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後宮奸情


    “奉天成渝,女皇詔曰:現宮中舒貴人病重,聽聞民間有醫師高手行素,醫術高超,現即刻進京,入宮治病。欽此!”


    七月底的一天,行素府中來了一幫身穿統一服裝的護衛,其中一人帶來女皇聖旨,要行素入宮治病。


    “師姐,這次又麻煩你,要不是有你,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女皇後宮,方貴人的密室裏,方貴人依偎在一個女人的懷裏。這個女人就是慕容夕照和花滿樓的主子,也是有名的‘毒聖’。


    “師姐,你怎麽還帶著人皮麵具,來,我給你取下來。”方貴人熟練的把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取下。蒙麵人寵溺的看著懷中的男人,隨便他做什麽都行。


    “師姐,這些年過去了,你還是老樣子。”方貴人看著眼前這個三十歲左右絕美的女子,摸著她身上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瘦的地方結實緊致,要比那個名義上的妻主可要漂亮年輕多了,她那滿臉的皺紋,滿身的贅肉,在他身上時讓他惡心難受,但她卻是一國之主,這是師姐比不上的。


    “師弟,你還像小時候一樣頑皮。”多年不沾男人的女子哪裏還能忍受,常年冰冷的麵容也布滿溫情。


    “師姐,你還記得我嗎?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記了,你看現在我都已經是人老珠黃了。”方貴人故意嘟起小口,那保養得幾乎沒有一絲皺紋的臉還是那樣另他的師姐心醉。


    “言兒,從咱們定情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發誓,今生非你不娶,我怎會忘記你?無論什麽時候,你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女子真誠地說。


    “師姐!你真好!”男子心中很是得意,這個女人被自己玩弄於手掌,卻如此對他死心塌地。


    “言兒!”


    “師姐,那個女孩真的可以和太女對抗嗎?”一番運作過後,方貴人躺在女子的身邊問道。


    “應該可以的。言兒,那個老女人你還留戀她做什麽,和我一起迴慕容山莊,也不比你在皇宮差,今生我隻要你一個男子,你在慕容山莊可是唯一的男主人,比這三宮六院強多啦。”女人再一次勸說他。


    “師姐,你以為我不想和你雙宿雙飛嗎?那是我從十六歲就一直向往的日子,可我現在是六宮之首,如果就這樣跟了你,你在東鳳國將無立錐之地,我不能自私的讓你失去多年打拚的一切,不能讓你陷入無休止地追殺之中。”方貴人一臉真誠的說。


    “言兒,你能不能為自己考慮一下,年輕時為了家族,現在為了我,為了那個僅僅五歲的孩子,等她當上女皇,我們都變的須發潔白了。”女子憐惜的摸著方貴人的頭發、臉龐,看他一臉委屈的看這她,隻好開口安慰。


    “言兒,你就放心吧,那個女孩自學了一點醫術,對國家大事,是漠不關心,本身沒有什麽競爭太女的能力。但她是皇長女,如果身份公開,對太女就是一個衝擊,更何況,她喜歡的一個男子現在被太女霸占,這個女孩子對她的男人可是寵得很,又喜歡美男,如果有能力和太女對抗,她肯定會那樣做,應該是太女的一個對手。無論太女和她誰勝誰負,有利的就是我們的女兒。反正寶珠還小,等我們給她鋪平道路,有了她自己的勢力,女皇的位置就屬於寶珠了。現在,就等看這姐妹倆鬥個你死我活再講。”女子安慰方貴人。


    “好!我聽你的,怎麽著,寶珠也是你的血脈,不能讓那兩個得到皇位,要不,我們的後半生也完了。”方貴人悠悠地開口。


    “那個舒貴人,幹脆弄死得了,你還留著他惡心你,為什麽?”女人想起來問。


    “女皇雖然喜歡舒貴人,但舒貴人不知是不是腦子壞了,對女皇很是不屑,但女皇還就是喜歡這個賤人。殺他易如反掌,留著他卻可以克製女皇,而且也可以牽製太女和那個女孩。所以他還不能死。”方貴人很討厭舒貴人,憑什麽他能得到女皇的寵愛?論長相他比不過自己,論身家,他隻是一個沒有後台的浮萍,可就是能得到皇上的愛護。


