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日子很悶,因為藥物的作用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睡覺。醒來的時候尼古拉斯會和我說說話,西弗勒斯會陪我坐坐。威爾森他們也來探望了我。

    我問威爾森他怎麽會和西弗勒斯一起趕到,他說他原本是在公休室裏寫論文,然後五月忽然出現了,還問我在哪裏?

    西弗勒斯心很細,他一定注意到了我櫃子中的迷幻劑少了。我不能在學校裏熬這個東西,是趁他不在的時候悄悄的迴去拿的。

    他們陪我的時間不多,沒人的時候我要麽翻翻書,要麽自己玩一玩塔羅牌。可我的運氣顯然不好,因為我每一次關於我和西弗勒斯的預測結果都讓我不滿意。我躺了一個多星期才能坐起來,盡管傷口已經愈合,可是身體卻需要慢慢的恢複。

    西弗勒斯沒有采用治療師提供的一些強效藥劑。他說效用太強的藥劑吃多了壞處大於好處,可很多人都不會明白這一點。

    是的,強效的魔藥會帶來驚人的效果,可慢慢顯示的副作用也會帶來困擾。而且治療師給我開的藥他都是親手製作的。他說現在外麵爭鬥激烈,傷員很多,魔藥很緊張,就算是聖芒戈,高品質的魔藥也依然緊張。

    我除了心中感到溫暖外,也有些自責。因為我,使得他的工作負擔加重了。我告訴他可以在蘭登的魔藥店裏取,他隻說叫我安心的養身體。

    在我床頭已經連續四天沒有出現新鮮的花束時,西弗勒斯問我:

    “那個人沒有來了?”

    我驚訝的抬頭

    “你知道?”

    他淡淡的說道:

    “可以看出他對你沒有惡意。selia,離他遠點。他既然要掩飾身份才能見你,至少可以確定的是你們見麵叫人知道了沒有好處。”

    我驚歎於他的觀察力,也感動於他在細微之處細致。他一定是在暗處的看著呢!

    我覺得鼻子有些酸,伸手拿過床頭的杯子,假裝喝水把淚意壓了迴去。

    “西弗勒斯,謝謝!”

    “selia,收斂點吧!叫魔法部的人知道你公然使用禁藥,就算你金加隆再多,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他從我醒來後就沒和我說過這個話題。我以為他會在我好點之後對著我咆哮,說我腦子被巨怪吃了之類的話。可他隻說這樣淡淡的叫我收斂點。

    “西弗勒斯,是因為這裏是聖芒戈你才沒有罵我的嗎?威爾森和尼古拉斯都至少象征性的說了一下我的魯莽。”

    他聽完我的話,眉頭一挑,然後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道:

    “原來不用大聲警告,這樣的語氣就足夠了。”

    我被他的神情逗笑。他的表情比原來要稍稍豐富些了。至少他這副自嘲的和我開玩笑的樣子看起來很好。

    “西弗勒斯,你這樣的表情看起來很有魅力。”

    他聽到我的形容撇了撇嘴。在算到尼姑拉斯快來的時候,他站起身要走。我不解這究竟是怎麽了,於是叫住了他

    “西弗勒斯,尼古拉斯怎麽你了?我感覺你在躲他。”

    他聽完我的話,臉上顯得有些糾結,然後對著我搖了搖頭,簡潔的說了一聲沒什麽後轉身走了。後來我問尼古拉斯才知道尼古拉斯在見到西弗勒斯的時候激動過了頭。

    他之前並沒有見過西弗勒斯,可是在聖芒戈看到西弗勒斯的一霎,關於他一直疼愛的艾琳小姐的一些迴憶浮現了出來,於是尼古拉斯極為自然的對西弗勒斯顯得有些疼愛過了頭。我在腦中想象著尼古拉斯一臉慈祥的盯著西弗勒斯的畫麵,然後不自禁的笑得直不起腰,可笑到後來心裏卻直發酸,酸得我隻想哭。

    尼古拉斯沒有西弗勒斯相處過,他不知道西弗勒斯究竟是個多壓抑的人。他習慣於壓抑自己的情感,不願意顯示自己的喜怒哀樂。他就算偶爾的情緒外露都會掩飾的轉過頭。我和他認識了這麽久,他都很少願意在我麵前露出的他的情緒。

    同樣的,他也不習慣接受別人的關心。就算接受了,他也會很別扭的用不自然的神情和話語掩飾。尼古拉斯用懷念艾琳姑姑的眼光打量西弗勒斯,他不躲才怪。

    可是要怎麽樣才會練就這樣一張豎滿了刺的堅硬外殼呢?

