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在會所門口停下,林逸拉開車門,牽著白慕青的手走了下來。

    抬起頭,看看麵前這棟從外表和別的高樓沒什麽區別的高樓,林逸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隨後微微搖頭,對著身邊那幾個壯漢說:“走吧。”

    “請!”壯漢還算客氣,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當然,如果有的選擇,壯漢真心不願意對林逸這麽客氣。可沒法兒啊,誰讓他們打不過林逸呢?

    之前去的那幾個人可都是場子裏的高級打手,打起架來,五六個漢子輕易近不得身。

    可是沒想到到林逸手裏,連一招都沒走過,就被人硬生生掰斷了一條腿。醫生都說了,兇手下手很狠,就算治好了也是個瘸子。

    他們可不想作死,變成第二個那人。

    林逸和白慕青手牽著手走了進去,對於這熟悉的環境,白慕青的神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看上去很熟悉,但又很排斥。如果有的選擇,白慕青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迴來這個地方了。

    坐上了特別的電梯,輸了密碼,到達了會所所在的樓層。

    在那幾個人的帶領下,七轉八轉,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有點隱秘的門口前。

    領頭的人在門上敲了兩下,過了約莫半分鍾,裏麵才傳出來一個陰沉的聲音:“進來。”

    “是。”那人應了一聲,把門推開。不過他沒有進去,而是直接對著林逸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進去吧,鄒少在裏麵等你們。”

    林逸點點頭,牽著白慕青走了進去。

    白慕青看起來有點抵觸,走的有點慢,林逸輕輕的在她的手心撓撓,說:“別怕,一切有我。”

    看著林逸那淡然而又自信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白慕青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不安的情緒也漸漸歸於平靜。

    這個辦公室還挺大的,占地麵積足足有五六十個平方。

    一入眼,就看見一排氣派的黑色真皮沙發組,一個看上去將近三十歲的男人很氣派的坐在沙發上。

    這人眼神很深邃,但不是那種平靜如井的深邃,更像是吞噬人心黑洞的深邃,像是被一股陰陰沉沉的氣給籠罩著,讓人看著本能的就有些恐懼。

    鷹鉤鼻讓他看起來更加兇狠,一副好鬥的樣子。

    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一串菩提珠的手串,手指不停地把玩著。

    在他的左邊,坐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大波浪的紅色頭發讓她看起來十分妖豔,雪白的肌膚,身上是一件連體的裙子,不過胸口開的很低,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

    裙子有點短,估計就算站起來也隻能堪堪包住挺翹的臀部,這會兒坐了下來,更是短的連裏麵的風光都要看見了。所以為了避免曝光,她的腿交疊在一起。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能從她兩腿側,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些黑色的東西。

    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上套著一雙黑色的絲襪,顯得格外美麗。

    這個女人總體說起來,無論是身材、樣貌還是氣質都很不錯,標準都趕得上一些二線明星了,比起白慕青這種絕色來說,也隻是稍遜半籌。

    不過這會兒這女人的神情有點不對勁,因為一隻手從她的肩膀上垂下來,在她的衣服裏掏摸著。

    女人緊咬著鮮豔的紅唇,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避免自己忍不住叫出聲音來。

    看到眼前的情景,林逸的眉頭挑了一下,對於眼前這個陰鶩的男子放蕩的行為有點不太滿意,而白慕青也不免俏臉通紅,不敢正眼瞧。

    林逸坐了下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言不發,而且看也不看眼前的這個男子。

    男人也好像沒看見他們來了一樣,繼續掏摸著,手掌隨意變換姿勢。

    “嚶嚀~”

    就這麽過了幾分鍾後,女人似乎被他弄得終於受不了了,發出一聲銷魂的嚶嚀聲,身子緊繃著,俏臉通紅,就連唿吸也變得粗重許多。

    “嗬……”男子笑了一聲,似乎終於滿足了,將手拿了出來。

    他對著女人說:“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鄒少。”女人應了一聲,乖巧的站了起來。

    在她整理那有些淩亂的衣服時,鄒少拍了拍她的屁股,她這才走了出去。

    當她走出去後,鄒少這才換了個姿勢,一雙陰鶩的眼睛落在林逸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說:“就是你打傷了我那沒用的手下?”

    林逸像是沒聽見他的問題,也問他:“就是你要找慕青?”

    陰鶩男子頓了一下,忽然笑了:“有意思。”

    他換了個姿勢,雙腿叉開,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捏著菩提珠,陰冷的眼睛盯著林逸,說:“自我介紹下吧,我叫鄒建峰,給麵子的朋友都叫我聲鄒少。”

    林逸略帶挑釁的說:“哦?那不給麵子呢?”

