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我家爺說了,暫且叨擾幾天,千萬別讓我加夫人冷著、熱著、餓著、累著,否則他會親自來跟小侯爺算賬……另外,這些銀子算是我家夫人在府上的開銷,請小侯爺笑納。”


    高福知道小侯爺素來難纏,一股腦地將聶狩臣的吩咐倒出,末了還強調一句:“小侯爺,這可都是我家爺說的,奴才發誓沒有加一個字也沒少一個字!”


    “行了、行了,一家人嘛,還說什麽銀子?”雲墨一見那紫檀木盒中白花花的銀兩,當場笑得見牙不見眼,一把抱在懷裏:“那我就不客氣了,嫂嫂,就拿這兒當自個兒家吧!”


    正說著,申嬤嬤和小蓮蓬被聶府的馬車送來,主仆一見麵,自然是歡喜無比,說著說著就掉眼淚了。


    初蕊就在這古裏古怪的軒轅侯府住下,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聶狩臣的蹤影,但她知他行事周密,要自己住在此處自有他的道理。


    因此她安心養胎,偶爾看雲小侯爺在府中胡鬧,甚覺有趣,心情頗佳,再加上申嬤嬤和小蓮蓬的精心照顧,氣色越發好了。


    唯一掛心的就是那男人,每當夜深人靜之際,她就會倚窗望月,不知他此時在做什麽,是否還在批閱各地來的折子,有沒有按時用膳?


    聽雲墨說,戚家最近在朝堂上黴運連連,好幾名不怕死的禦史上書彈劾戚家人,引得天子大怒,結果雖然幾名禦史獲罪降職,但工部尚書戚崇也同樣被革職查辦,二等侍衛戚暉被罷官。


    她知道,那是他的功勞。


    當腰身漸漸粗起來時,老侯爺迴來了,一見初蕊便喜歡,竟然要收他為義女。皇後娘娘一道諭旨下來,果然促成此事。


    隔了幾日,忽然又聽說,聶狩臣與敏榮郡主的婚事,竟然沒了!


    戚蟬兒自那晚後就再也沒有露麵,有人說患了惡疾,被戚家接了迴去,而敏榮郡主卻與一秀才私逃,不知所蹤。


    初蕊突然明白了,為何聶狩臣要她住在侯府中,因為苻皇後的第二道旨意很快下來,宣稱軒轅侯的義女將許配聶中堂為妻,半月後便操辦喜事。


    真是皆大歡喜,唯有雲墨鬱悶無比,他不僅平白無故地多了個比他還小好幾歲的姨娘,還有那自小跟他稱兄道弟的聶狩臣,他還得巴巴地喊一聲“姨父”。


    這算什麽好事兒嘛!


    軒轅侯府的東西廂房,是老少侯爺居住的地方,南邊的花牆子中間有一座垂花門,門內是四扇木屏風,兩側的抄手遊廊與垂花門相通。


    從那裏出來,穿過一道圓月亮門兒,就是一道花牆,裏麵是一棟精致的小閣樓,住著老侯爺新認下的義女。


    侯府戒備森嚴堪比皇宮,因為小侯爺收羅來的珍寶太多,侯府便成了各路大盜首選的目標,怎能不加強警戒?


    可這,也擋不住那偷香竊玉的“采花賊”。


    閣樓裏的家具,皆是用上好的檀木雕成,十分精美,花梨木的長幾上擺放著菱花銅鏡和以金箔包裹的首飾盒。


    竹窗上掛著的薄紗,隨著徐徐拂過的微風漾出波紋。


    紅木秀床上,兩具美好的身體正親密無間地依偎在一起。


    初蕊半倚在男人胸膛上,長長的秀發如黑絹一般披至柳腰,毫無瑕疵的胴體雪白如凝脂,微仰著小臉承接著他的吻。


    大掌解開薄薄的肚兜,熱唇漸漸往下滑去,不停在她身上徘徊,直到小腹。


    五個月的肚子,已經大起來了,圓圓地聳著,有著很性感的線條。


    “這兩日是不是沒好好吃飯?怎麽還跟我前天來時差不多大?”他抬起頭,略微不悅地質疑。


    初蕊好笑,兩天而已,肚裏的孩子能長多大?


