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蕭亭解圍道:“沈同學,給我吧,稍後我去送給侯妹妹。”


    沈南之趕緊奉上。


    這時楊廣突然來了一句:“你跟元瑾怎麽樣了?”


    沈南之不好意思道:“挺好的,挺好的。”


    元瑾也放下串兒:“什麽怎麽樣了?這不是活蹦亂跳好好的麽?”


    蕭亭也湊聲打趣到:“元瑾妹妹如今已經十九了吧,可有相中人家?太子可以請陛下給你做主!”


    元瑾聽明白了,趕緊搖頭道:“不用不用不用!人家還小,不著急!”


    蕭亭繼續揶揄道:“都十九了,怎麽能不著急呢?依姐姐看,那宇文化及家世與你相配,也未娶妻未納妾,你看可好?”


    還不待元瑾反駁,沈南之趕緊打斷道:“不行!”


    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眼光吸引了過來。沈南之隻好強作鎮定道:“宇文化及人品不行,配不上元瑾同學。”


    狗剩王世充當即:“切。”一時忘了此處是東宮,冒冒失失的出了聲音。


    沈南之直接照著狗剩的腦袋來了一下:“你還小,你懂個錘子!”沈南之堅信,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果然,最先尷尬而逃的是元瑾,直接拉著杜旻走到一旁交接產業了。


    沈南之見元瑾羞逃了,眾人依舊盯著自己,隻好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出聲打岔道:“我們同學五人,最大單身應該是元禎元兄吧?怎麽樣?元兄可要小弟迴家找家母給你說和說和?”


    元禎當即把剛喝下的茶水噴了出來,特麽的,躺著也能中箭呢?好好的吃瓜怎麽矛頭就轉到自己這了?當即出聲反擊道:“昨日迴家,阿娘還說男子漢,要先建功立業,修身治國,不著急娶妻。倒是妹妹年紀大了,正在物色各家世子要給妹妹相看呢。”


    沈南之趕緊給元禎茶杯滿上討好道:“元兄,請喝茶!”


    楊廣見二人互懟,笑著召來了陳婤,讓陳婤迴去看看侯鈺,順便帶些燒烤過去,此前侯鈺基本上沒怎麽吃東西。


    陳婤欠身稱是,便帶著些許吃食來到了侯鈺處。


    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侯鈺還以為是太子,歡喜起身開門,見到是陳婤妹妹,興致一下子消逝,還是側開身子,請妹妹進來。


    “姐姐沒怎麽吃東西,太子殿下讓妹妹給姐姐帶些吃食。”陳婤笑著說道。


    “妹妹吃吧,姐姐沒什麽胃口。”侯鈺思緒難平,不想進食。


    陳婤年幼,此時才十六,還不懂侯姐姐為什麽這般憂思難解,聽到姐姐沒胃口真就沒心沒肺自己吃了起來,長身體,就是能用,而且這個燒烤是真的好吃。


    吃完抹嘴的陳婤看到侯姐姐還在發呆,關心道:“姐姐最近這是怎麽了?感覺姐姐最近情緒都很低落,是出什麽事了麽?”


    侯鈺迴過神來看著這個小妹妹問道:“太子殿下可曾進過你的寢房?”


    “沒有啊,太子殿下好好的,進我寢房作甚麽?”陳婤好奇道。


    果然還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太子殿下獨寵蕭亭,大婚三年來從未來過自己與陳妹妹房裏。入東宮那一日,便形同進入了冷宮。即使後來太子殿下有事無事喜歡叫上自己姐妹三人一起,但對自己與陳妹妹二人也略顯敷衍,重心一直都在蕭姐姐那裏。


    侯鈺沒有迴答,隻是交代陳婤道:“妹妹吃完便迴吧,姐姐乏了,想睡一會兒。”


    陳婤聞言告退,走前還把吃剩的出簽餐具帶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蕭亭也來到了侯鈺處。


    侯鈺開門請蕭亭進來。


    “妹妹走的匆忙,手帕忘帶了,姐姐幫你帶過來了。”蕭亭一進門就笑著對侯鈺說道。


    “有勞姐姐了。”侯鈺接過手帕,欠身施禮。


    “妹妹無需多禮,這詩文是妹妹親作?”蕭亭雖然不太懂這詩什麽意思,但是看起來作的蠻好的,好奇心起來了。


    侯鈺輕聲迴道:“是,是妹妹所作。”


    此事不知其中緣由的蕭亭還大大咧咧的討教了起來:“不知妹妹此詩何意?”


    侯鈺幽怨的看了一眼蕭亭:“姐姐莫要取笑妹妹,姐姐怎會不懂其中意思?”


    蕭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不瞞妹妹,詩文這一塊兒,向來是姐姐的軟肋啊。”


    侯鈺對著蕭亭打量了一番,神情不似作偽,才輕聲迴道:“無非是閑來無事寫了些深閨怨詩,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妹妹想表達的是:不得寵幸,深閨寂寞?”蕭亭握起了侯鈺的手,遲疑道。


    “姐姐明明看得懂,何故來取笑於我?”侯鈺聞言臉頰微紅,嗔道。


    “不是,妹妹何故生此心思?”蕭亭不明白,大家一起生活好好的,侯鈺妹妹為何總是想得太多。


    侯鈺見蕭亭這般刨根究底,也不再顧忌,抽出小手,站了起來,眼含淚光。隨後哭出聲來:“還不是因為你!”


    蕭亭見侯鈺突然間就情緒崩潰了,趕緊上前抱住了侯鈺,任由侯鈺掙紮敲打,狠狠地抱緊著侯鈺安慰道:“不哭,不哭,有何事跟姐姐說,姐姐給你解決。”


    片刻,哭累了的侯鈺不再掙紮了,在蕭亭懷裏嗚咽道:“都是因為姐姐,太子殿下獨寵姐姐一人,大婚三年多了,太子殿下就從未進過我的房間。平日間的相處說得好聽叫相敬如賓,說開了便是處處透露著疏離。”想起每次迴到侯府,還要受嫡母挖苦自己沒本事,不得太子殿下寵幸,侯鈺又有了些許力度,接著哭出聲來。


    蕭亭鬆開侯鈺,用雙手撐住侯鈺的身子,拿出自己的帕子替侯鈺擦拭眼淚,等侯鈺情緒稍微穩定才開口道:“原來妹妹是因此事怪我,是姐姐考慮不周,隻是妹妹錯怪姐姐了。”


    侯鈺抬起頭,看向蕭亭,抽泣道:“姐姐說什麽?”


    “我說,你錯怪姐姐了!太子殿下也從未到我房裏休息過。”蕭亭揉了揉侯鈺的腦袋,笑著道。


    “啊?怎麽可能?”侯鈺一時顧不上抽泣,不可置信道。


    蕭亭拍著侯鈺後背,輕聲說道:“我記得妹妹隻比太子小個十來天?”


    侯鈺點了點頭:“嗯,妹妹隻比太子殿下小八天。”


    “那應該是快了,再有個一年半載的你也二十周歲了。到時候太子殿下應該就會進你房裏了。”蕭亭又把老王曾經的勸告詳細給侯鈺解釋了一下,不過早進房是為了侯鈺好。


    侯鈺從沒有聽過這種說法,猶疑道:“那姐姐呢?姐姐也是麽?”


    蕭亭想了想,自己?


    沒有迴答,搖了搖頭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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