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見到同學時我麵帶微笑的問好,盡管他們口中都有些閑言碎語,可我卻不願意在他們麵前表現得像個可憐蟲。而寒暄之後,我便進入了普林斯的包廂,至於,萊斯特蘭奇的包廂,我還沒有能力把自己變成兩個。

    威爾森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我正雙手交疊放在腿上,雙眼看著窗外出神。

    “selia,你的級長徽章呢?”

    我撇了撇他的胸前,笑著答道:

    “你不也沒戴。斯萊特林不需要級長巡視,這是不多見的美德。”

    級長,級長。盡管我決定了迴到霍格沃茲,但我內心其實是慌亂的。我該怎樣麵對西弗勒斯?而且級長還要經常和院長上報一些瑣碎的事。

    “selia,你過得怎麽樣?”

    在沉默半天後,威爾森終於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我抬頭看他,臉上露出的是不經心的神情

    “沒多大變化,威爾森。”

    我的淡漠讓包廂裏陷入了沉默。可的確是沒多大變化的。我在萊斯特蘭奇莊園的日子除了乏味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形容詞。老萊斯特蘭奇有自己的交際,我很少見到他。魯道夫斯和貝拉則投身於食死徒的大業,繁忙無比;而斯坦,我和他要麽是相視不見,要麽是惡意嘲諷,但他卻不敢對我用強了。

    唯一一個我稍稍看得順眼的人恐怕就要算小萊斯特蘭奇小姐了。貝拉的女兒,叫貝爾佛勞爾。風鈴草,很美的名字。

    這小女孩不親近她的父母,也不親近她的祖父。她喜歡粘著她的叔叔。斯坦也很寵她,看起來他到是像她爸爸了。對於貝爾的親近,我把這看成是她喜歡斯坦因此愛屋及烏的表現。可多呆幾天後,我卻覺得這莊園裏隻有她稍稍的讓我不那麽排斥了。

    她喜愛射擊。不知道她從哪裏聽到的說我的技藝高超,竟跑來讓我教她。

    我反正也不願意呆在屋子裏,於是也整日的帶著她騎馬射箭。

    “selia,要買點什麽嗎?”

    迴過神,威爾森正在叫我。我聽他的話,看了看門外的零食車,搖了搖頭。看了看威爾森擔憂的神色,我笑著說道:

    “威爾森,你在擔心我?我沒事,隻是出門了幾個月,突然迴學校有些不習慣。威爾森,遠遊是件美妙的事,怪不得這麽多的巫師都在畢業後到處遊曆。”

    “恩,這倒是。我哥哥說等閑下來他也要出門遊曆。”

    “克裏斯哥哥一定是想要趁機帶著你的嫂嫂出門偷閑。”

    短暫的說笑之後,我便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自從我上次的一場大病之後我就很嗜睡,而長時間的旅途也讓我的身體很疲憊,短時間內調整不過來。

    列車轟轟的向前走,天色也漸漸的暗下來。越臨近霍格沃茲,我的手就越冰。

    盡管閉著雙眼,但我腦中卻一刻也得不到休息。慢慢的頭腦有些模糊起來。在快到校的時候威爾森叫醒了我,在他的提醒下,我戴上了級長的徽章,在列車停穩後,我和他一起走下了車。

    海格的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月台,他大聲的朝新生們叫嚷,說著‘跟上、跟上’

    坐在馬車上,看著瘦骨嶙峋的夜騏,心中漸漸的平靜下來。走進大廳的時候,我朝教職工席那裏掃了一眼,隻是一眼,我就覺得我快要落荒而逃。

    他筆直的坐著,依舊是一身黑袍。

    像是一尊雕像。

    周圍傳來一些絮語。斯萊特林裏有一部分人是早就知道了的,因此隻有一些好奇。可從別的長桌上傳來的話就不怎麽好聽了。

    “聽說他是食死徒”

    “那是今年的新教授……梅林,校長怎麽會……”

    我聽著鄧布利多介紹了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又介紹了心的魔藥教授以及斯萊特林的院長。我看到他冷淡的點頭迴應,然後終於低下了頭。

