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拆散情侶看似無情,但也提醒了劉光齊,免費的感情通常代價最高昂。


    午夜過去,他聽到他們悄無聲息地離去,也沒有再打擾。


    第二天天明,


    胖嬸早早起來為她的未來兒媳婦準備早餐。


    卻發現少了劉光齊的身影。


    “光齊,光齊!”


    她喊道,轉頭詢問劉中,


    誰知後者也剛剛醒來,一臉疲倦地搖頭表示不知情。


    “哎喲,這家夥會不會禁受不住 ,和小麗一起去睡覺了呢?”


    胖嬸不禁浮想聯翩。


    突然之間,二嬸像是被嚇了一跳。


    劉海中猛然坐起身,說道:“還不都是你慣的,他這翅膀長硬了啊,看我不好好教訓他!”


    說著,便伸手去拿家訓用的棍子。


    “大劉,你這樣做,豈不是把整個院子的人都引起來了,將來咱齊哥和小麗如何見人啊?”


    二嬸立即阻止他。


    劉海中心想她說得有道理,現在首要的是確保小麗的名譽。


    否則一旦婚事定了,日後與嶽父相處會相當不易,特別是對這位手握官職的兒子來說,這絕不可錯失良機。


    “那你有何打算?”


    他問道。


    “還能怎麽樣?等人清醒些後,咱們再悄悄迴家就是。”


    二嬸迴應,顯然也隻能這樣隱忍不言,才能確保無人知曉此事。


    “爸,媽,哥哥去了哪兒啊?”


    隨後,小麗的聲音傳了進來。


    “是呀,昨晚我還看到他,今天早上怎麽就找不到?”


    兄弟二人起床後,立刻關切地詢問關於小麗哥哥的行蹤。


    劉海中再次有了要懲罰他們的念頭,但這兩人似乎有所預感,迅速溜了出去,讓家裏氣氛更加緊張。


    過了一會兒。


    二嬸從內室焦急喊道:“老劉,出大事了!快來看看吧!”


    劉海中趕忙衝進屋子,一眼看見他存放工資的抽屜被打開了,裏麵一貧如洗,錢財消失無蹤。


    “哎呀,我的錢怎麽沒了!”


    血壓一下子上升。


    “光天、光福!你們這兩個小子,趕緊給我滾進來!”


    他衝著兩個孩子喊道。


    “爸、媽,你們怎麽了,怎麽這麽大的脾氣?”


    兄妹倆小心翼翼地詢問,不知原因。


    “我的儲蓄去哪兒了?難道是你們幹的?”


    手裏的棍子已經在手中舉起。


    “爸爸,我們冤枉,或許是哥哥偷偷拿走的?”


    劉光天提出了可能性。


    “對,齊哥呢?怎麽到現在還沒起來?”


    劉海中顧不上麵子,直奔問題所在——李翰家的房子。


    砰砰砰!


    “光齊!你在嗎?”


    然而迴應卻是冷冷的一片沉默。


    二嬸見門並未上鎖,稍稍一推便打開了門。


    “哎呀,光齊失蹤了,是他偷了錢跑了。”


    她這話音剛落,頓時昏了過去。


    家中的積蓄被悉數席卷,現在是一貧如洗。


    這對一家之主而言簡直是致命打擊。


    劉海中急忙掐著二嬸的人中,總算使她蘇醒了過來。


    但此刻,她隻是一通嚎啕大哭。


    門外,李瀚開門而出。


    “二叔,二嬸這是怎麽了?一大清早就在我家門口哭哭啼啼,真晦氣。”


    他說出了責備的話語。


    劉光天迴應:“李翰你瞎攪什麽渾水?我媽媽氣得昏倒了,你別把她氣到再起不能了啊。”


    然而,李瀚顯然沒忍住反擊:“你這個劉光天!是你讓我氣的你媽嗎?”


    他差點忍不住扇對方一頓巴掌。


    接著,劉海中轉向問題本質,質問李瀚。


    “你知道我們家光齊和他的未婚妻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嗎?”


    他問得緊逼。


    李翰既然住在這裏,可能知道一些內情。”抱歉,昨晚我睡得深沉,沒聽到他們離開的聲音。”


    他承認自己不知。


    聞言,劉光天臉色沉鬱無比。


    不止是他,連二嬸、劉光福也籠罩著壓抑的氣息。


    家人黯然地迴家,隨後便傳來兄弟倆傷心的哭泣:


    “你們倆是飯桶嗎,你們的哥哥半夜離開居然都不知道!”


    他們的指責之聲在屋中響起。


    “你們幾個還有臉叫委屈?你大哥都沒管好,你知道嗎?錢全被你哥卷走了!從今以後,你們可能都要餓肚子!一群敗家子!”


    劉海洋的斥責迴蕩在院子裏。


    李涵微微感到意外。


    他沒料到劉光明會如此決絕,居然卷走劉家全部積蓄逃離,這種行為幾乎斷絕了一大家子人的生計。


    真是活生生上演了諷刺一詞:“舔狗舔狗至深。”


    關於劉光明攜款潛逃的消息迅速在小區裏傳開了。


    居民們議論紛紛。


    “二爺不是特別寵愛劉光明嗎,他怎麽能這麽幹,偷走家中存款?”


