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滿樓懷孕


    晚上,行素躺在慕容夕照的房間中,和他一邊閑聊些事情,一邊準備休息。她子時後的表現,玉兒和慕容夕照都沒有告訴白天的行素,但行素從兩人身體的疲憊就知道,自己晚上肯定又折騰他們了。她要求他們綁住自己,但他們又不舍得,一來怕行素難受弄傷自己,二來,行素到那時可能已經不是繩索能困住的,還不如不綁。


    他們也舍不得打暈她,一個晚上就能讓她少活一年,他們怎能忍心!


    子時過吧後,行素坐起,看著身邊的慕容夕照,開始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慕容夕照看著有些邪佞的行素,無奈的歎口氣,端起桌子上的放逍遙散的茶水吃了一口,開始滿足行素的意願。可能是太累了,不到一個時辰,慕容夕照已經精疲力盡,昏昏睡下。行素看著無力下去的慕容夕照,不滿的站起,越窗而出。


    根據白天的記憶,她跳入花滿樓的房間。


    “誰?”花滿樓被窗子的開啟聲驚醒,一躍而起。


    “樓樓,是我,難道這些天不見,你不想我嗎?我可是天天想著你這個小妖精呢!”行素調笑的摟住花滿樓。


    “行素,是你!半夜三更的你來我房中做什麽?慕容知道嗎?”花滿樓懷疑的看著行素,把她不老實的手排開。在溧陽行素府中,行素對他就不冷不熱的。


    “樓樓,我想你了。”行素被排開手,沒有一絲的尷尬。


    “素素,你是真的喜歡我嗎?”花滿樓不再推開行素,依偎在她懷中,問道。


    “當然,你就是一個這個美麗的小妖精。”


    “素素,我現在不能和你這樣,我、我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花滿樓把身體的情況告訴行素。


    “你怎麽會有身孕?別推脫了,你難道不想我嗎?”行素說著,但手上卻沒有停止。


    “真的,素素,我們上次那個時,我服下了孕子丸。我知道,沒有你的允許,私自服下孕子丸是我不對,但我太想有一個屬於你我的孩子,所以就…素素你會原諒我的對嗎?”花滿樓看著行素,突然有些緊張行素的態度。不管他從前怎麽想,自從身上出現孕斑開始,身體的變化,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腹中的胎兒,更是不能忘記腹中孩子的母親,這個是她們聯係的紐帶,像大多數懷了孩子的爹爹一樣,患得患失,希望得到孩子母親的承認和愛護。多少次夢中憂慮不堪,一次次的尋找孩子的母親。


    “我不怪你,來,寶貝,這麽長時間沒見。”行素沒有一點責怪,笑著抱起花滿樓。


    “素素,我懷孕了,這段時間不能和你那個了。”花滿樓提醒行素,一邊用手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腹部。


    “素素,不行的,這幾個月是不能這樣的,對孩子不好的。”花滿樓雖然不想行素失望,但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


    行素沒有理會他,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


    寅時,行素昏昏睡下,不一會兒,感覺身邊有人在推自己,迷迷糊糊掙開眼睛。


    “行素,我感到不舒服,你看看這是怎麽啦?”花滿樓驚恐的感到自己下身好像一直在有東西流出,頭有些暈,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把行素推醒。


    行素點上蠟燭,看是花滿樓,知道自己又夢遊了。


    掀開被褥,看著花滿樓下體絲絲湧出的鮮血,行素有些慌神了,這是怎麽迴事?


