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縣長，馮總，這頓飯我來安排，一定要讓我來！”
秦楠激動的站了起來，連忙開口。
他之所以敢在公開場合說出那句‘傻子才選羅書記’的話，並非是不怕得罪羅書記！
而是。
秦楠知道，兩害相較取其輕罷了。
得罪了鄭鄭謙，那就是得罪了鴻威酒廠，隻要喬樹庭動怒，他的公司明天就得關門了。
但是得罪了羅誌平的話，去常豐縣投資建廠，或許會遇到不少的問題，這也是可以預見的。
這樣最多損失的，也就是新廠利益罷了。
自己南科設備公司的原來的廠房，並不在常豐縣，羅誌平就算是手再怎麽長，也伸不到武陽市這邊來吧？
畢竟，自己每年給武陽市交稅不少，就算是羅誌平想報複自己，武陽市都不會同意的！
再者。
自己是以招商引資的身份去的常豐縣，自己完全可以規規矩矩的辦事兒，如果即便是這樣了，羅誌平還要找自己的麻煩。
那不是壞常豐縣的招牌嗎？以後誰還敢來常豐縣投資？
而且，自己是跟隨鄭縣長過去的，鄭縣長已經跟羅書記鬧掰了，隻要羅書記敢用不光明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鄭縣長第一個不會放過這件事的，他肯定會維護，並且站在自己這邊的。
再者。
隻要能跟鄭縣長打好關係，那就是跟鴻威酒廠打好關係啊。
跟鴻威酒廠的關係好了，以後的利益，還少得了嗎幾？
所以。
秦楠在短暫的權衡之後，便是考慮清楚了這些事兒，才會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鄭謙而放棄了羅誌平！
見秦楠如此。
梁正豪和劉卓辰兩人急了。
他們剛剛之前還是給羅誌平打電話匯報過情況的，說是已經拿下了南科設備公司的投資。
這要是迴去了一看，結果卻弄砸了。
他們怎麽跟羅書記交代？
他們弄砸了羅書記的事兒，那羅書記不得砸了他們的烏紗帽？
“秦總，這事兒……不能這麽辦啊！”梁正豪快步上前，焦急的開口，腦門上掛著的全是汗珠。
秦楠的眼中滿是厭惡之色，他瞥了一眼梁正豪，“梁局長，事兒不能這麽辦，那你告訴我，該怎麽辦？”
梁正豪道，“秦總，我們之前在辦公室都說好了的，你投資常豐縣建新廠，是去投靠羅書記的，怎麽現在……”
秦楠盯著梁正豪，真想掰開對方的腦子看看，裏麵裝著的是屎尿還是什麽。
現在什麽情況，你還不明白嗎？
我要是去投奔羅書記，得罪了鴻威酒廠，我新廠房都建不了，公司都保不住了，還投資，投個屁啊！
“梁局長，你剛剛也許聽錯了！”秦楠開口。
梁正豪一跺腳，“秦總，我怎麽能聽錯了呢？剛剛你們公司的餘主管也在的，他可以作證的，你都答應我了，我也跟羅書記匯報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做生意，最要緊的是誠信啊！”
劉卓辰也道，“是啊，秦總，你別聽鄭縣長跟那馮總的話，投奔羅書記，才是唯一的出路，鴻威酒廠也是要做生意的，不可能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人情關係，而放棄跟你的合作的！”
馮長宇聽得冷笑一聲，“秦總，你大可以試試看！”
他沒說的是，鄭謙和喬總的關係，可遠比你們想的更好。
可以說，沒有鄭謙，就沒有鴻威酒廠的今天！
秦楠的目光轉向餘高正，“餘主管，你剛剛聽到我說，要投資到常豐縣，去投奔羅書記的話了嗎？”
餘高正一臉的為難，但還是道，“秦總，你剛剛的確說了……”
“唔！”
秦楠頓了頓，“不好意思，我剛剛喊錯了，餘高正組長，麻煩你重新迴答一遍！”
餘高正腦門上的冷汗瞬間多了起來。
他就這麽從主管變成組長了？
站在餘高正後麵的一個中年人，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腳踹在餘高正的屁股上。
“你耳朵聾了嗎？秦總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正是餘高正的那個副總叔叔踹的。
餘高正苦著臉，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秦總，你壓根就沒有這樣說，你一直說的都是跟鄭縣長合作的，從來沒有提起羅書記！”
秦楠這才滿意的扭頭看向梁正豪，笑眯眯的道，“梁局長，你也聽到了吧？我剛剛壓根就沒有這麽說過，所以，你跟羅書記怎麽匯報的，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梁正豪簡直要吐血了。
秦楠矢口否認。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跟羅誌平謊報軍情嗎？
這罪責，他可擔不起啊！
秦楠走上前，拍了拍梁正豪的肩膀。
“梁局長，我想，你肯定急著迴去跟羅書記解釋，我啊，今天就不給你留飯了，再見！”
說完，秦楠讓秘書開來兩輛奔馳，親自躬身過去替鄭謙拉開車門。
鄭謙帶著現在還有些迷糊的鍾琳坐了進去。
然後兩輛車子，絕塵而去。
