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五月,雲國邊境,完全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春日暖意,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氣,所有人的神色都凝起。


    獨孤寒對容雪衣比了個手勢,瞬間天地之色開始變化,鼓聲起,城門開,全副裝備的騎兵出,後麵跟著那盾牌的步兵,陣形有序。


    馬嘶嘹亮,所有出動的士兵全是最高級的裝備,光這裝備就讓霄國將領暗暗吃了一驚,這將是多大的耗費,才能支撐這樣強大的裝備,但讓他們更為震驚的是,從城門往外出的一隊一隊的士兵,全是這樣的高級裝備,那身肅殺之氣,也讓他們心裏不由自主的一顫。


    “胡虜森,今日讓你真正見識一下我們雲國的鐵血隊”獨孤寒話一落,高處的容雪衣便讓人開始擊鼓,鼓聲陣陣,殺氣升天,根本就沒給霄國大將軍胡虜森喘息的機會。


    一時間金戈鐵馬,硝煙起。


    容雪衣在高處看著局勢,幽靜的眼眸閃過一絲明明滅滅的光澤,嘴角勾起一個笑意,衣袖無風自動。


    “咚咚……”鼓聲開始陣陣響起,有著不同尋常的節奏。


    裝備精良,全身肅殺之氣的騎兵開始從外圍朝霄*隊包抄,而步兵一小分隊拿著盾牌,二小分隊在盾牌形成的陣勢裏不斷的變幻,手中的連環箭不斷的射出,三四小分隊手中閃著鎖鏈長刀,靈活應變,不近人身,專攻霄國騎兵馬匹。


    ……


    容雪衣看著下放殺意森森的戰場,嘴角勾起的笑意帶著一絲震驚和興奮,淡淡笑意,指點江山。


    戰場鼓聲撞擊人心,萬裏雲霄,戰歌聲聲,身在紅塵,天地之爭。


    鐵血隊身上散發著讓人震驚的氣勢,這樣的氣勢讓霄國的士兵都為之震驚,鐵血隊全身都是裝備,穿著的薄如羽的亮甲,每一處都是各種機關武器,近身可專攻人之弱點,遠處便可團體配合默契作戰。


    霄國的士兵一點都占不了好處,反而處處受著壓製。


    鐵血隊所過之處,士兵們不斷倒下,他們都沒有看到對方是怎樣出手的,就睜大眼睛碰的倒了下去。


    鐵血隊在鼓聲的指揮下,不斷的變幻兵器,變幻莫測,攻守兼備,仿佛對著霄國灑下天羅地網,讓霄國所有人退無可退,隻能被動的挨打。


    ……


    胡虜森眼看霄國的士兵損失慘重,就要節節敗退,不得不命令道“撤退”


    然而此時鼓聲變,生生緊湊,仿佛擊打在人心,讓人產生恐懼,於此同時,騎兵從兩翼夾住了霄國士兵後退之路,三隊步兵從霄*隊中間穿插而入,盾牌掩護,箭矢如密集的雨點般從各個方向射向霄國的軍隊


    ……


    胡虜森看著眼前的一切,震驚不能自已,聲音都在恐懼著“這太過可怕了,到底是誰培養的”胡虜森不斷的搖頭。


    抬頭看著站在城牆上的獨孤寒,一身紅色妖嬈的衣衫,被他穿出獨有的氣質,淩厲卻又清傲,仿佛他胡虜森隻能仰望這樣的獨孤寒。


    獨孤寒心裏也不是不震驚的,這樣以一當百的強大軍事力量,當他親眼所見之時,才明白他的春兒是多麽的厲害,這樣的軍隊在這個世界,仿佛是跨時代的崛起。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精心塑造出來的,就算是霄國多麽的厲害,在這樣鐵血隊下,隻有後退的份。


    戰場上廝殺的聲音,讓他這大將軍都有點心顫。


    獨孤寒俯視著胡虜森,眼裏閃過森寒的冷意,他現在不殺胡虜森,而是要他看著霄國是怎樣戰敗的。


    獨孤寒一開始能守住這邊境,並不急著跟霄國對抗,也是因為用了東方春告訴他的計謀,才能耗了霄國的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而這次正好是最好的時機,胡虜森注定要為霄國陪葬。


