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們頻繁以信件溝通感情,每當喬一成在四美的書包內發現情書後都會將其怒撕在案並斥責。


    就在一天下午,學校向喬二強反映四美近來常常逃課的事。


    喬二強放下籌劃新的門市工作,立刻走上街去搜索四美蹤跡。


    終於抓到正與所謂的「威哥」幽會的喬四美,在一番訓斥與責問後對男孩施以腿腳之擊並迅速將四美帶離現場。


    三麗比他們早一步到家,喬二強一進門,就不想和喬四美交流,直接轉向三麗說:“三麗,幫四美把她的衣物打包整理好,叫她今天趕快搬出去!”


    三麗吃了一驚:“二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之前的教導完全對喬四美不起作用,再多的道理也不如讓她摔一次跟頭更能讓她醒悟。


    喬二強一臉不爽地說:“沒啥,當初為了這個家我放棄了學業,拚命打工賺學費供你們讀書。


    沒想到啊,咱家的四美真為我著想!這小小年紀竟給自己找到了男友,打算早點嫁過去幫我分擔。這是成全他們的美好情感啊!”


    喬四美當即嚇得嚎啕大哭:“二哥!二哥!別趕我走!”


    這時喬一成迴家得知四美逃課見男孩的事, 氣得順手抄起掃帚要揍四美,但被喬二強給阻攔了。


    盡管沒被打,但喬二強還是逼迫她離開: \"你連聽都不想聽一成講,他的話等於耳邊風。那也罷!


    既然你跟他山盟海誓、私訂終身後半生,索性就讓你倆成為患難中的情侶吧, 你自己看看威哥是不是可以陪你到白頭!”


    被迫離開家園後, 四美縮坐在院子外, 滿臉的淚痕與涕痕交雜一起,像一張皺巴巴且浸濕的手帕,在黑夜裏痛喊著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最後是三麗心裏軟,把大門重新開起接她進來。


    喬四美的第一次戀愛以慘烈的姿態告結,至於喬一成他的初戀,像是細水長流逐漸成形,卻突如其來的以另一種形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讓他一時錯愕不知所措。


    喬一成不時帶來一些零食,在上課時分給小女孩享用。對於文居岸這些食物像是珍稀之物從不曾品嚐過,吃得猶如一隻小鼠, 迅速填飽自己並發出嘖吧的聲音。


    她開始期待每一次喬一成來到家裏進行補習課程的日子, 如果媽媽提議留下他用晚餐, 文居岸都表現出很開心的心情,但就是不願意把笑容展現在麵上,總是偷笑。


    像所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們, 居岸同時懷揣敵意卻充滿好奇心地看待這個年紀較大的異性;她們很靈敏地察覺某個男生成績優異卻又不會構成威脅,文居岸不時戲弄或作弄喬一成一番,認定他絕對不舍對她反擊, 從而感到些許的喜悅與 ** 感。


    輔導功課時,文居岸有時還會趁機用筆戳戳喬一成的手背或者在他的指尖塗抹墨跡甚至猛地在他的腦門上一敲。


    不過在等待喬一成到來的時候她是滿懷真誠的,專心做好他交給她大量的測驗題從不會有絲毫抱怨。其實私下裏她也不是那麽熱愛讀書的。


    由於家中小妹四美的早戀 ** ,喬一成為了輔導同學文居岸時也忍不住唉聲歎氣。


    細膩善感如居岸,迅速發現了喬一成的異常,便好奇追問:“以前你不缺歎息的時間,隻是缺乏讓你歎息的事。”


    顯然文居岸的理解角度頗有趣味,喬一成本是因為家庭事情困擾而歎息,但她直接聯想到了喬一成可能是為情所困了。


    大概是因為他們同齡,在幾番交談之下,喬一成將家中小妹四美的狀況告訴了文居岸。


    原本的課輔時刻,逐漸轉為情感傾訴。


    “我的小妹好像有了戀愛情緒,真是讓人擔憂,害怕她在感情上受挫。”


    “情感這事兒嘛,本就無關早晚,一旦動心即定。”文居安說道。


    “可是有時遇人不淑,有時時機不宜;如果能找到合適的人、合適的時機,就好了。”喬一成感歎說。


    接著文居岸帶著一些戲謔之意問:“一成兄,你自己可曾經曆過戀情,是否找到過那份契合的人和時刻呢?”


    此言讓喬一成有些尷尬迴應:“沒有……”。


    片刻靜默,文居岸提出邀約他參加自己的生辰聚會。


    聚會上出現了令喬一成摸不到頭腦的一幕:麵對突然表現出叛逆、落淚的文居岸,他手足無措。


    而在另一個場合,當他正在書店打零工之時,意 ** 見文居岸。


    文居岸以輕鬆語調招唿道:“來份報紙!”。


    專注在手邊讀物上的喬一成沒反應過來,視線仍未離開書頁就隨口應允:“嗯。”


    待一抬起視線,這才發現是文居岸。


    喬一成甚感詫異,凝視這個笑容滿麵的小女生,內心湧動異樣情緒。“居岸,你怎麽來找我了?”略感羞赧的喬一成問道。


    她俏皮地說:“不行來看一下你嗎?”


