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並非天性殘忍。他隻是想要用此役立威。在一定程度上,有限的稍微暴露一下自己掌握的實力。讓那些膽敢窺覷這片豐饒之地的野心家們知道——膽敢冒犯我的人,下場隻有一個。


    陳紀康已經被押去清洗熱蒸。由於他的身份特殊且售價遠超普通肉貨,因此,金德貴也把肢解這塊上等貨的權力,交給手下最為看中的大廚。


    這是一個肥胖無比的禿頭男子。除了一件兜頸掛腰的塑料大褂,他身上多餘的東西就隻有一把尺許來長的鋒利菜刀。雖然相貌有些兇惡猥瑣,可是從他接下來所做的舉動,趙天才真正發現——解人,原來也是一門另類的藝術。


    (此段描寫過於血腥,心理承受能力不足的書友可以跳過。。。。。。)


    兩個身強力壯的彪形大漢,把渾身上下脫光洗淨後,又按在桑拿室裏強蒸足足半小時,手足均用皮繩捆綁的陳紀康倒掛在一根橫木上。用剃刀刮淨其頭、掖、陰等處的毛發,拔去手、腳上的指甲後,強行灌入大量催吐劑,並且從**注入經過特殊處理的清洗液體。半小時後,曾經高高在上,頤氣指使間便能定人生死的“山下組”大頭目,已經上吐下瀉,把身體裏所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清得一幹二淨。


    “求。。。。。。求求你。。。。。。嘔,嘔,放,放過,我吧!”


    盡管已經神智不清,可他還是憑著求生的本能,從徐徐流淌出血水的口中,道出這幾個微弱的字。


    “都到這份兒上來還能說話。***/的命硬——”


    操刀的廚師似乎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麵。隻見他嘿然一笑,張開左手五指,死死卡住陳紀康的腦袋,將之往後重重一拎。右手捏握的菜刀則趁隙從對方的咽喉飛快劃過。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挑斷了脖頸兩側的血管。而後將傷口的斷麵朝下一按,如同泉水般噴湧的鮮血,也朝著地麵上早已擺放好的大盆裏釋放開來。


    旁邊負責打下手的夥計,連忙在盆中順序倒入半生的米飯、麵粉、食鹽、辣椒等物,將之用力攪拌在一起。。。。。。很快,盆中的混合物呈現出一種介於黑與暗紅之間的顏色。混雜著血腥與佐料的辛辣氣息,刺ji得在場眾人連打了幾個噴嚏。


    〖體〗內再無血液可流的陳紀康,雙眼完全翻成一片灰白。這時,架住他的壯漢則將起解下,抬到一張幹淨的木桌上。口銜菜刀的大廚先從腕、踝部位開始,砍下他的手足。又將整具身體翻轉過來,用刀間順著脊骨中線劃開,直至臀底。用粗大的手指拈起皮膚的表麵,順著澄黃的脂肪層,將表皮從身體地附著部分飛快切開。。。。。。。很快,木桌上隻剩下一具被剝去人皮的黃白之軀。除了完整的頭顱外,再也看不出其本來的樣子。


    剖腹、解腰、割臀。。。。。。一係列看似複雜的動作,在大廚手中顯得無比輕鬆。遊刃有餘的刀尖,把骨胳的關節部位恰到好處地分開,非剁非砍,一塊塊完整的肌肉,好像熟透的果實從軀體表麵接二連三剝落下來。緊接著,溫潤柔滑的肝、脾、腎、腸等髒器,被逐一從腹腔取出。連同拳頭大小的心髒一起,帶著騰騰的熱氣,全部塞進了早已準備好的恆溫箱中。


    這些是人體身上最鮮嫩的部位。特別是那些古代〖日〗本國的移民後頤們,尤其喜歡把新鮮人類肝髒切成 bo片,用冰塊涼鎮之後,蘸以芥末和醬油食用,據說,這樣做出來的料理,口感清爽,脆嫩鮮美,更有著一種天然的迴甜。


