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樓想樓主即使最後選擇白夢雪,也是因為樓主心中長久的愛和責任,畢竟樓主不可能舍棄一直以來以恩人身份自處的白夢雪,所以當白夢雪要死要活的時候,樓主不得不用冰魄雪蓮來救她的命。


    左樓現在想想真的恨極了白夢雪,那個女人真是陰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樓主被她蒙蔽了太久,還好那女人終於消失在他們眼前。


    樓主很強大也很神秘,做事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樓主唯一做錯的便是信了白夢雪,麵對白夢雪,樓主即使有理智,也不得不做出抉擇,否則就是不義。


    水憶蘇心裏歎息一聲,淒豔的眼眸裏是複雜的光芒,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掌控,曾經他在做決定的時候,想過來生補償東方春,可當她好好的出現在麵前時,仿佛曾經的誓言也成了虛幻,他已經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他也有一天會迷茫。


    曾經那個在他眼中毒辣一無是處的女子,如今變的風采奪目,讓他恍惚隔世之感,她的身邊也有了優秀的男子陪伴,兩種極度的差別,讓他都有些不相信,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東方春嗎?


    想起那玉佩,白夢雪給他的玉佩,在雲王府的時候,被東方春給搶走了,當時他心裏是恨著東方春的,心裏似乎也是對她淡淡的不屑,甚至有想過最終奪了讓東方春荒淫的權勢,後來一切都出乎意料的發展,最終也不了了之,直到那天,他才知道那玉佩能迷幻人的心智,他才仿佛明白曾經錯看了她。


    原來那個時候她就救了他,原來曾經的她用飛揚跋扈來掩藏心底的善良。


    水憶蘇的心淡淡的波動,眉宇間的朱砂在夜色下中益發淒絕,鮮豔欲滴,讓人想起曼珠沙華,有著無法忽視的美,同樣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淒絕瑰麗。


    水憶蘇心裏是複雜的,音殺,何謂音殺,意味著為音殺而生,為音殺而亡,似乎也無解,音殺的威力是用靈力催動,同時也耗盡靈力。


    幾百年前最厲害的一個人,因音殺成了武林盟主,天下至尊,也因為音殺最終紅顏早逝。


    剛剛東方春明顯是用了音殺,那樣強大的力量爆發,也耗盡她的靈力吧,也許沒有容雪衣的出現,他會出手,他的心裏並不希望東方春死,仿佛兩人之間有很深很深的糾葛。


    他一直不明白從最初在雲王府的時候,東方春就對他充滿著莫名的恨意,強烈的讓他心驚,可再次迴想,總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著宿世的糾葛,有的時候,他恍若覺得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認識,好像夢中的零星場景,卻讓他抓不住。


    以前他會以為自己也許因為太過焦慮,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


    他會弄清楚的,水憶蘇心想他不喜歡這種猜測的感覺。


    迴頭重新看了看東方春剛剛待過的地方,水憶蘇歎息一聲,也許有容雪衣在,能勸說東方春不再使用音殺,畢竟很損耗人的靈力,紅顏薄命呀。


    水憶蘇沒有發現自己眼裏流露出的不舍和淡淡惆悵。


    左樓順著樓主的目光看去,並未發現什麽,他這時第一次看到樓主流露出不舍的神情,仿佛在歎息,仿佛又在憂傷。


    半晌,水憶蘇這才戀戀不舍的轉身閃入幽黑的樹林間,左樓尾隨而去


    天星山


    話說,百裏墨看著天黑了,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東方春的身影,心裏焦慮不安,雖然他知道有容雪衣在,春兒不會出現什麽事情。


    可是理智是一迴事,情感又是一迴事,他怎麽可能不擔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百裏墨一直站在天星山的入口處。


