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在繼續。

    這一夜格外漫長,似乎有說不完的故事要上演。

    五號監裏的林逸側躺著身子,由於身上的腳銬手銬還未解除,所以他隻能弓著背,佝僂著身子,從後麵看,睡姿就像是一隻龍蝦,極其難受。

    夜已經深了,可是他還沒睡著。

    沒法睡啊,不說現在身陷囹吾,就是光在外麵的人對自己的關心,就讓他心夠亂的。

    也不知道林月兒那丫頭怎麽樣了,會不會特別難受?

    唉,現在人在裏麵,與世隔絕,外麵的消息一點兒也傳不進來。

    他們見到王思月沒有?

    王思月又來了沒有?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讓他無法安然入睡。

    他表麵上看似平靜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其實心裏也十分沒底氣,畢竟他和王思月的關係並不是十分密切。

    他也不確信王思月會不會管這事,要是不管,那麽自己鐵定是栽了。

    正胡思亂想中,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的耳朵都豎起來了,仔細的聽著。

    聽這腳步聲來的方向,好像是朝著這裏來的。

    難道這些人是想來整自己的?

    嗬嗬,這群人還真是夠敬業的,大晚上的也不忘給自己加點料。看來李家的實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他心中這樣想著,頭腦也一下子醒了過來。雖然眼睛還閉著,但實際上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等待著後續的動作。

    果然,似乎是為了應正他心中的猜測,就聽見腳步聲到了五號監門口停下了,然後就聽見嘩啦啦一陣開鎖的聲音,幾個人站在門口,對著裏麵的林逸叫道:“小子,出來,有人要見你,”

    該來的始終逃不了!

    林逸心中一歎,也不在假睡,從床上走了下來。

    他一起來,其他人也都醒了,一雙雙眼睛看著林逸。

    白骨也看著他,見林逸麵色沉穩,但眼神卻顯得幾分陰鶩,他笑著說:“別擔心,也許是好事。”

    林逸對他一笑,說:“但願。”

    他來到警察那裏,一左一右兩個警察架著他,防止他暴起傷人。

    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白骨忽然說:“站住。”

    一群人站住,看著白骨。

    白骨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語氣溫和的說:“幾位警官,我這小兄弟年紀輕,不懂規矩,所以到了地方幾位包涵一下,別讓我這小兄弟吃苦頭。”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語氣依舊溫和,但那微微眯著的眼睛中卻閃爍著一抹殺氣,低聲說:“畢竟幾位警官的家可都在這裏,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保誰家出點事啊。”

    說著,他嘴角一揚,笑嗬嗬的說:“幾位警官,你們說是不是?”

    “白骨,你威脅我?”一個警察認識他,冷著臉說,但其實心裏卻很不踏實。雖然不想承認,但白骨說的對,他們的家在這裏,有些事情還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了的。

    白骨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溫和的臉上卻殺氣森然,說:“對!你有什麽意見嗎?”

    “我……你!”那警察語氣一頓,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隻是臉色漲紅。

    白骨也不去理他,反而一臉輕鬆的對林逸說:“林兄弟,記住,我叫白骨。要是出去了,去東城找我。”

    林逸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和白骨算不上朋友,甚至說還有點恩怨。可是白骨卻對他這麽義氣,這讓他未免有些感動。雖然他不太願意和這群人扯上什麽關係,但這個情他卻不能不領。

    半晌他才說:“謝了,我會的。”

    說著,他頭也不迴的走了。

    砰!

    鐵門再次關上,房間也陷入一片漆黑中。

    黑暗中,白骨許久才收迴目光,嘴巴動了動,低聲說:“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來頭,但光憑你這一身本事,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是普通人。所以這次就當結個善緣吧,希望以後能有用。”

    說完這個,他笑了一笑,搖搖頭,翻身睡了。

    也許是白骨的警告起了作用,一路上警察十分老實,沒有刻意為難林逸。隻是沉默的帶著他往前走,也不知道去哪兒。

    不過林逸留了個心眼,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環境,感覺有點不對勁,有點熟悉,好像是要帶自己出去啊。

    林逸心裏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是要帶自己去哪裏?難道是要帶出去,做點別的什麽事情嗎?

    他越想越不對勁,冷聲說:“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警察冷聲迴道:“到了你就知道,老實點!”

