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的話音傳開。


    場中所有的人,全都目光怪異的盯著肖克傑。


    包括肖家別墅的那些下人,無不是一臉的震驚之色。


    肖克傑的身體毛病,偌大的肖家,恐怕就隻有他的父親肖力元和張先陵,也就是張醫生知道了。


    現在。


    被鄭謙一說,整個肖家別墅的人,都知道了。


    甚至,不用一天,整個白嶺鎮的人就都知道了。


    再用不了多久,整個南雲市都知道了!


    這才是肖克傑恐懼的地方。


    以後,在他們那公子哥的圈子裏,他如何能夠抬起頭來?


    肖克傑的臉色扭曲,滿是憤怒,他的拳頭緊握,手臂上青筋鼓起,恨不得立刻朝著鄭謙的臉上揮舞過去。


    隻是,他的手還沒揚起來,就被張先陵給按住了。


    “肖少,不要著急,既然這個鄭主任能夠如此精準的看出你我的毛病,說不定,他有辦法治好呢?”張先陵道。


    肖克傑一愣,自己剛剛就顧著憤怒了,反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啊!


    是啊。


    自己的身體有毛病,藏著掖著,始終不是辦法啊。


    如果能夠在今天一並解決,以後誰還敢笑話自己?


    肖克傑的臉色瞬間緩和,同時浮現出笑臉來。


    他快步走到了鄭謙的麵前。


    “鄭主任,既然您能如此精準的看出我的身體毛病,那想必,您肯定有辦法能夠治愈我吧?”肖克傑問道。


    他大手一揮,直接從懷裏抽出支票本,唰唰就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金額。


    然後遞到了鄭謙的麵前。


    “鄭主任,今天我跟我爸兩人能夠遇到你,那是上天的安排,今天隻要你能把我跟我爸的病情治好,這張支票,就是你的了!”


    鄭謙瞥了一眼。


    金額還真不小,足足兩百萬!


    對於一般人而言,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麽多錢。


    但是鄭謙卻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他沒接,甚至都沒看肖克傑。


    這讓肖克傑的心,瞬間懸了起來。


    難不成,自己和老爸的病,竟是連鄭主任都沒有辦法嗎?


    不然。


    就憑這兩百萬的支票一亮出來,能有幾個人擋得住誘惑啊?


    “鄭主任,我這……”肖克傑問道。


    鄭謙搖了搖頭,他打斷了肖克傑,“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


    “叫‘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肖克傑的臉色微微一變,“鄭主任,你這是什麽意思?”


    鄭謙直言道,“肖少,你和你父親的病,不是我不願意施手搭救,而是,因果不除,就算是我今天能解了你們身上的病因,那也斷不了根,沒有了這個病,他日,必遭橫禍啊!”


    肖克傑眸子裏麵精芒閃爍,“鄭主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還請你詳說!”


    鄭謙道,“我剛剛來的時候,看過你們肖家別墅的風水,南山北水,屬實是發家寶地,應該是有高人指點你們這麽修建的吧?”


    肖克傑一臉傲然,“那是當然!”


    之前。


    肖克傑的老爹肖力元做建築生意發家,便全家搬遷到了海明市去了。


    可是一去之後,無論肖力元如何經營,建築生意始終是不溫不火,甚至情況還在惡化,有時候幾個月都接不下來一個工程!


    後來,他們找到人看風水,說是不能背離祖脈,所以,他們又搬了迴來,建築生意,這才日漸恢複過來。


    他們的這個修建的別墅,也是找高人看過才修建的,所以自然是發家福地了。


    “不過……”


    鄭謙的話語一頓。


    肖克傑道,“鄭主任,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鄭謙笑了笑,道,“你們肖家的這南山北水的發家福地,福氣已經被消耗殆盡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病煞纏體!”


    “你!”


    肖克傑臉色巨變,指著鄭謙喝道,“你胡說!”


    鄭謙冷笑一聲,“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半年前的洪水,繞山而走,因為衝毀了道路無人修繕,導致水堤蔓延,你們家背後的山,兩個月前,垮塌了一些吧?”


    “而且,垮塌之後,裏麵甚至還露出了一些年代久遠的腐朽棺木,當時你們也隻是派人簡單的將棺木清理了,而滑坡的山體,因為在你們家的另外一側,你們就沒有管了!”


    “南山北水,是你們肖家的福氣源地,而今,水衝山毀,還露出了兩口棺材,你想想,為什麽會這麽巧合?”


    說完。


    鄭謙的目光,還看了看肖克傑和一旁躺在沙發上的肖力元。


    就差說,馬上你們倆,也用得上棺材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近乎直接的暗示,已經讓肖克傑臉色煞白,手腳都在發抖了。


    一想到自己父親的嚴重的痛風,似乎好像就是從兩個月前的時候那水衝山毀的時候開始的!


    再想想,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說不定真的會和那姓鄭的說一樣,命不久矣!