    雙眼緊緊盯著,一直等一直等,他記得春兒走之前說過,她會早點迴來的,百裏墨覺得自己的心一直在不規則的跳動著,手都有些顫抖。


    從黃昏一直等到深夜,那星星和月亮仿佛也在感受到他那顆擔憂的心情。


    “春兒,你到底在哪裏?”百裏墨憂傷的開口,眼睛因為長時間的精神高度集中,充斥著血絲。


    他很想下山去找,可茫茫人海,又能去哪裏,萬一春兒出什麽事情,迴到這裏找不到他怎麽辦?百裏墨的擔憂從透徹的眼眸裏流露出來,整個人氣息沉重。


    月光清白,夜涼如水,給整個天星山增添了神秘色彩,同時又掩蓋了洶湧澎湃的暗潮,明明是初春,卻有著蕭瑟之感。


    百裏墨的心一直在煎熬著,身體由於一直一個動作,也已經僵硬,仿佛一尊雕塑。


    當容雪衣抱著東方春出現的時候,百裏墨心終於踏實了,可看到那昏迷不醒的人兒,心又重新提了上去。


    百裏墨聲音都有些顫抖“春兒怎麽了?”出去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好好的,怎麽迴來就成了這個樣子,春兒的靈力已經突破了最高層,已經很強大了,是什麽人這樣厲害,能傷害的了春兒。


    容雪衣抱著東方春進屋,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這才看向百裏墨“百裏墨,你先替蓉兒看看,她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麽問題,沒有人傷她,是她自己爆發了靈力才昏迷的”容雪衣清澈的眸子裏全是憂鬱和惆悵。


    這樣的蓉兒,總是不讓他放心,他現在心中也在不斷的自責,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她身邊,總是狀況百出,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迴去的晚了,蓉兒會怎麽樣,現在手還在抖著,顯然心裏已經緊張到極點。


    百裏墨蹙眉凝神給東方春把著脈搏,心裏卻在暗暗吃驚,春兒的身體仿佛在重新鍛造,靈力似乎又上了一層,到底是什麽原因,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看著擔憂的容雪衣,百裏墨心想,曾經那樣聖潔高雅的男子,此時仿佛落入凡間,有了人間的七情六欲。


    “容雪衣,春兒沒有事情,她睡一覺身體就會好起來”百裏墨開口道,他的心也終於落下了,看到昏迷的東方春那一瞬間,他的心仿佛也停止了跳動。


    容雪衣這才緩緩坐在床頭,用衣袖輕輕的給東方春擦拭著額頭的汗,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麽,連夢裏都不安穩,隻要她沒事就好。


    “百裏墨,你知道音殺嗎?”容雪衣轉身看向百裏墨,淡淡道。


    百裏墨心中一驚,神色突然變的冷峻,藍色的眸子裏散發出詭異的光澤,裏麵波濤暗湧,心裏卻在忌憚著,音殺,這是整個大陸最禁忌的話語,沒有人敢提起過,這音殺是很恐怖的存在,在強大的同時也在致命的消耗人的力量。


    因為音殺這個字眼,讓整個房間覆上一層如水的涼意


    “容雪衣,你為何提到音殺”百裏墨淡淡蹙眉,為了平靜的生活,他們仿佛都忘了世界上還有音殺,但又恍惚這隻是傳說。


    近百年來,沒有人真正的見識過音殺,但卻深深的印在每個人的腦海裏,對音殺貪婪的同時又在懼怕著,音殺若一出,必然會引起轟動的。


    容雪衣神色複雜,給東方春掖被子的手一頓,抿著唇,半眯著眸子,宛若一潭幽深的溫泉,氤氳的霧氣瀲灩著七彩的水漾,百裏墨的神情似乎對音殺了解的也很深。


    良久,容雪衣淡淡道“蓉兒,剛剛之所以昏迷,是因為用了音殺”


    “咣當”容雪衣話剛落,百裏墨手中的東西便落了下來,他就這樣震驚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色晦澀難辨。


    過了良久,百裏墨才緩迴神情,瞬間來到東方春床榻,用微微顫抖的指尖重新給東方春把脈,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百裏墨仔細的把了好幾次脈搏,又認真的看了東方春幾處穴道,終於放下心來。


