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依舊一臉懵逼。


    老範怎麽成範爺了?


    在鐵頭那不多的見識裏,身份變化如此之快的,也就古時候的太監了。


    切之前,還是小夥子,切了之後,瞬間變成了公公。


    “你還愣著幹什麽!疼死老子了。”刀哥冷汗岑岑。


    鐵頭很是不解:“刀哥,咱們這麽多人,不用慫啊。”


    “你猜老子的傷哪兒來的,你是豬嗎?”刀哥罵道。


    鐵頭怔了一下,看向前麵的大門。


    “秦爺打的?”鐵頭臉色一變,道,“刀哥,是秦爺在支持老範?”


    老範最近起飛的一幕幕迅速在他腦海中出現。


    先是那特別好吃的大白菜,再是那人見人愛的大西瓜,最後又是那聞著都想喝兩口的菜籽油……


    就憑老範那德行,他上哪兒去搞那麽多好貨!


    如果是秦爺……


    那就對上了!


    鐵頭不禁咽了口唾沫。


    還好他之前沒強行找老範的麻煩。


    不然的話,他怕是殘疾人證明都辦好了。


    “範爺!那是範爺!”刀哥嘴唇顫抖了起來:“你是要等老子慢慢說個幾十分鍾,然後你才去辦事?”


    “那倒沒有,我就是想了解……”


    “滾!!!現在就去找範爺,現在!”刀哥的聲音都吼變尖了。


    鐵頭打了個哆嗦,馬上開溜。


    老範家此時裏外都是人。


    蕭縣,老範媳婦兒娘家村裏派了十幾個村民過來,作為保護老範的先鋒部隊。


    刀哥的威脅,已經切實地被所有人看到,他甚至放狠話說,要宰了老範。


    這還得了?


    宰了老範,那他們全村的錢可就拿不迴來了!


    所以,刀哥敢動老範,那就是與他們全村為敵!


    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老範媳婦兒有些擔憂,勸道:“老公、小勇,實在不行我們就不做菜籽油的生意了,把它讓給刀哥算了。”


    “姐,這怎麽能行啊!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刀哥他都殺到家門口了,哪裏還有退路!”小勇梗著脖子喊道。


    老範媳婦兒臉上的擔憂更甚:“小勇,你還沒有成家呢,真要打出個好歹來,我可跟娘怎麽交代呀!”


    說著,老範媳婦兒便撚起衣角,擦起眼淚來。


    老範一直在旁邊抽煙,麵上也是愁緒不散。


    “媳婦兒,你別哭了。


    我已經決定好了,今天刀哥要是帶人來,難免要見血,你去躲好,別傷著。”


    老範媳婦兒一聽,哭道:“我們就非要賣這個油不可嗎?像以前一樣不行嗎!”


    “那不一樣,米麵糧油,賣好了,我就是範哥,範爺,住大房子,開好車。”


    老範看向媳婦兒,眼神堅定,“像以前一樣,的確也能過得不錯,但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而且我欠了那麽多錢,也沒有退路了。”


    “可是……你現在很危險的呀。”老範媳婦兒哽咽道。


    “做什麽不危險,富貴險中求,不過,現在兩個村的人護著我,不用太擔心。”老範嘿嘿笑道。


    “姐夫,你這錢借得真是值得!”小勇哈哈笑道。


    老範媳婦兒淚珠子啪嗒嗒的往下掉,遇到這麽兩個強種,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轉身進了廚房。


    這時,守在家門口的村民急步走進客廳,道:“範大哥,刀哥的人來了!”


    老範身子一僵,隨後道:“好,我馬上來。”


    小勇抽出兩把西瓜刀,遞給老範一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廳。


    來的幾個人,老範和小勇都認識,都是老相識了。


    刀哥的手下鐵頭和木頭,領著幾個兄弟站在門口。


    見到對方,村民們鋤頭、鐵鍁子等趁手的工具嚴陣以待。


    “誤會,兄弟們,都是誤會,範爺,範爺,刀哥說想請您吃個便飯。”鐵頭見到老範,笑著勾起了腰。


    “範爺?”老範皺眉看了眼四周,不知道鐵頭喊的是誰。


    “老範,我的範大哥,現如今您生意做的那麽大,可不得尊稱一句爺嗎?


    範爺,這裏邊沒詐。”鐵頭又笑著說道。


    鐵頭雖然知道是秦爺在扶持老範,但他看到老範那張臉,心裏惡心得不行。


    娘的,他鐵頭差哪兒了!


    憑什麽秦爺就看中了老範了!


    在今天以前,老範跟鐵頭一樣,都是刀哥手下的一條狗,看人臉色吃飯罷了。


    可如今,老範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上桌吃飯了!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的差距,比人和豬還大!


    隻是,他雖然心裏惡心,但他還是得強忍著,臉上擠得跟朵爛菊花似的笑著。


    “鐵頭,你別搞這些計謀,就你那芝麻大點的腦仁兒,不適合玩智鬥。”小勇比劃了一下西瓜刀,道,“既然你都稱我姐夫為爺。


    那刀哥想請吃他吃飯,自己不出現?”


    鐵頭趕緊道:“你真是誤會了,刀哥確實是請範爺吃飯,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刀哥不來是因為他臨時骨折,去了醫院了。”


    “臨時骨折?”老範和小勇對視一眼。


    這是什麽鬼借口?


    “臨時骨折?呸!”小勇啐了一口道,“你想理由也不想個好點的!”


    “範爺……”鐵頭空著走,一個人來到了老範身邊,在老範耳朵邊說了兩句。


    “真的?”老範還有些警惕。


    “範爺您去了不就知道了。”鐵頭無奈道,“您要是不放心,帶上他們一起去不就好了。”


    “對,我們跟著你一起去!”村民們齊聲喊道。


    “走!”老範手一揮,眾人齊刷刷趕往不遠處的飯館。


    一進包廂門,就看到了刀哥。


    他的手臂纏著繃帶,仔細看裏麵還打著石膏板,一見到老範就起身道:


    “範爺,本打算親自去接你,這不,手摔傷了去醫院打石膏,還請你諒解一下。”


    老範看著刀哥受傷的那隻手,十分震驚。


    昨天見到他不還好好的嗎?今天手怎麽就受傷了?


    而且除了的那隻手,其他地方一點傷口都沒有,說明不是摔傷的。


    難不成……刀哥這是被人收拾了?


    其他地方沒有傷口,就手骨折了,這說明對方比刀哥的權勢大得多。


    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刀哥可是賣油的,能被誰這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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