    而於此同時,蓮葉熙帶領軍隊從霄國後方直攻霄國的皇宮,擒賊先擒王。


    雖然這次霄國女皇吸取曾經的經驗教訓,將一半的軍隊留下來保護霄國不被人偷襲,但這樣的力量還是無法跟整個蓮國的軍隊做對。


    “皇上,不好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女皇正沉浸在煩躁中,此時被這樣一驚一乍的消息嚇了一跳,冷聲斥責道。


    “皇上,蓮國從我國後方繞了過來,已經攻打到我們皇宮外麵了”來人氣喘籲籲,慌張的稟報著。


    “你說什麽?”霄國女皇震驚的從椅子上站起,眼前一黑,直接就蒙住了,不敢置信,從她當女皇開始,除了上次那雲王爺東方春給她的震驚,也就是這次震驚了。


    “皇上,千真萬確”來人匍匐在地上恭敬道,他也害怕,怎麽好端端的,就成這個樣子了,前線胡虜將軍也一直沒有傳來喜報,都這麽長時間了,一直連雲國邊境城池的門都進不去,皇上這段日子也都等的不耐煩了,沒想到蓮國竟然趁著這個時間攻打進來了。


    霄國女皇狠狠的將手拍在桌子上,咬牙啟齒道“鸞國呢,不是讓他們扯住蓮國嗎?怎麽迴事?”此時女皇恨不得將眼前的人一刀殺了,她的怒火此時根本就無法發泄,內心不斷焦急,眼中嗜血的陰翳開始濃烈的展現了出來。


    “皇上”突然暗衛如一陣風瞬間闖入大殿。


    “什麽事?”女皇此時看到暗衛,急切的想聽到好消息。


    暗衛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道“皇上,鸞國已改朝換代,曾經的長孫皇室複國,重掌大權,長孫樂兒登基為女皇,攝政王為長孫星痕”


    “你說什麽”霄國女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黑乎乎的,她根本就什麽也看不清,毫無一絲的形象。


    謀士看著女皇這個頹廢如泥的樣子,趕忙上前勸道“皇上,無論鸞國是不是鸞國,哪怕變成星國,無論是誰登基,我們都可以繼續合作,所謂國之於國,利益最大”


    “還是你說的對”女皇眼神突然從死氣沉沉變的有了絲光亮。


    “皇上,隻要我們有足夠的誘餌,不怕星國不跟我們合作,到時候皇上的一統大業仍然可以實現”謀士眼裏閃著精光,


    “對對,快快,將公主找來,還有趕快找兵部尚書帶兵一定要保住我皇宮,萬不能讓蓮國的軍隊進來”女皇怎麽也想不通,她明明留了一半的軍隊,為何那蓮國能神不知鬼不覺得打到皇宮門口。


    而她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比如聖元公子季靜冰到了蓮國後,便開始發揮自己所有的謀略,就算霄國布下守衛,季靜冰也總能找到霄國的弱勢地方,從而進攻。


    季靜冰強大的軍事作戰能力,是因為他從小便是師傅給教導的,在加上他安靜的性格,從小涉獵兵書,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星國


    “哥哥,雲王爺現在趕去幽州,我也要去”長孫樂兒焦急道,其實輪這個皇帝,本該哥哥當,但哥哥好說歹說就是不願意,他說要陪春兒,這麽多年了,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就想守著東方春。


    長孫樂兒看到哥哥長孫星痕憔悴的樣子,還有那眼眸裏是深深的思念,最終無奈,答應了做這個女皇。


    話說當兄妹兩人談起各自過去的經曆時,當長孫樂兒說自己就是雲王爺身邊的醜丫時,長孫星痕驚的立在了當場,好不容易才迴神,壓根就不敢相信,這形象簡直差別的太大了。


    長孫樂兒這才說起,為了活下去,她一路上經曆了很多,後來認了一個老婆婆做奶奶,卻沒想到她竟然是絕世高手,有一手的易容術和毒術,直到那老婆婆臨去了,她翻到那老婆婆的生前手劄,才知道那老婆婆一直易容,竟然就是江湖裏傳說的鳳仙兒,當年和天煞曲峰相愛。