    在百裏墨把脈的時候,容雪衣斂眉肅目,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哀傷,在容雪衣眼中,音殺終究會傷了蓉兒,即使再強大,也是有隱患的,為何百裏墨卻說蓉兒的身體沒有事情呢,幾百年前,有一個人用了音殺,最終靈力枯竭而亡,他不敢想象,若是蓉兒出了什麽事情,他的心是不是也會跟著死亡。


    當靈力枯竭的時候,他們會束手無策,因為他們是內力而不是靈力,無法給蓉兒運氣。


    “容雪衣,你說春兒用的音殺,可我怎麽也感覺不出來,春兒經曆了這次,體內的靈力仿佛源源不斷,她的身體仿佛有靈力的泉眼,靈力一點損耗沒有,而且春兒的脈搏也越發沉穩有力,她在不斷的強大”百裏墨壓下心裏的震驚,緩緩的向容雪衣說道。


    容雪衣蹙眉,出神的凝望著東方春,伸手親自給她把脈,他對醫術也是略懂,並不如百裏墨那樣,是醫毒世家的天才。


    容雪衣眼眸越發的幽深,皺了皺眉頭,努力迴想雪域裏上古的書籍,那裏有關於音殺的記載。


    “以音為殺,以靈為泉”容雪衣淡淡道。


    百裏墨心裏一驚,順著這句話說出“以血輔之,置於死生”這四句話的意思就是音殺是以生命為代價。


    容雪衣心裏一顫,不對,這後麵的兩句話不對,總覺得暗藏著別的,容雪衣轉過身來,眸子閃過萬千的情緒,仿佛有什麽要湧上來“百裏墨,你是不是給蓉兒吃過什麽”


    百裏墨蹙眉,他隻是每日給春兒調理身體。


    容雪衣緊緊盯住百裏墨的神情,不錯過一絲一毫,“百裏墨,你想想,比如血什麽的”


    百裏墨心裏震驚,似想起什麽,沉默了一會,最終緩緩開口道“容雪衣,我們祖上就是醫藥世家,百裏祖上有記載,我們百裏家的男子,用蓮草輔之,改造身體裏的血液,這樣的話,心血便可以緩解迷幻之毒的疼痛,我吃過蓮草,如今我的身體已經變化,除了頭發和眼眸,連血都是藍色的”百裏墨說完,眼眸微微眯起,他不後悔,隻要春兒好好的,他的身體變化又算的了什麽呢。


    “蓮草,藍血,已經說通了,百裏墨,謝謝你”容雪衣此時由衷的感激百裏墨,若是沒有他,蓉兒也許會身體遭受很大的創傷,隻是百裏墨的身體……


    “容雪衣,你說什麽?什麽說痛了,難道與春兒的身體有關?”百裏墨疑惑,動作僵在原地,看到容雪衣眉間優雅的舒緩,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百裏墨,這後麵兩句話的意思是,音殺並不是無解,我想,以血輔之,指的應該是你的藍血,置於死生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音殺對蓉兒並不會有害,反而會幫助蓉兒一次次的站在最巔峰”容雪衣淡淡道,聲音裏聽不出情緒,隻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心在不斷的震撼著,他感覺蓉兒終將是手握乾坤的世界霸主,終將會傲世天下。


    百裏墨稍微一想便也明白了,眼裏散發睿智的光芒,心緩緩舒了一口氣,隻要春兒不會出事情,過程不重要,他的身體也不重要,他無比慶幸用了蓮草鍛造身體,給春兒喝下了他的心血。


    話說東方春從昏迷開始,就仿佛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飄了出來,她感覺自己全身舒暢,仿佛有我無限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從靈魂深處冒來。


    此時她覺得自己盤腿坐在月光裏,一直不斷的吸收日月精華,身體都是輕盈的。


    正在她吸收日月精華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孩子,你三十六道封印,已經解開了兩道”