    “這麽麻煩,按照我的意識,把女皇還有那兩姐妹,一人一瓶毒藥,毒死得了,省的這樣曲折迂迴的。”女子可是有名的毒聖,製毒用毒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以為我不想,可每一個入宮的男子都對著東鳳國的保護神起誓:一生不得殘害皇族子女的性命,違者今生不能孕育子嗣。如果是孕有子女的宮人,子女終身不能成為女皇,更是伴隨著一身的疾病到死為止。要不,當年我會讓那個女孩活下來?”方貴人想到當年自己費了多少心思才換走皇女,沒敢加以迫害。他本來不相信,可十幾年來,他都不能孕育子女,連接幾個死胎,不由他相信起來。好不容易才生下小皇女,她可是不願自己的孩子一生不健康。隻要女皇廢除太女,讓小寶珠繼承皇位,那兩個女孩就一直壓製住,不讓她們翻起波浪就是了。


    “如果那個女孩迴來,東方青鳳(女皇)會不會追查當年之事?你這裏有沒有布置好?”毒聖擔心地問。


    “師姐放心,十幾年前的那幫人,已經全部換掉,不會有人知情,也查不到我的頭上。”方貴人自信地說。


    “那我就放心了。言兒,我就在這裏多呆幾天,你再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外麵的慕容山莊也要有人繼承啊。”毒聖說著再次撲在方貴人身上。


    二、舒貴人


    “十一,你說,母皇怎麽會知道行素這個人?”東方明珠有些煩惱地問暗處的十一。


    “有可能是派去暗殺殿下的人,也有可能是有人透露了風聲。”十一想了想說,她還是喜歡隱藏在暗處,不用動太多腦子。前些日子,太女派她到南京、溧陽打探行素之事,呆了近半年,也沒有發現行素有什麽不軌行為,隻是天天蹲在那個充滿藥味的煉藥房,晚上又夜夜有男人陪著,她都有些羨慕她那逍遙的日子了。


    東方明珠沒再問什麽問題,行素失蹤之後,她的那個財大氣粗的夫郎把行素的畫像貼的到處都是,風靡一時,搞不好有什麽大臣已經知道行素的醫術,告知母皇的。爹爹舒貴人也是挺怪的,母皇對他好,他卻恨不得離母皇遠遠的,每次見母皇去,就如臨大敵,到底要幹什麽,再怎樣都要為她這個太女好好考慮一下吧,他倒好,一個人沒事養養花、種種草、看看書,就是不管她的太女之位穩不穩,整個與世無爭的師太。看那東方寶珠的爹爹方貴人,恨不得天天粘在母皇身上,拉著那個東方寶珠在母皇膝下撒歡,逗得母皇高興的不得了。


    “父妃,女兒東方明珠拜見!”翌日清晨,早朝散罷,太女來看望生病的爹爹舒貴人。


    “咳、咳、咳,明珠,爹爹不是已經說過不用這麽多禮節嗎?來了就進來吧。”舒貴人躺在榻上,想要坐起。一臉的憔悴,不知怎的,夏天竟然得了一場風寒,咳嗽還一直不好,太醫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隻是一直在用藥。女兒的那句父妃,聽了十幾年的舒貴人還是忍不住眼角抽搐。十幾年了,自己還是習慣不了。


    “父妃,您還是躺著吧,妹妹又不是外人。”一邊的東方明曉扶住想要起身的爹爹,把一個靠枕放在他身下,讓他能半靠著。


    舒貴人看著這個十八歲的兒子,自己腦子有時候一點也不清楚,什麽時候生的兒子和女兒。他自己也想不起來,反正醒來就有了兒子和女兒,而且都說是他親生的,莫名奇妙,還得認下這兩個陌生的孩子,十幾年下來,她也習慣了,弄不明白也不想了,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就行。


    “哥哥,你也在。”東方明珠已進臥房,看到東方明曉,點頭問好。


    “父妃,今天感覺如何?”東方明珠站在床邊問道,看著父妃的麵色,不見好轉,看來還沒有起色。


    “沒大礙,隻是有些咳嗽,氣短無力,慢慢養一養就好了,不用太過擔心。你們事多,別天天過來請安了,我這裏有小侍看著,不會出什麽問題的。”舒貴人虛弱的說。這個孩子和他長得很是相像,一看就知道是父女。都說女兒像父,兒子像母,看來還是有根據的。


    “父妃,您可不能趕我走,都說兒子是爹爹的小棉襖,平時您嫌我煩,不讓我天天來,這您生病了,我一定要天天看著您,要不,您就不吃藥了。”東方明曉可是看到爹爹趁小侍們不注意把藥倒掉。


    “我哪有天天不吃藥,就倒掉一迴,還被你這個孩子給發現了。”舒貴人有些不好意思,這湯藥太苦、太多,喝完一碗就飽了,感覺血液都是苦的。


    “父妃,您怎能把太醫開的藥給倒掉呢?我們小的時候,您勸我們吃藥時,不是常說良藥苦口嗎?怎麽到您這…,您要吃藥,快快把病醫好啊。”東方明珠一聽爹爹不吃藥,就忍不住說道。


