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方貴人


    “小民行素參見方貴人。”未時(13:00——15:00)小泉子帶著行素才來到兌訪宮。


    “起來吧,聽皇上那邊來說,你午時就來這裏了,我還專門給你備了午膳,誰知等來等去也不見你過來,隻好撤了。午休都沒有,就等著你。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我這個沒見過的伯伯這裏了,哪知你又來了。”方貴人慵懶的半躺在靠榻上,漂亮年輕的麵容有些倦意,表示他午間沒有休息,有些乏了。


    “真是對不起伯伯,皇上的旨意,我哪敢不來?”行素起身躬著身子陪笑道。這皇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如果皇上不下旨,你還不願來我這裏?”方貴人不悅了。


    “哪裏?侄女如果早知道伯伯在皇宮當貴人,一到京城就準來看您,哪會等到現在?”行素對這個伯伯沒有太多的想法,父親直到死就沒有提過一句這個男人,這位貴人身高顯貴,十幾年竟然沒有一次提點過自己的弟弟,看來他們的關係真如奶爹所說,不怎麽樣。


    “你爹爹現在還好嗎?他沒有與你提過我?”方貴人從行素的話中聽出了什麽。


    “多謝伯伯記掛!爹爹在兩年前就不在了,他沒來得及提起伯伯。”行素替那個男子悲哀,可憐的爹爹,這個就是與你一起長大的兄弟啊!


    “沒想到弟弟年紀輕輕竟然就走了,你也節哀吧!”方貴人臉上露出哀傷,其實他早就知道那個多愁善感、柔弱嬌小的男子病故,但這些已經引不起他的同情。


    “聽說你醫好了舒貴人,皇上給你獎勵你沒要,隻要求到太醫院藏書閣看看,你還是和弟弟一樣喜歡讀書啊!隻是行家好像沒有人會醫術,不知你師從何人?”方貴人雖然討厭看到這張和舒貴人一樣的狐媚臉,但她看上去很親切,很好奇的看著行素問道。


    “說來慚愧,我隻是看了不少醫書,並沒有拜師學藝。”


    “你倒是好膽量、好手藝!”方貴人笑眯眯的誇獎道。


    “嗬、嗬!”行素裝傻充愣。


    “聽說你與太女的關係挺近的,還到她府上拜訪過?”方貴人移了移身體換個舒服的姿勢,還是那麽美好如畫。


    “太女殿下曾有恩於我。”行素答道,她不想和皇家靠的太近,但又不得不做些什麽。


    “我親愛的弟弟,沒想到你把別人的孩子養的這樣好,你死了,你養的紈絝女子竟然受刺激,來個鹹魚大翻身。賤人,和你的爹爹一樣沒用,交給你的事情,到死你也做不好,活該從小被我壓製。”行素離去後,方貴人儀態萬千照樣的靠在榻上,隻是眼中現出夜間野狼一樣的綠光。


    “哥哥,求求你,不要這樣。”行素的爹爹方語的低聲哀求好像又在他耳邊響起。


    “我親愛的弟弟,你真是太可愛了,別說是女人,就是哥哥我也是想要憐惜你啊。”方言摸著方言的身體,眼中卻是必得的渴望。這個長得讓人恨不得使勁虐待他的弟弟,是他母親喜愛的一個侍夫所生,方言的爹爹特討厭那個狐媚的侍夫,惹得方言也是討厭這個弟弟。看著他多愁善感的柔弱樣子,他就發誓,要拿捏住這個弟弟,讓他成為自己的人。


    “哥哥,讓母親知道了不好。”方語還是潸潸落淚的嬌柔樣子。


    “語兒,母親不會知道的,我們兩個男孩子在一起,沒人會多想的。哥哥保證讓你得到想象不到的快樂。”方言誘惑著。


    方語還是沒能躲過去,她的膽小、懦弱讓他不敢反抗。


    這樣他們在一起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方也慢慢適應了這種生活。


    這樣他們在一起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哥哥,我不想嫁人,你讓我到宮中陪你吧,就是做你身邊的小侍也行。”聽說哥哥要把他嫁給南方一個小城鎮的女子,方語來到已是方貴人的哥哥身邊苦苦哀求。


    “小語,我們都長大了,不能老是記住小時候的事。哥哥我都嫁人啦,你也該嫁人了,那個女子是個癡情女,長得好,她母親還是太上皇的救命恩人,這是哥哥特意給你找的妻主,你雖然是個庶子,但嫁給她你可是正夫。”方貴人看著摟住自己的腿哭個不停的方語,心中不耐煩起來。