剩下院子裏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議論什麽。
梁正豪和劉卓辰兩人更是徹底的傻眼了。
原以為，他們能夠看鄭謙的笑話。
可到最後，自己反倒是成了最大的笑話！
“梁局長，我們……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劉卓辰問道。
“什麽怎麽辦？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啊？”梁正豪直接爆粗口了。
劉卓辰沉默了。
梁正豪最後也沒有辦法了，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迴縣裏，找羅書記去！”
……
奔馳車裏。
鍾琳直到現在才迴過神來。
她臉色驚異的看向一旁的鄭謙。
“這一切，不會是我在做夢吧？”
鄭謙笑了笑，“當然不是了！”
“那你……”鍾琳開口。
鄭謙道，“其實，我來到南科設備公司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橫幅，知道了鴻威酒廠就是他們的大客戶，而我呢，跟鴻威酒廠的喬總的關係很好！”
“我明白了！”
鍾琳道，“難怪我之前讓你來，你都不來，來了之後，碰到了餘高正和梁正豪他們後，我勸你走，你反倒是不走了，敢情，你早就有把握，卻不跟我們說，害我跟我表哥擔心你！”
鄭謙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不說的，主要是這個鴻威酒廠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萬一不是，我說了，豈不是鬧笑話了嗎？”
“也是！”
鍾琳的心情立刻變好了不少，至少鄭謙這邊三百萬的投資任務，算是完成了！
“不過我表哥那邊……”鍾琳道。
鄭謙笑了笑，“你忘記我剛剛臨走前說的了？”
“取代餘高正？”鍾琳反應了過來。
“嗯，待會兒我就跟秦總說說就是了！”
……
南科設備公司，二樓的辦公室。
這裏原本是龐一誌的辦公室。
但此刻，窗戶上全都關上了，還拉起了簾子，遮蔽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龐一誌靠在椅子上，臉色很是難看。
“哎，我對不起老婆孩子啊，爬到了副主管，沒升上去不說，還成了組長，還要被調到外地去……”龐一誌嘴裏歎息。
“砰，砰！”
這時。
門口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
“龐一誌，你還磨蹭什麽呢？還不趕緊收拾東西，把辦公室騰出來？”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他的眉頭皺起，衝著龐一誌嗬斥起來。
“喲，這還關著窗戶，拉著窗簾呢，是不想看到外麵熱鬧的情景嗎？哈哈，龐一誌你可真能耐啊，差點害的秦總得罪羅書記，沒把你開除，隻是讓你調到外地去當個組長，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男子名叫李小強，是餘高正的助理。
原本也是下麵車間的組長的。
這次因為投資新廠的事兒，龐一誌被秦楠調動撤職了，在餘高正的舉薦下，他就成了副主管的備選了。
隻要龐一誌離開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替這個副主管的位置。
所以，他才會如此熱心的催促龐一誌趕緊搬走。
龐一誌掃了一眼李小強，沒吭聲。
而是默默的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了。
李小強走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臉上滿是得意。
“我說，龐一誌，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餘主管，這下子好了，被收拾了吧？”
龐一誌看向李小強，“李小強，你跟餘高正這種人混，是沒有好下場的！”
“啪！”
李小強狠狠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厲聲喝道，“龐一誌，李小強這三個字，是你能叫的嗎？記住了，以後要喊我李主管！”
“還有，餘主管也不是你能抹黑的，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這裏說餘主管的壞話？”
龐一誌的臉色漲紅，嘴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身都在發抖。
也就在這時。
辦公室門再度被推開。
一個穿著職業裝包臀裙黑絲襪的女孩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張嘴就道，“龐主管，你抓緊時間把公司在常豐縣投資新廠房的文件給整理出來，下午秦總迴來了要看的！”
