝了一口酒

    “我不是為這個譴責你,鄧布利多。我不滿的是因為你對他無恥的利用。”

    “selia,我樂意接受別人的譴責,但西弗勒斯,他在贖罪,救贖他自己,不是嗎?”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似乎在提醒著我什麽。就跟黑魔王告訴我當年西弗衝動的求情一樣,這事再一次從另一個人的口中說出,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救贖?哼,”我冷笑一聲,“鄧布利多,這個字眼從你口中說出來簡直比任何笑話都可笑。”

    鄧布利多的眼神不複剛才的輕鬆,他原本放在椅子兩邊扶手上的雙手收起,交叉放在了胸前。

    “selia,如果沒有他,這一切不會發生,不是嗎?”

    盡管我知道他是在激怒我,在試探我究竟知道多少,但我的憤怒依舊蓋過了我的理智。我必須得承認,他是個套話的高手,於黑魔王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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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真的是這樣的嗎?”

    我站起身,俯視的角度並沒有讓我覺得占優勢

    “我怎麽記得我不惜出動普林斯的勢力,甚至還犧牲了一個治療師的生命,隻為了把這個消息掩飾下去呢?

    我怎麽記得隆巴頓也好,你也好,在最後似乎達成了什麽協議,好讓波特家也有七月男孩的事傳遍了整個英國。

    西弗勒斯聽到了預言,可是真正讓這個預言起作用的可不是他,那可是鳳凰社和魔法部都出了力的結果。”

    我看著鄧布利多,我很想知道他有什麽說辭。他的計劃裏摻雜了太多的犧牲,他其實和伏地魔一樣,為了達到心中的目的。任何犧牲都變得理所當然。

    可他們錯了,食死徒也好,鳳凰社成員也罷,這些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盡管身處不同的陣營,但都是為了自己的信仰和守護的珍寶在努力著,而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他們憑什麽將我們玩弄於指掌之間?

    “鄧布利多,我對鳳凰社的支持從沒有問你要過迴報。我也盡量的不過問西弗勒斯和你的合作,可是事情有變化了。按照你原來的計劃,正麵的對峙至少還有些時間,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也是我和你的對話提前的原因。”

    鄧布利多神色平靜,但看我的眼神卻犀利起來。

    “selia,你知道什麽?”

    “幾乎都知道了,魂器,還有波特身上的秘密。”

    鄧布利多神情凜冽,我們之間的氣氛緊張起來。我甚至緩緩的釋放出魔壓。

    “別緊張,鄧布利多。事實上,我隻知道他身上有古怪,僅此而已。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計劃裏他一定沒有活路。”

    我篤定的語氣讓鄧布利多的眼神閃爍,他的手微微的有些捏緊。

    “我要說,selia,你和西弗勒斯都是觀察入微的人。可是selia,你為什麽要和我談這個?”

    “終於談到正題了,是嗎?”我語帶不屑

    “這不難猜到。鳳凰社的人猜不到是因為他們信任你;西弗勒斯猜不到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讓他知曉你計劃的打算;黑魔王猜不到是因為波特身上的秘密隻有你知道。而我可以猜到”我深唿了一口氣

    “是因為我碰巧就夾在中間,而且還有個神秘的能力還算高超消息也還算靈敏的舅舅。我知道預言,也知道那是怎麽迴事。

    而且我受到的教育告訴我,憑波特那麽一個半大孩子,你的培養與保護都太出人意料了。按照目前的模式,再過一百年,他對上那個人,也隻有死。那麽,是什麽讓你如此的堅信他可以拯救巫師界,也許又該迴到預言上了,是嗎?”

    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此刻是怎麽想的,但毫無疑問,他被我的一番話鎮住了。

    我本來並不打算過早的和他談論這個,可就憑他目前的一步步安排,我幾乎可以肯定他一定做好了隨時犧牲西弗的準備。什麽都不告訴他,還要他這麽賣命。

    “selia,你很聰明,從上學時我就看得出來這點。精明、堅韌、隱忍,你是個敢和命運抗爭的姑娘。可是selia,我們選擇命運的時候命運同時也選擇我們。

    這條路是西弗勒斯自己的決定,你即使是他的妻子,也不能替他決定什麽。”

    鄧布利多的話是對的,我微笑,然後轉開了頭。

    “是的,我當然不能替他決定任何事。這本來就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麽?你既然一開始就打算送那個孩子去死,為什麽要讓他保護他?

    為這個,他受了多少次傷?他需要在得到多少次的鑽心剜骨才能保證兩邊都信任他?鄧布利多,這就是我們和麻瓜的不同,不是嗎?我們承諾,然後會做到,因為那該死的誓言。”

    “selia,讓我們都冷靜下來,你今天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在我的耐心被耗光之前,鄧布利多終於也停止了他的迂迴。

    “我要的是真誠的合作,而不是你單方麵的算計。”他要插話,但被我打斷了,“這麽說吧,你預想的結果和我們預想的結果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那個人徹底的死亡。而不同就在於,你希望那個人消失後,貴族們也消失。我想我們的分歧也在此,對不對?”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他打量著我,我也打量著他。就在我們對峙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動靜,在一陣老舊的木質門發出的‘咯吱’聲後,房間裏傳來了‘蹬蹬’的高跟鞋的聲音。

    而出現的人影讓我和鄧布利多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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