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見黑魔王吧。如果這消息真要帶來任何好處,我寧願得到好處的是你,而不是一個馬爾福。”

    安祖舅舅的話不光讓馬爾福因為氣惱而重重的哼了一聲,也讓西弗勒斯不滿的哼出了聲。我則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是的,安祖舅舅知道我要是決定要動手,那麽他口中的消息是瞞不住的。畢竟那藥劑是他和爸爸媽媽一起鑽研出來的,他比我更熟知它的效用。可是我並不稀罕什麽好處,普林斯就像現在一樣就夠了。以後的路,我還有很多的時間。

    “索裏斯先生以為黑魔王是你想見就可以見的嗎?你不過是一個俘虜。”

    盧修斯慢悠悠的對安祖舅舅說道,嘴角帶著嘲諷的笑。他看向我,斂了輕慢的神情,用嚴肅的口吻對我說道:

    “selia,剛剛的條件成交。你會讓他不亂說的,是嗎?”

    我心中惱怒盧修斯的語氣,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天無關緊要的人命,可於我,這卻是我僅剩不多的親人之一。這條件盧修斯占了大便宜,可他這一刻卻仿佛對我的恩賜似的。

    “盧修斯,除了黑魔王,誰也別想從我口中得知這個。”安祖舅舅一點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我,他恨恨的對盧修斯說道,然後就對我說:

    “selia,你敢對我用那個東西,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們的目的不的已經達到了嗎?反正這消息最終都是要傳到你們的主子那裏去的,我幫你們省了一步。selia,普林斯還會因此得到嘉獎的。”

    我被安祖舅舅的話恨恨的刺到了。我們的目的?我們的主子?安祖舅舅,你是這樣看我的嗎?我想告訴他我不是,可卻開不了口。我忽然覺得好累,身逢這樣一個動蕩的年代,我可以選擇的其實不多。

    我多麽懷念從前的日子,可那時我太小。小到連記憶都已經模糊,隻能本能的知道那時我很幸福,可究竟有多幸福,卻不知道了。

    我站起了身,有些無力的對安祖舅舅說道:

    “安祖舅舅,去見了主人,你可能會死的,就算你的東西很重要,可一旦說出了這消息,你的憑借就沒有了。你就這麽想死?”

    我盡著最後的努力勸著他。我一開始本來是想拿出點什麽和盧修斯交換,然後找個什麽借口把安祖舅舅帶走的。可他一見我就吼出了和我的關係,現在還用那種不屑的眼光看我。

    “selia,我並不怕死。”

    安祖舅舅帶著笑對我說道

    我看著他,咬了咬嘴唇,然後決然的轉頭走出了牢房。我看了一眼盧修斯,對他說道:

    “按他說的做吧,盧修斯。至少以主人的英明,會知道你在中間的功勞的。我剛剛的承諾不變”說完我從懷裏掏出了一小卷羊皮紙,遞給盧修斯,對他說道:

    “拿著這個,翻倒巷裏的蘭登魔藥店,你可以隨意下單。”

    說完後,我轉身看了看依然帶著不滿的目光看著我的安祖舅舅,口中卻對盧修斯說道: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盡最大的可能保住他的命。”

    然後我轉頭看向西弗勒斯,他直直的盯著我,眼中有些難解的情緒,似乎是在問我怎麽有這麽一個蠢舅舅。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他說:

    “西弗勒斯,我們走吧。”

    西弗勒斯拉過了我,然後對盧修斯說道:

    “盧修斯……”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盧修斯便對他說道:

    “西弗勒斯,我說過了,我隻要我想要的,其它的我不在意。”

    我看著他們兩個的對視,心裏有些發堵。盧修斯說這話,已經表明了他沒有把我扯下水的意圖。可安祖舅舅自己要往麻煩裏跳,誰又能幫他?盧修斯說了,三天之內要是撬不開安祖舅舅的嘴,他也是會被處決的。

    和盧修斯道別後,西弗勒斯和我走出了馬爾福家的別苑。他送我迴到了普林斯莊園,交代我不要急,然後便匆匆的離開了。

    我意識到他如今也是食死徒的高層,也許這樣的消息他也是有資格聽到的。我意識到如果盧修斯都可以從隆巴頓夫人泄密這一點來推測預言的對象有古怪,那西弗勒斯肯定也想到了這中間的關鍵。

    就連我都想到了啊!預言中有兩個孩子,也許隆巴頓夫人後悔了,憑什麽她的孩子就要承受所有風險,而另一個卻一點風險也沒有呢?

    我忽然覺得我仿佛要失去什麽了,可究竟是什麽,我卻不敢想。西弗勒斯會因為這個又露出上次的驚慌狀態嗎?如果安祖舅舅口中的消息真的是這個的話,那麽我還真是夠倒黴的。尼古拉斯看我狀態不好,還以為我又和西弗勒斯鬧別扭了。

    他溫言細語的對我說道:

    “selia,他又惹你不高興了?”