    “素素,我懷孕了,你非要…,我感到頭暈。”花滿樓無力地低聲說著,還是暈了過去。


    “花滿樓!”行素悔恨的叫著,聲音都在顫抖,雖然不喜他,但也不願讓他出事。還是穩定心神摸著他的脈搏。拿起銀針,封住他腹中幾個穴位,看看鋪被已經印有一大塊血紅,先止住他的血流之勢。然後讓小侍看著花滿樓,自己親自到藥方拿保胎藥、熬藥,一口口喂他喝下,才放下心來。


    午時,花滿樓醒來,見行素一臉懺悔的握著自己的手,眼神有些躲閃。


    “行素,我的身體怎樣?孩子怎麽樣了?”看著行素的臉,花滿樓有些慌亂,雖然是主子下的命令讓他懷有行素的孩子,但他已經懷了幾個月,這是他第一個孩子,如果有什麽意外,他還是受不了的。


    “對不起!”行素低著頭,見花滿樓更是慌亂,忙安慰道:“你放心,你身體沒事,孩子也沒事,一切都已經穩定下來,隻要這些日子好好養著,什麽事也不會有。”


    花滿樓放下心來,安靜地躺在床上。


    “滿樓,對不起,是我不好,竟然對懷孕的你那樣。你放心,以後再也不迴了。但我希望等幾天你身子好了,還是迴溧陽待產吧。”


    “行素,難到你怨恨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私自服下孕子丸嗎?”花滿樓有些不解地問,要不她怎會不顧已有身孕的他。


    “不是,你在我身邊,我會忍不住傷害你,怕你再次受到傷害。”


    “我知道了,現在你是皇長女了,而我是一個妓子,會讓你臉上無光,讓別人看你笑話,所以你才趕我走的。”花滿樓此時有些痛恨自己曾經在花樓待過。


    “不是的,滿樓,不要這樣說自己。你的以前我沒有辦法幹涉,所以不會多問,你隻是我認識以後的花滿樓,不要再迴憶從前了。我隻是這段時間有事,顧不了你,又怕傷著你,你看你剛來這裏第一天,我就弄傷你了,差點害得孩子都保不住,所以才希望你能到溧陽家中待產。”行素握住花滿樓的手,解釋著。她想一個願意為她生孩子的男人,她還能要求他什麽?


    二、雲溪之愛


    慕容夕照知道花滿樓竟然懷了行素的孩子,非常的不高興,不管他有沒有經過行素的允許服下孕子丸,他就是不高興,憑什麽一個失了身的妓子可以懷上行素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下作的、男女通吃的妓子,如果他成了行素的夫郎,還有他們幾個的立身之地嗎?背地裏一定會給妻主帶綠帽、穿綠袍,讓人笑話行素的無能,可他又有什麽辦法,如果和行素實話實說,她也不一定相信,如果私下裏下手,恐怕行素知道後會認為他好妒,對他不喜。


    還沒等他想出什麽方法,行素那邊又出事了。


    晚上,行素和玉兒睡下,子時已過,就開始折騰,然後跑到慕容夕照那裏,把慕容折騰倒之後,又要往外跑,被慕容攔下,可不防行素的武功卻不比他差,被行素一個點穴,昏睡在床上,行素趁著夜色跳躍到房頂上,一雙眼睛也有點泛紅,她四處跑了一陣,不知該到哪裏去,煩躁之時來到歸雲院,翻入阮雲溪的房間。


    阮雲溪睡覺比較輕,又有武功,早在行素落腳在她房頂就已經知曉,輕輕起身藏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見一人飄入房間,出其不意的攻擊,可來人好像武功不弱,兩人對打了一陣,外麵的小侍聽到聲音,端燈過來看看,阮雲溪才發現翻窗之人竟然是行素。


    行素飛速來到小侍身邊,一個手起,小侍昏倒在地上,行素把小侍抱起,看到一身男子打扮的阮雲溪,把小侍放在外麵的榻上,徑直來到呆立的阮雲溪跟前,一個公主抱,把她抱在懷中。


    阮雲溪紅著臉,埋首在行素的懷中,她一直想要和行素在一起,卻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沒想到行素竟然半夜三更來到自己房中,輕柔的抱住他,還含情脈脈地對待他,怎不讓他心跳加快,渾身酥軟?