女孩是秦楠的秘書，叫芳芳。
因為深受秦楠的器重，她的話，基本上就是秦楠的意思了。
聽到芳芳的話，龐一誌都愣了一下。
搞投資建廠的資料？
這不是餘高正負責的嗎？和我有什麽關係？
一旁的李小強急忙起身糾正道，“芳芳姐，你喊錯了，這個辦公室，隻有一個李主管，他龐一誌啊，已經被秦總貶為組長，還要調動去外地！”
“而且，這個投資建新廠的文件，是餘主管負責的，和他龐一誌，沒什麽關係！”
那個叫芳芳的秘書腳步一頓，低頭又看看了手上的文件，確認道，“我沒有喊錯，就是龐主管去負責投資新廠的文件！”
“怎麽可能？秦總他……”李小強上前一步。
還沒說完，就聽到秘書芳芳開口，“倒是你，李小強，你還是組長，升不到副主管了，還有餘高正，現在是組長，也不是主管了！”
這一句話傳來。
直接讓李小強和龐一誌懵了。
不對啊！
這情況，很不對啊！
“你是不是拿錯了文件啊？”李小強快步上前，想要看秘書芳芳手上的文件。
秘書芳芳的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我告訴你，這些東西，就是剛剛秦總給我打電話，親口說的！”
“那也不對啊，明明餘主管是立功的，怎麽沒獎勵，反而還要受罰呢？”
芳芳冷哼一聲，“還立功呢？李小強，你剛從車間迴來吧？啥都不知道就在這裏瞎咧咧，我告訴你，他餘高正差點害的公司倒閉！”
“啊？”
李小強腦子嗡嗡的。
倒是龐一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秦總最後在鄭縣長和羅書記之間選擇了誰？”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鄭縣長了！”芳芳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鄭縣長跟鴻威酒廠的喬總關係很不錯，可以說，如果沒有鄭縣長，鴻威酒廠是沒有今天這個成就的！”
龐一誌徹底的懵了。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鄭縣長自始至終都那麽有底氣，原來並不是裝的，而是真的！！
還有，鄭縣長臨走前，問自己想不想取代餘高正，成為公司的主管，去掉前麵的副字，也不是在做夢！
而是，他真的有這個本事的！
想到這裏，龐一誌的心跟手都在狂抖。
他從口袋裏麵摸出來手機，按錯了好幾次，才撥通了鍾琳的電話。
“小琳，替我……好好的謝謝鄭縣長！”
秦楠激動的站了起來，連忙開口。
他之所以敢在公開場合說出那句‘傻子才選羅書記’的話，並非是不怕得罪羅書記！
而是。
秦楠知道，兩害相較取其輕罷了。
得罪了鄭鄭謙，那就是得罪了鴻威酒廠，隻要喬樹庭動怒，他的公司明天就得關門了。
但是得罪了羅誌平的話，去常豐縣投資建廠，或許會遇到不少的問題，這也是可以預見的。
這樣最多損失的，也就是新廠利益罷了。
自己南科設備公司的原來的廠房，並不在常豐縣，羅誌平就算是手再怎麽長，也伸不到武陽市這邊來吧？
畢竟，自己每年給武陽市交稅不少，就算是羅誌平想報複自己，武陽市都不會同意的！
再者。
自己是以招商引資的身份去的常豐縣，自己完全可以規規矩矩的辦事兒，如果即便是這樣了，羅誌平還要找自己的麻煩。
那不是壞常豐縣的招牌嗎？以後誰還敢來常豐縣投資？
而且，自己是跟隨鄭縣長過去的，鄭縣長已經跟羅書記鬧掰了，隻要羅書記敢用不光明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鄭縣長第一個不會放過這件事的，他肯定會維護，並且站在自己這邊的。
再者。
隻要能跟鄭縣長打好關係，那就是跟鴻威酒廠打好關係啊。
跟鴻威酒廠的關係好了，以後的利益，還少得了嗎幾？
所以。
秦楠在短暫的權衡之後，便是考慮清楚了這些事兒，才會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鄭謙而放棄了羅誌平！
見秦楠如此。
梁正豪和劉卓辰兩人急了。
他們剛剛之前還是給羅誌平打電話匯報過情況的，說是已經拿下了南科設備公司的投資。
這要是迴去了一看，結果卻弄砸了。
他們怎麽跟羅書記交代？
他們弄砸了羅書記的事兒，那羅書記不得砸了他們的烏紗帽？
“秦總，這事兒……不能這麽辦啊！”梁正豪快步上前，焦急的開口，腦門上掛著的全是汗珠。
秦楠的眼中滿是厭惡之色，他瞥了一眼梁正豪，“梁局長，事兒不能這麽辦，那你告訴我，該怎麽辦？”
梁正豪道，“秦總，我們之前在辦公室都說好了的，你投資常豐縣建新廠，是去投靠羅書記的，怎麽現在……”
秦楠盯著梁正豪，真想掰開對方的腦子看看，裏麵裝著的是屎尿還是什麽。
現在什麽情況，你還不明白嗎？
我要是去投奔羅書記，得罪了鴻威酒廠，我新廠房都建不了，公司都保不住了，還投資，投個屁啊！
“梁局長，你剛剛也許聽錯了！”秦楠開口。