    東方春很想說話,奈何她的身體被靈力充斥著,全身放鬆但無法打斷這股充盈的靈力。


    “解開了兩道,封印?”東方春再想是不是意味著她以前的夢境還會夢到。


    “孩子,這兩道封印隻能幫助你想起關於音殺”


    伴隨著聲音,突然場景一變,東方春覺得自己處於一個石壁處,她站起來看到石壁上人物畫像的一瞬間,仿佛有什麽記憶瞬間沒入腦海裏,無數的姿勢就這樣一下子充斥在她的腦海裏。


    東方春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有了觸動,跟著這些圖像開始變動,此時一道清麗冷傲的身影便再藏不住那絕代風華。


    此時天星山的屋子裏,容雪衣和百裏墨瞬間一驚,剛剛從東方春身上散發的靈氣波動,那樣強烈,再看東方春的臉頰,發現她還在昏迷著,隻是這周身的氣息也全部變了,變的更加的靈動,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東方春幾乎不用去想,感受圖像,意隨心動,體內的靈力也跟著柔和的流動,順著身體往丹田流去,再通往四肢百骸,不斷循環,東方春覺得非常自然,仿佛她自己曾經就練習過無數遍,在自然不過。


    一遍又一遍,東方春覺得這些東西仿佛本身就是自己的。


    突然腦海中迷幻的場景,如夢似幻,在一個如仙境般的場景中,充滿煙霧彌漫,看不清,卻能聽到對話


    “公主,恭喜你終於練成了”一個驚喜的聲音,言語間透出的崇敬,仿佛是很厲害的事情。


    “本公主練成是為了打敗他們,誰讓他們不允許我和桃妖哥哥在一起”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響起,東方春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


    “可是公主,你是超越三界之外的公主,而他是妖,屬於妖界,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一個勸說的聲音。


    “你以為這些狗屁規矩在本公主這裏行的通,我和桃妖在一起,礙著誰了,啊”聲音清脆卻透露出無比的固執。


    “公主,你不能這樣想,這是一直以來都遵守的規矩呀”


    “哈哈,規矩,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實力說明一切,就讓我自己為我和桃妖哥哥的未來闖出一條路”


    “公主……”


    “給我讓開,擋我著,殺無赦”


    “公主,不可以呀,你難道不管不顧夜王殿了嗎?這音殺可是以生命為代價呀”


    “在我過去十多年的生活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桃妖哥哥,他可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呀,等著,就算耗盡靈力,我也要為我和桃妖哥哥的未來而戰,況且我身上留著夜魄之血,靈魂不滅”


    東方春一驚,瞬間坐起,“夜蓉?”難道剛剛那道聲音是她曾經說的話,她確定她在夜王殿的時候,沒有聽過別人也叫夜蓉的。


    容雪衣和百裏墨一看到東方春醒來坐起,擔憂的看著她“蓉兒(春兒),你醒了”。


    東方春聽到聲音,迴神,看到她竟然在天星山的房間裏,這才想起昏迷前發生了什麽,再看看外麵已經天際泛白了,原來天已經亮了。


    “蓉兒,你昏迷了一夜,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容雪衣給東方春倒了杯茶水,柔聲問道。


    東方春搖了搖頭,她現在身體無比的充盈,仿佛跟毒剛解那會不是一個層次,現在身體仿佛已入空靈之態,隨她以意念來掌控。


    “蓉兒,你是不是覺得身體的靈力比以前更加充沛”容雪衣淺淺開口問道,他要確定是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東方春吐納了一會,身心無比通暢,遂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感覺像睡了一個好覺”這種感覺真舒服,通體的靈力,而且她剛剛夢裏的情形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音殺的所有功法她在腦海裏清清楚楚,仿佛天生就是自己的,現在一想到音殺,全身就仿佛要動用那些動作,非常的自然。