    剔淨肉塊的骨頭被堆放在一起,透過粗大的脊柱和腿骨斷口,可以清楚地看到凝脂般滑膩的骨髓。除了它們之外,陳紀康整個身體上所剩下的殘留物,隻有斜靠在木桶之中,用冰塊加以保存的完整頭顱。


    用小圓鋸把頭骨切割開來,在碗形的顱腔裏倒入醬油,撒上胡椒,加薑絲、蔥末、蒜茸避腥,在放入酒樓密製的醬料,稍加攪拌之後,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天香腦huā。”便可新鮮出爐。


    這道菜是金德貴的招牌。也是酒樓裏被客人所點次數最多,售價最高的菜肴之一。


    按照金德貴的想法,原本是把這顆鮮活的人頭借huā獻佛,送給趙毅品嚐。不過,對於這種和原始本能沒什麽區別的食物,向來沒有任何興趣。“天香酒樓”的老板也隻好把這份菜賣給其它有所嗜好的人。


    在ag64,想把陳紀康生吞活啖的人很多。用其身體做成的各道菜肴,在酒樓的菜品網絡上剛一發布,立刻引來了數以千計的顧客訂購。


    “給我來三兩脊肉,配上蒜苗和辣椒爆炒。”


    “我要一份這家夥骨頭熬出來的濃湯。裏麵記得加上雙倍睾/丸,我喝了好補補腎。”


    “我訂購他的心髒。清蒸、紅燒各一半。嘿嘿嘿嘿!沒能親手宰了這個混蛋,嚐嚐他的肉也不錯——”


    趙毅坐在旁邊,冷冷地望著金德貴手忙腳亂地應付著網絡上的客人。他忽然發現——這個大腹便便看上去滿腦肥腸的家夥,的確很有做生意的頭腦。


    聰明人,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人。


    戰場上的槍炮聲已經漸漸停息。在鐵衛軍的全麵清剿下,二十餘萬名“山下組”的幫眾無一存活。甚至就連那些放下武器主動投降後,被“天香酒樓”捕獵隊捉住的殘餘人員,也被武裝平民們當場格殺。弄得原本以為能夠活捉肉貨的捕獵者氣悶非常。卻又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主人說了,不要俘虜——”


    這是每一個武裝平民牢記在心的命令。在洗腦、潛意識服從、默許等多重思維的重合下,他們根本不會,也不可能對趙天的話語有絲毫違背。


    主人,就是我們的神。


    而神的意誌,是凡人永遠不可能抗拒的鐵律。


    。。。。。。


    這一戰,徹底震撼了ag64星球上所有的大小黑幫。一時間,幾乎每一個人都在談論著新明斯克。遺憾的是,由於區域邊界的戒備森嚴,人們除了知道那裏是觀光遊樂的天堂,以及有著星球上最為完備的旅遊和貿易設施等信息外,對於那些強大的武裝人員和實際數量的多少,根本一無所知。


    在星球的南大陸,一座名為“新喬治”城市的〖中〗央,有一幢高大的,裝修風格有著古代拜占庭濃鬱特色的建築。尤其是那些鑲嵌在窗戶玻璃上的漂亮飾畫,更是令人在透過色彩感受陽光的同時,萌生出對於未知神秘的崇拜和敬畏。


    用黃銅打造的圓桌旁,圍坐著三個神情各異的男人。“天香酒樓”的人肉老板,也赫然列座其中。


    對麵,一個穿黑色外套,身材削瘦,麵頰深深凹陷的中年男子,正用鷹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視著他。


    “金老板,我想聽實話。尤其是從你口中親自說出來的實話。”


    “帝福尼大人,我所知道的一切已經全都告訴了你。”


    金德貴苦笑著將雙手一攤:“現在,我還能說些什麽呢?”


