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剩下的幾輛車全部離開,溫時澤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李強的心此時提到了嗓子眼,此時,車廂裏剩餘的狼崽子已經不多了。


    剩下的小狼被放下來時,狼群靜默了一瞬。


    最右側的頭狼還在死死的盯著車廂,當看到裏麵空空如也時,它嘴裏發出哀嚎。


    溫時澤此時哪裏還不明白,之前那些被剝皮被打死的狼崽子,恐怕就是屬於這群狼的。


    他在心裏怒罵一聲,這些人真是畜牲,把事情都做絕了。


    如果是三個狼群都有所損失,他們還有可能全身而退。


    因為已經歸還給他們一部分了,這些狼精的很,不會選擇和他們不死不休。


    但如果另一群狼的崽子們全都被殺,很可能遭到這個狼群的報複。


    溫時澤也顧不得等它們把最後一批狼崽子接走,轉身快速跳上了車。


    “快離開。”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天窗爬了上去。


    手裏拿著重武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最右側的頭狼。


    另外兩群狼把屬於自家的狼崽子領迴去,看著哀嚎不斷的另一個族群,眼裏也閃過一絲悲哀。


    李強加大油門,快速衝了過去。


    最右側的頭狼仰頭長嘯,緊盯著卡車的眼睛裏冒著紅光。


    齜著牙,擺好了攻擊的姿勢。


    此時此刻,溫時澤沒有任何的辦法。


    眼看著一頭頭狼快速朝著他們衝了過來,他閉了閉眼,在睜眼時,眼裏冰冷一片。


    一頭接一頭的狼,被他打了下去。


    眼看著死的狼越來越多,頭狼依舊緊追不舍。


    另外的兩個狼群,全都站在原地徘徊,根本不敢上前。


    這一次大戰以後,這群狼恐怕要重新劃分山頭了。


    右側的頭狼和他們不死不休,得到的結果就是狼群死傷無數。


    連維護自己領地的能力都沒有了。


    看著自己身後越來越少的狼,頭狼嘴裏發出震懾人心的悲鳴。


    就連李強心中都湧上了難受之感.........


    明明是這些偷獵者造的孽,到頭來,卻讓這些狼來承擔。


    鮮血染紅了道路,頭狼的一條腿也負傷啊,眼睜睜的看著卡車離去。


    沒了領地,沒了族群,頭狼拖著受傷的腿,逐漸消失在了茫茫雪山當中。


    溫時澤收了武器,快速鑽進了駕駛室裏麵。


    望著茫茫雪山,他的心中突然浮現了一絲疲憊。


    再與前麵的人匯合時,已經到了晚上。


    寧夏他們抵達了一個村子,寸頭男人開著車,一開始根本不敢往附近的村子跑。


    生怕把這群狼引過去。


    硬是跑了兩三百公裏,才抵達了另外一個稍微大點兒的村子。


    李強也根據他們做的標記,跟了過來。


    好巧不巧,這個大隊正是溫時澤父母被下放的村子。


    一輛卡車裏麵傳出的血腥味,使得羊圈那邊的羊和牛都躁動了起來。


    拴在不遠處的牧羊犬,更是叫喚著亂打轉。


    大隊長安排人燒了一大鍋熱水,又準備了不少的吃的,小心翼翼地對著寸頭男人他們說道:“這位領導,你們先進去喝點熱水。


    吃點東西,這天氣怪冷的,站在外麵受不住呀。”


    寸頭男人思索了片刻,對著一旁驚魂未定的嬸子們說道:“嬸子們先去吧。”


    眼看著他們都離開,寧夏依舊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的望著不遠處的大路,滿臉焦急。


    那邊一定是出什麽事了,要不然溫時澤早都跟上來了。


    畢竟他們前後相差沒有半個小時。


    寸頭男人撓了撓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寧夏同誌,你先進院子裏麵吧。


    我在這裏守著,你放心,溫營長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寧夏垂下眼簾,並沒有接話,過了良久才說道:“這位同誌,能不能給我一輛車,我想去迎迎他們兩個。”


    寸頭男人神色一緊,連忙拒絕道:“寧夏同誌,我們這一路有多危險,你也看到了。


    如果你開一輛車出去,幸運的話可以碰到他們倆。


    萬一要是和兩個人錯過了呢?到時候他們再返迴去找你嗎?”


    他的聲音有些嚴厲,在原地等待是他權衡利弊的選擇。


    寧夏的紅唇張了張,嗓子眼裏像是被堵了一塊棉花,堵得她心口疼的要命。


    眼眶也抑製不住的紅了起來。


    寸頭男人最是見不得女人哭,他急得直撓頭,連忙放軟了聲音說道:“寧夏同誌,我和李強同誌之間有特殊的暗號。


    這一路也都做了標記,他們一旦看到,就會朝著這邊趕過來。


    我知道你擔心溫營長,但是他刀山火海闖了這麽多年,整個部隊裏麵都是他的傳說。


    這小小的狼群,困不住他的。”


    寧夏看到他態度強硬,沒有辦法,隻能垂下頭不說話。


    她也不去大隊部,就執拗的站在那裏等著。


    寸頭男人還要去和大隊長商討,安排人看管那些偷獵者,自是顧不上寧夏。


    隻簡單叮囑了兩句,便快步離開。


    冷風吹的寧夏的鼻子通紅,唿出的熱氣泛著白,又很快消散。


    一口接一口的熱氣,相互交叉,就如她此時的思緒一般,雜亂不堪。


    忽然不遠處,有兩個人背著高高的背簍走了過來,女人有些疲憊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她身旁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連忙幫著把她肩頭的背簍卸下來。


    溫聲說道:“你先在這裏等著,我把這簍子糞送迴去,就過來幫你。”


    女人溫柔的笑了笑,目送著男人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


    寧夏木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如果溫時澤平安迴來,他們也會像這一對夫妻一樣,相互扶持,走過餘生嗎?


    待女人休息好,並沒有聽從男人的安排,站在原地等待。


    而是蹲下身子,艱難地把背簍背起來。


    隻不過背簍太大了,裏麵又裝的滿滿的,努力了半天,女人顫抖著腿,好不容易把背簍背起來。


    下一秒,身子一個趔趄,險些摔在地上。


    寧夏一個健步衝上去幫忙,背簍剛一上手,她險些沒有拎住。


    暗自在心中感歎了一句,誰都過的不容易呀。


    女人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眉眼帶笑的朝著她點頭:“這位同誌,真的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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