    方圓幾百裏的鳥語花香,風聲她都能聽到,那樣清晰,東方春嘴角噙著笑意,她這麽成了順風耳了。


    容雪衣心裏放鬆,緩了心神,揚眉淺笑,寵溺的摸了摸東方春的發絲。


    百裏墨波瀾不驚的抬頭看向東方春,此時覺得東方春身上的氣質仿佛完全變了,明眸如水,有著上位者的威壓,淡淡的讓人無法忽視的至尊之氣。


    這股氣息隻有頂尖高手才有,他不敢想象,若是東方春將靈力外放,周圍的人幾乎沒有人能承受的住那樣強大的氣息。


    清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東方春嘴角噙著笑,她現在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東方春左壓壓腿,右壓壓腿,在彎彎腰,伸伸筋骨,這身體輕盈的不像話,果然人心情好,幹什麽都順心。


    正當東方春閉目唿吸著新鮮空氣的時候,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吹起淡淡的涼意。


    東方春抬頭去看,就見一個妖嬈魅惑的男子從空中略過,來到她眼前,東方春狠狠的驚豔了一把,又是這個男子,那雙眼總是讓她震撼和驚顫,仿佛吸人魂魄般,妖嬈又迷離。


    東方春撇了撇嘴,上天真不公平呀,把這樣一個男子塑造的如妖孽般,讓女人還怎麽活呀。


    “宇文璃鏡,你結婚了沒有”東方春恨不得打自己個嘴巴,怎麽一張口就是這個,讓人誤以為她怎麽樣呢。


    果然,宇文璃鏡妖嬈魅惑的一笑,長長寬大的衣袖一甩,露出顛倒眾生的魅惑表情“怎麽,雲王爺對我有什麽想法”說完,對著東方春迷離般的勾唇淺笑,眼眸裏是魅惑的光澤。


    東方春嘴角抽了抽,為何覺得今日的宇文璃鏡跟那日花燈宴上救她時不一樣,此時他就像發情的孔雀,誘惑著她,還好她定力十足,這麽個妖孽在,一般人是吃不消的。


    宇文璃鏡看著東方春不為之迷惑,臉色閃過一絲絲的陰涼,挑了挑眉,能抵抗的住他魅惑的也隻有她,有著最純真的心性,有的時候用麵具保護自己,但她那顆心一直保持這柔軟善良。


    “王爺,不打算對我這個救命恩人表示表示”宇文璃鏡收斂了眼裏的魅惑,淡淡道,聲音如那絲綢般劃過,又如淡淡的琴音,悠遠敲擊在人心。


    “表示什麽?”東方春故意裝傻充愣,她可是心裏明白,這個妖孽絕對不好糊弄,尤其他現在不正經的時候,更是不能往上湊。


    “例如以身相許”宇文璃鏡微微斂了自己的衣袖,迷離了雙眼,轉身間,用手在嘴上輕輕一抿。


    東方春被宇文璃鏡這樣的動作一驚,差點一口氣緩不過來,不禁雞皮疙瘩往下掉,這宇文璃鏡真的成精了,讓她不得不敬佩呀。


    “你在看什麽?”宇文璃鏡看著東方春看著地上,似乎在找什麽,不由眯眼,露出精芒,問道。


    東方春抬頭看了看身邊這隻美麗的孔雀,翻了翻白眼,道“我在找我掉的雞皮疙瘩”太肉麻了。


    宇文璃鏡那魅惑的風姿突然僵住了,愣了愣神情,不怒反笑,這還是第一個對他這樣說話的女子,以前那些女子見了自己還不飛奔過來,恨不得黏在他身上,還是東方春有意思。


    宇文璃鏡眼眸裏的精光一閃而過,重新迷離了目光,誘惑的看著東方春,“王爺,難道我不美?”


