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看著祝長風,“我剛剛給喬總把脈,他的三部脈沉而數,再加上,他雖然腹瀉,但是腹部卻有脹痛感,說明是內有積滯,導致的腹瀉!”


    “而我開的藥裏麵的大黃,可以讓病人把體內的積滯的穢汙之物瀉去!”


    “如果隻是一味止瀉,積滯難消,則會和之前那樣,仍舊腹瀉腹脹,甚至長久拖累下去,會出大問題,就更麻煩了!”


    “一派胡言!”


    祝長風並不能認同這個理由。


    鄭謙卻是一臉淡定的看向喬樹庭,“我可以以性命做保,這副藥下去,必定痊愈!”


    喬樹庭點頭,“好,我現在就讓人抓藥!”


    朱甫急了,“老喬,不可衝動啊,祝醫生說的不無道理,我們還得小心為上啊!”


    喬樹庭搖了搖頭,“連續腹瀉一個月,我已經難受的要死,剛剛差點就要接受那種惡心的灌注糞水的辦法了!”


    “況且,我和鄭醫生第一次見麵,他便能一眼看出我三十年前受過的傷,你讓我不信他,難道去信你嗎?”


    朱甫頓時啞口無言。


    喬樹庭直接讓人抓藥。


    不一會兒,藥湯送來。


    喬樹庭直接一飲而盡。


    辦公室裏,朱甫,祝長風和徐元詠,全都一臉緊張的看著喬樹庭。


    唯有鄭謙,淡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


    “呱啦!”


    喬樹庭的肚子裏麵,忽然傳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而後腹痛如絞,他的臉色都白了,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滴。


    “不好,喬總本就是腹瀉,還服用了大黃這種疏浚猛藥,此刻藥力發作,將命不久矣!”祝長風搖頭。


    徐元詠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鄭謙真的把徐元詠給治死了,那這事兒,性質可就變了。


    朱甫也是滿臉緊張的看著,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喬樹庭給拒絕了。


    喬樹庭讓秘書攙扶著自己去了衛生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喬樹庭自己走了迴來,臉色完全恢複了正常,還一臉的笑容。


    “哈哈哈,鄭醫生,真是神醫啊,我吃了你的藥後,雖然腹痛如絞,可去衛生間,拉出來一大灘黑色芝麻糊似的粘稠物質,現在感覺一身輕鬆,肚子也沒有之前那種脹痛之感了,我真的是徹底好了!”喬樹庭高興的道。


    “什麽?”


    這下,倒是讓祝長風和朱甫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怎麽可能……那大黃,怎麽可能治療腹瀉?這不是胡扯嗎?”祝長風還是難以相信這個結果。


    鄭謙看向喬樹庭道,“那些黑色物質,就是你肚內積滯的汙穢之物,此一去,病就好了。”


    說完,他轉頭看著祝長風道,“同一種藥,用在不同人的身上,所能起到的作用截然相反,這是一種很正常的事兒,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也敢自稱神醫?”


    祝長風被鄭謙懟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難看無比。


    喬樹庭一把抓住徐元詠的手,用力的搖晃。


    “徐縣長,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啊,不然,我不知道還要遭多少罪呢!”


    徐元詠剛剛緊張的要死。


    現在看到喬樹庭無事,也是笑容滿麵,“喬總,酒廠現在不搬遷了吧?”


    “不搬了!”


    喬樹庭大手一揮,“我準備明年還得擴建呢,我看,白陽鎮那邊山清水秀,就很適合建酒廠的嘛!”


    徐元詠一下子笑了,他用胳膊撞了撞鄭謙。


    “小鄭,那你可得加把勁啊,等喬總抱上自己的孩子的時候,白陽鎮就要多出一座鴻威酒廠了!”


    鄭謙也笑了,“那我就代表白陽鎮,歡迎喬總光臨了!”


    朱甫和祝長風再也沒臉待下去了,灰溜溜的走了。


    徐元詠心情大好,站在落地窗前,衝著朱甫和祝長風離開的背影喊道,“朱局長,迴涇江縣去,代我向白縣長問候一聲,以後還這麽挖牆腳,可就別怪我徐元詠跟他撕破臉皮了!”


    朱甫氣得一跺腳,低頭鑽進了車裏,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鄭謙和徐元詠在鴻威酒廠吃了一頓晚飯,鄭謙還給喬樹庭留下了一張方子。


    “喬總,因為你那舊傷時間比較久,所以治療起來,沒有那麽簡單,療程可能會比較久!”


    喬樹庭歎息一聲,“本來我這輩子都沒那指望了,鄭醫生,是你幫了我啊,能治好,我已經很高興了,哪能奢求這麽快就好呢?即便是四五年,我都能等!”


    鄭謙笑著搖了搖頭,“那倒不必這麽長,大半年吧,這藥方,你可以長期服用,連吃半年,直到你的妻子懷上後,你就可以停藥了!”


    “不過,若是你以後,工作的時候覺得身子累,也可以接著服這藥,但頻率卻可以降低,改為一周一次即可!”


    “好,好啊!”


    喬樹庭激動萬分,“鄭醫生,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


    他轉身命人取來一張銀行卡。


    “鄭醫生,這裏麵有十萬塊錢,算是我這次的診金!”


