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縣長,你說的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


    陳元鬆道,“這樣,我現在就給鎮上派出所打個電話,他們那邊應該還有當年陳細妹和袁大江兩人報案孩子失蹤的時候的記錄!”


    “關於陳細妹的孩子的具體情況,當時他們肯定說的很詳細,待會兒有了結果,我告訴你!”


    “好,陳書記,那就……麻煩了!”鄭謙道。


    掛完電話,鄭謙坐在沙發上,忽然一個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得一愣。


    居然是湯路遠打來的。


    李征調到南方的佛崗市任市委書記後,工作很忙,平時鄭謙也隻是在節假日打電話問候一下。


    而且,一般沒事,他們也不會打過來。


    今天湯路遠卻忽然打來電話了。


    “湯大哥!”


    湯路遠笑嗬嗬的開口,“鄭老弟,睡了沒?”


    “還沒呢!”鄭謙知道湯路遠找自己肯定有事兒。


    “是這樣的,再過半個月,就是老爺子的六十歲的生日了,剛剛李書記跟老爺子通過話了,原本是打算簡辦的!”


    “但李書記說,這人生六十是大事兒,所以決定還是要請些人來的!”


    湯路遠的話,說的很含蓄,但是意思也表達的很明確了。


    這是在讓鄭謙也去參加李昌山的六十大壽啊!


    李昌山現在任北江省的省委書記,他的六十大壽,去者肯定不少。


    而且,既然李征決定要辦,那就肯定要發請柬的,不過,請來的人不多,請柬自然也不會多。


    鄭謙跟李家的關係親近,但是身份在當日能去的賓客當中看來,實在是有些太低了,所以他應該收不到請柬。


    而湯路遠打來這個電話的意思,就是告訴鄭謙,不管你收到沒收到請柬,老爺子的話啊,已經放出來了,你小子,必須抽時間過來!


    鄭謙心裏有些感激。


    因為這種省委書記的生日宴會,其實已經不僅僅是慶生了,還帶有社交屬性的。


    鄭謙這個沒收到請柬的人過去,自然會有人注意到。


    但注意到後,仔細一想。


    人家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幹部,沒收到請柬都能來省委書記的生日宴會,這和省委書記家裏,該是何種關係啊?


    必須要結交啊!


    仕途有的時候,講的就是人情往來!


    這往上的路通透了,仕途自然也就順了!


    “湯大哥,你放心,老爺子的這事兒,我一直記著呢,就算是你今天不給我打這個電話,到時候,我也一定去北江省,向老爺子討一杯酒喝!”鄭謙笑著道。


    “那可說定了啊!”湯路遠笑道,“到時候你過來了,咱哥倆找個機會,不醉不歸!”


    “一定!”


    跟湯路遠寒暄了一會兒,那邊還有事兒,便先掛斷了。


    鄭謙拿起手機一看,陳元鬆已經把當時陳細妹報案兒子失蹤的資料都發了過來。


    點開後,鄭謙仔細查看了起來。


    “據報案人描述,她的兒子袁小強,失蹤的時候五歲一個月,上身穿著一件牛仔外套,背麵有一個老虎的卡通圖案,前麵扣子掉了兩顆,下半身是一條灰色的褲子,腳上一雙布鞋……”


    鄭謙往後劃。


    “……袁小強失蹤的時候,身體上的特征,在其左腹部位置,有一道暗色胎記,形狀不規則,看起來像是一朵雲!”


    鄭謙的眼睛猛然一亮,“找到了!”


    “果然,陳細妹的兒子袁小強身上也有一條暗色胎記,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先前在病房的時候,陳細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袁小強了!”


    鄭謙自語。


    可僅憑一個胎記,再加上時隔多年,根本就沒有辦法判斷出身份關係啊。


    鄭謙想了想,翻出了縣公安局李建的電話。


    李建在縣裏麵一直都是保持著中立的,不屬於宋係人,也不屬於羅係人。


    “鄭縣長這麽晚了,還沒睡啊?”李建笑嗬嗬的開口。


    對於鄭謙這個新來的縣長,他倒也是樂的親近,搞好關係。


    畢竟,鄭謙連羅誌平都敢硬剛的,打好關係,總沒錯。


    反正,他也不是羅誌平的人。


    “李縣長,是這樣的,就是咱們縣公安局這邊如果加急做dna親子鑒定檢測的話,最快需要多久?”


    李建頓了頓,也沒有問更具體的,隻是道,“鄭縣長,dna親子鑒定的檢測,如果送到市局那邊,最快六個小時就有結果,但是咱們常豐縣地方小,設備也落後,做倒也是能做,隻不過,時間上可能要24小時左右才有結果!”


    鄭謙略一頓,“那能不能麻煩李縣長幫個忙,給安排到市局那邊?”


