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法不僅僅是她的心血,也是她老師易銘的心血。


    華國佛學院易字輩弟子,同時也是易字輩裏麵佛理研究之翹楚,雖然身在兩個地方,一南一北,卻彼此有著聯係。


    慧娟起身,對著鏡子梳理看著光禿禿的頭頂,和粉嫩的臉蛋,臉上不禁起了一陣紅暈。


    時間很快到了13點,藏經閣裏麵站滿了人,唯獨缺了玄慈大師、玄燁大師和玄橙師太。


    沒人知道他們是哪人去了哪裏。


    壇鯨驚訝的說道:“關鍵時候,領導不在,慧娟你可以頂住啊。”


    “不要擔心,不就是等大業股份往上漲嗎,漲到一定程度,自動賣出,怕個毛!”慧風不屑的笑道。


    “嘴巴帶髒話,慧風師叔,你一點兒都不像出家人。”壇鯨笑道。


    慧風搖了搖頭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若我是和尚,我一定逮住機會破戒,任何戒律都給破了,反正都有前麵的老祖讚同佛祖心中坐。”


    “嗬嗬,眾生平等,尼姑與和尚都是佛門中人,不能有區別的,你給我們破一個色戒試試?”壇鯨戲謔道。


    旁邊一眾尼姑們盡皆站在壇鸞一邊,要求慧風破個色戒。


    “慧風師叔,破一個嘛!給我們講一個段子!讓我們開開胃啊。”


    “講完段子之後,去鶯潭領一套遊客專用的比基尼穿起來,表演一段鋼管舞!”


    “不要鋼管舞,我要大擺錘!”


    “我們這還像佛門尼姑麽?都特麽成邪女了。我靠!”


    “隻是想想,又沒有付諸行動,想想都不行啊?”


    ……


    藏經閣裏麵一片吵嚷之聲,慧娟趴在電腦桌上麵,雙手摸著光禿禿的尼姑頭,若有所思。


    過了許久,她猛然說道:“壇鯨,你幫我盯盤,大體已經設置好了,在2.09%的位置賣出,整體上比鄭施主高0.01%。我出去一趟,拜托了。”


    “啊,我來盯盤啊?慧風師叔盯盤更穩妥一些吧?”壇鯨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才不盯盤呢,我一會要帶著尼姑們進行午課誦讀。”慧風單手放在胸口前麵,像是要念佛偈。


    慧娟對著壇鯨眨了眨眼,便輕飄飄離開了藏經閣。


    經過在禪林寺門口向陶之夭打聽,得知鄭康去了鶯潭泡澡,於是她心生羞怯的朝著鶯潭走去。


    “我靠,慧娟尼姑怎麽要去找老鄭?我看這事不簡單呐!”楊千元摸著下巴說道。


    楚原笑嗬嗬道:“哪有什麽不簡單的,見著我們都沒去藏經閣,小尼姑不服氣,找老鄭理論去了。你憑啥不去啊,是不是不尊重我啊?你一定要來,不管你賣了還是沒賣?我要你來,你就得來……”


    楚原學著慧娟的語氣慢悠悠說著。


    逗得楊千元和陶之夭捧腹大笑。


    陶之夭停下手手頭事情,認真的說道:“別看慧娟認死理,可是她清醒著呢,而且有很強的進取精神。”


    “對,進取精神,認死理,跟你之前動不動就發飆,不都是一個樣子麽?”楊千元想到最開始的楚原,手心頓時握住腿邊的一塊紅色磚頭。


    “別,你說歸說,別拿磚頭,我特麽現在沒發癲呢!”楚原趕緊往後跳開一步,臉上有點害怕的說道。


    見楊千元丟了磚頭,楚原這才再度靠過來。


    收拾好所有的行李,三人肩扛手提來到行李托運處,交給了一名負責此事的小尼姑。


    ……


    慧娟帶著忐忑和羞澀的心情,一路行來到鶯潭。


    放眼望去,光溜溜的鄭康和安悅男、向晚彤在水中暢快的遊玩,頓時內心受到極大的觸動。


    男女可以如此親密?


    怎麽可在大庭廣眾之下相互推搡?


    雖然偶爾在電視上看到這些鏡頭,但毫無意外都會閉上雙眼,等待鏡頭過去,才繼續往下看。


    最讓她心動的是看了一部韓國電影,好像是孫藝珍主演,在劇中不停地出軌,看得她都熱血沸騰,臉頰發燙,無地自容,隻好一個勁的念叨阿彌陀佛。


    看到鄭康光著膀子,身著一條泳褲,慧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仿佛感到自己跟鄭康出軌了。


    她沒有打攪鄭康他們遊泳,而是在東麵的樹下靜靜地站著,看著他們遊玩,眼神不知不覺出現重影。


    “喂,慧娟小師太!”


    一聲叫喚,將她從幻境之中叫醒。


    慧娟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滴落的汗珠,看著已經上岸靠近過來的鄭康等三人,笑道:“你們終於洗完澡了,咱們可以聊一聊嗎?”


    鄭康雙腿一緊,慧娟乃是夾頭粉,鑽牛角尖,要是真的跟她聊天,估計人都會瘋狂。


    跟唐僧念經一樣,想不聽都困難啊。


    安悅男笑了笑,“慧娟,一起坐下吧,我們都很好說話,你隨便聊的。”


    向晚彤等待泳裙上麵的水落下之後,這才坐在一塊鵝卵石上麵,因為是在樹下,所以鵝卵石一點兒都不燙屁股,而且很光滑,隻是有點硬。“隻要不在一個問題上糾纏,我們是很願意跟你聊天的。”


    鄭康一屁股坐在一個青色石條上麵,光滑得很,上麵還刻有豎版繁體字。


    “慧娟專門找我嗎?那肯定是有事,你請說吧!”


    慧娟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鄭康所坐的石條,嚴肅的說道:“這是一塊大明萬曆年間的墓碑。”


    “臥槽!墓碑啊!”鄭康跳了起來,把墓碑當凳子,這事兒可幹不得吧!


    慧娟見他驚跳起來,感到很好笑,然後走上前兩步,手放在臀後撈著灰色袍子,一屁股坐下去,“墓碑斷裂了一半,而且是無後代祭祀的墳,於是放到這裏當做石凳。”


    原來這樣,鄭康這才走過去,挨著慧娟坐下,一同坐在墓碑上麵。


    他看了下碑文,念叨:“妣李氏,閨諱香君,秦淮女,生於大明萬曆五年……終大清順直元年甲申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時壽六十八。春卜厝雁蕩背後崗蛇形。”


    安悅男笑了笑,“李香君,活了六十八歲,高壽了!”


    “怎麽覺得李香君這麽耳熟,秦淮,離這裏也不是很遠嘛!”向晚彤手肘頂在膝蓋上,手掌托住下巴,做思考狀。


    慧娟點了點頭,“不管死人啦,鄭施主,我想問你,你今天為何早盤就賣了?難道不擔心午盤衝高,而我抓住機會,一舉戰勝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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