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三座法陣很明顯都蘊含有極為純粹的五行之力,第一座法陣散發著幽黑的光芒,濃鬱的水之力使得整座法陣猶如翻湧不絕的波浪一般,強大的法陣之力使得整座法陣不斷的發出轟轟聲響,卻始終都沒有一滴水珠飛濺出來;第二座法陣呈土黃色,遠遠便能感受到其濃厚的土之力存在,更是引得地上的沙土凝聚成一道道飛旋而起,在法陣四周不斷的環繞著逐漸變得越來越大,形成了一龐大的沙球。而第三座法陣則蘊含金之力,整座法陣寬約三丈高五丈,受到法陣之力的影響,融合的金屬在法陣內緩緩滾動著拉扯著,陽光下不斷的變換成各種奇怪的樣子,金光四射奪目耀眼。


    越是純粹的五行法陣,往往對其所需要的法陣材料和陣具的要求便越高,淩泉遙遙看著眼前的這三座法陣不禁感慨,此次比拚當真是大手筆,要想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繪製出完整的法陣,並寫出所有的陣具材料,想想還真是難事,尤其這三座法陣現在還並不完整。


    淩泉不想浪費過多的時間,徑直走上前去開始仔細的辨認起來,隨著他境界的提升和在陣法之道上的不斷加深,他也想要試試自己如今的實力究竟到了怎樣的地步。淩泉雙眼內金光閃動間開始不斷的推演著這三座法陣的運行軌跡,以及法陣運行所能使用到的陣法材料。繪製陣圖其實對於淩泉來說並沒有很擅長,好在司徒承對於陣圖的繪製對他向來嚴厲,所以淩泉在太陽快要落山前還是走到了繪製區域,將自己推演出來的有關三座法陣的所有內容都盡數寫了下來。


    待淩泉遞交了自己的三張陣圖,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看著天邊的浩瀚星空他不由得深深吸了吸清冷的空氣,才覺得好受了一些。連續繪製三張陣圖對於現在沒有什麽法力的淩泉來說可以說極為的吃力,沒想到僅僅繪製了三張陣圖就讓他的神識幾乎枯竭。此刻在那三座法陣前邊,依舊還聚集著許多的比試弟子還在懊惱的苦苦參悟著不肯離去,淩泉此時也自然無暇顧及那麽多,草草收拾了一下便趕迴了自己的房包,想要盡快恢複神識現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好好睡一覺。


    到了第二天,前一日比拚弟子們的成績被直接登在了最外圍的公告板上,淩泉走過去掃了一眼自己的成績,再次走去了比拚場內,或許是前一日被淘汰了一部分,今日參與比拚的弟子看起來少了不少。第二天的比拚依舊被安排到了四個不同的區域,淩泉則被帶到了北區,今日比拚弟子們需要修補三座陣圖並將那三座法陣完整的布置出來。淩泉今天所抽到的三張陣圖分別是攻擊類、防禦類以及一張禁製類的陣圖。攻擊類法陣是一種土屬性法陣,防禦類法陣是一種少見的幻陣,而禁製類的第三張陣圖則同司徒承曾經和淩泉一起研究過的那張陣圖有點類似,但看起來卻精簡了許多。


    陣圖的布置和修補需要很全麵的陣法儲備,待三張陣圖全都修補完整,便可以進入到一間特質的布陣大廳內進行比拚。這裏建有多間類似的大廳,大廳內還擺放了極多的布陣材料,比拚弟子可以隨意在其中選取有用的材料來使用,今日比拚所要求的時間依舊是四個時辰不得超過天黑之前。今日淩泉隻覺得更加吃力,將三座法陣全都修複完整並布置完成消耗了他更多的心力,昏昏沉沉的走出來之後,他已經再沒有再多的精力去思考任何的東西。


    緊接著第三天的破陣繼續進行,隻是淩泉卻感覺自己隻怕再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完成今天的比拚。比拚依舊還是在同樣的四個區域內進行,隻是今日的這三座法陣卻全都變成了高階法陣,而今日參與弟子也已經變得更少了,在東區這裏隻留下了不到三十人。第一座同樣是幻陣,第二座是風火屬性相結合的攻防類法陣,第三座則是金屬性的攻擊類法陣。