    我不知道什麽樣的咒語可以對我造成這麽大的傷害,我整整在醫院住了三個星期。出院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下旬了。

    迴到學校後,教授都體貼的告訴我不用擔心課程的問題,可以慢慢的補。而且作業也留的很少。五月每天都會準時的帶來西弗勒斯給我準備的魔藥,西弗勒斯認為溫和的魔藥慢慢的調養對我的身體會更好些,因此也導致我還會吃一段時間的藥。

    對於我這一次的魯莽,西弗勒斯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他用魔藥的口味宣布了對我的懲罰。要知道,任何未加修飾的魔藥的口味都異常的讓人無法忍受。而五月則盡職的守著我,看我喝下藥後才高興的離去。我都已經懷疑它心目中的主人不是我而是西弗勒斯了。

    迴到學校後,威爾森見我精神不錯的樣子,都說我有點沒心沒肺。

    我笑著反駁道:

    “威爾森,我總不能受一次傷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吧?就當是摔了一跤,以後小心不久行了嗎?隻不過我這跤摔重了點。”

    威爾森斜著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口中嘖嘖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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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lia,以你從前的個性,應該會高傲的仰起頭說‘隻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難道我還能反咬迴去?’怎麽斯內普沒讓你更刻薄?難道他把你tiaojiao好了?”

    我發怒,拽起抱枕就打他。

    不過他說得也沒錯,從前的我也許真的會這麽說。可是傷我的那個人並不是存心要傷我的。他認識我,還小心的問我可不可以叫我selia。我怎麽會這樣形容他?

    因為我的遇襲,霍格沃茲禁止學生再去霍格莫德了。我心中有些失望,我本來還想去試試能不能再遇上那位先生呢?

    對於我的遇襲,葛萊芬多裏很有些激動不已的人。不過在他們的幸災樂禍的眼神下毫無反應的我,慢慢的也就讓他們失去了興致。

    所以對付葛萊芬多最有效的辦法是什麽?就是無視他們。

    聖誕的到來衝淡了學校裏子開學以來就一直彌漫的濃重的□□味。裝扮一新的大廳使得節日的氣氛更濃厚了一些。當然這對我毫無吸引力。因為我期盼著和西弗勒斯一起的聖誕。去年的聖誕就被毀了,不知道今年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西弗勒斯來接我的時候賽特興奮的往他身上跳,然後被他皺著眉拉到了一邊。被嫌棄的賽特在一旁對著西弗勒斯嗚嗚的叫,很不高興的樣子。我卻高興的挽住了西弗勒斯的手臂。

    到家之後,我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點裝飾也沒有的屋子。有小小的失望。我摘了手套,還沒有來得及脫大衣,壁爐就猛地竄出了熊熊的火焰。

    我想起去年的聖誕大餐,都過了午夜我們才吃,我再次感歎了食死徒的待遇之不好。

    我的感歎換迴的是西弗勒斯淡淡的笑。他坐在長沙發上,順手拿過桌上的《預言家日報》看著。

    我轉頭朝西弗勒斯抱怨道:

    “西弗勒斯,你難道在等著我這個病人來裝飾屋子嗎?”

    聽到我的話,西弗勒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魔杖一揮,一瓶藥劑就擺在了我的旁邊。我皺眉,我已經喝了一個月了,這簡直就是對味覺的極端挑戰。

    “怎麽,剛剛不還是強調自己是病人嗎?”

    我憤憤不平的帶著壯烈的神情一口喝下了藥劑,然後皺著眉瞪著他。然後又無可奈何的端過水杯漱了漱口。我知道遭受重創的身體是需要好好的調養,可是我都喝了一個月的藥了,這味道真的是很糟很糟。不過我沒抱怨,那就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西弗勒斯,我還得喝多久?”

    “剛剛是最後一瓶。”

    “其實也算不上太難喝。”我把瓶子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喝習慣了其實也沒有那麽苦。

    喝了藥後,我也走到沙發上和西弗勒斯坐在一起。隨手也抽過了一張報紙。看著看著眼皮覺得有些沉,肯定是藥劑的關係。可我卻不想上樓,搖了搖頭,然後繼續看報。慢慢的那些字母好像變成了一個個的小蝌蚪,我的頭開始昏起來。

    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是普林斯的莊園裏,我在一間間的房間裏穿梭著,卻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找什麽?那種惶恐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壓抑,我不停的推開一扇扇的門,直到我猛地清醒。

    我睡在沙發上,身上搭著一條厚重的毯子。客廳裏沒有人,隻有壁爐裏的燃得正烈的鬆木發出‘劈啪’的聲音。我掀開了毯子,坐起身,叫了一聲西弗勒斯。

    可是沒人答應,我跑上樓,書房裏沒人,臥室裏也沒人。我又跑下樓,老舊的木質樓梯被我急切的腳步踩得‘蹬蹬’作響,跑下樓,正好看到西弗勒斯端著兩隻盤子從廚房裏出來。他把盤子放在餐桌上,有些奇怪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是怎麽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幾秒,然後忽然跑過去,抱住了西弗勒斯,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我能感覺到他有一瞬間的僵硬,他伸出一隻手相要推開我,看我卻緊緊是不放手,口中那喃喃的說道:

    “別推我,西弗勒斯。”

    他的胸口起伏了一下,我感覺到他要說話,我打斷了他。

    “先別說話,西弗勒斯,別說話。”

    我的口氣中帶了一點央求。這一刻我很想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你,我想我知道我剛剛夢裏在找什麽。我在找一個可以讓我可以安心的身影,可是我沒找到,所以我才會在清醒後看到空空的客廳這樣的驚慌。

    我靜靜的靠著他,好一會,一隻手略帶僵硬的手我的頭頂撫下,沿著我的頭發一直停在我的背心,自頭頂傳來了一聲很輕很輕的低歎。

    “selia,我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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