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嬌嬌心道:就說他還是太年輕吧,沒踩過幾次坑,是不會知道痛的!活該!


    可不到三分鍾,剛剛還躺著的病人,臉色竟然漸漸紅潤了起來,唿吸也均勻了,竟然轉危為安了!


    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歡唿起來:


    “哎呀,神醫呀!今天真是看到神醫了!”


    “可不是嘛,就幾根銀針把人救活了,人家上了這麽多機器,還半死不活的呢!真是在世華佗!”


    “神醫你太厲害了,給我也瞧瞧唄!”


    徐明哲一下子就被眾病人給包圍了。


    柳嬌嬌見勢不妙,一把拉起徐明哲的手就往外走道:“不好意思,讓一讓我們還有個手術!不好意思!”


    一個善意的謊言,就把徐明哲從眾人包圍中解救了出來。


    “柳科長,我明明沒有手術啊,你剛剛怎麽這樣說?”徐明哲溫暖的手被柳嬌嬌牽著。


    柳嬌嬌迴頭刮了一下徐明哲的鼻子道:“笨蛋!哪能個個都去治啊?你治得過來嗎?”


    “哦,柳科長我知道了!”徐明哲雙手反握住柳嬌嬌的手,搖晃道,“謝謝你啊!”


    溫熱的大手將柳嬌嬌的小手包裹住,再看他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真是溫暖而純真。


    柳嬌嬌頓時自己好像置身於巨大的幸福之中,她頭一次對上班有了期待。


    然而,就在不遠處,她這幸福的模樣被定格在了膠卷中。


    哢嚓哢嚓,照相機像是膠卷不要錢似的,飛快的拍著。


    明媚的小女人,帥氣陽光的青年,在畫麵中,連陽光都遜色了幾分。


    次日下午,幾張照片出現在了皇甫山的辦公桌上。


    皇甫山麵色平靜,隻是目光已冷然如刀。


    “這誰拍的?”


    秘書搖了搖頭,道:“沒有查到是誰拍的,但這裏邊的年輕人叫徐明哲,京都醫科大學的研究生,本來要去協和那邊實習的,但被有心人調到了京都二院宣傳科。”


    皇甫山唔了一聲,道:“誰把他調來的?”


    “夏晴歌。”秘書道,“她絕對是故意的,我查到,夏晴歌最近和研究院走得很近。”


    “這是故意給我上眼藥啊。”皇甫山淡淡道。


    秘書馬上福至心靈:“我去把他調走。”


    “不用,調走還會調過來另外的年輕人,先看看他們要玩什麽把戲。”皇甫山道。


    夏晴歌家,夏晴歌眉頭緊皺,手裏拿著大哥大:“不是吧大哥,人家那邊沒有動作,你反而要把人調走?


    你這是認慫了嗎?”


    “照做。”


    “你命令我?”夏晴歌瞪大眼睛。


    “白糖扣兩成。”


    夏晴歌的眼神立馬清澈了許多:“別呀,我的好哥哥,你說怎麽辦,那就怎麽辦。


    我馬上就讓人把徐明哲調走。”


    “打他一頓再調走。”


    “啊?”夏晴歌愣住了。


    她有些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大哥,你這意思,是讓人誤會成是皇甫山找了人把徐明哲打一頓?激起柳嬌嬌的保護欲?”夏晴歌問道。


    電話那頭沒有吱聲。


    “李老板,你真是個畜生,你這些損招兒都從哪兒學的啊。”夏晴歌誇道。


    一晃,又是一天過去。


    這天下午,單位組織了內部籃球比賽,宣傳科的人也參加了。


    徐明哲剛剛扣完籃,引來一眾女醫生和女護士的尖叫,隨後有人犯規將他撞倒。


    女人們頓時不樂意了。


    但打籃球嘛,難免有磕碰。


    可是,接二連三的,徐明哲被撞倒。


    柳嬌嬌看得直皺眉。


    “你們聽說了嘛,這兩天一直有人在偷拍徐明哲。”


    “不是吧,這麽變態呢?”


    “我親眼看到的,尤其是他和柳科長在一起的時候。”


    柳嬌嬌的身後,有人小聲八卦。


    但這聲音剛好夠進入她的耳朵。


    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知道為什麽徐明哲打個球都被針對了。


    是她家老頭子出手了,那拍照的,也肯定是皇甫山安排的。


    晚上迴家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問問。


    她和徐明哲清清白白的,他憑什麽針對人家。


    可還沒到下班,徐明哲就打了個辭職報告上來。


    問他,他隻是說家裏有事,但他身上有傷,胳膊也好像抬不起來的樣子。


    柳嬌嬌的眼睛頓時就紅了。


    “是不是有人打你了?”柳嬌嬌問道。


    “沒,沒有。”徐明哲擠出一絲笑容,“柳科長,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


    “這辭職我不批,你明天繼續來上班。”柳嬌嬌拿起包就走出了辦公室。


    迴到家,往常時間,到了晚上七八點,皇甫山迴來,柳嬌嬌都會給足皇甫山情緒價值。


    他一進門,柳嬌嬌就會蹲下身子幫他換鞋,然後幫他整理衣服。


    可今天,皇甫山進門,柳嬌嬌竟然不在客廳,到了臥室才發現,她躺在床上哭鼻子呢。


    “怎麽,是誰欺負我們家寶貝嬌嬌啦。”皇甫山湊了過去。


    柳嬌嬌看到湊過來的皇甫山,差點沒打幹嘔。


    與徐明哲比起來,皇甫山就是個發爛發臭的番薯……


    但路是自己選的,跪著也得走下去。


    她強忍著惡心,哽咽道:“你過來幹什麽,你都不相信我。”


    皇甫山頓時明白了是怎麽迴事兒:“我怎麽不相信你啦,我的寶貝。”


    在柳嬌嬌的手背上親了一口,皇甫山繼續道:“昨天秘書就給我看了照片,我壓根就不信,所以問都沒有問你。”


    “哼,所以今天你就安排人把人家給打了,然後恐嚇他辭職?”柳嬌嬌翻了個小白眼,“我們就是普通同事,你根本就不信我。


    不信就算了,把我趕出去,你又可以找個更年輕,更可愛的。”


    皇甫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今天有人打他?”皇甫山問道。


    “對呀,單位籃球賽呢,打籃球的時候就動手動腳,打完之後,也不知道怎麽了,他胳膊都抬不起來,然後就跟我辭職。


    我們倆真沒有什麽,你要信我。”柳嬌嬌道,“你也別跟人家一個實習生計較,人家不容易。”


    皇甫山嘴角抽了抽。


    他心裏罵了夏晴歌一萬遍。


    這事情辦得是真惡心。


    對方明明在給他戴帽子的邊緣瘋狂試探,他還得哄著老婆,說自己不介意的同時,還要被老婆誤會。


    武大郎也就戴個帽子挨頓打,他這比武大郎還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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