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地產的辦公大樓頂層。


    這裏是陳允石之前的辦公室,裝修的很是奢華。


    房間裏的辦公桌,以及後麵的書櫃,幾乎全都是用的金絲楠木,一走進來,都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楠木香味。


    但是自從陳允石病倒之後,他就將公司全都交給了兒子陳應聰。


    陳應聰剛剛開完會,迴到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打開水杯才喝了一口,忽然瞥到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裏,竟是有著十幾個未接電話。


    頓時。


    陳應聰猛地一個激靈,一下子抓起手機查看了起來,竟然是家裏打來的。


    他急忙迴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管家老郝。


    “陳總,您可算是接電話了……”老郝快速的道。


    “出什麽事兒了?”陳應聰急忙問道。


    “是老爺!”郝管家道,“陳總,自從你去了公司後,老爺就沒有喝那第八碗藥,他偷偷的倒掉了,以至於,老爺的腳踝往下的位置,仍舊腫脹著,但是老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甚至,他還趁著護工不注意,把自己藏在衣櫃裏麵的酒拿出來喝……”


    “什麽?”


    陳應聰頭都大了。


    他臨走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老爹陳允石把鄭謙先前給開的那第八碗藥給喝下去,這樣他的酒臌病症才能斷根啊。


    當時,他還交代護工,一定要看住。


    可自己才來公司處理了一個事兒,開了一個會,就收到了這樣的消息。


    不過。


    陳應聰也知道。


    僅靠那些護工,根本就不可能管得住陳允石。


    他原本也是指望著陳允石能夠畏懼病痛折磨,從而乖乖的把藥給吃了。


    可誰知道。


    陳允石在他走了之後,還是將那藥給倒掉了。


    甚至不僅如此,他還偷偷的喝酒。


    “郝管家,我爸現在怎麽樣?”陳應聰問道。


    郝管家道,“老爺喝了酒後,一開始身體沒什麽事兒,他還自己去院子裏麵逛了逛,可迴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腳踝之下原本腫脹的地方,開始有些隱隱作痛了!”


    “之前老爺沒喝那第八碗藥的時候,隻是腳踝下麵的位置腫脹,可並不疼痛,現在……”


    陳應聰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郝管家繼續道,“陳總,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打電話給您,可是您的手機一直沒人接,我隻好讓人去公司找你,估計這會兒還在路上!”


    “老爺在半個小時前,他身體的腫脹,已經開始從腳踝位置開始往上蔓延了,現在他的小腿,大腿,甚至是小腹位置,都已經出現明顯腫脹,且伴隨著隱痛!”


    “這會兒,老爺疼的在床上打滾,他讓我們按照之前鄭醫生的藥方再去熬藥給他喝,可是我們按照原來的藥方熬製的藥,老爺喝下去後,根本一點用都沒有,甚至那隱痛還加劇了!”


    “不要再給他喝藥了!”陳應聰當機立斷大吼起來,“鄭醫生臨走前就說過,如果我爸的病這次不斷更,二次複發的話,之前的那些藥就沒有效果了!”


    “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郝管家問道,“我們剛剛找人給老爺打了止痛針,雖然暫時不痛苦了,但是身上的腫脹還在蔓延,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得和之前一樣了!”


    陳應聰氣得狠狠的一拳砸在茶幾上。


    自己的這個老爹,就是作的。


    他怎麽就改不了這臭毛病呢?


    要是能改的話,何至於此啊?


    當初黃老過來看診,他如果能夠管住嘴,早就該好了。


    現在鄭醫生過來,原本都有效果了,他仗著自己看了幾天內經,就不聽鄭醫生的話,結果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


    “我馬上迴去,一切等我到後再決定!”陳應聰二話不說,匆匆掛斷之後,便往醫院趕去。


    半個小時後。


    陳應聰看著床上,脖子以下,腫脹的跟氣球人似的陳允石,簡直氣得不行。


    但是自己老爹,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去死。


    陳應聰無奈之下,隻好掏出手機找到了韋甫的電話。


    “韋老,我有件事兒得請您務必要幫幫我啊!”陳應聰言辭之間,態度無比的客氣。


    說著,他就將自己老爹不聽鄭謙的,倒了那第八碗藥,甚至還偷偷喝酒的事兒,全都說了出來。


    “韋老,我知道我爸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的,但是身為人子,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在痛苦中死去,我不奢求您和黃老能過來看一眼,我隻求您能把鄭醫生的電話給我,不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請他過來看一看!”


    陳應聰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韋甫也是沉默了。


    片刻後,韋甫道,“小鄭已經不在我這裏了,至於他的電話,我可以給你,不過,陳應聰,我也把話放在這裏!”


