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昭這麽問,樸輝芝頓時停頓一下,隨後才說道:“也不知道那人類終究是怎麽做到的,這兩天時間內,我已經發動了我能夠發動的所有怪物,基本可以確定那個人類沒有在周圍。”


    “或者是調轉方向迴了北高麗,或者是速度太快,沒有在這裏停留,又繼續往南去了。”


    “有可能繼續往南?”


    葉昭故作沉吟,隨後迴應道:“看來我們已經不能在這裏過多停留了,再停留下去恐怕會徹底失去那個人類的蹤跡。”


    樸輝芝也並不勸說他留下,而是用意念道:“我的怪物手下的確沒有更多發現,所以你們現在動身也是應該的。不過那怪物是繼續向南還是已經掉頭往北返迴華夏,我們就已經不太清楚了。”


    葉昭點點頭:“那就多謝你的一番好意,在你們這裏耽擱兩天,我們必須盡快出發了。”


    當下又說了兩句,雙方就此道別,葉昭帶著尚香蘭、趙冰以及三個聖使登上紅羽鷹,迅速朝著南方飛去。


    待他們一行人走後,樸輝芝的眼中升起一抹疑惑:我本來隻是想要試探一下,這樣看來,殺死那名高麗大王的人真的不是他們。他們這樣心急地去追殺那個人類,也似乎的確有這迴事,而不是臨時編造的。


    今天說了兩句話,葉昭等人就迅速告辭離去,這樣的情況倒是讓樸輝芝原本心中的懷疑又動搖了,整件事情也越發讓她看不清楚真相,顯得撲朔迷離。


    不過,迴過神來之後,樸輝芝的眼中又冒出淩厲的殺機:我說那幾個老頭子居然整天不辭勞苦來找我說這說那,原來是疲兵之計,讓我感覺到疲勞!


    既然你們這樣做,那就付出算計我的代價吧!


    且不說高麗政府小島上又會有什麽樣的陰謀詭計、血雨腥風,隻說紅羽鷹背上,葉昭一行人迅速向南,沿著高麗國的國土到達一個城市附近,又抓了一隻白銀級別變異怪物,再一次在空中開始有關“方主傳承”的試驗。


    既然之前的情況並不能得出進一步的結論,那麽試驗的情況就需要升級。


    葉昭心中暗暗想道,將那名聖使和備用的白銀級別怪抓到自己麵前,心念一動,精神力量化作利刃,將那名聖使的雙腿砍斷。


    “主人……”


    紅羽鷹感受到汙血浸入自己背部的羽毛,不舒服地發出抗議的意念。


    葉昭也是沒料到這一點,有些好笑地用精神力量直接將已經流淌四溢的汙血包裹住,拋出紅羽鷹身體之外,然後才又繼續試驗。


    傷害原聖使的身體一部分,這種傷害會不會被“傳承人格”繼承給下一位聖使?


    過了十多分鍾之後,葉昭的試驗結束,帶著新誕生又被自己控製住的聖使繼續向著南方飛去。


    試驗結果並不樂觀,傳承人格更像是一段被預先設定好的病毒程序,在某些規則的運行機製下,這個病毒程序的傳播與衍生也都是固定的,有條件的。而被病毒程序汙染過的文件,毫無疑問都是一樣的模樣。


    所有的聖使,在覺醒的那一刻,都是失去了自己原來的種族認同,都是憑借著自己的原有記憶做出判斷,在此基礎之上,並不會誕生更多的感情。


    那麽,下一次試驗,就讓雙方都擁有被傷害的記憶,那樣的話又該是如何?


    葉昭心中默默想著,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試驗看上去有些殘忍。


    又過了四天時間,葉昭的試驗又進行了十多次。


    當紅羽鷹飛到海浪湧動、礁石聳立的海岸邊之時,葉昭才發現自己這一次的連續試驗居然還是沒有多少收效,而高麗國已經被他從北到南,緩緩經曆了一遍。


    接下來要去往何處?


    迴軍管區?軍管區暫且先慢慢發展,這倒是並不著急。


    繼續試驗?


    葉昭感覺自己已經觸碰到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限製,再繼續試驗,也並不會增長更多。


    既然如此,那就進行最後一次試驗吧!


    葉昭的目光掃過第十六方主宮世英、第四十八方主張博同以及被自己強行殺死了數十次的那名聖使,終於下定了決心。


    再這樣拖延下去,反倒是當斷不斷!


    帶著眾人向北返迴,在一座小城鎮內尋找到一家棺材店,葉昭找出三具棺材,將宮世英三名聖使手腳用鋼鐵束縛住,又解開他們的精神束縛。


    張博同與另一名聖使拚命掙紮,但是他們這種情況還遠遠沒有到生生拗斷鋼鐵的地步,因此這掙紮分外徒勞無功。


    葉昭見此情況,也算是摸清楚兩人底細,與墓地中挖出兩個大坑,將張博同與這名聖使分別用鋼鐵束縛,然後塞入棺材,直接掩埋到地下,最後立上石碑。


    這兩個最好解決,最難解決的便是宮青鸞的父親宮世英覺醒的第十六方主。


    他格外冷靜理智,而且因為覺醒早,手中握有其他底牌的可能性極大,葉昭將他一同關進棺材裏麵反而有可能將他縱虎歸山。


    麵對這樣的情況,葉昭也不得不特意花費一天的時間,將這個第十六方主的精神力以消磨的方式損害十分之九,將這第十六方主的底牌全部摸透,又把他的精神逼到近乎崩潰,甚至不能主動恢複,這才終於停手。


    “宮青鸞如果知道我這樣對待她父親,她一定會恨我一輩子。”終於將第十六方主也束縛住塞入棺材掩埋在地下,葉昭不由開口說道,“我即便是殺了她父親,她也不會比這更加埋怨我。”


    尚香蘭說道:“但是這終究是留下了一點希望。一旦真的殺死,那就無可挽迴了吧?”


    葉昭微微頷首。


    趙冰站在一旁觀看完整個過程,對葉昭提醒道:“他們三個會不會對外散發精神波動,讓其他的方主發現他們?”


    葉昭微微搖頭:“這樣的距離,他們已經影響不到外麵,更不用說,我還特意將他們的精神力量都做出了折損。這樣一來,至少一年之內不會出現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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