    越是這麽想,肖克傑的心底,越是惶恐,整個人都變得坐立不安了。


    鄭謙倒是不著急,一臉淡定之色。


    其實,他剛剛說的那些,都是胡謅的。


    當然是用來嚇唬肖克傑的。


    鄭謙之前見嚴芝嬋的時候,就聽說過,肖力元搬家到海明市後,生意下滑,找到算命先生說他們肖家的祖脈在白嶺鎮,必須要搬迴來才行。


    肖力元果然照做了。


    以及肖家大宅的修建,也是請了大師傅過來看的。


    從這些種種跡象表明,無論是肖力元還是肖克傑,都十分的相信玄學!


    當時鄭謙敏銳的捕捉到了這點信息,他就打算用這個來搞定肖力元和肖克傑父子,想辦法為阮輕舟脫罪。


    如果僅僅是依靠著醫術去威逼對方,其實不一定有好的結果。


    主要也是,在阮輕舟被查的這場局內。


    肖力元和肖克傑不過是兩枚用來陷害阮輕舟的棋子罷了,他們本身就是受人擺弄的。


    鄭謙用救命來逼迫,威脅他們,用處並不大。


    所以。


    鄭謙才換了一個思路。


    既然肖力元和肖克傑信奉玄學,那自己就從玄學出發,從玄學的角度去搞定兩人,到時候,他們必定稀裏糊塗的為了活命,而聽了自己的安排。


    隻要能夠搞定肖克傑和肖力元這兩位,距離鄭謙替阮輕舟脫罪,可是又近了一步!


    至於。


    鄭謙知道肖家什麽南山北水,以及兩個月前,水衝山毀,露出兩口棺材的事兒。


    那純粹是嚴芝嬋在吃飯的時候說的。


    其實。


    這並不是什麽大事兒。


    肖家的別墅,整個白嶺鎮都有名,南山北水,一看就知道了。


    至於那山裏被衝出來的棺材,也純粹是偶然和巧合罷了。


    哪座山體裏麵沒幾座無名孤墳啊,洪水導致山體滑坡,露出來棺材,再正常不過了。


    嚴芝嬋在講的時候,就是隨口一說,甚至當時也沒有人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肖家也隻是派人清理了棺材,就沒有然後了。


    但是在鄭謙這裏,他卻可以把這些事兒,串聯起來,用來嚇唬肖克傑。


    隻要他們怕了,那自己今天就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肖克傑還不得聽自己的指揮了?


    鄭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倒是把旁邊的彭學明,沈慧英給看呆了。


    “鄭主任……不是醫生嗎?他難道也會看風水嗎?”沈慧英嘀咕。


    彭學明瞪眼道,“你懂個屁,自古以來,山醫命相卜不分家的,鄭主任的醫術這麽厲害,懂的一些風水,也很正常!”


    肖克傑在短暫的惶恐之後,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鄭謙,“鄭主任,你能看出這麽多,還請你,幫我們肖家啊!”


    肖克傑說著,重新寫了一張支票,這次上麵的數字是五百萬的!


    鄭謙仍舊沒接。


    “不是我不願意救你們,實在是,有心無力,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造成,自己選擇的啊!”鄭謙故作惋惜。


    肖克傑大聲道,“鄭主任,我……我現在就找人去把那滑坡的山體給複原,然後……然後找高僧超度那兩座棺材裏麵的亡魂,你看,這樣能夠彌補嗎?”


    鄭謙瞥了一眼肖克傑,“水衝山毀隻是引子罷了,你以為,你的身體和你爸的身體出問題,完全是這些引起的嗎?你們未免太天真了!”


    “那……”肖克傑被鄭謙搞懵了。


    剛剛還口口聲聲的說水衝山毀的嚴重性,以及話裏話外都在暗示,那倆被衝出來的棺材,是給自己父子準備的。


    現在又說這隻是引子!


    鄭謙道,“肖少,你們之前也找高人算過,你們肖家的祖脈,是在白嶺鎮的吧?祖脈護佑子孫,讓你們肖家生意興隆,既然是祖脈,自然也會庇佑你們身體健康,無災無病了!”


    “水衝山毀,雖然破了你們家的發家福地,但是正常情況下,因為有你們肖家祖脈在,問題並不大,不至於落得危局!”


    肖克傑道,“可問題就在這裏啊,鄭主任,你看看,我的身體,還有我爸的……我們一家人都……”


    “問題不在這裏!”鄭謙重複道,“正所謂,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善德和福氣是互依互存的,不修善果,任由洪水泛濫,衝毀橋梁道路,山地異形,你們肖家的祖脈,早已不複當初了,如何能護佑你們肖家子孫?”


    這下子,肖克傑聽明白了。


    “鄭主任,你的意思是說,多修善果,我們肖家的祖脈,才能恢複如初,才能庇佑我肖家子孫,而我跟我爸的病,也能好起來?”肖克傑問道,“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去修好那些被洪水衝毀的道路和橋梁嗎?”


    “對也不對!”鄭謙一臉神秘的開口。


    肖克傑急了,“鄭主任,你就別繞彎子了,你直說了吧,要我怎麽做,我跟我爸的身體,才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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