    知道不可能從警察的嘴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所以他也就不再問,而是悄悄防備起來。隻要看情況不對,就立馬發難,先把製服自己的警察擺倒,然後逃出去。至於逃出去以後要幹什麽,那就等逃出去之後再說。

    他一路警惕著,發現這些警察居然很老實,隻是帶自己出去。

    一路向外走,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鑽入耳中。

    “這次還真是麻煩趙叔叔了,大晚上的還過來……”

    一聽見這聲音,林逸的心頓時放進肚子裏去了。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王思月。

    王思月來了,那就說明她一定是有把握把自己帶迴去的,不然也不會這麽幸苦大半夜的跑過來一趟了、

    在王思月說完後,就聽見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在和王思月寒暄著。

    聲音越走越近,來到了大廳,就看見王思月坐在那裏,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和一個中年人談論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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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局長,人已經帶來了,請求指示。”

    來到跟前,一個警察高聲向趙健欽匯報著。

    “哦?人到了?哪呢?”

    趙健欽說著,轉頭望著,卻還沒發現林逸。

    而王思月也急忙站起來了,四處張望著,就看見林逸在左右兩邊各一個警察的押送下,來到了麵前。

    又看見林逸身上戴著的腳銬和手銬,王思月那剛剛露出幾分笑容的臉色頓時一冷,不滿意的對著哼聲道:“趙叔叔,你們就是這麽對待一個合法公民的?看來這情況我有必要好好的跟家裏人說一下,也讓他們長長見識!”

    王思月忽然變色也讓趙健欽嚇了一跳,心道,這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麽忽然變臉了?

    又轉頭一看,當即他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對著眼前的警察喝問道:“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之前我是怎麽交代你們的,要你們好好善待這位小兄弟!難道這就是你們善待的結果?還是說,我這個副局長說的話已經不好使了嗎?!嗯?”

    他最後“嗯”了一聲,帶著強烈的不滿。再加上他久居上位,平常的時候還好,一發怒,那股強大的威懾力頓時讓麵前的警察壓迫的頭都不敢抬。

    可是趙健欽的話他又不能不迴,隻能低聲說:“不,不是的,局長,剛才不是您說要‘好好招待他’的嘛,我們,我們完全是按照您的意思……”

    聽見那警察的話,趙健欽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原來這警察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以為自己剛才當著王思月下達的命令是一個反話,所以才故意折磨林逸的。

    就算是想通了,趙健欽也是不能承認的,畢竟要是讓王思月誤會了,再傳達給老首長,那他可就真是太冤枉了。

    於是他黑著臉喝斥道:“什麽我的意思?亂彈琴!行了,別解釋了,趕緊給這位小兄弟解開!”

    那警察看了他一眼,沒有立即行動,而是低聲說:“可是局長,這個小子是個十足的暴力分子,極度危險。要是給他鬆開了,那麽我擔心他……”

    “你擔心什麽?!”如果說剛才趙健欽是裝出來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十足的火氣了。

    這個家夥實在是太不懂察言觀色了,連自己的話都敢不聽,他以為他是局長那一係的人,就可以把我這個副局長的話當作耳旁風了嗎?

    越想趙健欽越火,臉上的表情更是陰沉無比,冷聲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局長的前麵掛個‘副’字,說的話就不好使了?別以為你是某個人的人,就能欺壓到我的頭上!我告訴你,狗蹦達的再高也隻是狗,想騎到人的頭上,也得看看你的份量夠不夠!”

    這話說的那警察麵紅耳赤,可是又不敢反駁什麽,隻能唯唯諾諾的說:“局長,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

    趙健欽一揮手,冷聲說:“我不想聽你解釋什麽,你現在要做的是立刻、馬上、現在就給這位小兄弟解開手銬和腳銬!至於你!”他冷冷的眼睛落在那人微微顫抖的身上,冷聲說:“既然你那麽喜歡監獄這份工作,迴頭我會向上頭幫你申請調到監獄裏去工作!”

    “局長,我我……”那人聽見這句話,臉色煞白,都快哭出來了。

    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他怎麽說也是在一線工作的警察,可是居然要被調到監獄裏去管那些犯人,這日子根本就不是能和警察的相提並論的。

    他還想說些什麽,但趙健欽已經不給他機會了,直接說:“好了,你可以走了。”然後直接越過他,指揮著那兩個警察幫林逸解開鐐銬。

    猶豫腳銬束縛了太久,所以林逸的腳踝都是一片通紅,都快磨破皮了,讓王思月無比心疼的說:“你沒事吧?”

    林逸搖搖頭,說:“沒事。”

    王思月點點頭,也不想在這裏多說什麽,就跟趙健欽說:“趙叔叔,人我就先帶走了,以後我們再約時間,好好感謝一下趙叔叔。”

    趙健欽也寒暄兩句,親自送他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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