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林嚇得差點兒尿褲子,連忙舉著手說:“我同意,我同意。


    不過具體是哪幾家,我並不知曉,都是我父母和他們來往。


    我,我這就寫信,寫信給他們。”


    陸之野之前沒把李華林一刀解決掉,考慮的也是這一點。


    萬一李華林在鄉下出事,他爹媽再狗急跳牆,來個大反撲,孟逸國就更不好辦了。


    畢竟能夠做到廠長這個職位的,手裏或多或少都握著點東西。


    最關鍵的一點,大河村的梨園已經建成了,不少公社,甚至是縣裏的人都盯著大河村呢。


    真再鬧出了啥人命,陸大隊長心心念念的先進大隊又要飛了。


    這出人命的都是知青,傻子也能猜出了其中有人搗鬼。


    陸之野把匕首拔下來,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喜歡和聰明人做交易。


    如果碰到有的人不守信用,我一般都是大晚上的送他去見閻王。


    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匕首下去,還沒感覺到疼,人就沒了。


    李知青要是不守信用的話,睡覺的時候,可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


    陸之野撂下這句話,便大步往村子裏走去。


    李華林不是個蠢得,腦子多轉幾圈,也就想明白了這件事。


    他們家趁此徹底退出各方勢力才是最好的。


    當初他爹就是靠著孟家才坐穩了這個位置,如今孟德義死了,他們家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坐直身子了。


    李華林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摸了摸自己被燒了一小半的頭發。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找了個木頭放在手裏,一瘸一拐的往知青點走去。


    吃完飯,趁著別人睡覺的功夫,他給自家父親去了一封信。


    隨後又從櫃子的最下麵抽出來一個鐵盒子,裏麵赫然躺著最近兩天日期的一封信。


    他和京市的人聯絡,什麽時候信來到,他什麽時候迴信,上麵都寫的一清二楚。


    看著裏麵詢問,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迴大河村。


    李華林抿了抿唇,從抽屜裏掏出鋼筆,在空白紙上寫了一個字:“無。”


    他隻需要粗略一想,就明白了之前自己寄出去的信被截了。


    要不然也不會有人來問這句話。


    劃了根火柴,把手裏的信點燃。


    李華林又提筆給自家老父親加了一句:盡快弄一個迴城名額。


    他可不想就這樣待在鄉下了,天天幹活都快累死了。


    可李華林也不想想,陸之野咋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把人放走?


    如今秋收,誰也不往縣城裏跑,知青點裏要寄信的,都統一交到大隊部,抽空一起送到郵局去。


    夜黑風高,陸之野悄摸著來到了大隊部,拿起手電筒在桌子上翻找了一番。


    “呦嗬,還寫了兩封信。”


    看清楚第一封信裏的內容,陸之野笑了笑:還算你識趣。


    看到第二封信裏的最後一句話,陸之野忍不住嗤笑出聲。


    從口袋裏摸出了膠帶,把最下麵一行字沾了掉。又模仿著李華林的筆跡寫上。


    “我如今接受了中下貧農再教育,深刻體會到了農民的不容易。


    決定繼續留在鄉下發光發熱。發展農村建設。”


    上輩子陸之野學人寫字可是有一手。


    粗略望去,和李華林寫的大差不差。


    估摸著李華林都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自己寫的。


    過了有兩天的時間,哈市李家收到了這封信。


    李華林的父親神情凝重的看著手裏的信,手裏的筆捏的咯吱作響。


    李母聽到動靜連忙跑過來問道:“兒子都寫啥了?在鄉下過的好不好?”


    李父把事情說了一遍,李母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裏。


    “趁此退出來,咱們以後也不用受人拿捏。就像這次,本來華林是不用下鄉吃苦的。”


    一提起兒子,李母就忍不住掉眼淚。


    平時在家,油瓶子倒了都不帶扶一下的兒子,去了偏遠的鄉下,這,這......


    李父歎了一口氣:“我也覺得趁機退出來,以後的路會更順。


    對了,華林說了,他在鄉下很好。學到了不少東西。要遵從領導人的教育,發展農村建設呢。


    唉,這一趟也算是壞事,之前華林長大了。”


    李母伸手把信拿了過來,喜極而泣:“還真是那臭小子的字跡。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就這樣,李華林在鄉下左等右等都沒能等來一個迴城名額。


    秋收好不容易結束,所有人都蛻了一層皮。


    就連靠著靈泉水養著的陸之野他們幾個都黑了一圈。


    不過小安也壯實了不少,秋收結束以後,天天跟著大牛他們上山下河的。


    閆文清看著越來越活潑的小安,心裏的大石頭徹底落下了。


    就在大家都喜滋滋的等著交公糧,分糧的時候,村子裏也發生了一件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受氣包大超發威了,夫妻倆人的吵架聲,附近幾家人都能聽到。


    一傳十,十傳百,沒多大會的功夫,眾人就從曬穀場跑了過來。


    “我娘說的對,你根本靠不住!剛結婚的時候,你是咋說的?


    現在開始和我吵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找上你。”


    秀兒的聲音尖銳裏帶著哭腔。


    如果細細的聽,還能聽到一絲的恐懼害怕。


    一向老實本分的大超,抹了一把眼淚:“你把所有的錢都給娘家,就是為了我們這個家了?


    每個月你扛糧食迴你娘家,我說啥沒有?


    這次要不是別人和我說,我還不知道你把所有的錢都拿給你弟弟起房子去了呢。”


    秀兒也不甘示弱的迴嘴,她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我和你結婚這麽幾年,家裏幹活上工,我一樣沒落下。


    我用一部分錢給我弟弟起房子咋啦?”


    忽然大門被踹開,大超他娘氣勢洶洶的跑了進來。


    蒲扇大的手就朝著秀兒的臉上打去:“我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你能掙幾個工分,今天人家的唾沫星子都吐到我兒子頭上了,說他是個軟蛋。


    媳婦把錢掏空了給娘家也不敢吭聲。


    他是不敢吭聲嗎?他是完完全全不知道!”


    “啊,你個老虔婆。”


    秀兒也不甘示弱,猛地一推,大超他娘摔倒在地。


    趴在那裏哭天喊地起來:“我嘞個親娘嘞,真是沒天理了,兒媳婦打婆婆了。”


    大超看著吵吵鬧鬧的場麵,心裏一陣疲憊,他也不再像往常一樣護著秀兒了。


    蹲在角落裏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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