    行素把阮雲溪放到床上,阮雲溪在行素熱情的目光中,身體是一點點變軟發熱,不由舒服的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聲。


    這聲讓行素俯下身來,臉部離他越來越近,阮雲溪渾身輕顫,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一個軟軟的唇印上,傳來的淡淡香甜的藥味讓她非常渴望。


    阮雲溪不知是不是一直作為男孩養的關係,她的胸部竟然如男的一樣平坦,幾乎沒有發育。


    行素沒有找到應有的東西,很不滿意,拍開阮雲溪,起身飛身出去,迴到了慕容夕照的身邊,到寅時睡下。


    見行素不悅離去,阮雲溪黯然心傷,即使她不願和她在一起,為何還要半夜時分來,在她動情時,她卻憤然離去,想要把她放到什麽位置?默默流淚。


    當然,這些,白天的行素一無所知,還是有一夜,慕容夕照跟隨他時才發現妻主竟然和阮公子也有了關係。他並不知道阮雲溪是男人。再不解毒,看來行素要不斷添加新人了。


    “少主,聽姐姐說,無情被主子擒下,關在地下宮殿,這幾日一直在被主子當藥人,試驗各種毒藥,怕他支撐不了多久了。”躲到外麵的花滿樓悄悄來到慕容夕照的房間,把他得到的消息偷偷告訴他,不知何時,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行家的一份子了。


    “這樣,無情還真是麻煩了,你不要告訴素素,我來想想法子。”慕容夕照聽完沉吟著。


    “滿樓,這樣,你留在莊園看著妻主,玉兒不會武功,看不住素素。可能你已經知道,素素之所以會那樣對你,是因為她中了一種毒,身不由已。你在這裏,如果素素要強迫你,就讓前些日子玉兒買來的那兩個小侍伺候妻主,他們這幾日一直住在我的傍邊,被我調教的還算聽話,記住,白天不要讓素素出府,晚上你跟在她後麵注意著就行。我迴山莊看看,求主子放了無情。過兩天,我們就迴來了。”


    慕容夕照想了想又說:“後院歸雲院那個阮雲溪公子已經是素素的人了,如果素素到那裏去,你不要在意太多,阮公子也是一個比較安分的人。但最重要的還是注意好自己,素素晚上不能控製自己,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最好不要被她近身點穴,要不你就有些危險,不行,就叫玉兒和你們睡在一起,好有個照應。”


    無情出了事,妻主又這樣,他又不想讓女皇知道大皇女有事,雖然慕容夕照不相信花滿樓,但也沒有別的人來看著行素了。


    三、醜陋無情


    無情渾身浮腫,眼睛隻剩下一條縫隙。雖然身體內力被藥物限製,但他有機會還是在地下宮殿偷偷地尋覓著。


    “不用找了,我這裏沒有解藥。藥方也不可能讓你找到,你安心在這裏呆著吧,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會把你送到行素那裏去。”慕容笑天根本就不用眼光看無情,那醜陋的樣子,真的讓她惡心,她可是外貌協會的會長,就是臉上的人皮麵具也是一張非常精美的臉。她這樣說,不是騙無情的,因為她的計劃是用得到他,所以她隻是讓他受些皮肉之苦,不會要了其性命。


    無情沒有理會她,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煉藥室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身體由於浮腫含有大量的水分,顯得很是笨重。眼睛勉強張開一條縫隙,卻四處看著房間裏的一切,尋找著藥方。


    “來,把它喝下去。”慕容笑天拿出一個很小的杯子,裏麵隻有蓋著杯底的一點點藥水。


    “你讓我做什麽都行,隻是要把解藥或藥方給我。”無情毫不猶豫的接過杯子,嗓子裏發出嘶啞的聲音。他的喉嚨也是腫的,要用吼的力氣才能發出聲音。


    “不可能!你喝不喝都一樣,我煉製的藥不用試驗一定能成功。”慕容笑天不理會無情的要求,她對自己製藥的天賦是非常自信的。


    無情還是把藥喝下,如果現在不喝,這個瘋狂的女人肯定會從其他方麵來折磨他的,不管怎樣,他寧願這個豬頭的樣子,也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要不還有何麵目活在世上?