    宇文璃鏡的笑光彩奪目,又充滿著暗黑妖嬈之氣,讓她打了個冷顫,她要趕快離開這個妖孽。


    咳了咳,東方春道“那個,宇文璃鏡呀,你美,真的很美,可你美不是錯,不應該出來嚇人呀,我跟你在一起自卑,真的自卑”東方春雙手合十,眼裏是無比的真誠,生怕宇文璃鏡不相信,這個人救了她,她又不能趕他走,可這樣讓他不斷的魅惑,她的心髒受不了呀,快抓狂了。


    宇文璃鏡精湛魅惑的眸子突然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瑰紅,嘴角勾起一個妖嬈的笑意,似乎對東方春的話認真尋思了一會,然後轉身認真的看向東方春,深沉的眸中瀲灩出一抹光亮,心中劃過一絲淡淡的漣漪,嘴角重新露出一抹極為透徹而又明淨的笑意,道“春兒放心,我不會嫌棄你比我醜的”


    宇文璃鏡聲音淺淺輕輕,如羽毛般輕撥著心尖,東方春卻覺得一道雷從頭頂而過,此時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天雷滾滾呀。


    東方春嘴角抽搐了又抽搐,跟這個妖孽無法溝通呀,最終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忍住將這個妖孽男踹出去的衝動,皺了皺眉頭,東方春淡淡道“宇文璃鏡,那個你先忙,我還有事”說完東方春就趕忙腳底抹油,溜走了。


    宇文璃鏡看著落荒而逃的東方春,負手而立,魅惑的眸子中是淡淡的沉靜,嘴角卻癡笑,這丫頭把自己當成了洪水猛獸,罷了,就先到這裏吧。


    對著那空氣,宇文璃鏡淺淺道“春兒,我們很快又要見麵了,嗬嗬”他看上的怎能容許逃跑呢。


    聲音仿佛情人柔聲的低喃。


    東方春跑去了老遠,卻聽到宇文璃鏡那裏傳來緋麗的笑聲,東方春拍了拍自己的頭,為嘛,她每次見了宇文璃鏡就感覺不像自己了,唉,真奇怪。


    話說冷月漣從房間裏剛出來,就看到門口立著六個人“冷王爺,沒有我們主子吩咐,你不能離開”夜一淡淡的道,可不能讓這個人再破壞了主子的事情。


    宮主定然去霄國救人,但不是帶著冷月漣,雖說這冷王爺功力很深厚,可惜,他是冷王爺,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將雲國陷入水深火熱中,他自然要為宮主將這個人看好了,他們夜宮不輕易出手,能讓他們保護他冷王爺,也是這冷王爺的福氣。


    現在多少人想見識他們夜宮,無論想什麽方法,都沒有任何消息,除了那破廟和他們夜宮獨立製作的紙,世人對夜宮傳的神乎其神,嗬,還是他們宮主厲害。


    夜一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冷月漣,就是這個男子曾經是他們宮主的大夫君,心心念念的確是那個表妹,他們宮主是值得最好的,夜一想到這裏,不屑的轉頭然後離開了。


    冷月漣綠色的眼眸閃過淩厲之色,一會後,變的沉靜如水,他們是東方春安排的人,他能明白東方春所想,他確實不該去霄國,可這樣被人看起來像個廢人似的,他心裏著實不能接受。


    這些人看似普通,卻是隱藏著很大的實力,不容小覷,雖然自己功力也很高深,可這些人站在那裏,卻很容易讓他忽視,他們能靜默垂眸一直不動,仿佛雕塑。


    可當他一有動作,他們就仿佛頭上長了眼睛似的,立馬抬頭看向他,他確定以及肯定,他周圍不止這幾個人。


    冷月漣苦笑,原來他也有一天被限製行動,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想起那天東方春的眼神,冷月漣心中泛著淡淡的悔意,那眼神銳利如刀,讓他覺得通體冰冷發寒,想到這裏,冷月漣壓下心中的異動,緩緩閉上了眼眸,為何那眼神讓他的心如此波動。


    仿佛他做了一個多麽錯誤的事情,可他確實不能不管弟兄們的死活,隻是讓東方春陷入那個境地,並不是他所願意的。


    不知道東方春怎麽樣了,冷月漣越想心裏便開始泛起波瀾,起身重新走向門口。


    “公子,你不能出去,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冷月漣一打開門,門口一黑衣人便冷靜的開口。


    冷月漣無奈道“你們主子怎麽樣了?”