    尼古拉斯語氣中甚至還有帶了點微微的責怪,似乎覺得是我在耍小姐脾氣呢!真是不公平,在醫院和西弗勒斯相處的那幾天,尼古拉斯就對西弗勒斯比對我還好了。

    我搖了搖頭,也不說話,慢吞吞的上樓了。我緩步的走過掛滿了先祖畫像的走廊,自從我上次將他們移出了書房之後,就在沒有掛迴去了。

    我現在看著他們,忽然羨慕起他們來。我站了片刻,迴到了我的房間。腦中還迴想著安祖舅舅對我吼出的話。‘你們的目的達到了?你們的主子’

    我重重的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好像這由得我選擇似的?我一直在普林斯莊園呆了三天,西弗勒斯的人影都沒有看到過。隻是中間傳迴一個消息,安祖舅舅現在是單獨被軟禁起來了,而且待遇似乎還不錯。

    我覺得在這些人麵前,我的大腦完全就不夠用,他們的算計,他們的打算,我完全看不透。我想起安祖舅舅把我推開的時候塞進我手中的紙條。那上麵寫著一個地點和一句話,‘烈火已經開始燃燒。’我讓五月把這紙條送到了指定的地點,然後喂它喝下了遺忘藥水。

    在傍晚的時候,西弗勒斯過來了。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可看不出什麽。

    我快步的朝他走去,口中問道:

    “西弗勒斯,他怎麽樣了?”

    我沒敢問他關於安祖舅舅口中的秘密究竟是什麽?我不願意聽到我腦中想象的。西弗勒斯搖了搖頭,然後有些遲疑的對我說道:

    “不知道他究竟是安的什麽心。他的秘密隻有主人一個人聽到了,這三天鳳凰社已經遭遇了四次伏擊。”

    我揉了揉額頭,安祖舅舅究竟在想什麽?

    西弗勒斯扳過我的肩,看著我,黑亮的眼神裏帶著警告

    “selia,別去招惹你這個舅舅。他現在盡管是被軟禁,但很明顯,主人對他的消息很滿意。”

    “什麽?”

    我問他,心裏亂的很。都是些什麽破事兒?

    “這幾天卡卡洛夫一直在勸解他,似乎之前見過。聽卡卡洛夫說,你舅舅是德姆斯特朗的高材生,深受校長的賞識。卡卡洛夫之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長有些交情,想來也知道你這位舅舅。這幾天也在替他求情呢!selia,別再管這事了。這超出了你的能力。”

    西弗勒斯對我很認真的說。是的,我也知道,這不是我管得過來的事。可心裏還是堵得發慌。隻是知道西弗勒斯也不清楚安祖舅舅口中的秘密後,我稍微好手了那麽一點點。

    我不知道該怎麽和西弗勒斯說,我想我猜到了安祖舅舅的想法,可我卻不能和任何人說。可是這中間又有我想不通的地方,比如說安祖舅舅要怎樣保下自己的性命?我覺得很糊塗,可去靜不下心來想。

    我問西弗勒斯,我能不能見到安祖舅舅。西弗勒斯說現在除了黑魔王誰也見不到他。我煩躁的搖了搖頭。西弗勒斯把我拉進了懷裏,緩緩的對我說:

    “selia,別想這麽多。是他自己要往麻煩上撞,你也幫不了他。而且他似乎並不像得到你的幫助。”

    我在西弗勒斯的胸口搖了搖頭,我直覺的感受到會出大事。可我不知道會大到什麽地步?會在什麽時候發生?

    那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讓我連說話的精神都沒有了。像是有什麽東西層層疊疊的裹住了我的心,讓我連氣都透不過來。

    在返校的前一天,西弗勒斯從伏地魔莊園迴來對我說,安祖舅舅要見我,主人也同意了。西弗勒斯口中帶著不滿的語氣說道:

    “selia,我真同情你,攤上怎麽一個親戚。”

    這句話我聽了不知該生氣還是發笑。

    “西弗勒斯,這是無法選擇的。他隻是變了而已。”

    我心中納悶,卻還是去見了他。

    依舊是我上次去的那座塔樓,但是很明顯這裏的防禦增強了。西弗勒斯看我走進房門後,對我說了一句在外麵等我,就走了出去。

    我看著那個雙眼望著窗外的男人,慢慢的走過,挨著他坐下了。我沒有說話,好一會他才轉過頭,看著我,眼神有些迷茫

    “selia,你喜歡那個叫斯內普的是吧?”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但我還是點了點頭,他忽然笑了,口中說道:

    “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您就想跟我說這個?”我問他

    可他並不看我。他看著窗外,口中緩緩的說道:

    “本來你該跟著我長大的。你小時候比現在可愛,可是你卻被普林斯搶走了。”

    我淡淡的笑了一聲,心中泛起悲傷,我伸手握住了他粗糙的手。

    “安祖舅舅,你這麽說我真傷心。你的話聽起來就像是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外甥女了一樣。”

    他看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我的頭,然後對我說:

    “迴去吧,selia。什麽都不要再做了,以後好好的做你的普林斯大小姐,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我說不出更多的話了,隻是在站起身的一霎,低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烈火已經開始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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