    鄭謙笑著指著一旁的徐元詠道,“喬總,徐縣長還坐在這裏呢,你這十萬塊錢,可明顯高於正常診金啊,我要是收了,明兒縣紀委就得來白陽鎮查我了,哈哈哈!”


    徐元詠裝作沒看到,也沒聽到。


    喬樹庭知道鄭謙是開玩笑,也隨口道,“縣紀委要連這個都去查你,那我的鴻威酒廠,還是早點搬走的好!”


    “你們啊……”


    聽到這裏,徐元詠搖頭無奈道。


    說著,他看向鄭謙,“小鄭啊,你就收著吧,老喬這一個月來,為了治好自己拉肚子的毛病,花的錢,多少個十萬都出去了,更不提,你還讓他有機會抱上自己的娃呢!”


    鄭謙見推辭不過,隻好收下了。


    第二天一早。


    鄭謙照例下樓吃飯。


    他背著手,踱著步,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小區旁邊不遠的那家羊肉粉館。


    看到熟悉的招牌,這不禁讓他又想起了蕭卿然。


    蕭卿然迴去港島已經有十來天了。


    除了最開始,兩人還有電話聯係,後麵因為忙碌白龍礦泉水廠落地的事兒。


    幾天下來,都是短信聯係的。


    昨天晚上,鄭謙從鴻威酒廠迴去,也看到了蕭卿然發來的短信。


    說是她已經去了國外,入學手續什麽的,蕭江和早已經讓人幫她弄好了。


    隻是新環境,讓她有些不適應,再加上這個月的例假,算算到時間了,卻還沒見來。


    “不會第一次就中了吧?”鄭謙撓了撓頭。


    他本想打電話問問的,剛撥出去,才意識到時差的問題。


    最後也隻能發了一條短信,讓蕭卿然這段時間多注意下身體,放鬆心情。


    也有可能是新環境不適應導致的例假推遲,並不一定是種子發芽了!


    鄭謙掏出手機看了看,蕭卿然還沒迴信。


    “算算時間,那邊這會兒正半夜吧?下午等她起床了,再打個電話!”鄭謙自語著,走進了羊肉粉館。


    點了一碗羊肉粉,一個饃。


    剛準備坐下吃。


    旁桌,一個穿著幹部衫的男子,正好吃完,抹了抹嘴,轉身往外走。


    這時。


    羊肉粉館店家櫃台處,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女孩,奶聲奶氣的仰頭問旁邊的中年婦女,也就是羊肉粉館的老板娘。


    “奶奶,那個黑臉叔叔,都來咱家吃了五次了,一次都不給錢,還專吃大羊腿!”


    中年婦女聽到,急忙捂住小女孩的嘴巴。


    但聲音,還是被那幹部衫的男子聽到了。


    他頓時眉頭一皺,一臉怪笑的迴頭看著中年婦女,“我說,陳大妹子,我張彪給你錢,你敢收嗎?”


    羊肉粉館老板娘訕笑著道,“哪能呢,張隊長來我這小店裏吃,是看得起我們!”


    “哼,知道就好!”


    叫張彪的幹部衫男子冷哼一聲,目光掃過,盯著櫃台後麵架子上的一瓶五糧液,“那酒不錯,給我包起來,我要帶走!”


    老板娘一臉難做,“張隊長,我這小本生意,一個月也就掙這一瓶酒的錢,您這……”


    “啪!”


    幹部衫男子,狠狠一巴掌拍在櫃台上,厲聲道,“怎麽?想讓你兒子牢底坐穿是吧?一瓶酒都舍不得?”


    聽到男子的話,老板娘瞬間焉了,眼神畏懼。


    她慢慢搬來一張凳子,顫顫巍巍的踩了上去,然後拿下櫃台最高處的那瓶五糧液,十分不舍的放在了櫃台上。


    “這還差不多!”


    張彪頓時笑了,露出一嘴歪黃的牙齒。


    他把酒夾在腋下,心滿意足的往外走去,一邊用牙簽剔著牙,一邊道,“陳大妹子,你家的羊腿,味道真不錯,就是量太少了,多做點,趕明兒啊,我帶幾個朋友,也來你這嚐嚐!”


    老板娘臉色難看,卻不敢搭話。


    張彪心生不悅,剛要迴頭嗬斥,他就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人,麵色冰冷的盯著他。


    “吃飯不給錢,還明目張膽的索要好酒,你是白陽鎮哪個單位的?”


    鄭謙的胸腔內,蘊著一股子火氣,話語聽著也十分冷厲。


    張彪眉頭一皺,抬手一掌拍在鄭謙的肩上,嘴裏罵道,“操,你踏馬誰啊?敢管老子的事兒?你管老子哪個單位的,小崽子,活得不耐煩了嗎?老子……”


    鄭謙手的速度更快,不等張彪的巴掌落下,他反倒是一下子就揪住了張彪的一根手指。


    用力一掰,那根手指幾乎反貼在了張彪的手背上,頓時疼的他,老臉都變形了,嘴裏發出陣陣豬叫。


    “別……疼,疼,快放開我!”


    張彪的身子都矮了半截,嘴裏哀求著,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這時。


    老板娘一臉忐忑,匆匆走來,對鄭謙道,“這位小兄弟,你快放了張隊長吧,你今天的這頓飯,算我請你的,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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