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的宿舍。


    她聽到電話,也是一愣起來。


    不過,她本身對聲音很敏感,從電話裏麵,仍舊能夠聽出來。


    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鄭謙的室友,也是南雲市交通局的副局長吳成海。


    “吳局長,你別著急,慢慢說,鄭謙……他到底怎麽了?”沈知夏開口。


    吳成海把剛剛邵波和肖德源,在翟向天宿舍門口聽到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我們還給鄭老弟打過電話,可他的手機卻關機了!”吳成海擔憂的道。


    沈知夏的秀眉蹙起,“吳局長,事兒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接下來的事兒,我來處理吧,你就不用管了!”


    末了。


    沈知夏還補了一句,“你們不用擔心,鄭謙不會有事兒的!”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吳成海這邊,他和邵波,肖德源三人看著那被掛斷的手機,麵麵相覷。


    不知道為何。


    聽到沈知夏的話後,他們心頭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既然沈歌後都這麽說,鄭老弟肯定會沒事兒的!”吳成海自我安慰似的道。


    肖德源和邵波卻沒有開口。


    ……


    與此同時。


    黨校門口。


    一輛警車,徑直開了進來。


    而開車的人,正是先前在路上攔住鄭謙的那個年長的警察。


    經過錢伯源的詢問,他也知道了。


    這個年長的警察名叫陳一舟,是雨花區公安分局執法大隊的隊長,也是海明市公安係統裏的老人了,和同事們的關係都比較好,之前還跟翟向天吃過幾次飯。


    先前對鄭謙怒氣洶洶的年輕警察,名叫趙鵬,是海明市雨花區公安分局的民警,也跟翟向天打過交道。


    而此刻。


    陳一舟和趙鵬之所以跟過來,完全是因為錢伯源要求的。


    錢伯源已經問出來了。


    陳一舟和趙鵬攔路,並且要求鄭謙跟他們迴去局裏協助調查的事兒,全都是翟向天交代的。


    而且,翟向天還特別說,一定要沒收了鄭謙的手機,讓他無法和外界聯係,也要留他二十四小時,讓他缺席明天一早的黨校開班儀式。


    聽到這些後。


    錢伯源氣得暴跳如雷,臉色都沉了下來。


    他這才讓陳一舟和趙鵬跟著一起迴黨校,目的就是要他們來作證,去指認翟向天。


    這樣一來,他作為黨校校長,才好有下一步的處理行為,也能夠讓翟向天,無話可說。


    陳一舟和趙鵬為了戴罪立功,自然是一百個同意了。


    警車一路進去,在孫亞指路下,停在了宿舍樓下。


    錢伯源第一個從車裏下來。


    “陳一舟,趙鵬,給翟向天打個電話,問清楚他在哪兒!”


    孫亞跟鄭謙也跟著下車了。


    警車進入黨校,本就已經足夠招搖了。


    省政法委書記錢伯源和秘書孫亞,居然是從警車上麵下來的,自然也吸引了不少路過的人的目光,紛紛議論了起來。


    鄭謙內心平靜,毫無波瀾。


    如果今天不是意外遇到了省政法委書記錢伯源發病,自己今天可能真要栽在了他翟向天的手裏了。


    不一會兒,陳一舟就掛斷了電話。


    “錢書記,翟向天這會兒就在宿舍,他還問我,有沒有帶鄭局長迴局裏,我說有……”


    錢伯源抬腳就走了進去。


    忽然。


    他的電話卻在秘書孫亞身上響了起來。


    錢伯源的腳步頓時一停,孫亞則是快步上前,把手機遞了過去。


    看到上麵的號碼後,錢伯源臉上掠過一絲意外,但還是接聽了,他笑著道,“你今天都來黨校快一天了,這會兒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很好聽的女聲。


    也是鄭謙離的遠了點,不然他一定能夠聽得出來。


    那是沈知夏的聲音!


    “錢叔叔,你這說的什麽話啊?我昨天才剛去看過你的,而且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嗎,過兩天,我會給你帶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去見你,給你看一看你那偏頭痛的老毛病,有他在啊,你這毛病肯定能好起來!”沈知夏開口。


    錢伯源笑了笑,“沈侄女啊,找醫生看病,就不必那麽急了,你還是說說,你現在找我有什麽事兒吧?我這裏,還有要緊事兒等著呢!”


    “咦?”


    沈知夏疑惑道,“錢叔叔,你之前不是聽說我給你找了醫生看著,你不是都恨不得我立刻把醫生給你帶過去解決你那偏頭痛的毛病嗎?怎麽這會兒倒是不急了?”


    錢伯源笑道,“因為啊我今天碰到了一個很厲害的醫生,我偏頭痛,痛的整個人感覺腦袋都要裂開了,他隻是給我按了幾下,我立刻就感覺活過來了,而且,他還給了我一張方子,讓我按時吃,半個月,那折磨了我十多年的偏頭痛,就能夠痊愈了!”


    “錢叔叔,你可千萬別聽那什麽神醫胡咧咧,他的方子不可信的,明兒我就帶我給你找的醫生看看,你信我的,準沒錯,那些個不知道來路的‘神醫’指不定會用什麽方子,萬一吃出毛病來了,可就不好了!”


    “阿嚏!”


    站在後麵的鄭謙,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這好端端的,怎麽感覺有人在背後罵我呢?