    “小鄭如果不肯過去,你不可以用任何辦法去逼迫他,不然的話,我跟老黃,雖然隻是兩個醫生,但也有辦法讓你們陳家喝一壺的了!”韋甫沉聲開口,“一切,僅憑小鄭自己的意思,他願意去就去,不去的話,你們也必須作罷!”


    陳應聰苦笑一聲。


    他哪敢得罪韋甫和黃老啊!


    雖然他們隻是兩名醫生,但是他們還有一個身份啊,那就是禦醫,老首長身邊的紅人啊!


    如果真的得罪了他們,隻怕是用不了多久,陳家都得從京城挪窩了。


    “韋老,您放心,我一定照做,絕對不會逼迫鄭醫生!”陳應聰保證似的道。


    韋甫最後才告知了陳應聰關於鄭謙的聯係方式。


    不過。


    很快,陳應聰就失望了。


    他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完了,這是老天爺要收我爹啊!”陳應聰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他一扭頭,看到病床上痛苦的陳允石,陳應聰還是不想放棄。


    他找來管家老郝,然後掏出手機,裏麵有鄭謙的一張照片。


    “郝管家,你去,疏通各方資源,把話放出去,誰能幫我找到鄭醫生,我陳應聰獎勵三百萬,凡是提供確切有效信息的人,直接獎勵十萬!”


    陳應聰已經徹底的豁出去了。


    就是靠著砸錢,哪怕是大海撈針,他也要將鄭謙給找出來!


    不得不說。


    陳應聰願意花大價錢,還是有效果的。


    短短十分鍾後,就有消息傳到了郝管家這裏。


    “陳總,我收到消息,鄭醫生找到了!”郝管家氣喘籲籲的過來報告。


    陳應聰精神大振,急忙走了過去,“快說,鄭醫生現在人在哪兒?”


    “他在磬月會所!”郝管家道。


    陳應聰一愣,“霍老三的地盤?”


    “是!”郝管家道。


    “那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霍老三打電話,讓他務必要將鄭醫生伺候好,我們這就趕過去!”陳應聰心頭鬆了一口氣。


    這個霍老三不是別人,而是他們陳家分出去的人。


    陳氏地產在京城發展到了一定的規模之後,陳家便是開始涉及其他的產業了。


    但是並非陳家直接入行。


    而是陳家通過扶持其他人入行其他的產業,但是幕後的資金,卻是陳家支持的。


    說白了,霍老三隻是磬月會所的一個職業經理人罷了,而真正的老板,還是他們陳家。


    “陳總,我這就去給霍老三打電話!”郝管家連忙開口。


    另一邊。


    鄭謙坐在包間裏,從他帶著薑欣欣過來後,他的手機就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


    等了沒一會兒。


    一個約莫四十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穿著西裝革履,隻是頭上的發型有些稀疏。


    他一進來,樊浩立刻就跟看到親爹似的,衝了過去。


    “堂哥,你可算是來了!”樊浩激動的道。


    中年人淡淡的瞥了一眼樊浩,“小浩,我來了,你說的那個很狂妄的學中醫的,在哪兒呢?我來會會他!”


    樊浩立刻指著鄭謙。


    “堂哥,他就是!”


    樊文韜朝著鄭謙走了過去,上下打量一番,眼中的不屑之色更濃了。


    “小子,你剛大學畢業的吧?跟你比醫術,傳出去,說我欺負人!”樊文韜道。


    說著,他伸手將樊浩拽了過來。


    “今天我不管你跟小浩之間有什麽矛盾,總之,跟你比醫術,我丟不起那個人,這樣吧,別的我也不說了,你就老老實實的給小浩道個歉,這事兒,就這麽過了!”


    樊文韜大咧咧的開口。


    樊浩急了,他還想收鄭謙做跟班呢,那樣,他時間短的問題,或許還有辦法解決。


    如果就這麽算了,那他一輩子都是快槍手了。


    “堂哥,不能啊,這小子,剛剛狂妄的很,他……”樊浩急忙道。


    可還沒說完,就被樊文韜給打斷了。


    “行了,我丟不起這個人,就是他的老師過來,跟我比也不夠格!”樊文韜道。


    鄭謙的眉頭皺起。


    這個樊文韜的口氣簡直是太大了,從進來之後,就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他也很是不爽。


    就在鄭謙正要開口的時候。


    包間的門,卻是忽然被人推開。


    一名身穿唐裝,兩鬢斑白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笑嗬嗬的走了進來。


    “你們……誰是鄭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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