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漾出一抹甜美的笑靨,羞澀地瞅著他,啟唇輕聲喚句:“夫君……”


    他的心猛地悸動,再忍耐不住地深吻住她,大掌鬆開她腰間的汗巾兒,將羅裙退下,露出一身冰肌玉骨,粗指滑進腿心,乍然戳進花xue入口,一碰到那綿軟溫暖的觸覺,就忍不住血脈膨脹。


    “啊……”她環住他的脖子,不住地逸出聲音嬌吟。


    他被她勾得氣息紊亂,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罵道:“小妖精,就會勾爺的魂兒!等你生了,看爺怎麽……”


    “爺要怎樣呢?”她伏在他的胸膛上,像隻小貓眯,柔柔的卷成一圈,慵懶嬌媚地眯著如絲美眸,望著他。


    “蕊兒……”他兩眼都是欲/望,自中了春藥那晚後,他擔心她的身子,怕傷著她,一直忍著,夜夜心愛的人兒在懷,卻能看不不能吃,著實煎熬!


    “很難受嗎?”她嬌笑著湊到他耳畔,指尖滑過他胸前小小的突起,小聲道:“其實……可以的……”


    聶狩臣如遭雷擎,“蕊兒……”他將她不安份的纖手捉住,“你說什麽?”


    “不要就算了!”她嘟起花瓣似的紅唇,很是傲嬌。


    他是個精力多旺盛的男人,她以前就吃不消他在床上的勇猛,更何況現在有孕更是無法讓他盡興。


    懷裏的佳人嬌軟慵懶,香媚惑人,這番柔情似水的邀約,還等什麽?


    這一夜,雅室內,傳來陣陣嬌吟低吼,芙蓉帳裏,顛鸞倒鳳,匯出最羞人耳膜的天籟……


    有詩曰:“今夕何夕,得此良人!”


    【第十章】


    天剛蒙蒙亮,一隊人馬就出了清州城。


    走了數日,距離京城還有十裏,一片翠綠竹林,風吹過時,聽得沙沙作響。


    淩飛、淩越帶領著五名暗衛騎在馬上,護衛著中間的馬車。


    馬車中,初蕊靠在男人懷中睡得正香,男人閉目養神,周圍隻聽馬蹄聲聲,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聶狩臣將懷中人兒輕輕放於馬車內的軟塌上,替她蓋好絨毯,掀起車窗的布簾,低聲喚道:“淩飛。”


    “爺,怎麽了?”淩飛策馬來到窗邊。


    “不對勁,大家小心,立刻離開這兒。”


    眾人快馬加鞭,約莫半個時辰,就見周圍竹林晃蕩,整齊如一的擺動著,隨著一聲清脆的長嘯,似乎有大隊人正施展輕功往這邊來。


    “爺!”另一邊淩越趨馬過來,皺眉道:“應是巫山七鬼。”


    聶狩臣掀開車簾,負手立於車轅前,輕輕道:“那些敗類,我沒去找他們,他們倒送上門來了。”


    不過眨眼功夫,那些人已經從四周將他們圍住。


    領頭的,的確是巫山七鬼,他們帶來的不僅是戚家養的死士,還有一群西域喇嘛。


    那群喇嘛大約有二十幾個,身著絳紅色袈裟,正是那臭名昭著的“羅桑王”的門下弟子。


    “這可不是聶中堂聶大人嗎?”巫山七鬼中的老三得意笑道:“這麽急著往京城裏趕,要做什麽去呢?”


    “這聶中堂還真是一表人材,難怪戚家的小姐朝思慕想得了相思病呢!”老四接著說。


    “就是嘛,那戚家小姐也算一美人兒,中堂大人眼光也太高了吧,這都看不上?”


    “行了!”巫山七鬼老大一揮手,阻止那些胡言亂語,朝聶狩臣一抱拳道:“中堂大人,大法師想跟您聊幾句。”


    一聽“大法師”三字,淩越等人的臉色不由一變,不想那羅桑王竟親自來了。


    武林中人皆知那羅桑王作惡多端,任意殺人修煉魔功,其弟子們也在西域奸淫掠奪,無所不為,不想竟然跑到中原來了。


    聶狩臣神色凝重,冷眼觀望,而護在馬車四周的五名暗衛,同樣警惕地注意對方動作,不敢有半分鬆弛。


    外麵聲響太大,初蕊早就被驚醒,她掀開垂簾一角,屏氣凝神地看著窗外。


    這時,那些喇嘛們朝四處散開,中間的軟轎上正端坐著一個瘦小枯幹的中年男人,身披著金色袈裟,長得獐頭鼠目,外貌猥瑣,正是羅桑王本人。


    初蕊見那人雙手合掌,念了一句六字大明咒後,才抬首對聶狩臣道:“中堂大人之名如雷貫耳,本法王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


    聶狩臣未理會他的奉承,冷冷質問道:“羅桑王攔下聶某的馬車,不知有何貴幹?”