    錢伯源敷衍了一聲,他能成為省政法委書記,看人的本事,自然還是有的!


    他信鄭謙的醫術,自然沒必要再去找沈知夏認識的那位來了。


    一來,他不知道沈知夏說的那位水平如何,到底比不比得上鄭謙。


    二來,如果比不上,那來了也是白搭。


    三來,即便是醫術比得上鄭謙,可他錢伯源,現在已經請了鄭謙看,再中途換人,這做法也是對鄭謙的不尊重啊!


    “沈侄女啊,你還是快說找我什麽事兒吧!”錢伯源道。


    沈知夏也隻好暫時放棄找醫生這件事兒,直言道,“錢叔叔,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今天晚上出門,被警察給攔了,現在應該被帶迴局裏協助調查去了,可能參加不了明天的開班儀式,讓我給你這請個假!”


    “當然,錢叔叔,最好還是你看看能不能給市公安局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把人給放迴來啊,我那朋友清清白白,什麽事兒都沒有,他還是黨校進修班的成員呢!”


    錢伯源愣住了。


    他迴頭看了一眼鄭謙。


    怎麽愈發覺得,沈知夏說的那個朋友……


    就是站在自己身後不遠的鄭謙呢?


    “沈侄女,你那朋友,是不是叫鄭謙啊?”錢伯源問道。


    沈知夏愣了一下。


    錢叔叔怎麽知道?


    不過,她仔細一想。


    傍晚食堂的那事兒,因為自己歌後的名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錢叔叔作為黨校校長,知道鄭謙的名字,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是啊!”沈知夏承認了。


    錢伯源一下子笑了,“那就行了,我已經知道了,沈侄女,你放心吧,他沒事兒的,好的很!”


    沈知夏剛要開口,錢伯源道,“行了,就這樣,我還有事兒要處理!”


    “好,那行,錢叔叔,你注意身體,明天我就帶醫生去看你!”沈知夏還以為錢伯源那邊有重要的事兒處理,也不打擾了。


    不過,她可是聽到了錢伯源說的,讓她不用擔心,鄭謙沒事兒的話。


    沈知夏了解錢伯源,知道他不可能糊弄自己,也就放下心來了。


    為了讓吳成海三人也能安心,沈知夏還主動給他們打了過去電話,讓他們放心,她已經聯係人處理了。


    吳成海三人才徹底的吐出一口氣。


    “應該沒事兒了!”


    吳成海自語。


    可一句話剛說完。


    外麵走廊上,就傳來了一陣動靜。


    三人下意識的朝著外麵看去。


    走在最前麵的人,是錢伯源。


    再後麵的是孫亞,還有兩名穿著警服的人。


    而最後的那道人影……是鄭謙!


    吳成海,邵波和肖德源三人,陡然一愣。


    一時間,三人心頭對沈知夏的欽佩,也是宛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


    “沈歌後可太牛了,她剛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找到人了,鄭老弟沒事兒了,這會兒鄭老弟就已經自己迴來了!”


    “何止啊,你們沒看到吧?鄭老弟還是跟著錢書記一起迴來的,這份尊貴,還有誰?”


    “就是那倆警察,是過來幹嘛的啊?難不成,黨校裏麵出了什麽事兒不成?”


    就在三人猜測的時候。


    鄭謙已經跟著錢伯源幾人,徑直走到了翟向天的宿舍前。


    門被推開。


    翟向天正光著膀子,背對著門口,跟一大群人在打牌。


    宿舍裏弄得烏煙瘴氣的,地上還有不少的酒瓶子。


    “哈哈,王炸!”


    翟向天正興頭上,大笑著叫了起來,“我就一張牌了,你們誰能攔住我?”


    坐在翟向天下首位置的丁文鬆剛要開口說要不起,目光卻一下子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錢伯源。


    嚇得他直接把牌一扔,下意識的喊道,“錢校長!”


    翟向天不滿的瞪了一眼丁文鬆,“老丁,你這麽玩就沒意思了啊?我這都王炸帶最後一張牌了,你給我瞎喊錢書記來了?怎麽?想趁我迴頭的間隙,給我換牌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哈哈哈!”


    翟向天一陣大笑起來,隨手翻開自己手上最後的那張牌!


    “不好意思,一張3,那也是我贏了,快,快,掏錢,掏錢,都是我的!”


    翟向天站起身來,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興奮的大叫。


    而此刻。


    宿舍內,卻是死寂一片,除了翟向天的聲音在迴蕩外,氣憤都變得異常詭異起來。


    “翟向天,鑒於你在黨校進修期間,於宿舍內聚眾打牌,無視紀規,同時,還濫用職權,惡意陷害黨校同學,此等行為,實屬惡劣!”


    “經研究決定,現給予翟向天同誌,開除黨校處分,同時提交原單位,追責其濫用職權的罪名!”


    錢伯源冰冷威嚴的聲音,從翟向天的背後傳來。


    翟向天猛地迴頭看去。


    隻聽得,從錢伯源口裏傳來的那些話。


    一字一句,像是九天雷霆似的,一下子,全都重重砸落在了翟向天那小身板上。


    幾乎瞬間,就將他打擊的麵色煞白,身形搖晃著後退,站都站不穩了。


    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似的,徹底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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