    “你這孩子,怎麽教訓起我來了。人小鬼大的,我可是你們的…咳、咳、咳,你們還是走吧,也不知道我這病會不會傳染。以後,不要每天都來了,萬一傳染就不好啦。”舒貴人看著一雙兒女,趕他們走。


    “父妃,太醫說過,不會傳染的。”東方明曉輕輕的揉著爹爹的胸口說道。


    “是的,父妃,而且,母皇已經下令到民間征集高手醫師來京城為您治病。聽說溧陽城一個名叫行素的十八歲醫師也在征集之列。”東方明珠說著,小心看著父妃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你母皇也是的,這樣勞民傷財的做什麽,我就是一個小咳嗽,過一段自然就好了,讓人家老遠來京城多不好。”舒貴人一點異樣也沒有,隻是不滿女皇的作為。


    東方明珠心中鬆了一口氣,想著行素和父妃相似的那張臉,也許是巧合而已,天下之大,巧合的事多了去。或許自己真的想多了。再看看哥哥,那神色之間和父妃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愛妃,我可聽見你說我壞話了。”東方青鳳一掀門簾走了進來。女皇四十多歲,一雙丹鳳眼不怒而威,方正的國字臉,倒是一臉正氣。


    “皇上!”舒貴人想要起床見禮,被女皇扶下。


    “兒子、女兒見過母皇!”東方明珠和東方明曉給女皇見禮。


    “免了!今天都來看你們父妃了。有空勸勸你們父妃,讓他好好服藥。”看來舒貴人的那次把藥倒掉,女皇也知道了。


    二人答是,拜別母皇、父妃出了舍予宮(舒貴人寢宮)。


    “愛妃,你今天感覺如何?”見宮中已無他人,女皇握住舒貴人的手,溫柔的看著讓她愛戀的男子。


    “皇上!好多了。”舒貴人裝作害羞的樣子,把手從女皇手中抽出,他感覺還是別扭,自己被一個女人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心裏直發毛。


    “愛妃,自從你生完明珠之後,我就感到你和我很是疏離。當時我在想,你可能是氣我在你有孕這段期間,一直留宿東麵,但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女人,又是女皇,不可能隻有你一位妃子。或許你是因為我把貴人之首的位置給了方貴人,我也很是無奈啊,他母親家族可是咱們東鳳國的首富,大部分賦稅需要他們方家出,這我也和你解釋過了,怎麽這麽多年,你還是對我不冷不熱?愛妃,無論如何,我都是喜歡你的,等你病好了,我一定在你這裏住一段時間,幫你找迴往日的歡樂。”女皇脫掉鞋子,上床把舒貴人有些僵硬的身子抱在懷裏,懷中的男子還是那樣的平和清新,還是那樣的美貌,後宮中,也隻有他才能為她焦躁的內心撒上甘露。無論他如何待她,她都會把他綁在自己身邊,就是每次給他下藥,她也願意要他。


    這個女人何時才會明白,雖然自己的身體是個男人,可他的思想卻是一個女人,誰讓她一個女人竟然穿到這個同名同姓的男子身上,還要被一個女人那個,那滋味…唉!


    三、忠誠朋友


    “冰蟾,你就呆在家中吧,如果悶的話,就迴母親那裏,在李府會更好一點。去京城太遠了,路上顛沛流離的,對你的身子不好。記住,我不在你身邊,你要按時吃飯、休息,不可太累,不能飲酒,無論如何,你都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一切以安全為上。讓花滿樓陪著你吧,他是你的朋友,也能與你說說話。出了什麽事,讓無風、無雨幫著你,真不行就去找我母親(行野),至少你肚子裏是她們行家的長女長孫,但要小心那幾個小爹爹。”晚上,行素一遍又一遍的交待李冰蟾,隻能留他一人在溧陽了,自己到京城辦完事之後盡快迴來,她知道孕夫隻有在妻主的陪同下才會心安。


    “你自己也要小心,人們常說:伴君如伴虎,在京城一定要事事小心謹慎,萬一有什麽大問題就求太女幫忙,至少你給十一護衛療過傷。我家在京城沒有分店,雖然和仁和堂有交易上的往來,你也知道,我們並沒有太多的交情。萬事隻有自己小心了。不過,有無情跟著,我也放心一些。”李冰蟾很是擔心行素,與她相處的時間越長,越離不開她,不想一日和她分開,一貫獨立獨行的他好像已經開始依賴這個女孩子了。


    “冰蟾,我想和你說件事情,你千萬不要生氣。前些日子,我和花滿樓都中了那藥,然後,我們就、就那個了,但我對他沒有好感,所以不想娶他。”行素這話說的自己都難以開口,中媚藥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怪她倒黴了。


    “我早已知道了,滿樓已經對我坦白,說不想對不起我。滿樓對你很有好感,他也是一個可憐的男子,雖說在花樓待過,但隻要他以後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我也願意他成為弟弟。他說和你的那一次,已經服下孕子丸,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守著,沒想過嫁給你,隻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懷上,你隻有給他一個名分了。”李冰蟾有些鬱悶的看著有些心虛的行素,妻主太溫和也是錯啊,哪個男子不想有一個體貼的妻主呢?他現在是有些後悔把花滿樓接迴家中,做個酒肉朋友還好,沒想過讓他分擔妻主的寵愛,這還真是引郎入室啊!


