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燈光大亮,驅散了周遭的陰暗。


    星晨耳畔響起腳步聲,他轉頭望去,隻見佐藤美和子先行跑過來,她身後的毛利蘭扶著鈴木園子緩緩走下樓梯。


    灰原哀緊隨其後,當她的目光落在安然無恙的星晨身上時,心中緊繃的弦終於鬆弛下來。


    “沒事吧,小晨,沒有受傷。”毛利蘭關切地詢問,眼中滿是擔憂。


    星晨輕輕搖頭,微笑著迴應:“沒有,多虧了目暮警官來的及時。”


    “好厲害,警部。你是這麽知道小晨在這裏的。”他們之前在八樓找到了鈴木園子,卻並未發現星晨的蹤跡。


    柯南眼尖地發現了走廊上散落的石子,他迅速推斷出這些石子可能是星晨留下的線索,於是他們沿著石子一路追蹤至此。


    “這樣沒什麽,我隻是自然而然的被引到了這裏來,多虧了那些石子。”目暮警官讚許的看了星晨一眼說道。


    星晨發現了目暮警官的視線,他自己有些疑惑。


    這道眼神,自己是幹了什麽好事嗎?


    “警部,你不要緊吧。”佐藤美和子見到目暮警官臉頰上的鮮血問道。


    “沒事,隻是過去的那個舊傷裂開了而已。”目暮警官背著手,不在意地說道:“是我沒有處理好過去,才留下的。”


    “真是嚇死我了,小晨突然沒有跟上。”鈴木園子心有餘悸地說道。


    “啊哈哈,我隻是不小心跌倒被那個歹徒追上而已。”星晨不好意思地摸著頭解釋道。


    “都沒事就好,隻是目暮警官頭上的傷口真的不要緊嗎。”毛利蘭擔憂道。


    柯南看著目暮警官,內心嘀咕道,應該挺要緊的,聽目暮警官的語氣,總感覺他在硬撐啊。


    接下來,毛利小五郎他們也趕了過來。


    高木涉給歹徒扣上了手銬帶走了,至於目暮警官被醫護人員給抬走了。


    正如柯南所料,目暮警官確實在硬撐。


    “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灰原哀背著手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幕淡淡地說道。


    “晨,你該不會真被追上的吧。”據柯南理解,就算是追上了星晨也有一萬種方法反殺歹徒。


    畢竟歹徒手上又拿的不是熱武器,或者歹徒有什麽特殊身份。


    “哦,你說這個啊。”星晨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其他人偷聽他們說話頓時解釋道:“我本來想吸引歹徒過來,然後開啟手環給他肚子一拳。隻能說目暮警官救了他嘍。”


    “....好家夥。”柯南就知道,星晨永遠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吃虧。


    “你留下的石子是幹什麽的?”柯南疑惑地問道,不是給他們指路的,那些石子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哈,什麽石子?”星晨沒反應過疑惑道。


    “就是你路上留下的石子,害得我還這麽擔心你。”灰原哀叉腰看著星晨無語道。


    “哦,你們是說我拿來絆倒歹徒的石頭啊。”星晨這才反應過來,摸頭說道:“難怪目暮警官這麽快就能找過來呢。”


    “可惜了,沒給這個人渣來上一拳。”星晨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柯南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我們要走了,各位。”毛利蘭這時候走過來說道。


    “外麵好像要下雨了。”鈴木園子看向窗外說道。


    “要不,我們在這裏吃完飯在離開。”星晨摸著咕咕叫的肚子,眨眼看向他們提醒道。


    “是哦,好像我們晚飯沒有吃。”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說道。


    “樓上似乎有一家烤肉店,我們就去哪裏吃吧。”毛利蘭提議道。


    “好咧。”鈴木園子讚同道。


    “出發。”


    ......


    次日,下午。


    星晨、柯南還有毛利蘭等人一放學就被毛利小五郎給接走了。


    在路上他們還買了一捧花,打算去看望受傷的目暮警官。


    綠台警察醫院。


    “是鬆本警視,你也是來看望目暮警官的嗎。”毛利小五郎在醫院的走廊上遇到了鬆本清長,他竟然在這裏遇到鬆本清長。


    “正好沒事,過來看看目暮。”鬆本清長手上提著一籃水果說道。


    “對了,上次您說的關於目暮警官帽子裏麵的秘密,這是能告訴我們嗎。”鈴木園子好奇地問道。


    “當然,這也不是什麽秘密。”鬆本清長講述道:“其實他帽子裏麵遮蓋住的其實是一道疤痕。”


    “什麽,那是他過去的案子留下來的舊傷。”毛利小五郎意外道。


    “對,目暮就是為了掩飾他頭上的那一道疤痕,才會走到哪裏都戴著那頂帽子。”鬆本清長確認道。


    “可是對刑警來說,在執勤的時候負傷就等於勳章一樣。他根本就不需要藏起來嘛。”毛利小五郎疑惑道。


    “那道疤痕有二十年了吧。”鬆本清長迴憶道:“我記得,那還是目暮剛剛當上刑警的時候,你也應該聽說過才對。”


    “就是連續開車撞高中女生逃逸的一件案子。”


    “哦,嗨。當然聽說過。”毛利小五郎確實是聽說過這件案件,之前他迴憶起來的也是這件案件。


    隻不過當時的毛利小五郎還沒有當上刑警,毛利小五郎是在十三年前才當上了刑警,所以二十年前他估計才剛剛上高中沒多久。


    “嫌犯的行兇動機,完全是受到不良高中女生的恐嚇。”鬆本清長腳步停了下來緩緩述說:“他一般都會看準這些高中女生落單的時候才開車追撞。”


    “做法非常惡劣,當年的不良少女團體之間非常流行一種訂製製服,就是刻意將褶裙拉長的穿法。”


    “因此這些少女就成了他的目標,一開始他在撞了人之後就會逃逸。但是接連撞下來,他隻要不把被害者撞死就不會罷休。”


    “所以呢,我們警方隻有警告附近的高中女生,千萬不要再穿這種裙子到外麵。”


    “的確就再也沒有同樣的悲劇發生。”


    “這個時候,有一位高中女生表示她願意負責將歹徒引誘出來,還說這麽做是為了替她死去的朋友報仇。”


    “我們自然是加以阻止,但這名女孩對於警方向來都是非常的反感,根本就不顧我們的阻止。”


    “在無奈之下,我們才特意派目暮負責保護那名學生的安全。”


    “但是嫌犯已經殺紅了眼,想要將把她和目暮都一起撞死。”


    “還好最後目暮記下了那輛車的車號,終於是將嫌犯逮捕歸案。”


    “但是代價卻太大了,目暮還好就頭上受了一道傷。但那名高中女生的頭部和身體都受了重創。”


    “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就見到她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鬆本清長將故事緩緩說完。


    “那麽目暮警官他不脫那頂帽子就是...”毛利小五郎內心有些猜測,沒想到是如此沉重的故事。


    “你說的沒錯。”鬆本清長似乎知道了毛利小五郎說的話,頷首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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