梁正豪一跺腳，“秦總，我怎麽能聽錯了呢？剛剛你們公司的餘主管也在的，他可以作證的，你都答應我了，我也跟羅書記匯報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做生意，最要緊的是誠信啊！”
劉卓辰也道，“是啊，秦總，你別聽鄭縣長跟那馮總的話，投奔羅書記，才是唯一的出路，鴻威酒廠也是要做生意的，不可能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人情關係，而放棄跟你的合作的！”
馮長宇聽得冷笑一聲，“秦總，你大可以試試看！”
他沒說的是，鄭謙和喬總的關係，可遠比你們想的更好。
可以說，沒有鄭謙，就沒有鴻威酒廠的今天！
秦楠的目光轉向餘高正，“餘主管，你剛剛聽到我說，要投資到常豐縣，去投奔羅書記的話了嗎？”
餘高正一臉的為難，但還是道，“秦總，你剛剛的確說了……”
“唔！”
秦楠頓了頓，“不好意思，我剛剛喊錯了，餘高正組長，麻煩你重新迴答一遍！”
餘高正腦門上的冷汗瞬間多了起來。
他就這麽從主管變成組長了？
站在餘高正後麵的一個中年人，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腳踹在餘高正的屁股上。
“你耳朵聾了嗎？秦總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正是餘高正的那個副總叔叔踹的。
餘高正苦著臉，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秦總，你壓根就沒有這樣說，你一直說的都是跟鄭縣長合作的，從來沒有提起羅書記！”
秦楠這才滿意的扭頭看向梁正豪，笑眯眯的道，“梁局長，你也聽到了吧？我剛剛壓根就沒有這麽說過，所以，你跟羅書記怎麽匯報的，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梁正豪簡直要吐血了。
秦楠矢口否認。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跟羅誌平謊報軍情嗎？
這罪責，他可擔不起啊！
秦楠走上前，拍了拍梁正豪的肩膀。
“梁局長，我想，你肯定急著迴去跟羅書記解釋，我啊，今天就不給你留飯了，再見！”
說完，秦楠讓秘書開來兩輛奔馳，親自躬身過去替鄭謙拉開車門。
鄭謙帶著現在還有些迷糊的鍾琳坐了進去。
然後兩輛車子，絕塵而去。
剩下院子裏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議論什麽。
梁正豪和劉卓辰兩人更是徹底的傻眼了。
原以為，他們能夠看鄭謙的笑話。
可到最後，自己反倒是成了最大的笑話！
“梁局長，我們……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劉卓辰問道。
“什麽怎麽辦？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啊？”梁正豪直接爆粗口了。
劉卓辰沉默了。
梁正豪最後也沒有辦法了，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迴縣裏，找羅書記去！”
……
奔馳車裏。
鍾琳直到現在才迴過神來。
她臉色驚異的看向一旁的鄭謙。
“這一切，不會是我在做夢吧？”
鄭謙笑了笑，“當然不是了！”
“那你……”鍾琳開口。
鄭謙道，“其實，我來到南科設備公司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橫幅，知道了鴻威酒廠就是他們的大客戶，而我呢，跟鴻威酒廠的喬總的關係很好！”
“我明白了！”
鍾琳道，“難怪我之前讓你來，你都不來，來了之後，碰到了餘高正和梁正豪他們後，我勸你走，你反倒是不走了，敢情，你早就有把握，卻不跟我們說，害我跟我表哥擔心你！”
鄭謙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不說的，主要是這個鴻威酒廠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萬一不是，我說了，豈不是鬧笑話了嗎？”
“也是！”
鍾琳的心情立刻變好了不少，至少鄭謙這邊三百萬的投資任務，算是完成了！
“不過我表哥那邊……”鍾琳道。
鄭謙笑了笑，“你忘記我剛剛臨走前說的了？”
“取代餘高正？”鍾琳反應了過來。
“嗯，待會兒我就跟秦總說說就是了！”
……
南科設備公司，二樓的辦公室。
這裏原本是龐一誌的辦公室。
但此刻，窗戶上全都關上了，還拉起了簾子，遮蔽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龐一誌靠在椅子上，臉色很是難看。
“哎，我對不起老婆孩子啊，爬到了副主管，沒升上去不說，還成了組長，還要被調到外地去……”龐一誌嘴裏歎息。
“砰，砰！”
這時。
門口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
