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幾個人訥訥的不敢抬頭,剛才確實也有他們的錯。


    光顧著討論之前的事情呢,手底下也沒這個輕重。


    陸大隊長叭叭的抽著旱煙,臉上愁雲密布。


    過了良久,才接著說道:“大家接著分豬肉,所有受傷的家裏人,都來何支書這裏登記,每家多分二斤肉。


    這樣大家沒有意見吧?”


    有些人不滿,張嘴說道:“他們出了事,為啥要用俺們的肉來填補他們?”


    陸大隊長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沒想到在他的管轄下,過了這麽久,還有人這麽斤斤計較。


    原本他以為,這幾年,大隊發展的越來越好,他們村子也越來越團結,現在看來,在無形當中也改變了一些人的心思。


    他緩緩站起身,冷冽的眼神掃向四周,高聲說道:“那幾個受傷的男勞力,可都是為了製服發狂的大豬。


    要是沒有他們,指不定下一個衝撞的就是你。


    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少這一口肉日子也不會多差,如果人人都是你這麽想,那下次再有這種突發事件發生,誰還會出頭?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裏,我們是一個村集體,什麽是集體?


    那就和一個大家庭沒什麽差別,今天假如真的有人癱了,大隊裏麵每家每戶兌錢,也要把人養起來。


    這是咱們大隊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共同把村子發展起來的基礎!”


    何支書激動的一揮手,高聲附和:“陸大隊長說的非常對!


    我非常讚同他的看法!!”


    一聲接一聲的附和聲響了起來,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灰頭土臉的坐了下去。


    寧夏也連忙站了起來,輕聲安撫大家:“他們幾個的問題都不大,在縣醫院做完手術以後,好好的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陸大隊長聽她這麽說,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他伸手拍了拍殺豬匠的肩膀:“接著給大家分肉吧,這件事你或多或少有些責任,之前說好的分給你的雜碎,就補償給另外幾家怎麽樣?”


    殺豬匠感激的看了一眼陸大隊長:“行,行!”


    周圍凝重的氣氛,很快就被衝散。


    何支書揮舞著小方巾,大喊道:“肉塊已經切好了,大家趕緊來這邊排隊!一家派出一個代表,都不要急,都不要急。”


    人群一窩蜂地湧了上去,痦子大娘和綠頭巾大娘跑得飛快。


    溫思禾倒是沒有追上去,看著寧夏疑惑的眼神,她連忙解釋了一句:“家裏有男人去幫忙殺豬,就可以在那邊排隊。


    不用和大家擠在一起,那邊人比較少,也可以多拿一些旁人不要的大骨頭。


    這是大家夥兒都默認的事情,旁人也不會說什麽。


    咱們兩個就別去湊熱鬧,讓他們兩個迴頭扛迴家吧。”


    寧夏若有所思的點頭,和溫思禾手挽手的往家裏走。


    恰巧此時,喬淺淺也從外麵走了進來,笑意盈盈地朝著兩個人打招唿:“禾禾,寧同誌!”


    聽她這說話的語氣,想必昨天晚上陸勇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說了。


    寧夏朝著她扯出一個笑容,轉頭就看到她身後的小孩子怯生生的露出了一個頭。


    寧夏連忙伸手往口袋裏麵掏了掏,最後掏出了一把糖,朝著他遞過去:“請你吃糖!”


    小男孩吸溜了一下鼻涕,神情有些木愣的站在那裏,也不伸手,也不說話。


    喬淺淺連忙臉帶笑意地把糖接了過來:“真是謝謝你了!鐵柱,快喊人!”


    鐵柱的嘴巴動了動,老半天都沒能吐出一句話來。


    溫思禾笑著站出來打圓場:“鐵柱怕生,你就別難為他了。


    我們倆出來挺久了,家裏還有兩個小家夥呢,就先迴去了啊。”


    “成,那我進去看看他們分肉!”


    溫思禾帶著寧夏一路無話地往知青點這邊走,寧夏想到剛才那個小孩的症狀,抿了抿唇。


    思索了老半晌,總覺得鐵柱的情況,和她看過的一個病例很相似。


    最後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道:“禾禾,剛才那個小孩兒??”


    溫思禾歎了一口氣,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你是說他當初出生的時候,有可能是傷到了腦子?


    所以才導致現在發育有些遲緩??”


    “之前去縣裏檢查都是這麽說的,怎麽了?你有不同的見解嗎?”


    “這個小孩隻是眼神木愣,並不像是神經受損的樣子。


    反倒是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麵。


    換句話說,外界的事情沒有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


    更為科學一點的說法,那就是自閉症。


    這一類的兒童,一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有先天的,有後天的。


    在國內可能還沒有這一類的說法,但國外,有明確的研究表明,很多自閉症兒童,思維都處在一個高頻的狀態。


    當初在國外的時候,她跟過一個教授去家訪,其中一個小孩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麵畫畫,根本不願意去搭理別人。


    一旦別人打破他的這種思維,他就會發躁發狂,甚至會出手傷人。


    寧夏又細細問了兩句,溫思禾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的症狀有些相似,但也有很大一方麵的不同。


    他也會和別人交流,就是說話做事慢了一些。”


    寧夏暗自思索,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


    迴到家的時候,兩小隻正坐在大炕上麵玩魯班鎖。


    團團看到溫思禾的那一刹那,笑著朝他揚起了小臉。


    隨後又目不轉睛的擺弄起了手裏的東西。


    圓圓則是直接把魯班鎖丟到了一旁,笑嗬嗬的朝著溫思禾衝了過去。


    不過他也是個有分寸的,想必平時閆文清經常叮囑。


    特意避開了溫思禾的肚子,轉頭抱住了她的大腿,粘粘糯糯的撒嬌道:“媽媽,我一覺醒來你都不在了,你去哪裏玩了?怎麽不帶上我呀?”


    溫思禾點了點他的鼻尖:“你睡得和小豬一樣,我怎麽能喊起來?”


    圓圓撇了撇嘴,反駁道:“我才不是小豬,我睡覺又不會打唿嚕........


    哥哥昨天晚上睡覺打唿嚕了,我都聽到了!”


    團團頭也不抬的說道:“我沒有,你不要汙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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