    “無情,你愛你的妻主嗎?”等無情喝下藥一會兒,藥發揮作用,慕容笑天突然問。


    “我不太清楚,應該是愛那個女人吧。我們認識的時候,我還是一個肮髒不堪的病乞丐,別人都嫌棄我,隻有她能平靜的帶我迴家,給我療毒。她溫和的就如春日的微風,雖然她不會武功,沒有勢力,但在她身邊我很安心,她就像飄泊的小船經受大風浪後突然出現的一個避風的海灣,能讓人的心平靜心安下來,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對待男子如此真誠、愛護。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愛他,但我已經離不開她。”無情眯起的小眼睛有些無神,與慕容笑天並不熟悉、也不親熱,但對於慕容笑天的問話,他毫不遲疑的說出心中真實的想法,一點都不想隱瞞。說完才發覺自己怎麽能對仇人說出這麽感性的話題。


    慕容笑天看了一眼無情那臃腫不堪的臉,竟然掙紮著露出幸福的笑容,讓那張腫臉更是可怕,差點吐出來,忙挪開眼神,用兩滴藥水洗洗眼睛,太汙染了。


    “無花宮有幾位護法?”慕容夕照清洗好自己的眼睛,接著問道,這迴她不再看無情的樣子。


    “無花宮有四位護法,大護法掌管刑罰,二護法掌管錢財,三護法負責和外麵聯係,四護法是藥護法,負責宮內人員的疾病等。”無情不想說出無花宮內的事情,但口不由心,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情況說出。


    “嗯,都是實話,看來我這個測謊藥劑是成功了。”慕容夕照滿意的點點頭,無花宮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和花滿園迴報的一樣。就等著給師弟用下,看他有沒有騙她啦。


    “美人,守著他,我出去一趟。”慕容笑天招唿一下那條盤在橫梁上的大蟒,起身離去。對姬無情的事情,她不感興趣。


    等慕容笑天離開,無情也吃力的站起,看了一眼懶洋洋盤在頭頂上的美人大蟒,見他沒有動靜,開始細細的搜查這見煉藥室。


    瓶瓶罐罐很多,裏麵裝有藍色的、綠色的、紅色的、無色的…,總之五顏六色的液體都有,什麽味道的也都有,還有很多的藥丸,有名字的沒名字的,無情也分不出哪個是‘子午迷情’的藥,不敢輕易嚐試。發愁的看著幾百種藥,不知用什麽辦法把它們帶走。


    後來他決定,藥丸一樣娶個兩粒,藥水在一張紙上滴一滴,等藥水幹了,把紙帶走。


    那個美人隻是守著無情,看他忙忙碌碌地扭著臃腫的身子,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幹脆閉上眼假寐,無情的醜陋連她都受不了啦。


    慕容夕照摸進地下宮殿,來到煉藥室的時候,正看到一個肥豬似的的家夥在上串下跳的搞著什麽東東。找了整個地下,也沒能找到無情,終於讓他看到一個活奔亂跳的人,他當然要捉住問問情況。


    沒有功力的無情,沒有發現慕容夕照的到來,等他卡住他那肥大的脖子,他才發現身後有人。


    “說,你們捉住的無花宮宮主姬無情在哪裏?”慕容夕照掐住無情的脖子,用手比劃著,告訴他,如果不老實就結果了他。


    無情看著慕容夕照熟悉的臉,激動的使勁睜大自己的眼睛,手腳並用,嗚嗚的想要說自己就是無情,可脖子被卡住,讓他喘不上來氣,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別想掙紮,再不老實迴答,我殺了你這個豬頭。”慕容夕照看被捉住的家夥還使勁的掙紮,想要跑掉,有些火了,拳頭狠狠地招唿在麵前之人的肚子上。