    “那不一樣。”


    被稱之為帝福尼的男子將身子前傾,雙手交叉架在冰冷的桌麵上。輕輕翹起手指道:“我說了,要你親自告訴我事實。而不是聽你手下帶來的什麽所謂報告。你應該知道我的習慣。同樣的話,我從來不說第三遍——”


    “好吧!”


    金德貴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事情,是這樣的。。。。。。”


    他說的很慢。從第一次在守備區與趙毅的接觸,以及陳紀康“山下組”全軍覆沒的每一個細節,都描述的清清楚楚,絲毫沒有遺漏。


    “這麽說,陳紀康那個混蛋是因為主動進攻他的領地,這才招至報複使得所有人被殺。是這樣嗎?”


    帝福尼在桌子上敲了敲細長的手指,若有所思地問道。


    “是的。”


    “那麽在此之前,那個小軍官和“山下組”之間,有沒有什麽過節?”


    坐在旁邊另外一位身形稍胖的男子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特瑞西大人,我敢用自己的腦袋擔保: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我對你的腦袋不感興趣——”


    特瑞西傲慢地瞥了他一眼:“不過,你做的生拌腦漿,滋味兒的確不錯。”


    金德貴一驚,隻覺得渾身上下冷汗淋漓,連忙強笑道:“既然大人喜歡,那麽改天弄到新鮮肉貨的話,一定先請你來品嚐品嚐。”


    “你的邀請,恐怕要等很久了吧?”


    特瑞西摸出一把精致的剔甲刀,漫不經心地修剪著手上的指甲:“剛剛收了幾十萬的肉貨,你的倉庫已經滿得再也裝不上任何東西。。。。。。怎麽樣,這一趟,又賺了多少?”


    “嘿嘿嘿嘿!怎麽說呢,也不是很多。總共也是幾十萬的樣子。”


    談到這個話題,金德貴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慢慢落了下來。他很清楚,一旦說起這些方麵,那就證明:無論是帝福尼還是特瑞西,都對自己沒有產生殺意。


    “幾十萬?騙鬼去吧——”


    特瑞西拍了拍桌子,連笑帶罵地啐了一口:“晚上給我送幾斤鹵腸過來。肉一定要新鮮。另外,有鮮貨的話,記得通知我一聲。”


    “一定!一定!”


    人肉老板獻媚地堆著笑,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兩位大人,還有什麽別的事情嗎?”


    “滾吧!暫時就這麽多。”


    特瑞西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別忘了晚上我要的肉。到時候送不來的話,老子就擰斷你身上的所有骨頭。”


    望著金德貴矮胖的身影消失在黑色門廊裏,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的帝福尼,忽然開口喚過一名親信。


    “以我的名義,到新明斯克去送張請柬。飯局就定在下個周末。記住,口氣和態度一定要恭敬。”


    “你想請那小子吃飯?”特瑞西有些意外。


    帝福尼緩緩點了點頭:“對!但不是單純意義上的飯局。”


    “哦?你又在打什麽主意?”


    “很簡單,想看看他的反應罷了。”


    “反應?”特瑞西不太明白。


    “我想知道,這名新任的守備官,究竟想幹什麽?”


    帝福尼說話的口氣開始變得森冷:“如果他應邀前來,那麽我們應該可以和平共處。如果他拒絕。。。。。。那我們就必須集結全部力量,不惜一切代價,毀掉整個新明斯克。”


    “有這麽嚴重?”


