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胎溫思禾生的輕鬆,再加上陸之野用空間裏的林泉水給她燉的雞湯什麽的,恢複的也非常快。


    剛生產的第二天,一家人就風風火火的出了院。


    迴到家裏的時候,團團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媽媽懷裏的妹妹。


    他看著熟睡中的妹妹,壓低了聲音,問溫思禾:“媽媽,妹妹怎麽和大勇叔家的妹妹不一樣呀。”


    “有什麽不一樣的呀?”


    “大勇叔家的妹妹,身上有白白的一層。我妹妹身上怎麽沒有呀?”


    喬淺淺她們剛迴家的時候,溫思禾帶著兩個孩子去看望過。


    那個時候,團團看著身上粘著一層白白的東西,髒兮兮的小妹妹,有些不願意上前。


    旁人隻以為他是害羞,實際上他是覺得不好看。


    大壯說他妹妹是香香軟軟的,那天在大勇叔家裏見到了那個小妹妹,團團隻覺得他說的都是謊言。


    現如今,他有些驚喜地看著自家妹妹,身上有些紅,但並沒有那種白白的東西,看起來真的香香軟軟的。


    溫思禾溫柔的笑道:“那層白白的東西叫胎脂,很多小朋友剛生下來的時候,身上都有。


    包括你們兩個剛生出來的時候,身上也有。”


    “那妹妹身上怎麽沒有呀?”


    這個問題,溫思禾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陸之野。


    還不等陸之野說話,圓圓就忍不住嘲笑自家哥哥:“你都不知道?


    這就和咱們做的泥團子是一樣的道理呀,每個泥團子都不一樣,當然每個孩子也不一樣啦。”


    他臭屁的伸手朝鼻子上抹了一把,得意的看向團團。


    團團沒有理會他,殷切的看向溫思禾:“我可以抱一下妹妹嗎?”


    陸之野連忙湊上前,出聲拒絕:“妹妹太小了,你抱不住,可以把妹妹放在床上,你拍一拍她。”


    團團一臉喜色,一旁的圓圓也圍了上來。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兩小隻也不出去玩了,全都守著自家妹妹。


    大隊裏有不少人來看望溫思禾,基本都是拿上十個雞蛋。


    像知青他們,就拿上半斤紅糖,聊表心意。


    小姑娘的眉眼和陸之野很像,但鼻子和嘴巴又像溫思禾。


    李桂花稀罕的看著眼前的寶寶:“哎呦,你們家閨女真是把你們倆的優點全長上。


    不像我們家那個,像他爹啥不好,非得像一個膚色。


    姑娘家家的天天黑的和煤炭一樣,和你們家團團圓圓站一起,還沒有他們白呢。”


    一提起這個,李桂花就後悔不已,兒子像自己,有好有壞。


    好的是膚色白了一些,壞的是和自家妹妹站一起,比小姑娘還白。


    看著李桂花羨慕的直拍大腿,溫思禾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哎,對了,最近吳雨和你聯係了沒有?”


    李桂花慢悠悠地坐在大炕上麵,一邊縫鞋底子,一邊問道。


    溫思禾輕輕搖頭:“沒有,我們有將近三個月沒有聯係了,怎麽啦?”


    李桂花歎了一口氣:“前段時間,咱們知青點的小張不是迴了一趟家裏探親嗎?


    她說碰到了吳雨,畢竟城市那麽大,碰到也很正常。


    可她說了一件事,讓我這心裏總是慌慌的。”


    聽李桂花這麽說,溫思禾倒是有些好奇起來:“啥事呀?”


    “最近一段時間各省,馳援邊疆的口號不是喊的很響亮嗎?


    很多知青都選擇去支援大西北,我聽張知青說,吳雨所在的醫院,也有人報名。


    其中好像就有她呢。”


    提到此事,李桂花連鞋都顧不得縫了,滿臉擔憂的望著溫思禾牆上的合照。


    那張合照上麵,她和溫思禾吳雨他們笑容燦爛地站在梨花樹前。


    一晃幾年過去,一切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你說她好好的在醫院裏麵待著不行嗎?


    咋就想起來去那些地方呢?我之前聽別人說,那邊可苦了。


    還要治沙,大夏天的都能把人曬掉一層皮。


    地方大,縣城和縣城之間離得又遠,想要買點兒東西都不容易........”


    說話間,李桂花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吳雨在知青點的時候,李桂花是真心把她當做親妹妹。


    溫思禾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輕輕拍了拍李桂花的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的人就想要發揮自己的光與熱,建設更美好的祖國。


    就好像吃不飽的人追求吃飽,能夠吃飽的人又去考慮別的事情。


    人人都有追求,在我們看來,那是苦寒之地。


    但或許在吳雨看來,那是她能夠實現理想的地方。”


    下鄉這幾年,知青們早就被繁雜的農活壓垮了迴城的希望。


    一個大隊,二三十個知青,這幾年頂多有兩個迴城的。


    可想而知,迴城名額有多難弄。


    吳雨還是一個女孩子,他們家費了很大的力氣,給她弄了一個名額。


    那就說明,家庭條件不錯,父母也愛她。


    在這樣家庭生長下來的孩子,她不用為了生活發愁。


    自然想去追求崇高的理想,但是溫思禾覺得,吳雨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李桂花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你說的也對,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


    “桂花姐,其實你換個角度想,吳雨是從醫院直接過去的,肯定和其他知青不一樣。


    與她對接的就是地方醫院,頂多是條件不方便了一些,也不用像知青那樣去幹農活。”


    李桂花鬆了一口氣:“我之前倒是沒想過這一層,是我想的有些淺顯了。


    唉,現在這種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我現在都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融入進了大河村。


    有的時候都在想,是不是一輩子就要待在這裏?”


    李桂花雖然在食品廠上班,但心裏始終沒有根。


    溫思禾紅唇抿了抿,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明年年底就要恢複高考了。


    頭一年的高考,沒有任何的限製,哪怕已經結婚的人,也可以參加。


    這一年,會有很多知青借助這一個跳板迴城。


    溫思禾看著李桂花麵上的哀愁,決定晚上好好想一想,該怎麽把這件事情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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