    “沒問題!”李建很幹脆的就答應了下來。


    “那好,李縣長,待會兒我就把相關材料送過去給你!”鄭謙道。


    說完後。


    他就起身出發,直奔縣醫院而去。


    段安澤的身份信息是隔壁的建澤縣的。


    按照正常情況下。


    鄭謙如果想要確定段安澤是不是陳細妹二十多年前走丟的兒子,也是需要去建澤縣公安局那邊核實情況的。


    但現在大晚上的,鄭謙即便是打過去電話,也未必能查出來什麽。


    倒不如直接來親子鑒定來的方便!


    段安澤跟妹妹小婷沒有血緣關係,在父母去世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他大伯和二伯給趕了出來。


    這會兒小婷還在住院,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去,就在病床旁邊,支了一張小小的陪護床。


    鄭謙過去借口查看小婷的情況,很容易就從段安澤的頭上找到了帶有活毛囊的頭發。


    他沒有跟段安澤說清情況。


    萬一最後的鑒定結果不是,豈不是會讓段安澤白高興一場?


    鄭謙故技重施,也去了陳細妹的病房。


    借口檢查看診的時候,同樣取走了頭發。


    之後,他便是將兩份頭發樣本,交給了李建。


    “李縣長,麻煩了!”


    李建搖下車窗,笑嗬嗬的道,“鄭縣長,我們啊,就不用那麽客氣了,行了,你迴去吧,我這就去市局那邊替你催催!”


    ……


    第二天一早。


    鄭謙剛起床,就看到了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平常時候,鄭謙晚上睡覺是不會調靜音的。


    但他現在被停職了,加之昨晚還去了一趟縣醫院住院部,為了避免打擾到別人,還是調了靜音,後來迴家,也沒改過來。


    劃開一看,電話是陳元鬆打來的!


    鄭謙急忙迴撥過去。


    可還沒打通呢,縣醫院張樹山的電話就打來了!


    鄭謙隻好先接張樹山的。


    “鄭縣長,陳細妹……不見了!”


    鄭謙一愣,“啥情況?人好端端的在醫院,怎麽就不見了?”


    張樹山道,“我們這邊還在查,已經叫保衛科的同事去調監控了,查房護士說,今天一早上,還看到陳細妹躺在床上的,也就沒有多想!”


    “等查房迴來再一看,床上的人就沒了……”


    鄭謙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張主任,你趕緊讓人查監控,確定陳細妹的去向,一定不能出問題!”


    “是,鄭縣長,我一定……”


    “張主任,查到了!”


    沒等張樹山說完,鄭謙就聽到了那頭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是縣醫院保衛科的。


    張樹山扭頭問道,“人呢?在哪兒?”


    “根據監控顯示,陳細妹早上出門溜達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匆匆迴病房換了衣服後,就下樓了!”


    “我們還調取到了醫院正門口的監控,發現陳細妹於二十分鍾前,上了一輛出租車,再後麵,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鄭謙聽的真真切切。


    還沒來得及說呢,陳元鬆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鄭謙隻好暫時保留張樹山的,先接了陳元鬆的。


    “哎呀,鄭縣長,你可算是接電話了,今天一早啊,羅書記帶著拆遷隊就來陳家村了,他做村民的工作,可是那些人不僅不聽,還變本加厲,陳家村的村委書記陳大林和村長陳金寶都勸不住!”


    “這一怒之下,羅書記直接讓鎮上派出所的帶人進去,強行將那幾戶抗拆的村民給帶出去,馬上就要強拆了!”


    鄭謙心頭猛地一沉。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何陳細妹一大早就離開醫院了。


    肯定是村裏的人給他打了電話,說是要強拆了。


    陳細妹才會急匆匆的趕迴去的。


    “行,我知道了,陳書記,你留在現場,務必讓派出所的同誌們,注意群眾的安全,另外,我這邊跟宋縣長說一下,然後馬上趕過去!”


    鄭謙掛斷陳元鬆的電話,又接聽起張樹山的。


    “張主任,陳細妹的事兒,你們不用管了,她迴陳家村了!”


    說完,鄭謙就掛斷了。


    匆匆洗漱完,顧不上吃飯,就一個電話打給了宋雨蔓。


    結果,卻發現,宋雨蔓已經出門了,正趕往陳家村的路上了。


    “宋縣長,我也馬上到!”


    鄭謙扔下一句,在路邊胡亂對付了幾口,也攔了一輛車,直奔陳家村而去。


    與此同時。


    牛頭山山腳下的陳家村,這裏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在村頭的一棵大柳樹下麵的空地上,這會兒站滿了人。


    旁邊還有挖掘機,鏟車等大型機械待命。


    羅誌平穿著白襯衫,黑西服背著手,一臉威嚴的站在人群中。


    在他的麵前,是縣委辦主任羅騰。


    再往前,就是陳家村抗拆的那六戶人家,此刻,他們被鎮上派出所的民警團團圍住。


    其中幾個中年男性農戶手上,還抓著鋤頭扁擔等武器,一臉的兇厲的盯著麵前的民警等人。


    雙方互相對峙,情勢一度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稍有不慎,流血事件,便會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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