    無情被打得五髒六腑直抽抽,不由自主的彎下腰,捂住腹部,脖子也脫離了慕容夕照的鉗製。


    “咳、咳、咳,夕照,我就是無情!”無情終於咳嗽著說出話來。


    “你騙傻子啊!”慕容夕照看著渾身上下圓嘟嘟的人,怎麽也不相信無情的話。


    “我被那個瘋子下了藥,就成這樣子了。”無情吃力的吼出聲,掏出無花宮宮主的令牌。


    “啊?你還真是無情啊?”慕容夕照震驚地看著醜陋不堪的麵前之人,在仔細看看他手中的令牌,終於確定他確是無情。感到不好意思起來,自己來救他,倒把他狠狠打了一拳,還差點掐死他。


    美人被他們的打鬥驚醒,無聲地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突然從梁上躍起,纏住慕容夕照的脖子。


    慕容夕照莫名被一重物壓身,纏住脖子身子,定眼一看,一個三角形的大蛇頭出現在臉部幾厘米處,和一雙陰毒的蛇眼四目相對,嚇得嗷一聲就暈了過去。


    “美人,放開他,你主子隻是讓你守著我。”無情頭皮發麻的看著美人,還是大著膽子對他說,希望這個畜生能聽懂他的話。


    美人扁了扁腦袋,哧溜溜的又爬上了房梁。


    四、夕照落崖


    兩人使計把美人關到地下宮殿,慕容夕照整整自己的衣服,給無情披上鬥篷,找來一匹快馬,然後領著他走出慕容山莊。


    “主子,少主子白天迴來了。”看管書房的護衛向慕容笑天報告。


    “他迴來做什麽?”慕容笑天有些疑惑,沒有她的相召,夕照怎能私自迴來?


    “少主子自己進入書房,不讓在下跟著,傍晚離開時帶走一個身穿鬥篷的人。”


    慕容笑天臉色一僵,飛身朝京城方向追去。無情離不離開都沒有關係,可慕容夕照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竟敢背叛她,讓她無法忍受。這個小兔崽子,原來也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當初,暗中除掉慕容笑笑和任逍遙之後,看幼年的慕容夕照對她這個唯一的親姨娘很是依賴,想著他畢竟是慕容家的骨血,一個男孩子也沒有太大的威脅,就留下他,把他抬到少主的低位,可這個狼崽子,還是喂不熟,終於露出了那條僵硬的狼尾巴。


    聽著身後唿嘯而來的掌聲,慕容夕照翻身從馬上跳下,順手一拍馬屁股,讓馬帶著無情一個加速躲開。


    “無情,你先走,她畢竟是我姨娘,不會為難我的。”慕容夕照朝無情大喊一聲。無情也知道自己想在武功沒有恢複,在這裏隻能是個累贅。


    慕容笑天也不阻攔無情,隻是冷冷地看著慕容夕照。


    “姨娘,你為什麽要對行素下手?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師罷了。”慕容夕照看著臉色陰沉的慕容笑天,跪下來,忍著心中的恐懼問道。


    “什麽時候你已經能過問我的事了?誰給你的權利?”慕容笑天反手兩個巴掌狠狠甩在慕容夕照的臉上。


    “我把你養這麽大,學會背板我了!讓你看住太女,你私自跑到行素那裏給她暖被,你也知道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為什麽還要自動送上門去?讓你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你竟然賤到嫁個她做小侍,那麽多單身的女子你不要,要和別的男人爭搶她,她就那麽有魅力,迷住我慕容山莊的少莊主巴巴地給她當侍夫?你這不是下賤是什麽?你就和你的老子一樣的下賤,好好的大家公子不娶,竟然娶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慕容笑天越說越氣,一腳把慕容夕照踢到在地。