    食不知味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帶領著新生迴到公休室,威爾士去找院長拿口令了。

    給女生指明了寢室,又說了些斯萊特林的條例,然後我們便坐在公休室裏等著院長的訓話。之前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時,總是長篇累牘的說得人想睡覺。

    我隻覺得我心理麵空空的,像是破了一個洞,怎麽也填不滿。

    一些知道內情的人也在打量著我,也許是想看我的笑話。新生中有些參加了我的婚禮的也不時的掃過一兩個眼神。

    ‘嘭’的一聲,隨著公休室的門被推開,黑袍翻滾之下,西弗勒斯很有氣勢的走進了公休室。他站在前方,掃了一遍公休室裏的學生,然後用緩慢的語氣開始了他的訓話。

    他的語氣很輕,就像低語。可盡管如此,每個人卻都聽清了他的話。

    他似乎輕易的就可以震懾住這些貴族的後代。斯拉格霍恩從未做到過。

    他的熟悉的語音充斥在我的耳朵,我要緊緊的捏住手才能忍住不發抖。他高大的身形這一刻刺得我的眼睛酸澀無比。我出神了,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但在他的話音落下後不到兩秒我就迴過了神,然後和大家一起鼓掌。

    他看向了我,我鼓起勇氣也看他。

    “安頓好新生後,級長到我辦公室來。”

    “是的,教授。”

    我和威爾士答應完,他就大步的走了出去。我指引著新生找到自己的寢室,又整理了自己的行禮,我找了很多事來做。我甚至把明天要上的課本找出來,整理了書包,又把長袍掛在了床邊的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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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級長寢室的確要舒適些,我盡量的想著我還有什麽事要做,然後沮喪的發現小精靈們其實已經做好了大部分的事。我走出寢室,威爾森已經在等我了。

    我們剛走到院長辦公室的門口,們就旋開了。

    “進來”

    走進辦公室,這裏麵已經大變樣了。原本舒適的辦公室現在充滿了瓶瓶罐罐,屬於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舒適溫馨已經被一掃而空,充斥而來的是陰暗和苦澀。

    “坐。”

    我和威爾士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西弗勒斯停下了筆,抬頭看向我們。他伸手拿了一疊羊皮紙遞給我們

    “這是這學期的課表。這是五年級和七年級的課外課程輔導,五年級的級長負責,七年級的首席負責,好了,艾弗裏,你可以離開了。”

    西弗勒斯快速的說完了話,然後就示意威爾森可以走了。威爾森走後,就隻剩我和西弗勒斯了。我曾經多麽期望著我和西弗勒斯可以一起在霍格沃茲啊!可真到了這一天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selia,這是魔藥協會的入會文件,你現在是正式的學徒了。”

    西弗勒斯遞了一卷羊皮紙給我。我接過,展開看了看,上麵規定了一些課題,我又把羊皮紙卷好,拿在手裏。

    “謝謝你,教授。”

    “我沒有看到你的轉學申請,不然我會簽署的。”

    我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從剛開始的心痛窒息到這一刻的平靜接受。西弗勒斯的臉上一貫的毫無喜怒,他是堅強的。我至少都需要三個月來療傷。

    “沒關係。霍格沃茲還是讓我留戀的。晚安,西弗勒斯!”

    我轉身離開。這麵對比我想象中容易。

    西弗勒斯並不是很受歡迎,可他氣場強大,敢跟他搗亂的學生都得到了印象深刻的處罰,深刻到他們再不敢來第二次。

    我每天都找很多事做。寫論文,查資料,每個周末會普林斯莊園呆一天,萊斯特蘭奇莊園呆一天。我感覺日子被占得滿滿的。

    我開始變得沉默,沉默到連自己都驚奇的地步。在十月中旬的一天,斯坦忽然告訴我,叫我請一段時間的假。我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他,他把我拉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跟我說:

    “鳳凰社快倒台了。不會超過一個月。selia,我需要使用一次權力。”

    我冷笑著反問他

    “你進去過了,是嗎?沒有得到支持?”