    單一的要破開法陣還算不得太過艱難,但更難的則是要一舉破掉法陣的陣眼,若要破掉眼前的三座法陣並找出陣眼所在,便需要進入到法陣當中去尋找,隻是隻身闖入高階法陣可是極其危險的事。今日的比拚難度要遠高於前兩日,所以為了能夠確保破陣成功,在場的所有弟子都開始迫不及待的圍著法陣不斷的推演陣眼的位置,淩泉則站在最外邊圍著法陣不斷的探查著三座法陣運行的軌跡。


    可要想找出結構複雜的高階法陣的陣眼又談何容易,尤其是那座幻陣更是極具迷惑性。好在淩泉的須彌金光訣所看到的靈力運行做不得假,有此法訣在身使得他在這一場比拚當中如虎添翼,更比其他弟子占了一些先機,於是僅過了三個時辰淩泉便順利找到了那三座法陣的陣眼所在。


    在示意了協防長老之後,淩泉被帶到了前一日去過的那處大廳當中,大廳內設有九座不同的試煉微型法陣,淩泉需要做的便是找到他今日試煉所遇到的那三座法陣,並自尋破陣材料將其破掉。淩泉首先一舉便破掉了最具迷惑性的那座幻陣,之後的另外兩座法陣雖然多耗費了他一些時間,但總算最後有驚無險的成功找到了陣眼的位置。


    協防長老滿意的看著淩泉不住的點了點頭,隨即卻又不放心的說到“師侄這兩天看來消耗確實極大,臉色竟然會如此難看,今日迴去之後你切記要抓緊時間恢複,雖然年輕人愛熱鬧,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精力充足才能更好的應對下一場比拚。”淩泉心裏感恩立馬施禮稱謝,可心裏卻不由得一陣苦澀,暗自心到“如何會是自己愛熱鬧,完全是由於連續的比拚對他的神魂消耗太多,讓他一直無法恢複才會顯得如此憔悴。而這裏也並沒有找到能恢複神魂的丹藥,若能找到有效的丹藥,或許也能緩解一些。”


    忽然,淩泉想到在自己身上似乎真的有一件能恢複神魂的東西,當初自己隻聞了一下便感到神清氣爽,或許當中的那種水液當真對自己的神魂有好處。想到這裏淩泉急忙向老者施禮告辭,隻是當他剛剛快要返迴自己的房包時,卻莫名被一群不速之客給圍了起來。這些人圍著淩泉大加讚譽之詞,全然一副想要和他結交示好的意思,更有甚者在場的一些勢力甚至還主動打聽起了他的身世,對他拋出了征召的意思。


    麵對這些人的示好,淩泉自然隻能盡量的周旋應對,到最後才勉強抽身逃也似的退迴了自己的包房內。隻是還未在包房內坐穩,房包的門便再次被人一把掀開,緊接著便看到有數人徑直走了進來,而原本窄小的房包則瞬間變得擁擠淩亂。淩泉詫異的站起身,發現走在最前邊的來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凝霜使,而凝霜使作為錦幻真君的副使淩泉自然也大意不得,立馬便起身施禮。


    凝霜使看到淩泉隨即雙眼一亮快步走上前來,抬手拍了拍淩泉的肩膀說到“小兄弟果然人中龍鳳,想不到短短數年不見此番比試竟然能一鳴驚人,想來今後更是不可限量,當真乃我聖教俊傑啊。”聽到凝霜使如此說,淩泉連連迴答到“凝霜使大人您謬讚了。”“對了小兄弟,我今晚過來是想向你介紹幾位朋友,首先這位…或許無需我贅言應該你們也是見過的。”


    “哦,凝霜使大人何出此言?”一道朗聲傳來,其身後走出一位身著玄袍、氣宇軒昂的一個年輕人,此人略微疑惑的看著淩泉轉而問到,“南陰兄你竟不認識這個小兄弟?”凝霜使不禁反問到,“並未曾見過。”南陰使淡然的說到,淩泉看著眼前之人隨即想到此人應該便是昊陽真君現在的副使南陰使,青梟使冉威在過去曾是昊陽真君的副使,隻是當年不慎在中州被擒,之後便由此人接替了冉威的副使一職。


    世間修行之人隨著境界的提升,也同樣大大延長了修行者自身的壽元,便使得境界越高的修士其外貌與實際的年齡相差甚遠,更不用說其中還有許多人都服用過駐顏的藥丹,對於年輕容顏和狀態的追求,不論在中州還是先方眾修士們都是一樣的。眼前的南陰使雖然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可誰又知曉此人究竟活到了什麽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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