    “賤人,你們男人都是賤人!見別人是皇家人,就舍不得離開了。你在南京醉歡樓做鴇父時不是挺有忍耐力的嗎?怎麽一遇到那個混蛋的女兒你就棄械投降了?看來你是缺少女人了,迴莊,我讓隱衛好好地伺候你,五個女人不行就十個,讓你爽個夠,哪個都比那個賤女人厲害。以後你就是山莊隱衛的,伺候她們是你的責任了。”慕容笑天看著倒在地上哭泣的慕容夕照,狠狠地罵著、數落著。


    “姨娘,我已經是行素的夫郎了,求求您,請您不要讓我伺候隱衛。”慕容夕照聽她的話,立馬忍疼又跪在慕容笑天的腳下,摟著她的腳苦苦哀求著。


    慕容山莊一共有五十個隱衛,每個隱衛都是經過慕容笑天獨特訓練出來的,心狠手辣,隻針對慕容笑天一個人盡忠,由於常年處於暗處,心裏也特別陰暗。為了不讓她們心理更加扭曲,慕容笑天專門為她們準備了幾個漂亮無比的男子,那幾個男子過得比妓子都不如,每天被隱衛折騰的哀叫連連。


    “哼!能伺候我的隱衛也是你的福氣,這是對你背叛我的懲罰。隱一對你可是欽慕已久,你的美貌可是讓很多隱衛心動的,如果把你賜給她們,她們辦事的效率也能提高不少,這樣,也算你為慕容山莊做出一些貢獻。”慕容笑天滿意的看著一臉蒼白的侄兒,不用殺他,他的身體還是有些用處的。


    慕容夕照見姨娘還是堅持要把他推入火坑,不由心如死灰,渾身露出一種決絕。不讓我活下去,死也要拉著你一起陪葬,別以為我不知道父母是怎樣死的,忍了十幾年,也是我找你算賬的時候了。


    抱住慕容笑天腿的手更是摟緊,一隻藏在袖中的匕首落入手中,高高舉起,準備插入她的腿中,先讓她受傷活動不便,自己還有一份獲勝希望。


    “賤人,你竟想傷害我。”慕容笑天一腳踢開慕容夕照,幾十年的功力不是白練的,他那點小動作,怎能瞞過小心幾十年的她。


    “我跟你拚了。”慕容夕照站起,匕首換成長劍向慕容笑天劈來。


    “哼,你的武功是我教的,還能讓你翻天不成?”慕容笑天輕輕一躲,就讓他全力揮舞的劍落空了。


    “就你,還想和我拚命。”慕容笑天嘲笑著,手化成掌淩厲的朝慕容夕照劈去。


    慕容夕照舉劈像她的手腕,但她的手卻像蛇頭一樣靈活,避開劍芒,掃過他的肩膀,肩膀頓時血流如注。


    慕容夕照後退幾步,撕下衣擺,裹住傷口,拿著劍小心的看著慕容笑天。


    “夕照,你還是和我迴去吧,我不想要你的命,隻要你乖乖聽話,你可以一直在慕容山莊住著。”慕容笑天並沒有下死手,所以也沒有追上他打殺。


    “姨娘,您還是放了我吧,我已經是素素的人了,怎能迴去伺候別人?姨娘,您是我的親姨娘,我求求您,不要再逼我了。”慕容夕照一邊求饒。一邊看著周圍的地形,就是死,也不能迴慕容山莊。既然打不過她,自己隻好選擇自殺了。


    身後就是懸崖,崖邊有一顆孤零零的小樹,慕容夕照退到小樹邊,看著後麵慢悠悠似閑庭漫步的慕容笑天。


    “夕照,迴來吧,我不會對你如何,你畢竟是我的親侄兒。”慕容笑天看著懸崖邊顫抖的慕容夕照,沒有誠意的勸說。


    “姨娘,我知道,這些年您都沒有露出過真麵目,今天,我希望能知道您到底是什麽樣子,好讓我來世避開姨娘您,不再與您有任何交集。”慕容夕照扶住小樹,他下定決心,就是死,也不能讓妻主受世人嘲笑。等他來世一定和全家避開這個叫慕容笑天的惡人。