    特瑞西收起臉上的玩笑,正色起來。


    “我不知道。事情可能比我想象中嚴重得多。也可能是我庸人自擾。畢竟,我們對這家夥所知甚少,根本摸不透他的底細。”


    說著,帝福尼站起身來,走到酒櫃旁邊,拿出兩隻闊口玻璃杯,又旋開一瓶白蘭地徐徐倒入。將其中一杯放在特瑞西麵前後,這才雙手握緊杯子,皺眉道:“如果按照金德貴那家夥所說的情況為依據,我倒覺得,這是一個可以結交的人物。”


    “結交?你在做夢吧——”


    特瑞西哧笑道:“別忘了,他可是ag64的守備司令官。是地球聯邦派遣出來,擁有正式管製權力的人。而我們呢?是和政府永遠勢不兩立的黑幫,是工業平民——”


    “那又怎麽樣?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官兵和黑幫不能成為朋友。”


    帝福尼抿了一口淡褐色的酒液,認真地說道:“他的實力非常強大。卻並沒有主動進攻並且占領整個城市。相反,這次的事件,是陳紀康那個笨蛋主動挑起。從邏輯上看,他屬於正當報複。”


    “報複?報複就要一次殺光二十萬人?”


    “如果換了是你,會怎麽做?火拚?談判?然後接收地盤?再弄到一筆不菲的賠償金?”


    “。。。。。。不這麽做,還能怎麽樣?”


    “你看得太簡單了——”


    帝福尼連連搖頭:“我覺得,他一口氣殺光這二十萬人,其中固然有報複的成分再內,卻絕對不是為了炫耀或者殘忍。他是想通過這件事情,向我們傳遞一個信息。”


    “什麽信息?”


    “他不想和我們開戰。而是願意和我們共同管理這個星球。”


    “何以見得?”


    “金德貴就是最好的證明。”


    帝福尼用手指彈了彈半空的杯子,若有所思地說道:“他選擇了“天香酒樓”這個切入口。明麵上是為了買賣肉貨,實際上就是讓金德貴充當全程的看客。再用他的嘴,向我們證明所有的一切。別忘了“天香酒樓”收購“山下組”所有成員屍體的價格,僅僅隻是幾十萬聯邦標準貨幣。一個手中掌握了龐大財源的守備官,還會缺少這點錢嗎?”


    特瑞西沒有說話。他歇靠在椅子上,緊抱著雙臂。平整的臉上也慢慢皺擰出一片凹凸的痕跡。良久,這才以不太確定的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你還請他吃飯做什麽?”


    “那是一種試探——”


    “怎麽試探?”


    帝福尼毫不掩飾自己的計劃:“如果他答應了我的邀請,那就證明他不希望與我們為敵。反之,則說明他正準備對我們下手。為了自保,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讓他從這個星球上徹底消失——”


    。。。。。。


    搭載招募平民的重型運輸艦,沒有像往常那樣在殖民基地的圓形升降台前落下。而是直接飛往新建航空港的軍用碼頭,在一片林立的地基長程導彈的護衛下,把船艙裏裝載的被募者,全部卸在了這片空曠的場地上。


    盡管基地空間的拓展作業一直都在繼續,可是迅猛的發展與急劇膨脹的工業力量,使得那些原本為居住者準備的空間,不得不重又挪做它用。在這樣的情況下,趙毅隻能把新募人員全部放到了地麵。讓這些飽嚐饑餓的可憐人,成為城市中真正的居民。


    不管新明斯克也好,或者是剛剛納入自己控製下的羅德城也罷。都需要擁有足夠數量的常住人口。單單依靠黑幫來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顯然不太現實。


    一次性殺光二十萬“山下組”幫眾,這樣的舉動實在肉疼。如果不是必須以此為震攝,趙毅也根本不會使用如此血腥卻又利於己的手段。尤其是在“羅德”這樣一個特殊的城市裏,迫使他不得不采用另外一種方法,來實現自己的目的。


    從重型運輸艦上走下的平民,足足超過五千。他們將成為繼已經被收伏的黑幫外,這座城市裏第二批加入的新住民。


    趙毅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讓平民們通過區域邊界登記。而是將他們集中到一起,完成身體檢疫、資料補充等一係列必要措施後,又對他們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準軍事化管理和全麵洗腦,讓所有人牢牢謹記並且明確自己才是唯一主人這個事實後,才把他們釋放到城市的控製區域,真正擁有住民的身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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