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軍看著他這副無所謂的表情,氣得又伸腳踹了他一下。


    “你去走訪了,你去走訪了?現在人家因為烈士家屬遭遇不公平待遇,都告到地方駐地去了。


    你,你簡直快要氣死我.........


    這次再鬧出什麽爛攤子?我不會再給你擦屁股。”


    孫海軍怒罵完以後,快速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孫幹事心裏一個咯噔,也慌忙坐上了車。


    一路上,孫海軍不斷的催促,前麵的司機把油門轟到最大。


    車子一路顛簸,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他來到這邊的時候,整個村子已經亂作了一團。


    時間還要拐迴到溫時澤煞氣衝衝的來到村子的時候。


    本來之前,有一輛軍用吉普駛進村子,就非常引人注目了。


    當看到那輛車,把董家兩兄妹接走以後,村子裏當即就炸開了鍋。


    董家老大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他的心裏直打鼓。


    一溜煙兒的跑到自己母親麵前,老太太正在院子裏麵喂雞,猛地聽到動靜,有些不滿的皺眉:“慌慌張張的,咋啦,後麵有狗咬你不成?”


    董家老大咽了口唾沫,啞著聲音說道:“比狗追還可怕。


    老二家的兩個小子,被一輛軍用吉普車接走了。”


    老太太驚得手裏的雞食都掉在了地上:“你是不是看錯了?”


    “怎麽會看錯?之前來送老二骨灰的時候,那些人開的就是這種車。”


    董家老大此時腿肚子都在顫抖,生怕那兩個小孩和旁人說了不該說的事情。


    那到時候他們家真是大禍臨頭了。


    董家老太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也不知道是安慰董老大,還是安慰自己:“應該沒事,前麵不是年年都來走訪嗎?


    那三個小的被咱們壓的死死的,應該不敢多說什麽的。


    再說了,我是老二的娘,他沒了,也沒人孝敬我了,那每個月的補貼,理所應當有我的一部分。


    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沒給那幾個娃娃,每個月我,不都喊你給他們拿一些糧食嘛。”


    老太太的眼神逐漸鎮定,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


    可她卻沒有注意到董家老大躲閃的眼神。


    當這輛吉普車再次駛入村子時,大隊長和支書慌忙走了出來。


    看著一身冷氣的高大男人,他們的大隊長連忙笑著迎上前:“這位同誌,請問一下你是?”


    溫時澤掃視了一眼,目光淡淡地落在了大隊長的身上,他緩緩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


    當看清楚上麵的內容時,大隊長臉上的笑意更大了:“原來是駐地的領導呀,你好,你好,我是木樓村的大隊長。”


    溫時澤沒有心思和他繞圈圈,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想和您了解一下,關於董家烈士家屬的安排。”


    大隊長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誰家?”


    溫時澤的神情更冷了:“難不成你們村子還有別的烈士?”


    他特地加重了烈士兩個字,冰冷的寒意夾雜著冷風,直擊大隊長的內心。


    就連他身後的支書,都覺得有些膽寒。


    大隊長臉上艱難地扯出一個笑:“烈士家屬,我知道呢,我知道呢,董家老二是吧?


    這位溫同誌,有什麽事情咱們進大隊部說。


    你看這天怪冷的..........”


    越是到跟前,溫時澤反倒越冷靜了下來。


    “行呀,不過也得勞煩大隊長把董家人喊過來。


    畢竟有一些事情,我要核對一下。”


    “這是應該的,這是應該的,鐵柱家的,你去把董家老太太和董家老大,老三,老四都喊過來。”


    溫時澤的眼神冷了冷,以前總聽董班長說,他家有四個兄弟,都是幹活的好手。


    平時村子裏也沒人敢欺負,說這話的時候,董班長一臉的自豪。


    可他又曾想過沒有,就是這群所謂的兄弟,侵占了應該屬於他孩子的東西。


    讓三個孩子過得苦不堪言。


    眼看著一夥人往大隊部走,人群中的幾個小孩對視了一眼,急吼吼的往自己家跑。


    他們也欺負過董愛軍他們,迴頭這個人要是找他們算賬怎麽辦?


    越想越害怕,甚至有一個小子,周身都散發著一股騷臭味。


    旁邊人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往後撤了撤。


    七八歲的小男孩,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憤恨地跺了一下腳,捂住褲襠,快速往家跑。


    郝政委和副營長趕到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場景,連忙一個箭步躥了上去。


    “老溫,老溫,別打了,別打了。”


    此時的溫時澤,宛如一隻暴怒的獅子,手指的關節處已經破了皮,手上沾著血跡,不知道是旁人的還是他的。


    被他壓在身下打的兩個男人,嘴角全是血,嗚嗚嗚的掙紮著。


    副營長連忙伸手抱住溫時澤的腰:“老溫,快鬆手,快鬆手,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溫時澤手下的動作一頓,眼中的戾氣更甚,又是一拳揮了上去。


    兩個男人被打得鬼哭狼嚎,抱頭痛哭。


    郝政委厲聲喊了一句:“溫同誌!我命令你,馬上停止手中的動作。”


    溫時澤聽到郝政偉聲音裏的怒意,深吸了一口氣,掙脫開副營長的手,緩緩站起了身子。


    郝政委並沒有點他的名字,就怕被人知道了徒生事端。


    這是他自己的私心,畢竟這麽好一個苗子,如果因為這點事情,葬送的前途,不僅是他自己的損失,也是國家的損失。


    溫時澤冷著臉筆直的站在旁邊。


    董家老太太一看到有領導過來了,當即就從地上爬起來。


    屈膝就要給郝政委跪下去,郝政委連忙側身躲開,給身邊的警務員使了個眼色。


    警務員連忙伸手把老太太的胳膊架住,讓她硬是彎不下去腿。


    老太太眼珠子一轉,掙脫開警務員的手,拍著大腿哭喊道:“領導,你可要給我們做主。


    我們家老大老三不知道是作了什麽孽,惹了這位領導,讓他這樣打他們。


    你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這兩個孩子,怕不是都沒命了呀。


    要是真是那樣,我這個老太婆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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