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度過了沒羞沒臊的一天。


    後麵的一天,趙策也沒再出門,一直在家陪著自己的妻兒。


    而朱厚照迴宮後,當即便被弘治皇帝叫了去。


    他興高采烈的讓人搬著木箱子,到了自己父皇麵前。


    弘治皇帝看到他全須全尾的迴來,一直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通州起瘟疫的消息,他在聽到的時候,就已經是擔心不已。


    後來他派了兩個禦醫去要帶朱厚照迴來,這貪玩的卻壓根不聽自己的話。


    再後來,就是不久前收到的劉文泰的奏折。


    上麵居然說,天花用永西伯的辦法,居然能治!


    這個消息讓弘治皇帝一時都覺得難以置信。


    所以一看到朱厚照好好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弘治皇帝當即把手中正看著的奏折放下,迫不及待的問:“通州天花疫病一事,你如實與朕說清楚。”


    朱厚照讓人把箱子放在桌子上,看著自己父皇心急火燎的樣子,笑嘻嘻的和他簡單說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所以,在兒臣走的時候,劉院判已經確定了永西伯的辦法,能讓人不會再感染上天花。”


    “但具體的,還得等他再給其他人接種牛痘後觀察看看。”


    弘治皇帝聽罷,心情也一時澎湃了起來。


    據他所知,從天花這種疫病發現以來,一直到現在,都無人能治。cascoo


    從前就算有醫術記載過天花的治療辦法,但毫無例外,治愈率極低。


    如今就在他的任上,能解決這麽一個困擾了皇朝多年的瘟疫?


    這可是會在史書上記下濃重一筆的大功績!


    自己這個皇帝,該不會被史官記成與太祖、太宗這樣的千古一帝吧?


    弘治皇帝越想越覺得興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想著到時候自己到了地下,就算是見到太祖他們,自己也能與他們吹上幾句牛逼了。


    連自己兒子就站在旁邊,也無暇顧及。


    朱厚照見自己父皇陷入了思考,他也不打擾。


    自己低頭,把他最近弄出來的表格,再整理一下。


    正整理著,就聽到他一向溫文儒雅的父皇,突然激動的一拍桌子。


    “嘭”的一聲。


    讓朱厚照小心肝都忍不住抖了抖。


    弘治皇帝激動的說道:“好!”


    “太好了!”


    “來人,讓劉院判留在通州當地試驗!”


    “要什麽藥物,要多少人手,都撥給他!”


    旁邊的人領命下去。


    弘治皇帝又目光灼灼的看著朱厚照。


    “所以這次的疫病,其實算得上是永西伯解決的。”


    用的是陳述句。


    朱厚照點點頭:“當然是啊。”


    “永西伯以身試藥,若不是如此,誰敢信他這種辦法?”


    弘治皇帝喃喃道:“懸壺濟世之大功,乃是不世之功......”


    朱厚照順勢接道:“所以父皇你一定要重重的賞他才是。”


    弘治皇帝看了他一眼,勉強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他笑罵道:“行了,父皇心裏有數。”


    這事不著急,得等劉文泰那邊給了明確的說法才行。


    朱厚照也沒再說什麽,高興的把這表格送了過去。


    “疫病的事情,永西伯說了得要不少的時間。”


    “但是這商稅的事情,父皇要不要先看看?”


    弘治皇帝這才想起,自己兒子到通州去,可是為了商稅一事的。


    他趕緊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強迫自己把眼神移迴到眼前的表格上。


    隻是看著上麵的數據,他總覺得有些魔幻。


    朱厚照看自己父皇似乎高興過了頭,他穩重的輕輕咳了一聲,打開這被放在一旁的木箱子。


    “父皇,這是兒臣在通州府城收到的商稅。”


    “合計一共是三萬四千兩白銀。”


    弘治皇帝迴過神來,看著一旁的真金白銀。


    “通州的商稅?”


    朱厚照糾正道:“是通州府城內商戶的商稅。”


    “通州麾下的其他縣城,兒臣可沒來得及去。”


    原本算的是兩萬多兩。


    但朱厚照帶著人上門去收之後,那些人為了攀附太子殿下。


    居然個個都交多了不少。


    太子殿下自然沒有什麽意見,欣然全部收下。


    弘治皇帝原本隻是想讓他去搞些數據,想不到他卻直接把錢都搞了迴來。


    “這麽算來,可征收的商稅,還真的能解決我大明如今的困境。”


    隨後,他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兒直接去征收了?”


    “此舉尚未通告天下,提前行事恐有不妥。”


    朱厚照現在功勞加身,可一點都不怕他父皇。


    他輕輕“哼”了一聲。


    “兒臣先征了,也省了父皇的事情。”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朱厚照追問道:“所以父皇你覺得永西伯這策論寫的抬高商稅一事,是否能行了?”


    弘治皇帝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古怪。


    這幾天一直為了賑災的事情忙碌,又擔心自己兒子在通州會不小心感染上疫病。


    張皇後也擔心的不時來找他哭訴幾迴。


    他還真的把趙策這事忘了。


    弘治皇帝心道不好,今天估計正榜已經排出了。


    自己先前對於趙策那份策論的否定,也不確定會不會影響了他的成績。


    朱厚照看到自己父親沉默,他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


    剛剛還裝作穩重的太子殿下,當即來了個“嗷嗷嗷”三重奏。


    “嗷,父皇你該不會忘了此事吧?”


    “那永西伯此次秋闈的成績怎麽辦?”


    “若是他因此沒被取中,那我以後哪裏還敢上門去找他玩......嗷,找他請教問題啊?”


    “嗷,對了,永西伯除了治療天花的法子外,還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


    “這可怎麽才好?”


    弘治皇帝臉色有些尷尬。


    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難不成自己要為了永西伯,去插手科舉的名次一事?


    不過,朱厚照口中說的,除了治天花的法子外,還有一份大禮,是怎麽迴事?


    弘治皇帝這般想著,便這般問了出來。


    朱厚照有些不高興的說:“永西伯在通州城外的一座山上,找到了一處山洞。”


    “那山洞內粗粗算來,藏了有幾十萬引的鹽巴。”


    “兒臣已經讓人都搬了出來,正想著問父皇怎麽處理呢。”


    弘治皇帝張了張嘴,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聽不真切了。


    “鹽?”


    “是啊。”


    “多少來著?”


    “幾十萬引,永西伯說可能有差不多一百萬引。”


    弘治皇帝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奏折。


    上麵赫然寫著邊疆請求朝廷送鹽幾個字!


    “這......”


    “這是什麽神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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