    冷月漣話剛落,門口六個黑衣人一致的忽視,重新變成了雕塑,讓冷月漣的擔憂就這樣憋在胸口,無處發泄。


    從他記事起,還從沒人這樣忽略他,就連性情淡漠的表妹,也會迴複他的話。


    想起那個讓人不斷震驚的東方春,冷月漣搖了搖頭,這些人不愧是她的手下。


    什麽時候她開始有了自己的勢力,還是說他一直在忽略那個不斷成長的人,她似乎一直在超越自己,一直給人不斷的帶來震撼,她身上仿佛有巨大的潛力。


    正當冷月漣陷入深思的時候,夜一出現,然後淡淡的道“冷王爺,你不必擔心你的表妹,我們主子已經啟程去了霄國,她必然會救出你的表妹”他也是剛剛收到宮主傳來的消息。


    冷月漣心裏一驚“你說東方春去了霄國,那她的身體沒事了?”


    夜一麵無表情的看了冷月漣一眼,道“無事”他們那樣強大的宮主,怎麽會出事,他們的宮主可是大富大貴之人,總會逢兇化吉。


    冷月漣鬆了一口氣,她會救出表妹。


    夜一沉默了一會,繼續道“所以請冷王爺配合我們,不要給我們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完,夜一便離開了。


    留下冷月漣在淡淡的惆悵,他剛剛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的感覺,酸澀無比,沒想到他在他們眼中隻是這樣的人,是否也意味著他在雲王爺心中也是這樣的人,一時間冷月漣陷入了迷茫中,他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情。


    晴空朗照,兩匹人馬飛速的朝一個方向趕去,清冷的路上隻聽到馬蹄聲聲。


    這兩人便是東方春、容雪衣


    話說當東方春覺得一切都安排好了後,便急著趕往霄國,必然的,容雪衣不會讓她一個人涉險,要一直陪著她。


    當東方春勸百裏墨迴家,竟然被百裏墨拒絕了,說是她身體萬一出現什麽情況怎麽辦,無論如何他要跟著,否則這半年多的調理就白費了。


    本來東方春是為百裏墨著想,她不想將百裏墨牽扯到這樣危險的境地中,他為她付出的也足夠了,她自己明白這一趟霄國不會很順利,一定充滿危險。


    當百裏墨用很悲涼的眼神看著她時,東方春覺得那一瞬間,她的心狠狠的顫動著,她就知道自己心軟了,那時看到百裏墨憂傷的神情,她竟然有了心疼的感覺。


    但一想到百裏墨的身體情況,他為自己將身體都弄跨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他再次處於危險中,狠了狠心,東方春還是冷聲的拒絕。


    “雪衣,我們馬上就要進入霄國境地了”東方春勒馬停下,看著邊關處,對容雪衣說著,她已經想好了,哪怕危險她也要闖入,無論等待她的是什麽,她都無所畏懼。


    容雪衣側身憐惜的看向東方春,她總是背負的太多,他隻有一直陪在她身邊,才能安心。“蓉兒,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眼眸裏是對東方春濃濃的深情。


    “雪衣,原諒我的自私,將你牽扯到這裏麵”東方春和容雪衣對視一眼,裏麵是淡淡的愧疚之情。


    容雪衣歎息“蓉兒,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你若是單獨行動,我也會跟來的”


    看著糾結的東方春,容雪衣繼續道“蓉兒,你可知道,你心裏想的太多,背負的太多,隻會讓我心疼,我多麽希望你能自私,可你總是先想到別人”這個傻蓉兒,讓他怎麽能放的下心呢。