    她隻能默默的歎息,按照鳳仙兒的要求,將她冰封在一個地方。


    而她吃了特質的藥丸,將肌膚變黑,將臉也用特質的藥水給易容了。


    說起曾經,長孫樂兒並沒有仔細去提,畢竟是很不好的迴憶,若說真正的快樂,便是雲王爺東方春給的吧,也許一開始她是對她不怎麽好,但後來雲王爺性格變了,從來就沒嫌棄過她,將她當真心的姐妹。


    “樂兒,我改變計劃,在這個時間複國,就是為了防止鸞國和霄國勾結,剛將鸞國奪迴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以前的舊部,新的朝堂,都需要你來整理,何況我們還要製住霄國,讓這場戰爭早點結束……”長孫星痕認真的對長孫樂兒說道,這個妹妹受了很多苦,他作為哥哥其實想給她最好的。


    長孫樂兒想到如今的局勢,腦海裏冷靜的分析道“哥哥,幽州定然有人護住雲王爺,現在你可以帶領一部分士兵從東南方向攻打霄國,哥哥,我想雲王爺定然也是希望霄國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她心裏其實是知道的,四國打破平靜,就是三國抗衡,而她在外麵經曆了十多年,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了,她早學了雲王爺那樣的心性,其實平平淡淡的幸福才最重要,高處不勝寒。


    哥哥受的苦才是最多的,哥哥十多年都身不由己,所以她才答應做這個女皇,不過她想,總有一天整片大陸也許會被雲王爺一統,不過看現在的架勢,不用一統,蓮葉熙就會直接把國家當嫁妝嫁給雲王爺。


    至於哥哥,長孫樂兒看了長孫星痕一眼,她也想把星國當嫁妝送個哥哥,隻是哥哥要嫁給雲王爺才行。


    不過這一切,若讓姑姑長孫霜文知道了,估計會劈了他們兄妹倆。


    “還是樂兒分析的對”長孫星痕寵溺的摸了摸妹妹的頭發,心裏不是不心疼的,也隻能將心中的酸澀壓了下去。


    “樂兒,這星國後續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什麽疑惑的,你可以問姑姑,我帶兵去霄國……”長孫星痕略一交代,便直接飛身離開。


    霄國女皇還不知道她已經是夾縫難存了,此時還在派人焦急守住皇宮大門。


    而她讓人去叫公主霄幻陰,迴來的人稟報說公主早已經離開的皇宮,不知去向。


    某處世外桃源


    “公主,要是女皇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她女兒,估計會氣死”貓兒躺在搖椅上,愜意的喝著公主準備的甜汁,眼睛咕嚕咕嚕的說著。


    “那已經不歸我們管了”霄幻陰狹長的美眉輕輕挑起,好笑的看了眼貓兒,輕輕道。


    “那女皇估計沒多長時間活了”貓兒翻了個身,繼續喝著自己的甜汁。


    似想到什麽,貓兒一下子坐起,眼眸一轉,看著霄幻陰,道“公主,那雲王爺真厲害,短時間內就能掌握主動權,我還以為這次雲國危險了呢,沒想到就這樣讓她輕輕給解決了”貓兒不可思議的歎息道。


    霄幻陰眼裏閃過一道細細的光澤,微不可察的一笑,並未說什麽,不過對於她的能力,雖然早有期待,但還是讓他震驚。


    幽州


    “來,給你”東方春將手中的一個饅頭笑嘻嘻的遞給身旁的一個孩子,心中卻在心疼,這麽小的孩子就要遭受這些。


    這裏搭建了臨時的棚子,發放糧食和粥。東方春一邊發著手裏的東西,一邊陷入深思,她的思緒又恍恍惚惚,心中擔憂著,納蘭澤還沒有找到。


    話說幽州的太守,已經讓東方春給直接斬首示眾了,殺雞儆猴,竟然敢跟霄國勾結,故意引發幽州的暴動,而她後來猜測納蘭澤的消失絕對跟霄國脫不了幹係


    太守被殺,直接也驚住了眾多老百姓,東方春明白光有威懾是不行的,要雙管齊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她和皇上的名義許諾一定幫他們重建家園,幫助他們解決瘟疫。