    “夕照,你可以不死的,我沒想過要殺掉你,畢竟你是我養大的人。”慕容笑天這樣說著,還是取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凡是背叛她的人下場隻有一個——死。


    一頭柔亮的黑發順從在腦後,白嫩如玉的肌膚,濃濃的一雙劍眉,冷厲深邃的雙眼,高而直的鼻梁,不薄不厚的粉唇。從她不苟言笑的樣子,就知他是一個強硬、冷毒、自主的女人。


    慕容夕照看著這張非常熟悉的麵容,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嬸娘!慕容笑天!你會後悔的。”慕容夕照說吧,縱身一跳落入懸崖。


    那長長的笑聲,迴蕩在崖間,讓慕容笑天感覺有些悚然心驚,好像有什麽自己不能控製的未知事情將要發生一樣,她甩了甩頭,一個小小男孩子的活怎麽能嚇得住她,當初他的父母不也是心懷不忿,照樣死在自己的藥下,這麽多年,他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的,能有什麽事情發生? “言兒,你真的想讓寶珠當女皇嗎?”慕容笑天摟著方言,心神有些不寧。懷中的測謊藥水已經被體溫暖熱,但她還是猶豫不定,她怕方言說出的實話,怕他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怕他的心中一直沒有自己的位置,怕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付水東流去,怕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個騙局,一個永遠醒悟不了的噩夢。


    “師姐,我知道珠兒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可珠兒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想給她人生中最高的地位和最好的東西。師姐,你一定會幫我的吧?等珠兒當上女皇,東方青鳳死去,我就和你一起雙宿雙飛,再也不分離。”方貴人依偎在慕容笑天的懷中,很真誠的說。


    “言兒,我們還沒有一個孩子。現在,你就給我懷個孩子吧。”慕容笑天掏出孕子丹,看著方言吃下,這次她一定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等寶珠當上女皇,方言恐怕已經生不出孩子了,今生,她還就認定了這個男子。


    雖然方言不是太願意,但為了皇位,他還是裝作欣喜的樣子服下孕子丹。太醫已經說過,他的身子由於早年接觸的毒素過多,想懷上孩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可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有些懷疑自己了,等女兒當上了女皇,難道真的要和她離開皇宮?手中的黑衣衛,還有後宮第一人的權利,奮鬥了二十多年,難道真的要放棄嗎?


    無情迴到莊園自己房中,讓小侍把行素喊來。


    行素急忙過來,看無情的打扮和中‘枯骨生死散’時的一樣,已經知道無情可能又中毒了。解開他的鬥篷,無情那腫漲得透明發亮的皮膚出現在行素的眼前,好像是一個充足了水的氣球,用手指輕輕一碰,氣球就會爆開一樣。


    行素哭了,她雖然認不出這是無情,但那雙倔強的眼睛她不會認錯。她不敢碰觸無情,怕一碰,他會向氣球一樣爆開。這還是那個白嫩如玉嬌豔的男子嗎?他一身的功力哪裏去了?


    “女人,不許哭!”無情使勁的說出幾個字,他怕看到妻主的眼淚,雖然他知道這眼淚是為他而流,但看到她的淚水,他的心比中毒還要疼痛。


    “情兒,我的情兒,你、你等著,我會治好你。是誰這樣惡毒,我要殺了她。”行素把無情圈在懷裏,但不敢碰觸他,她沒有任何時候痛恨一個人,就是自己中毒也沒有這樣恨,要害就害她,為什麽要害她的無情?


    行素很快的號脈,用銀針封住散開的毒素,配置出解藥,隻要兩三天,無情就能恢複。她給無情配置的解毒丹和一些有用的解藥,都被人給收走了,要不,無情也不會這樣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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