    “二爺提到過,新年期間,劉光明要結婚,還能不能舉辦婚禮呢?”


    “婚禮?人跑了,哪還有婚禮?除非他先自個兒迴來.”


    許多人都聚集到了劉海洋家門口,看到二嬸仍舊泣不成聲,劉海洋氣得無言以對。


    易中文開口勸解:“劉哥,作為局外人我不方便說,可我覺得你們應放寬心態,當作為光明結婚存的錢罷了。”


    提起這筆結婚錢反而火上澆油,劉海洋憤怒不已。


    “老易,你不知道,為他的婚事我頭發都愁掉了一大把。”


    “他居然這樣對我?!”


    看到劉海洋頭上依然濃密烏黑的頭發,眾人疑惑:“老劉,現在生氣也於事無補啊,也許他是遇上緊急事情,急需錢應急處理,以後會還你的。”


    “如果是為了應急,他怎麽可能會悄悄跑遠不打一聲招唿?”


    “可能有什麽說不出的難處吧。”


    聊起難言之隱,有人揣測道:“聽說,劉光明跟你家許大茂一樣,會不會也有不育症,才會這麽偷錢就醫?”


    “瞎說!隻有你才有問題吧!所有人都是不孕不育的!”


    劉海洋被這句話氣急。


    他生育了三個兒子,如此健康的基因怎麽會出問題?


    許大茂一聽不悅。”誰說不育就沒治了?最近媽找了個老中醫,吃過幾副中藥就好轉了,誰再拿這事亂嚼舌根,我就跟誰翻臉!”


    “好了,大家不要瞎猜了,可能兩兩天就解決此事。


    劉哥,你們一家也不用太緊張,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有辦法解決的。”


    為了挽迴形象,易中文願意充當中間人,主持公道,一旦院裏有任何事,他都會出麵發表觀點維護道德高地。


    但自家缺錢買糧食,這個月都要斷糧了!


    “我連學校的食堂都不能安心吃飯,因為窮。”


    劉光富身為學生,平日午餐靠在學校食堂吃飯,如今無錢,都不知道如何麵對上學問題。


    “是呀,我們家現在真的是分文不剩。”二嬸十分悲傷。


    原本家中有數百塊錢的存款,都被你二叔劉光明帶走,搞得如今捉襟見肘。


    閻埠貴安慰:“大嬸,錢乃身外物,沒了可以掙迴。


    您家劉哥手藝好,還是七個成員中僅有的七級鉗工呢。


    相比我這個小學校的老師支撐七個孩子的生計,輕鬆多了。”


    他的言辭裏既有自身的參照又暗示了自己的高明,實際上卻是實話。


    閻家共有七口人,老大閻傑成就職了但工資微薄,並有家庭負擔。


    二兒子還未找到工作,基本算”啃老族”


    。


    閻埠貴每月的41.5元薪水,得負擔全家飲食、孩子們的教育費用以及眾多生活開銷,這些都是近幾年漲薪後的情況,如果換作二十年前工資不足二十元的日子,按標準來看,閻家絕對屬於困難戶行列。


    “閻叔,這些以後再說,但現在咱們家已經揭不開鍋了。”


    劉海中解釋道。


    賈張氏接著說:“劉海中,你自己平時不接濟咱們,現在怎麽樣?錢全都拿走了,要錢沒錢,要人情沒處找,真是晦氣透頂。”


    “嫂子,別淨講風涼話了。”


    易中海迴應道。


    “我實話實說,易中海,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當家的一樣嗎?”


    賈張氏針鋒相對。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對這種計較並未繼續迴應。


    許大茂插話道:“二叔,你知道劉光齊的對象住在哪兒嗎?直接上門找不就成了嗎?”


    “許大茂,你說得好像真能解決。”


    賈張氏不客氣地諷刺。


    “二叔提過了,他們根本不清楚女方的家庭住址,就連名字也隻知道叫小麗而已。”


    許大茂聞言愣住了。


    原來是這麽迴事兒,許大茂臉上現出幾分沮喪。


    傻柱打趣:“許大茂,你小子是不是特意打聽小麗的地址想搶人頭功呀?”


    許大茂惱羞成怒:“傻柱,我和你沒完,你給我離遠點!”


    “嘿,問這又怎樣,我惹你了?”


    傻柱一鼓作氣,上前踢了許大茂一腳,讓他劇痛難忍。


    “你個畜生,這次看你完了!”


    許大茂咬牙切齒地下了結論。


    而傻柱隻是冷嘲熱諷:“我看你是要倒大黴了,你那點兒東西早就玩完了!”


    此刻,許大茂對傻柱的怨念達到頂點,他暗暗立誓此仇非報不可,否則今後在大院也沒臉混。


    一番爭鬥後,劉海中心有戚戚然,仿佛意識到宿命如此。


    劉光齊自幼在父母嗬護下長大,隨心所欲,這次的經曆可能是他的巨大敗筆。


    若當初像劉光天、劉光福受教於棍棒,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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