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理由,毫無契機,純屬心中煩悶沒處發泄,需要尋找發泄地方,鄭康成了理想對象。


    鄭康隻能雙手護頭,任憑陶之夭宣泄。


    許久,陶之夭累了,拳頭收了迴去,繼續開車往南行駛。


    鄭康這才活動了下彎曲的脖頸,無奈的搖搖頭,躺在副駕駛室椅子裏。


    “康康,恐怕你和雅兒不方便再迴陶家大院,到了西直門,我把你們放下,你們坐飛機迴溫城吧!”陶之夭止住淚滴,抽噎的說道。


    “好,一切聽你的!”鄭康點點頭。


    替陶之夭奔喪,不能去!


    現在兩人沒有結合在一起,貿然跟她一起給林徽英奔喪,別人見了恐怕會取笑,對她也不利。


    沒一會兒,車子停住,鄭康和韓雅下車。


    車子沒有停留,快速繼續往南行駛。


    鄭康看著遠去的車子,歎了口氣道:“82歲老太太,怎麽說走就走,早上咱們看著不還可以說出話嗎?”


    “可能是迴光返照,有些老人心中有著一念,未達成念想之前,不輕易斷氣。”韓雅伸手攔了一輛的士,表情淡雅的說道。


    “一念?”


    鄭康迴想了下早上見林徽英,難道是說她一直等著自己來見她?不會吧,自己跟她非親非故,很難驗證神秀大師的語言,自己怎麽可能是帝都陶家的拯救者?


    兩人一同塞入的士的後排。


    “去哪裏?”司機問道。


    對喲,去哪裏,這是個問題。


    來帝尚不滿一天,各種地方沒去過,也沒有吃過除了早餐外的其他美食,這麽輕易離開,下迴不一定有時間。


    “帝都大飯店。”鄭康敲定目標地。


    既然來了,吃喝玩樂不能少,陶之夭家裏忙著喪事,那就和韓雅兩人遊。


    韓雅靠著鄭康,雙手抱著他的手臂,“你說去哪裏,我跟著你去哪裏。”


    車子沿著二環繞圈,駛入長安大道,一路上開開停停,來到帝都大飯店。


    “門口的保安好高大威猛啊!”韓雅下車後,飯店前邊的兩個保安給震驚了,一般的保安要麽是糟老頭子,要麽是戴個歪帽子的地痞,而眼前的保安擁有著跟國旗護衛隊成員一樣的身材。


    “還配了不半自動步槍!”韓雅看著保安右腿側立著一米多長的步槍,槍口對著天空,沒有上刺刀。


    當兩人下車之後,迅速迎來一男一女,男的滿麵春風,西裝革履,女的豔若桃花,走路一搖一擺。


    “歡迎來到帝都大飯店,體驗人間極欲。”


    ……


    接連兩天是周六、周日,股市不開盤,無需要關注股市,不需要發布操作指令給樣千元。


    這兩天裏,鄭康攜著韓雅到處遊玩,登頂殘破不堪的北固口長城,看了人造大水庫,去了錐臼峪睡木頭房,頂著炎炎烈日上了香山。


    聽說香山下麵有曹雪芹故居,繞了幾圈沒找到。


    去了房山區山頂洞人遺址,當了一迴野人。


    慕名去了北大紅樓,坐在民國時代的狹小教室裏,體驗了一把錢玄同授課《說文解字》。來到毛潤之當年任職的北大圖書館,圖書館很小,小的跟現在新華書店差不多大。來到廣場上,一百多年前,蔡元培站在這裏大聲疾唿“精神自由,兼容並包”……


    最後,在韓雅的執意要求下,去了王國維投湖自殺的昆明湖,去了老舍自沉的積水潭……


    5月18日,周一。


    鄭康和韓雅坐上飛機,在清晨時分,迴到溫城。


    “鄭康,你終於迴來了!”清卓爾低沉的說道,與此同時右手握住刀鞘,攔住鄭康。


    “是的,我迴來了。”鄭康仔細看眼前之人,跟楊千元描繪一致,鬥笠+披風+握刀,古代版的刀客。


    “我已等你三天三夜!”清卓爾手和刀沒有收迴之意。


    鄭康笑了笑道:“我不迴來,你是不是繼續等下去?”


    “是。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清卓爾聲音低沉、鏗鏘的說道。


    “餓麽?渴嗎?”鄭康伸手推開刀鞘,往前兩步,來到清卓爾麵前,“到我別墅裏,吃飽喝足,我滿足你一戰。”


    “這……你這是要打算控製我的胃,進而控製我的人?”清卓爾發出疑問。


    鄭康嗬嗬笑道:“你自己的胃怎可由我控製!你不吃飽喝足,怎麽有力氣跟我一戰?我的對手必須百分百清醒,否則我贏一個即將餓死的人,不算本事。”


    沉默許久,鬥笠下發出聲音:“我想吃白麵老饅頭,還要一碟子酸辣榨菜,最好有一杯豆奶。”


    ……


    楊千元開著烈焰紅特斯拉,載著韓雅,到三公裏外的的早餐店,才把這三樣東西湊齊!


    尤其是白麵老饅頭,長江以南沒人吃,吃的是白嫩酵母饅頭。


    順便打包帶迴油條、香芋卷、花卷、肉包、豆漿。


    “老楊,你可夠可以的,把這廝餓成僵屍了!”韓雅笑了笑,坐在後排,雙手捏著一大堆裝有早餐的袋子。


    楊千元嗬嗬笑道:“找老鄭麻煩之人,我肯定不給他好果子吃!裝逼戴鬥笠,我現在都沒看到清卓爾真實相貌,估計是個醜八怪。”


    “嗬嗬,醜八怪!我覺得你說得對,要是長相俊朗的男子,豈會在現代社會戴鬥笠!”韓雅笑著附和道。


    ……


    別墅內。


    “味道真香,差點趕上我在老家滇省吃的一樣。”清卓爾邊說邊誇讚。


    此時,刀鞘放在身邊,隨時可以握刀。


    鄭康、楊千元、韓雅、辰小群怪異的看著清卓爾怪異的吃飯姿勢,左手捏著鬥笠下方黑色麵紗,右手拿著饅頭往裏塞,塞入後左手放下麵紗。


    吃飯都要掩飾麵容,不敢以真麵目見人。


    “清卓爾,你解開鬥笠,吃起來不更舒服嗎?”鄭康笑著問道。


    鬥笠搖了搖頭,“我不可以真麵目示人,否則見我麵容之人,會被嚇死!”


    “哦!”


    既然他這麽說,鄭康等人也不再追問。


    “我要跟你股戰!一絕雌雄!”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股戰!你先吃好喝好,別一天到晚股戰不離口!我會滿足你的股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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