    “蓉兒,別想太多,走吧,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還要趁天黑進城”看了看天色,容雪衣說道。


    東方春眼神一凝,是呀,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要趕快進城,看這關口的樣子,似乎查的很嚴,尤其那守衛的士兵拿著畫像一個一個的排查,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進城的。


    “雪衣,我們不能硬闖,否則會打草精神,我們隻能智取”東方春沉聲道,腦海裏不斷的在想仿佛。


    突然東方春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笑容,有了,就這麽辦。


    石室


    獨孤月站在外麵來迴踱步,幹爹閉關練功已經這麽長日子了,怎麽還沒出來,這幹爹神秘莫測,竟然能讓劉藍給他賣命,劉藍她見過,那個眼神裏毫不掩飾的*裸的貪婪和仇恨,讓人心驚,這樣的人卻能為幹爹所利用。


    獨孤月看著那石室裏麵不斷冒出的黑煙,心裏驚訝,這黑煙很詭異,幹爹難道在練什麽邪門的武功。


    現在可是大好的竄亂機會,她絕對不能錯過。


    可她還是不能就這樣打擾幹爹練功,否則她會受到懲罰,獨孤月眼裏露出瘋狂,這個機會太難的了,哪怕受到懲罰也是值得的。


    獨孤月看著那石室一處的玄關,眼裏閃過一道亮光,這處地方她從來都沒有進過,卻知道每次幹爹從裏麵出來,功力都會大漲,是否裏麵隱藏著什麽。


    獨孤月鬼使神差的走向那玄關處,找尋機關,就在一處找到了按鈕。


    獨孤月吸了口氣,眼裏的光芒越發亮,她的心也在激動和緊張中不斷的變換,可這些不足以讓她退縮,她要進去看看。


    “轟隆……”輕輕的響聲,機關一按,那石門便緩緩的打開了。


    裏麵卻別有洞天,獨孤月慢慢的往裏走,這怎麽像一個女子閨房呢,簡樸卻又奢華,紫檀木桌,一隻豆青釉印花茶壺並幾隻豆青釉印花茶杯,豪華的梳妝台,光滑剔透的鏡子,上好佳木做的梳子,許多描金描銀的盒子依次排開,或開或闔,裏麵琳琅滿目都是極精致的飾品,擺設的所有東西雖然簡單,卻很協調,琉璃燈,雕花格窗。各種不知名的盆栽。


    獨孤月心裏不斷的震驚,沒想到幹爹看似陰冷,還有這樣的品味,寧靜悠然,處處透著與世隔絕的味道,讓她都對這樣的地方喜歡上了。


    難道是幹爹布置的,可又不像,從被幹爹救了,她見到的都是那個狠辣的灰衣裝扮,無論怎樣聯想,都不會想到幹爹有如此的優雅性情。


    穿過房間,外麵就是一片廣袤的花園,這裏仿佛就是世外桃源,鳥語花香,還有潺潺溪水。


    獨孤月不斷的疑惑,為何有這樣的地方,她一直以為裏麵隻是冰冷冷的石室,但看樣子並不是這樣,幹爹不是閉關練功嗎?怎麽也不見人影。


    獨孤月穿過房子,來到旁邊,這裏竟然是小型的廚房,裏麵什麽東西都應有具有,收拾的整整齊齊,走到灶台旁邊,獨孤月伸手去摸,上麵一點灰塵都沒有,真是幹淨呀。


    不對,還有溫度,難道有人在這裏做飯,可她知道的隻有幹爹一人,不可能還有別人,難道是幹爹做的飯菜。


    獨孤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幹爹一直吃丹藥,似乎沒吃過飯呀。


    從廚房走出,獨孤月看到旁邊竟然還有一處書房,裏麵藏滿了各種書籍,散發著濃濃的書香味,還真是一個優雅出塵的地方。


    突然,獨孤月似乎聽到腳步聲,連忙左看右看,終於找了個地方藏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人似乎在書桌前停了下來,沒有了動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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