    鄒建峰的臉色變了一下,努努嘴說:“不給麵子的當然隨便叫咯。”

    “那我明白了。”林逸笑了一下,氣定神閑的說:“說吧,小賤,慕青的事情你劃條道出來,我全接著就是了。”

    聽著他叫自己“小賤”,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個“jian”,但肯定不是什麽好話。鄒建峰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然的殺意,說:“你的口氣不小嘛,可我就怕你接不下來啊。”

    林逸灑脫笑著,眉頭一挑:“接不下來我留下就是了,隻要你能留的下來。”

    “有趣!”

    鄒建峰笑了一聲,聲音驟然也冷了下來,說:“既然你來到了我的場子裏,那麽規矩我定,我們來賭兩把。贏了,你帶人走。輸了,她留下,你留條腿給我。怎麽樣?”

    林逸搖頭,說:“不怎麽樣。”

    鄒建峰嘲諷道:“怎麽?怕了?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

    林逸搖搖頭,說:“你錯了。”

    “什麽?”

    林逸說:“無論輸贏,人我都得帶走。”

    鄒建峰眉頭一挑,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苗,說:“那就是沒得談了?”

    “不,你又錯了,依舊有的談。”林逸氣定神閑的說:“我贏了,我不希望以後再看見慕青被你的人騷擾。輸了,你可以贏來一條腿。”

    “什麽意思?”鄒建峰冷聲說。

    他本來以為林逸很囂張,沒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囂張。他贏了,自己和白慕青之間的恩怨要一筆勾銷,這本來無可厚非。可是他卻說要是他輸了,就不要自己的一條腿。合著按照他的意思,要是他贏了,他還得打斷自己一條腿?

    他當即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威脅道:“你信不信隻要我一聲,你們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林逸搖頭,淡然的笑著,說:“不信。”

    說著,他又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頭,比劃比劃,然後猛地向桌麵一戳。

    砰!

    一聲脆響,木屑紛飛,而他的手指深深的插入了桌子裏。

    瞬間,無論是白慕青還是鄒建峰頓時都傻眼了,死死的盯著他那根手指頭,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要知道,這可是純實木的桌麵,厚度足足有三公分。

    別說用手指頭了,平常人哪怕是用鋒利的刀子,都很難保證一口氣戳穿。可是林逸則不同,直接用手指頭戳破了,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辦到的。

    鄒建峰的眼皮狂跳,他現在有點後悔剛才說一聲令下能把林逸留下來的話了。

    就在他感到擔憂的時候,就見林逸輕鬆的把手指頭拔出來,笑著說:“你的人留不留的下我兩說,但我唯一能向你保證的是,在他們沒來之前,你的屍體興許就該涼了。”

    鄒建峰活到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威脅過,要說不怒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在見識到林逸的手段後,他還真心有點發怵,所以一句狠話都沒敢說。

    林逸繼續說:“所以我說的賭約成立不?”

    “作為主人,適當的聽取一下客人的意見還是可以的。”鄒建峰擦擦額頭的汗水,說。

    林逸說:“那麽說說吧,你想怎麽賭?”

    鄒建峰想了想,最後說:“算了,不賭了,你贏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鄒建峰的內心是極其憋屈的。他從小到大是出了名的膽子大,沒有他不敢惹的人。可是在林逸麵前,他卻提不起這個勇氣來。他不傻,他看的很清楚,林逸絕對是那種憤怒起來可以讓人血濺五步的人。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一個發起狠來能殺人的家夥,鄒建峰不想去招惹。

    而且根據林逸提出的賭注,無論輸贏都對他沒有半點好處。與其花費時間和他賭,倒不如幹脆不賭了,去玩幾個漂亮姑娘泄泄火也比這強。

    林逸這才會心一笑,說:“確定?”

    “確定。”鄒建峰咬著牙說。

    林逸說:“很好,你做了個明智的舉動。另外,以後慕青或者她身邊的人要是有個什麽意外,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都得付出代價。”

    鄒建峰頓時怒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怒吼道:“那特麽要是她在路上摔了個跟頭,是不是也得怪我在地麵上灑了水?”

    林逸說:“對。”

    鄒建峰咬著牙說:“行,算你狠。”

    林逸這才笑了起來,說:“希望你記住我今天說的每一個字,否則我真的會發飆的。”說著,也不去看鄒建峰那陰狠的眼神,他直接站起來,對著白慕青說:“慕青,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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