    “哥哥,你不是喜歡語兒的嗎?你就讓語兒跟著你吧,我什麽也不求,隻想跟在你身邊,外麵的人讓我害怕。”方語抬起可憐的小臉看著哥哥。


    “小語,你長大了,不能什麽事都靠我,我會讓家裏給你準備一大筆嫁妝,你嫁到行家肯定不會吃苦的。”那梨花帶雨的小臉又激起了方貴人的興趣,在他心滿意足之後,還是讓方家把方語嫁給了離京城幾萬裏之遙的南方,這個膽小弟弟是沒膽反抗,也沒臉說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放在身邊終是禍患,嫁的遠遠地讓他永遠翻不起浪花。


    “愛妃,和行素見麵感覺如何?”晚上,東方青鳳摟著方貴人問道。


    “皇上您可真是膽大,我侄女隻是看看醫書,一個醫師的師傅都沒有,也沒有州府頒發的醫師行醫證明,您就敢把舒貴人交給她醫治,萬一舒貴人給她醫得有個什麽,怕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方貴人開玩笑似的,好像他比任何人都在乎舒貴人,也顯示出他的大公無私。


    “不會吧,好多醫師都沒有看出舒貴人的病,隻有行素看出來,並能有效地醫治,看來她還是有些學問的。”女皇有些不太在意。


    “皇上,那些從民間來的醫師好多肯定沒有得到過州府的證明,她們都是一路的。不過為夫發現行素長得和舒貴人倒有幾分相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舒貴人生的孩子呢!”方貴人故意說。


    “是嗎?好像有幾分呢!”女皇迴答著,卻好像吃了一個蒼蠅一般。


    “愛妃,聽說你好像學過醫,有沒有聽說有什麽藥,非處子的男子還像處子一樣的有守宮砂和落紅?”女皇突然很嚴厲的看著方貴人問。


    “皇上,這、這我一個隻接觸過醫療皮毛的人,哪會懂這些,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吧!”方貴人被女皇犀利的目光看得有點心虛,差點都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看出,當時自己做的假。但還是裝作茫然的樣子,模棱兩可的說,他知道這不是針對自己的猜測,他樂意幫她做出分析。


    二、行素下獄


    “皇上,這是行野的畫像,事情已經探查清楚。”暗一把畫像交給東方青鳳。


    東方青鳳展開一看,頓時感覺身處寒冰之中。畫像中的人和自己的皇長子是那樣的相似。


    “說吧!”女皇定定神,對暗一吩咐。


    行野十八歲時,在郎溪縣附近邂逅一位美麗的男子,兩人一下子墜入愛河,可半年時間左右,行野卻獨自一人迴到家中,從此那個男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由於時間太長,暗一也沒能查出那個男子是誰。


    可巧的是這時,當時的太女現在的女皇東方青鳳,在離郎溪不遠的溧陽城外遇見了舒貴人舒羽,兩人一見鍾情,迅速成為夫妻,迴到京城之後,太上皇卻已經封方家嫡長子方言為太女妃,讓太女立馬迎娶方言,要不就趕走來曆不明的舒羽。東方青鳳妥協,娶迴方言,卻發現舒羽已經出現孕斑,即納舒羽為妃。同時,行野娶方言之弟方語為夫。舒羽懷孕十七個月時(首胎二十個月),對東方青鳳說要迴溧陽萬安寺祭拜父親,東方青鳳不許,舒羽就鬧個不休,隻好派人護送到溧陽萬安寺(曆時一個月才到),恰好懷孕十八個月的方語也到萬安寺進香,不料二人都有滑胎現象,當晚二人產子。在萬安寺修養十日後,方言抱著女兒迴溧陽,舒羽被東方青鳳派人接迴,可十幾年來,當時為兩人接生守護的接生公、小侍和護衛都相繼離世或失蹤,不知當時生產情況如何。


    據行府有人交代,行野有時做夢會深情唿喚‘羽兒、羽兒’的,但行野和方語的關係非常不好,好像她很討厭方語,很少到他房中安歇,不可能夢中唿喚的是‘語兒’。至於其他夫郎名字中沒有帶‘羽’‘雨’字的,很有可能她在唿喚自己當初的熱戀愛人。