    “還是迴自己家裏好,明兒過了,就有我天天盯著你。”


    明兒就是他們的大喜日子,他卻想她想得緊,悄悄跑來侯府看她一眼,抱她一會兒,也是好的。


    “爺……”她叫慣了這個稱唿,也不願改口,纖手摸著略清減的俊顏,美眸裏盈著心疼:“你瘦了。”


    他很忙,一空下來就會趁夜悄悄來看她,早上天不亮就迴中堂府準備上朝,繼續投入一天忙碌。


    她的柔情和關懷,令男人心裏像盛滿了某種東西,暖暖的、柔柔的,舒坦極了!吻上她,以熱吻傾訴自己的愛意。


    “爺……嗯……”她感覺到褻褲已被他鬆鬆地褪到纖細的腳踝上,露出白玉腿兒和挺翹的臀瓣,她順從地迴吻他,對他的愛意讓她屈服於他的每個動作、每個要求……


    “小妖精,想爺了,是不是?”男人親吻著她全身每一處,無盡愛意洶湧而出。


    當他緊緊抵在她腿間時,她毫不遲疑地將修長的雙腿纏住他精瘦的健腰,等待與她合為一體。


    “這麽緊……蕊兒……”他低喘,緩緩地進入,極輕柔地蠕動,沉浸在她的甜蜜濕潤中。


    “啊……”她隨著他的聳動嬌喘,發絲微亂,玉頰潮紅。


    “爺……快點兒……爺……”


    “乖,別急,寶貝……”他的掌一直捧著她的肚子,不敢進入的太深,也不敢太猛烈地要她,將她側抱著倒在床上,伸手去揉花瓣裏的小珍珠,直到她啊地叫出來,顫抖著軟下身子,才加快地聳動,釋放出所有的熱情……


    這才是: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懷胎十月,一朝待產。


    初蕊終於在正午臨盤,產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被聶狩臣取名為“聶擎蒼”。


    但是,寶貝兒子一生下來就讓他老子頭疼、生氣,最後終於發火了。


    因為這小鬼自打從娘胎出來,就開始跟他老子搶女人!


    “哇……”才四個月的小擎蒼,被奶媽申嬤嬤、小蓮蓬和高管家接力賽似的輪流抱著,正扯著嗓子在外間拚命啼哭。


    “寶寶哭了,我要去……”床上,半裸著雪嫩嬌軀的初蕊掙紮著要起身,兒子已經哭了好長時間,她心痛極了,偏偏孩子的爹像沒聽到似的,纏著她不讓她去管。


    “不準去!”聶狩臣斬釘截鐵地斷絕她的意圖。


    “哇啊……”屋外的聶家小少爺更用力的嚎哭,顯然有不將他娘親哭過來誓不甘休的意誌力。


    “他已經哭了好長時間了……啊……別……”嬌柔的聲音顯然更加動搖不了男人的意誌力。


    “別管他,他哪天不是這樣?哭累了就行了。”熱唇溫柔地親舔上因漲奶更顯飽滿的雪乳,大掌直向玉腿間的柔嫩撫去,完全不管外麵兒子哭得要死要活。


    “別,好痛……”紅嫩的乳/尖泛著乳汁,她的胸好漲。


    “痛嗎?要我吸嗎?”黑眸閃動著火花,探進退間的長指埋得更深,並緩緩抽送起來。


    “不,我要去喂寶寶……”她嬌吟,難受的扭動著嬌軀。


    “想都別想!”他俯首埋進她高聳的雪乳中,薄唇用力吸吮她奶汁。


    他又不是沒請奶娘喂兒子,她豐潤雪白的酥胸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誰也別想碰。


    “啊……”初蕊仰高玉頸,嚶嚀一聲,迷失於這夾雜著痛意的快/感中。


    使性子跟親生兒子搶奶喝,冷峻的中堂大人居然這樣孩子氣!


    可是她心裏暖暖的,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成親後的第三天,她在房中的櫃子裏翻出了兩件已經舊了的棉衣,疊得整整齊齊,她打開,覺得眼熟,再一看那內襯上繡的字謎,當場傻住了。


    這是她繡的呀!他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最後在她的誘騙下,才恍然大悟:這男人,很久以前就看中自己了……


    他真的很愛她。


    在他的努力下,十多年前的案子被翻供,罪魁禍首戚崇在被擒時服毒自盡,景家的冤情終於得以大白於天下。


    皇上對戚家失望,終於立皇長子為太子,皇後娘娘終於一嚐鳳願。


    他後來一直默默支持皇後的勢力,便是為了感激她將自己送到他身邊的報答。


    她將母親留下的畫卷拿去給他,像捧著一顆心般,小心翼翼,他卻隻問她想要如何處理,她想了很久,決定將它在景家親人的墓前燒毀,以祭奠亡靈。


    他陪她去了,看著那畫卷被火焰吞噬、變為灰燼,她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可遺憾的了。


    她多幸運,有他這樣愛著,也這樣愛著他,隨時隨地,讓她開眼閉眼都能看到幸福。


    一直,永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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