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完西弗勒斯的兩天後,我再次踏進了阿茲卡班。這一次我探視的是斯坦,我名義上的丈夫。同樣的房間,同樣狼狽的斯坦。

    我曾經以為我和斯坦的相互漠視會持續很長的時間,但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有了變化。

    “我給你帶了點衣服,奧羅們在檢查。”

    斯坦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朝門外看了看。我也朝外看了看,一個中年男巫警惕的盯著我們。

    “selia,我父親怎麽樣了?”

    “有治療師,有護士,我請了陪護,他沒事。”

    聽到我的話,斯坦眼中閃過了一絲悲痛。我心裏也覺得有些不好受。我此刻連老萊斯特蘭奇病重的消息都壓在了心底。

    我又告訴了斯坦一些貝爾的事,直到外麵的男巫被叫開,我才停止了。

    “selia,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我咬了咬嘴唇,心裏是掙紮的。但我還是說出了我的請求,是的,我是在請求他。在這樣的時刻,我已經做不到再和他惡言相向了。

    斯坦笑了,帶著憤怒的笑了。

    “selia,你叫我認下,就為了保全那隻大蝙蝠?selia,多麽美妙的笑話。斯內普啊斯內普,他下手不比我仁慈,如今卻我幫他掩飾他的罪?”說道這裏,斯坦停下了笑,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selia,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真要算起來,我並不欠你什麽。我並沒有求著要你嫁給我吧?”

    斯坦的話讓我有些語塞。是的,他是算計了我,可我又何嚐沒有算計他呢?我利用了自己,讓他淪為了上層交際圈中的笑柄。

    “我知道這請求過分了,斯坦。可是無論有沒有這些罪名都好,你沒有出去的可能了。按照如今年外麵的聲討,最好的結果也就是絞刑。斯坦,我……”我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了,我這一刻何其殘忍,我將他的驕傲踩到了腳底。

    我收了聲,然後一言不發。我看著他,他神情憔悴,臉上胡子已經很長了。

    “selia,怎麽,良知蘇醒了?別這樣,我不會因為你這一刻的表現就原諒你的提出的要求的。收起你的偽善吧!”

    我轉過臉,唿出了一口氣。

    “你答應了?”

    “selia,我們受到的教育並沒有本質的不同。我此刻並沒有和你討價還價的籌碼,不是嗎?我不答應,你會想盡辦法的逼迫我答應。我給自己保留點尊嚴,也替你保留點純淨吧!”

    對不起,斯坦。我原以為我們會永遠的爭執對立,仇視彼此。可是我這一刻卻隻覺得心如刀絞。無論我曾多麽急切的想要擺脫和你的關係,我這一刻的行為都是值得譴責的。

    我們也曾舉杯說笑,也曾在在衣香鬢影的舞會□□舞,我們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可為什麽會發生到如今這樣呢?

    你被捕的那一天放下姿態把我推進密室的時候,我其實就沒有恨你了。

    就像你說的,你終究是沒對我做出更過分的事。逼迫我的人中,你並不是主要的那個。

    “selia,讓我們來坦誠的交談吧?”

    斯坦把身子往前傾,收起了剛剛的諷刺。

    “這正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照顧我的父親,照顧好貝爾。這一點,你懂的,不是嗎?血脈的傳承!”

    我點了點頭。這要求並不過分。

    “現在告訴我,外麵的形勢。selia,盡你可以做到的一切來避免我可能會得到的判決。”

    “斯坦,你以為是我來審判你嗎?”我皺眉反駁。

    “selia,別再裝傻了。時機,然後想想長老會。難道長老會會任由魔法部把貴族都殺光嗎?貴族,是長老會的基石,長老會已經低調很久了,但並不代表它毫無作為。”

    我不得不說,斯坦在這一刻忽然將他的精明展現了出來。是的,他的話不無道理。黑魔王崛起的日子裏。長老會盡管低調,但依然享有崇高的地位,而魔法部的打壓卻真的是存了有我無你的心思的。如果說馬爾福家在黑魔王唿風喚雨的日子裏把爪牙伸進了魔法部的重要角落,使得他們如今脫罪的可能大大增加;那麽萊斯特蘭奇家和布萊克家在這些年月,則幾乎掌控了一半的長老會。

    “我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是必須做到。我們的入獄可不是要把萊斯特蘭奇送給你。selia,如今萊斯特蘭奇是你囊中之物,可別忘了,你還擔著我夫人的名義。”

    斯坦的語調語氣在這一刻終於讓我認識到了我和他其實是一國的。是的,萊斯特蘭奇是我的了,就算還有貝爾在,萊斯特蘭奇也不會迴複往日榮光。這不是出於貪婪,而是要杜絕將來可能的報複。

    “好,我會盡力拖延審判。希望你說的時機快些到來。”