    “明人不說暗話,中堂大人,本法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羅桑王笑道:“請大人留下車中女子。”


    聞言,初蕊一驚,她沒料到那些人是為自己而來,難道,又是陰魂不散的戚家人?


    “放肆!”聶狩臣一雙利眸瞬間眯起,殺機瞬間湧動。


    一旁的淩越大喝道:“車中乃大人之妻,鼠輩豈可冒犯!”


    “區區一女子而已,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羅桑王臉色一變,繼續道:“隻要大人將車中女子交與本法王,本法王絕對不與大人為難,可好?”


    聶狩臣嗤笑一聲,緩緩說道:“心愛之人,豈能丟之?”


    初蕊聽聞他的話,那雙盈盈水眸瞬間湧上淚意。


    “那就別怪本法王對中堂大人不敬了。”羅桑王陰陽怪氣地笑了笑,正欲指使手下弟子上前,不料此時,一陣粗曠狂野的嘯聲傳來,瞬間響徹竹林,顯然又有高手到了。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那片翠竹最高處,那裏不知何時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那男子五官陰俊,一雙憤怒的眼令人不寒而栗,最醒目的是右眼角的那道刀疤,再稍近一公分,一雙眼顯然就保不住了。


    他高聲問道:“巫山七鬼?你們敢吵老子的媳婦兒睡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媳婦兒?眾人伸長脖子,也沒看到他旁邊有半個人影。


    男子飛身躍下竹端,罵道:“你們要不要臉?這麽多人欺負……咦,這不是中堂大人嗎?”


    聶狩臣見他身形行如流水,便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再一聽,似是認識自己,便抱拳沉聲問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好說,大人不必知道我是誰。”男子笑了笑,“我呢,一向最愛管閑事,這七個鬼和一個老淫賊都不是好東西,咱們不如打個商量吧。”


    聶狩臣微微一笑,頜首,“閣下請講。”


    “我幫你把這些人渣擺平,你把馬車裏的女人給我,如何?”


    淩越、淩飛一聽,臉色俱變,原以為來了幫手,不了也是為夫人來的。


    “哦?”聶狩臣蹙眉,淡淡道:“這麽說閣下也是衝著聶某的內人來的?”


    “也不是,不過看你們爭來爭去,想必這聶夫人不是一般的女子,不如帶走去陪陪我的小媳婦兒。”


    巫山七鬼一聽,紛紛叫囂。“就憑你這臭小子?就能把我們擺平?說什麽大話!”


    男子一挑眉,“不信?那就來試試吧。”


    巫山七鬼一方麵仗著有羅桑王撐腰,另一方麵都不相信此人口出狂言,七人互看幾下,便一擁而上。


    快,極快!一陣刀光劍影後,那臭小子還沒使出武器,圍攻的人便已被撂倒了大半。


    高手過招,不必講究招式,僅憑暗中較勁的內力便能分出勝負,聶狩臣僅看他出手,便知在場無人是此人的對手。


    然後,他長嘯一聲:“媳婦兒,把刀給我!”


    一把被破布包裹得看不出是刀還是劍的東西,從竹端頂上被丟了下來,男子手一伸抓住,瀟灑地將以破布纏住的兵器亮出,雙眼與那把寒氣逼人的利刃一樣,瞬間透著嗜血的火紅。


    “破、破山劍!”巫山七鬼中的老大驚叫,他們在武林中打混,不是沒見識過的老百姓,自然識得此物。


    “天啊,真是破山劍,那他是……”四周傳來另外幾隻鬼的抽氣聲,能擁有這把號稱“破山”的絕世寶劍,天下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漠北狼王,雷貉。


    巫山七鬼紛紛朝後退去,沒有人再敢上去送死,他們不止畏懼破山劍,更畏懼這隻惡狼……在狼群裏長大的家夥,誰敢去惹?


    雷貉一笑,卻是衝聶狩臣大聲道:“中堂大人,我的提議如何?你倒是給個答複啊!”


    聶狩臣接過淩越送上的長劍,揚聲道:“不必了。”他的女人,還是自己保護的好。


    一場惡戰,聶狩臣與羅桑王交上手,巫山七鬼及一幹死士喇嘛迅速圍過來打算搶人,雷貉扛著刀在一旁看得很快活。


    殺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蕭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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