    舒貴人迴來兩年後生下東方明珠,整個人開始渾渾噩噩了好多年,對當初熱戀的女皇也是非常冷淡。


    這事女皇當然知情,不用暗一再說。


    其實,從舒貴人從萬安寺迴來,他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對什麽也不太上心了。自從生下東方明珠,他更是糊塗,有一段竟然不認識皇上,還不認識自己生下的孩子,一兩年後才慢慢好點,重新接受孩子們,可對女皇,照樣是非常的嫌棄,竟然不願接受女皇的寵幸,長時間沒有房事,他也不要求女皇來他這裏,看到她來,他還要躲開,好幾次都是女皇給他下點藥,才能和他發生關係。現在他精明起來,不再吃她給的東西,不想和女皇有肌膚之親,就是女皇碰他一下,能明顯看出他厭惡的身上汗毛孔都收緊起來。


    難道舒貴人舒羽就是行野的初戀情人?事情可能是這樣的,行野遇見舒羽,兩人一見傾心,不可遏止的發生關係,舒羽珠胎暗結,由於某種原因,本來打算結合的兩人卻被迫分開,發現懷孕的舒羽急切需要一個冤大頭來承擔他腹中那塊肉的責任,於是女皇就出現了,並迅速與他發生關係,讓女皇誤以為腹中胎兒就是自己的。但在生產將至之時,對行野有情的舒貴人,堅持到行野所在地去生產,好與行野私會。行野的夫郎根本沒有懷孕,隻是為行野提供一個私會的借口。舒貴人生產也根本不是滑胎,而是胎兒已經足月,自然分娩,產下了一對龍鳳胎,行野為了行家長女長孫不流落在外,抱迴行素,把男孩讓舒貴人帶迴留個念想,也好讓他迴宮向女皇交代,於是歡天喜地的女皇就給行野的兒子起名叫做東方明曉,還替行野給她的兒子喂了一個月的奶,並把她的兒子當寶貝一樣的供養了十幾年。


    那些失蹤了的下人當然也是被行野和舒貴人一一滅口。


    女皇想著想著,感覺自己頭頂綠雲環繞,層層疊疊,直達天際。


    好、好、好!舒羽、行野、行素還有那個行明曉,你們一家人等著。


    “來人,將行素抓捕,直接送到刑部。”女皇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沒動,手卻很痛,氣得她把上麵的奏折給掃落在地上。


    “皇上,罪名是?”聽南小跑著進來,看到女皇一會青一會紅,最後統一成一色的黑臉,這樣震怒的女皇還真是沒有見過。


    “罪名?罪名就是無證行醫。沒有州府開出的行醫證明,竟敢給朕心愛的舒貴人看病,這樣不負責任欺上瞞下的賤民立刻打入大牢,發配到京城五十裏外的采石場,勞逸十年。”女皇把心愛的舒貴人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這樣看他還坐的住?


    “不通過刑部會審,刑部尚書可能會提意見,史官也會把這件事記錄在冊,對皇上的聲譽不利啊。”聽南和女皇一起長大,在她麵前還能說幾句話。


    “皇上,奴才還是勸您去聽聽舒貴人怎麽說,說不定是誤會呢。”聽南還想再說什麽,已經被女皇暴躁地打斷。


    “混賬,反了,連你也敢忤逆朕了。滾出去,立馬把行素關進大牢。”女皇氣得把桌子上的筆架都給推到了。


    聽南一看皇帝急了,飛速跑出禦書房,宣旨去了。


    行素被抓入牢房,前幾天還是皇家的救命恩人,一下就鋃鐺入獄了。


    刑部尚書陳大人聽說行素是皇上欽點的犯人,自己親自主審。


    其實,行素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當然那要看是誰說。按說,行素是皇上親自派人請來的民間醫師,即使沒有州府的行醫證書,但隻要皇上金口一開,要比州府頒發的證書不知強上百倍,再說,行素治好了舒貴人的病,這本就是有功之人,應該嘉獎,可皇上沒有嘉獎,反倒因為這件小事把行素打入大牢,明顯是皇上看她不順眼,故意找茬。但這會不會寒了天下醫師的心?


    大老板都發話了要嚴懲行素這種不守法的行為,刑部尚書還是要按照她的話來辦事,當然也要依法辦事。


    行素很爽快,承認自己無證行醫,她也鬱悶,你說她一個國家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到這裏倒沒了行醫資格,治好了病還要坐牢。


    “根據鳳朝法律第六百五十一條,沒有州府頒發的行醫證書,私自為他人治病療傷,沒有出重大事故的,判打十至三十藤條和三年以下的刑罰,並責令其通過醫師考核後,頒發行醫證明。出重大事故的視情節嚴重程度,判打一百藤條和三年至三十年的監禁。行素,由於你無證行醫沒有造成重大事故,本尚書判你打背部十五藤條和一年的勞役。明日起前往中京城西五十裏外的采石場服勞役一年,你可服?”


    “我服!”我服個屁!行素隻有在心裏不滿。


    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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