    喬一成立刻辯解:“沒這意思~我……”


    文居岸又繼續打趣:“那不然我打擾到你了,一成兄?”


    對於如何對付這位小女孩的心機話頭喬一成著實有些茫然,“並非如此,現在是工作時間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文居岸請喬一成先忙工作,隨後他自己則坐在報亭外的折疊椅上。夕陽餘暉映照下,天邊橙黃的光線將那位朝氣蓬勃的女孩襯托得愈發朦朧而迷人,使得喬一成不禁常常被她的倩影吸引。


    夕照映在忙碌中的文居岸身上,這畫麵觸動了喬一成心中溫柔的一角,引得他不禁微笑。這樣的景象,不單令喬一成傾倒,也引來了師大校內的其他男生目光注視,有位俊俏的男生甚至上前和女孩攀談起來。這一行為讓一成感到不安,一向沉著冷靜的一成竟然顯得局促,他以往從未有過的慌亂舉止此刻表露無遺。


    反骨的少女因為早些時候喬一成沒表現出預期的熱情迴應,內心萌生了小小報複的想法;她跟搭訕的男生聊了幾句,並頻頻迴頭看喬一成有何反應。


    後來當文居岸婉拒男生邀約時,喬一成這才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實際上文居岸前來是為了請一成陪她外出一趟,但並不是他們慣常的上課時間。


    一成結束家教臨行前告知文媽媽:“噢,文媽,明天青少年宮有作文講座,主講者是非常有名的語言學大師, 這堂公開課是免費提供,我希望可以帶領居岸參加。”


    因為文媽媽一直認為喬一成是個穩重可靠的孩子,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一成帶著居岸一同出門,“岸,你要去哪呢?是不是哪裏是阿姨不允許的地點。”


    居岸說:“一成哥請你放心吧,我會守信用不去不該去的地方。”她說罷輕快地跑了兩步之後,轉身確認喬一成並未緊跟著她一起。便走向他輕挽了他的衣袖,塞給一成一顆閃亮的金橙。


    多年後的記憶裏,一成始終難以忘懷的可能就是那一刹那的感動—— 居岸拉著他的手將那隻金橘塞在他掌心的畫麵;當他看著飛跑起來的女孩那飛揚的黑發與翻飛的衣角,還有那背上色彩鮮豔的藍色紅底的水壺隨著節奏敲打她身旁的模樣...


    他覺得他們兩人似乎就是 ** 而孤單的水滴,各自在一方空間裏飄蕩,也許會有交錯相遇,卻也或許永遠都隻會獨自前進。


    他們搭公車前往一處普通居住區。到了樓下後文居岸打算單獨拿東西進去,並囑咐喬一成待原地等候。這時恰好遇到她爸爸正送客人喬二強下樓。目睹了文居岸由一成手中接物品的那一刻。 喬二強不禁大笑著說,“喲嗬!真巧呢,伯父大人。剛跟伯父提及令媛的事情,沒想到二人正好就出現了。”


    見到文父後,對方略微顯拘束地說:“嗬,還真巧呐。”


    聞聲而來的岸:“老爸?”


    喬一成隨即向喬二強詢問:“二強兄?為何你會在這裏呀?”


    喬二強答道:“一成,你可以來這裏,我為何就不能來呢?”


    經過一番交談後,眾人到一家餐館享用美食。喬二強並未提起他在撮合一成和文居岸的事,僅說明了目前他的一些生意正與文居岸的父親進行合作。


    張老爺子見到寶貝女兒文居岸,心中充滿了思念之情。


    喬二強此次來訪的目的,是關於文太太要求和張老爺子離婚一事;想了解這段婚姻是否仍有挽迴餘地。如若兩人終究走上離婚這條路,那麽無論如何喬二強都會設法確保由張國富獲得文居岸的撫養權,無論是透過法院判決還是采取其他途徑,都不能讓孩子離家出走。


    畢竟如今張老爺子既有經濟條件,又有穩固的事業基礎,相較之下,他對孩子的照顧可能會勝過文居岸的母親。


    關於一成和文居岸的事,則希望張老爺子保持客觀中立的態度,既不需要積極支持,也沒必要強烈反對。


    年輕時的愛情總是稍縱即逝,快速開始也快速結束。


    尤其像文居岸這樣的反抗型少女遇上性格沉穩、低調的一成,兩人都需時間適應與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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