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問大哥,你這麽說,莫非是責怪林凡久久不曾與你聯係不成。”


    “不敢,不敢。”


    “林統帥,您說笑了。”


    “哎,終究還是生疏了。之前還叫人家林賢弟,怎麽現在就叫上林統帥了。”


    “方問大哥的那句,你在此處喊一聲方管事,沒一百個應承的,八十個總有。”


    “小弟可是記到現在呢?”


    說完這話,林凡便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方問。


    方問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即拱手說道:


    “那方問就鬥膽,喚您一聲林賢弟了。”


    “哈哈哈~~~~~~”


    “這就對了嗎,方問大哥。”


    林發上下打量了方問一番,隨即笑著說道:


    “方問大哥,你也突破了?”


    “是啊,憑著這些年的積累倒是僥幸突破了。”


    “不過是靈境四階而已,比不得林帥。”


    “不,林賢弟。”


    “聽聞你已是可以獨戰半神通境的高手了,此等天資當真是驚世駭俗啊!”


    “哎,吹捧出來的罷了,自然做不得真。”


    “到是你啊方問大哥,當真讓林凡震驚不已。”


    說話間,林凡隨後取出了一個儲物戒指,將其鄭重的放在了方問掌心。


    “大哥突破,小弟沒什麽能夠幫你的。”


    “此物,你且收好。”


    “想必足夠你突破到靈境四階巔峰了。”


    “林凡這....................”


    方問剛欲開口,林凡輕輕捏了其肩膀一下。


    “我們武者修行,地法財侶缺一不可。”


    “賢弟給你的,你且收著便是。”


    方梅見此一幕,連忙開口詢問道:


    “林統帥,這方問真的是你的至交好友?”


    “不是。”


    林凡的話音剛落,未待方梅喘一口氣,其就繼而補充道:


    “方問大哥雖說名義上是林凡的至交好友。”


    “但其待林凡如兄如父。”


    “更是見證了林凡這一路走來的所有心酸。”


    “可以說,沒有方問大哥的幫扶,就沒有我林凡的今天。”


    此話一出,方問頓時神色慌張的開口說道:


    “林賢弟,哪來的這麽誇張。”


    “你這一路走來,全靠自己的謀劃拚搏。”


    “即便是有所幫助,那也是家主大小姐方清長老和宋長老的功勞。”


    “此功勞,方問實在是不敢沾染半分。”


    “你今日這般言語,可真是羞煞我了。”


    林凡並未接話,轉而將其拉到了自己的桌邊,按座了下去。


    “方問大哥,你我兄弟許久未見,今日同案而食。”


    聽了林凡的話,頓時氣的方梅險些蹦起來。


    我瞧你瓦的,你他母親和林凡關係這麽好,你不早說。


    誠心看著老子出糗是吧!


    他叫方問前來本就是借機惡心林凡一下。


    不管其二人關係怎麽樣,至少相識是肯定的。


    自己原本已想好了,隨意找個理由責罰方問一番。


    不成想,竟他母親的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方問,你個狗東西的,待到林凡走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察覺到方梅不善的目光,方問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自己這是要被林凡坑死了啊!


    狗屁的如父如兄。


    他與林凡充其量算做同事關係。


    那時林凡仗著方清的權柄,拿到了方家的實權職務。


    但其卻幾乎沒做過什麽本職工作。


    他為了搭上方清的關係,將一切都大包大攬,代為管理。


    雖說確實搭上了方清這條線。


    可這狗日的命太短,還沒待其發揮出作用,便倆腿一蹬撒手人寰了。


    林凡也在那時乘勢而起,一躍成為了方家長老。


    自此後,二人就在未有過什麽交集。


    若真說二人的關係,自己充其量算作林凡的狗腿子。


    還是用完就扔的那種。


    今日再見林凡之時,心中就一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已是極力避開林凡了,想不到,竟還是被其拖下了水。


    二人共事時的交情,雖說算不上多深厚,但至少還算不錯。


    方問實在是想不出,林凡為何要這般坑害自己?


    若說他方問別的本事沒有,可這察言觀色的本領,自問還是有著一些的。


    來到嵐城這麽久,小到飲食起居,大到管理城務。


    當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琢磨方梅的心理。


    通過這麽久的鑽研,他對方梅的評價隻有八個字。


    眼大心小,錙銖必較。


    其在林凡身上吃了這麽大的虧。


    更是被其逼得當眾下跪。


    此等奇恥大辱,林凡有著家主印信護身,方梅且奈何不得林凡。但其十有八九,會將這個仇恨報複在與其相交甚好的自己身上。


    即便這個相交甚好是林凡自己說出來的。


    可方梅會聽信自己的解釋嗎?


    自己又將如何走出這個必死之局呢?


    方問烏黑烏黑的大眼睛,不時盤旋於眼眶之內。


    “怎麽了方問大哥?”


    “怎麽臉色這般難看。”


    “可是林凡哪有做的不妥之處?”


    林凡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方問的思緒。


    方問連忙抬起頭,打量了一圈四周,隨即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沒有。”


    “林賢弟做的很好。”


    “就是大哥我膽子有些小。”


    “坐在此物旁邊飲酒,心中著實有些甚得慌。”


    林凡看了看方問,又看了看其身後的玉棺。


    隨即淡然一笑。


    翻掌間取出了一塊紅布,將其蓋在了玉棺之上。


    “此事卻是林凡思慮不周了。”


    “大哥何不早說。”


    “林凡還想著大哥是不是遭受了什麽委屈呢?”


    “您看這樣可否?”


    “是不是怪喜慶的。”


    他母親的,可不是怪喜慶的嗎?


    棺材上邊蓋紅布,你真是紅白喜事一條龍,這是要幹嘛,出喜喪嗎?


    再者說,我受沒受委屈你不清楚嗎?


    “此事,倒是大哥不好。”


    “有些墮了賢弟的威名了。”


    方問的加入,並未再宴會上掀起多大的浪花,其依舊如往常一般。


    不過,方問此人倒是能言善語。


    江湖上的大小趣事,其都能說上一二。


    周旋暢談,倒也顯得氣氛沒那麽壓抑了。


    隨著眾人談笑間,幾個時辰眨眼即逝。


    期間,方梅再三向林凡保證。


    待到林凡離去後,定會好好照拂方問一二。


    方問:這個照拂我能不要嗎?


    方梅: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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