    “今天的談話很成功,是嗎?”斯坦假笑,眼中是得意。他該得意,因為到最後竟然是他掌握了談話的主動,而我還有一個要求沒說。在我開口前,他繼續說道::

    “selia,我知道你還要讓我做一件事。不過等你做成了我要求的再來吧。你要是做不到,就隻好一輩子背著萊斯特蘭奇夫人的名義了。”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一件事換一件事,很公平。我可以逼他,可他也可以逼我。他剛剛的話是在告訴我要是他提的事我做不到,那麽西弗勒斯的事他不會幫,並且我再也無法見到他。是的,隻要我走後他稍稍有點出位的舉動,我就再也無法來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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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是我心思稍微的簡單點,我也無法從一句話,一個眼神中得知這麽多信息。

    “斯坦,我小時候,總不明白我們的教育中的一些觀念。可現在,我忽然明白,算計這個詞是流淌在我們的血液裏的,該都改不過來。可是,真的很傷神。”

    “多麽諷刺,selia。我們的第一次坦誠對話竟然是發生在這裏?去吧,selia,你的時間不多。等你做成了這個,再來和我談離婚的事。”

    斯坦說完,冷淡的撇了我一眼,然後站起身,繞過了我的身旁,走出了探視室。

    這一刻,他不是這裏的囚徒。這一刻,他依然是高高早上的萊斯特蘭奇家的二少爺。

    長老會不會坐以待斃,這是必然的。

    而斯坦所說的時機也很快到來。小巴蒂.克勞奇竟然是食死徒?克勞奇被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他的部長夢瞬間破碎。

    而福吉,這個一向存在感不強的角色竟一躍成為新任部長。盡管驚掉了一些眼球,但這事實很快被接受。當然,長老會對此是樂見其成的。福吉本人也很上道。

    他上台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盡快迴複魔法界低迷的氣氛。和克勞奇狠厲的手段相反,他是溫和的。而長老會也在背後推波助瀾,一時間,輿論中充斥的憤怒叫囂慢慢的轉化為了對新生活的期盼。

    在這樣的氣氛之下,首批受審的食死徒中,馬爾福因為是被奪魂咒控製無罪釋放;卡卡洛夫悔過自新,而且態度良好,也自由了。

    西弗勒斯,幾宗大案都洗清了嫌疑,又有鄧布利多的作保,還有安祖舅舅暗中的幫忙,在阿茲卡班一個半月的羈押後,也自由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已經迴到了霍格沃茲。

    我的學業已經耽誤得很嚴重了,而且我該做的已經都做了,就算不迴學校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麽。斯坦、魯道夫斯和貝拉的審判被不停的延期,天知道我費盡了多少心思?

    好在如今輿論的導向不在這上麵,不然,就在霍格沃茲,我估計都會被襲擊。

    當然,現在的情況也未見得好。葛萊芬多仰起了頭,而斯萊特林則前所未有的低調。純血的失勢是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在這場鬥爭中,純血貴族們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布萊克敗了,萊斯特蘭奇幾乎可以算是滅門之禍,這兩家頂尖的貴族的沒落幾乎代表了如今純血貴族們低迷姿態。長老會和魔法部的博弈中損失巨大。

    盧修斯.馬爾福親自到普林斯莊園接迴了德拉克.馬爾福。他鄭重的向我表示了感謝,以一個馬爾福的名義。

    西弗勒斯迴到霍格沃茲的時候我正在上課因此不知道。而下一節原本是改成魔咒課的魔藥課迎迴了久違的魔藥教授。

    他依然氣勢十足的大步走進了教室,那身影的確很像別人口中說的大蝙蝠。

    我並沒有太激動,仿佛這一天正常得就和之前一樣。但我知道,我心裏是欣喜的,就像喝了歡欣劑。我低迷的心情也如同如今的魔法界一樣,在傷痛之後煥然一新。

    那感覺就像清晨的晨露,讓人覺得清新且暢快。

    我在晚飯後敲響了院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

    這久違的聲音在消失了快兩個月後再次聽入耳,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把斯萊特林最近的情況告訴了他,順便又跟他要了新的口令和課餘輔導的安排。他問了我一些關於我魔藥協會的課題的進展以及我的o.w.l.s準備的如何。然後我們便看著彼此,一時之間有些無話可說的感覺。

    西弗勒斯瘦削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我隻能看到他的眼睛晶亮有神,然後我笑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我覺得我的生活仿佛天翻地覆。

    我們並沒有多說,我似乎隻是來確定一下他迴來的真實性。

    然後我迴到了公休室,他則出去巡夜。

    在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我對著他輕輕說了一句

    “西弗勒斯,歡迎迴來。”

    我們沒有多談,因為心中都還有疼痛。

    這一段時間裏,我們都承受得過多了。因此需要點時間來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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