    他有些氣憤的看著我,在我感覺他就要伸手捏住我的脖子時,他咬牙說道:

    “我們還不算夫妻,不是嗎?精靈們說,這樣的情況下,需要你的應允我才能使用。selia,把嘲諷惡意都收起來吧!於我而言,這婚姻並沒有帶給我多大痛苦。隻是,我並不願意我們就這麽走下去。和從前的普林斯小姐比起來,我都覺得你在枯萎。當初我追求你時,也曾經動過心的。”

    我轉開了頭,發出一聲急促的笑。然後唿出了一口氣。他可不是在同情我,他是在可憐我。我看向斯坦

    “主人準備要攻擊哪裏?魔法部?長老會還是霍格沃茲?”

    三方鼎力的情況,終於要打破了嗎?

    我在迴學校請假的時候把這消息透露給了西弗勒斯。從他略帶思量的神情看他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思索之後,他竟對我說我不該告訴他這個。

    一句話,可以得知很多信息‘

    這句話裏我也許可以理解成他如今並不值得信任,又或者是他會將消息透露給某一方?他告訴我,安祖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這一刻我又發出了一點關於人生的感慨。在經曆磨難之後,我們才最終的決定下將要走的路。盡管我隻是猜想,但我的猜想在最後得到了證實。

    “selia,永遠不要做對自己無益的事,那樣愚蠢且毫無用處。”

    西弗勒斯再次告誡了我,我將這句話同樣送還了他。

    我們既然生活在這樣的世界,就該按照這世界的規則來辦事。隻要底線保留,那麽就有贏的希望。至於中間要承受多少屈辱以及痛苦,那是代價,不是嗎?

    西弗勒斯,我已經保留了我的底線。你呢?別把自己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我再次進入了精靈密地,可我隻是在精靈長老的帶領下參觀了一下美妙的景色。隨著天氣的漸漸陰冷,以及安祖舅舅的神秘蹤跡,我預感到他們計劃的就快來臨了。

    那一天,是萬聖夜。那一天斯坦告訴了我攻打魔法部的日期就定在11月1日,他說主人會在魔法部的上空放出黑魔標記。

    可是這標記卻沒有出現。黑魔頭倒台的消息伴隨著波特家的廢墟被刊登在《預言家日報》的首頁。救世主的預言終於變成了事實。

    那一天,萊斯特蘭奇莊園裏充斥著貝拉不可思議的尖叫。她幾乎是瘋狂般的說她的主人絕不會被打敗。可聞風而動的貴族們的行為卻證實了這是事實。

    魔法部開始抓捕食死徒,貴族莊園都啟動了頂級防護。

    西裏斯.布萊克竟然是食死徒的內應?多麽可笑的事啊!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不堪病痛,於十一月二日與世長辭。同時馬爾福夫婦被控是食死徒。馬爾福夫婦在被拘押時把小馬爾福送到了萊斯特蘭奇莊園,竟然是托付給我暫時照顧而不是他的姨媽貝拉?

    十一月三日,現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被控是食死徒,拘押在阿茲卡班。幾天的時間,成批的食死徒被拘押。

    我找到了安祖舅舅,作為鳳凰社的臥底,他現在吐氣揚眉了。

    自從我結婚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他在見到我的時候激動的拉著我:

    “selia,別擔心。你沒有標記,而且並沒有參加過任何任務。你不會被起訴的。”

    完全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問他:

    “安祖舅舅,我給你的支持我可以不要任何迴報,但我要西弗勒斯脫罪。把這句話轉告鄧布利多。而且他有義務為西弗勒斯脫罪,不是嗎?”

    安祖舅舅沉吟了片刻,沉著臉問我:

    “你都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要是西弗勒斯被拘押被判有罪,那麽我真的會發狂的。”

    可安祖舅舅疑惑的神情讓我意識到了中間又什麽出入。在沉吟了半天後他才輕聲的在我耳邊說道:

    “西莉亞,你錯了。我不是鳳凰社的臥底,我是魔法部的臥底。別再迴萊斯特蘭奇莊園了。”

    我被安祖舅舅的話驚到,竟然是魔法部?而安祖舅舅的話語裏是在告訴我萊斯特蘭奇家的倒台也就在這兩天了,怪不得他說我可以免除審判。

    這一段日子在我的記憶裏也是混亂的。針對貴族的打壓達到了巔峰,長老會把自己放在比塵埃還低的位置。魔法部的權力首次淩駕於長老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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