“龐一誌，你還磨蹭什麽呢？還不趕緊收拾東西，把辦公室騰出來？”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他的眉頭皺起，衝著龐一誌嗬斥起來。
“喲，這還關著窗戶，拉著窗簾呢，是不想看到外麵熱鬧的情景嗎？哈哈，龐一誌你可真能耐啊，差點害的秦總得罪羅書記，沒把你開除，隻是讓你調到外地去當個組長，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男子名叫李小強，是餘高正的助理。
原本也是下麵車間的組長的。
這次因為投資新廠的事兒，龐一誌被秦楠調動撤職了，在餘高正的舉薦下，他就成了副主管的備選了。
隻要龐一誌離開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替這個副主管的位置。
所以，他才會如此熱心的催促龐一誌趕緊搬走。
龐一誌掃了一眼李小強，沒吭聲。
而是默默的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了。
李小強走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臉上滿是得意。
“我說，龐一誌，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餘主管，這下子好了，被收拾了吧？”
龐一誌看向李小強，“李小強，你跟餘高正這種人混，是沒有好下場的！”
“啪！”
李小強狠狠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厲聲喝道，“龐一誌，李小強這三個字，是你能叫的嗎？記住了，以後要喊我李主管！”
“還有，餘主管也不是你能抹黑的，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這裏說餘主管的壞話？”
龐一誌的臉色漲紅，嘴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身都在發抖。
也就在這時。
辦公室門再度被推開。
一個穿著職業裝包臀裙黑絲襪的女孩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張嘴就道，“龐主管，你抓緊時間把公司在常豐縣投資新廠房的文件給整理出來，下午秦總迴來了要看的！”
女孩是秦楠的秘書，叫芳芳。
因為深受秦楠的器重，她的話，基本上就是秦楠的意思了。
聽到芳芳的話，龐一誌都愣了一下。
搞投資建廠的資料？
這不是餘高正負責的嗎？和我有什麽關係？
一旁的李小強急忙起身糾正道，“芳芳姐，你喊錯了，這個辦公室，隻有一個李主管，他龐一誌啊，已經被秦總貶為組長，還要調動去外地！”
“而且，這個投資建新廠的文件，是餘主管負責的，和他龐一誌，沒什麽關係！”
那個叫芳芳的秘書腳步一頓，低頭又看看了手上的文件，確認道，“我沒有喊錯，就是龐主管去負責投資新廠的文件！”
“怎麽可能？秦總他……”李小強上前一步。
還沒說完，就聽到秘書芳芳開口，“倒是你，李小強，你還是組長，升不到副主管了，還有餘高正，現在是組長，也不是主管了！”
這一句話傳來。
直接讓李小強和龐一誌懵了。
不對啊！
這情況，很不對啊！
“你是不是拿錯了文件啊？”李小強快步上前，想要看秘書芳芳手上的文件。
秘書芳芳的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我告訴你，這些東西，就是剛剛秦總給我打電話，親口說的！”
“那也不對啊，明明餘主管是立功的，怎麽沒獎勵，反而還要受罰呢？”
芳芳冷哼一聲，“還立功呢？李小強，你剛從車間迴來吧？啥都不知道就在這裏瞎咧咧，我告訴你，他餘高正差點害的公司倒閉！”
“啊？”
李小強腦子嗡嗡的。
倒是龐一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秦總最後在鄭縣長和羅書記之間選擇了誰？”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鄭縣長了！”芳芳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鄭縣長跟鴻威酒廠的喬總關係很不錯，可以說，如果沒有鄭縣長，鴻威酒廠是沒有今天這個成就的！”
龐一誌徹底的懵了。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鄭縣長自始至終都那麽有底氣，原來並不是裝的，而是真的！！
還有，鄭縣長臨走前，問自己想不想取代餘高正，成為公司的主管，去掉前麵的副字，也不是在做夢！
而是，他真的有這個本事的！
想到這裏，龐一誌的心跟手都在狂抖。
他從口袋裏麵摸出來手機，按錯了好幾次，才撥通了鍾琳的電話。
“小琳，替我……好好的謝謝鄭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