    “行素,希望你到京之後不要被打垮了,那裏有一個你不願忘記的男人,可他已經屬於別人。現在的你,還真的讓人不忍心傷害。如果我真的懷上你的孩子,隻希望孩子能夠有一個平凡的一生!走好,以後的路,我也不會陪你走了。”花滿樓默默地站在窗外,聽著裏麵兩人的私語,心中念叨著剛得到的消息,他又能做什麽?有幾個人真正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呢?不如歸去!


    第二日,行素帶著無情、玉兒、奶爹方木、小綠等和幾個護衛一起啟程。


    幾個男子坐上馬車,行素牽出紅紅(棗紅馬),自從迴到家,紅紅吃得膘肥體壯,器宇軒昂的緊,行素有機會都會騎著她四處溜溜,府裏地方大,紅紅的作用也非常大,幾個月的相處,一人一馬更是默契。小綠也跳上一匹雪白的馬匹,正準備出發,就看到遠處一匹駿馬疾馳而來。


    “素素,我也和你一起到京城玩玩?”馬上一人,眉目含笑的看著行素道。


    隻見來人不胖不瘦,一頭青絲用緞帶綁起,八字眉雖然有些吊梢,但很是清秀,一雙不算太大的單眼皮眼睛卻特別精神,稍圓的鼻頭體現出她的忠厚,唇紅齒白非常清爽。


    “你是?”行素隻覺得有些熟悉,但又不能確定。


    “君夢花!”來人說吧,開心的大笑著,好像要把這幾年的委屈都給笑沒掉。


    “花花?”行素喊出花花,看眼中的神彩就是君夢花,整個人瘦了幾十圈,那寬厚的聲帶也瘦下來,聲音由從前的憨厚粗啞變得很響亮,並帶有有磁性,非常入耳。


    “天哪!你怎麽這麽瘦?”一圈人都要尖叫起來。


    “我君夢花在此立誓:今生都會忠於麵前之人,永遠都是她的好姐妹!”君夢花利落地跳下馬,突然跪在行素麵前發起誓言來。


    “哎!哎!你這廝,這是幹什麽,我們是朋友,你怎麽能這樣?快起來。”行素嚇了一跳,忙想把她拉起來,這家夥卻自己起來了。


    “素素,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可別嫌棄我這個朋友。”君夢花起身,這幾個月她不僅瘦下去了,身高竟然生生長了十幾公分,已近一米七六以上,顯得很是有氣度。精簡下來之後,她最想做的就是狠狠給行素磕幾個響頭,永遠追隨她的腳步,和她共同經曆風雨。


    “好朋友!”行素會心的一笑,輕輕錘了一下她的肩膀。


    “好朋友!”君夢花笑了。


    “小綠,你和花花先走一步到京城,到我的莊園裏看看,小綠讓人收拾一下,我們到京都之後就住在莊園裏,那幾個鋪子就先交給花花打理。我有空再看看。”行素聽奶爹說起過京都那片莊園(行素爹爹的嫁妝)的情況,所以就把店鋪的契約交給花花,行家主轉交莊園的證明讓小綠拿好。其實,這些她都不懂,還是冰蟾幫他梳理了一遍。


    奶爹方木自從坐上北上的馬車,心裏就非常的不平靜,自從二十二年前,公子嫁到南方行家以來,他隨同公子,就沒有再迴過一次方家。二十二年前的公子嬌小可人,美貌如花,對妻主行野充滿小男生的幻想,花前月下,琴瑟和鳴,誰知公子卻殞命在行家,致死都沒再踏進方家一步,方家家主可知,當年那個不受寵的庶子,已經魂消南方了?到底是什麽讓柔弱的公子到死都不願和方家來往?難道方家嫁出去的兒子真的就如潑出去的髒水一樣?二十多年沒迴京城,不知中京可有變化?不知方家還記得他這個陪公子南嫁的小侍嗎?當年那個對自己有好感的護衛還記得有他這麽一個男子嗎?


    方家!那美如仙子的嫡子!


    方家!那低入塵埃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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