    一開始還有有人想鼓動大家暴動,宇文璃鏡直接輕輕的揮手,那領頭暴動的人便斃命,雖然一開始會引起更大的憤怒,但這樣一來,總體效果還是好的,沒有人敢在她麵前公然鬧事。


    她一開始登基人名,外來人員一律仔細檢查,仿佛霄國派來的人故意鬧事。


    一開始,東方春根本就不顧自己的身體,親自照顧老百姓,板磚救人,什麽事情都幹,不怕髒不怕累,看的宇文璃鏡差點心疼死。


    南宮羽看著那拍賣會進入正常,便親自趕來幫助她,如今他正阻止眾人阻擋洪水,如今調來三千士兵,不斷的輪流螺沙袋,阻擋水勢。


    南宮羽那樣纖塵不染的公子,為了她,做了太多太多了。


    她隻希望這一切趕快結束。


    “王爺,不好了,我娘病又複發了”一男孩哭著來找東方春。


    東方春心裏一驚,難道不好用,想也不想便朝著溫詩的家跑去,瘟疫不是剛剛控製好,怎麽會又出現問題,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溫詩看著早已經跑遠的王爺,眼淚都忘了掉,其實他心中是很疑惑和奇怪的,王爺一點架子都沒有,有的時候還親力親為的照顧他娘,一點都不避諱,村裏的人一開始對王爺很兇,後來逐漸接受,再然後是尊敬。


    因為當被傳染上瘟疫的時候,雲王爺不怕傳染,戴著什麽“口罩”,親自去察看,去關心,有時候還親自照顧。


    他喜歡這樣的王爺,心裏很想叫聲王爺姐姐,可他怕,還是膽怯的不敢,那樣高貴的王爺,怎麽是他可以叫的。


    一破敗的棚子裏


    “大娘,你怎麽樣”東方春走進去,看到那憔悴的婦人,也不避諱,直接上前問道。


    “王爺,這瘟疫似乎又複發了,病情很嚴重”旁邊的大夫對東方春說道。


    “怎麽會這樣,不是已經控製了嗎?不是已經找到病源了嗎?……”東方春一連厲聲問出幾個問題。


    大夫不知該說什麽,唉,他也不知道會這樣


    ……


    就在瘟疫開始肆虐,東方春焦頭爛額的開始吩咐大家該隔離的隔離,突然一個消息傳到東方春的耳邊。


    “春兒,百裏墨來了”宇文璃鏡心疼的看著東方春,淺淺道。


    “他來了?”東方春身體一顫,心裏竟然一時五味雜瓶。


    普查寺


    “施主來了”一個小和尚模樣的正在打掃,看到鬼魅般冷厲氣息的水憶蘇,再看到眼前男子眉間的朱砂,便明白了一切。


    水憶蘇眼眸一眯,顯然這和尚早已經知道他迴來。


    似乎知道水憶蘇的疑惑,小和尚放下掃帚,雙手合起“阿彌陀佛,施主莫要見怪,神寺大師說,終有一日會有一男子來這裏找他,眉間朱砂,盛開繁華”小和尚淡淡的說著,早已經練就了大師的不喜不悲。


    水憶蘇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眼眸裏仿佛盛開大片大片的曼珠沙華,妖豔鬼魅又淒絕,隻見他對著小和尚點了點頭。


    “你們在這裏等著”水憶蘇對身後眾人說道,曾經他不信這些,可前世今生的一切,讓他突然對這樣的地方有了虔誠之心,他隻希望若心中有佛,能否減輕他曾經的過錯,讓他實現心中所想,雖然是這樣想的,但他終究還是在心中長長的歎息,也許連佛也是無法原諒他前世對蓉兒所做的一切。


    “施主請跟我來”小和尚領著水憶蘇轉了幾個門,進入最裏麵的禪房。


    水憶蘇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禪房,幹淨清靜,仿佛不然塵埃,讓人心裏自然的平靜,仿佛蕩滌他心中所有的凡塵和浮躁。


    “施主,請稍等”小和尚對水憶蘇說完,便不知去翻找什麽東西去了。


    水憶蘇就那樣靜靜的坐在一處休息處,不知為何,他竟然有股平靜淡然的感覺,仿佛曾經的焦慮和痛苦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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