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樂恢複了笑容陳依還是很高興的。


    晚上在園林練功時,王佩琪來了。


    竟然問起他前幾天股票操作的事情。不過陳依很放心,他察看李茵給他的賬號時考慮到身邊的蒼蠅監察之眼,料想不會被看見。他師父也果然沒有提起那個巨款賬戶的事情。


    陳依如實了看盤過程的感受。


    王佩琪有些意外似的問道“確定不是腦子裏浮現股票次日價格變化的畫麵?”


    “不是。有這種異能嗎?”


    “比較少吧,如果是預知異能對你來就不算是好消息了。你這種情況應該算是在這方麵有天賦,很多操盤手通過經驗積累也會形成這種價格預判能力。好了,不這個,下一次液體治療後你就可以在裁決門總部隨意走動了,本市的總門武術館也都能去,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去太陽門的武館,那裏的訓練設備很完善,也很先進。因為整個館都是總門的正式成員。聽昨天月下館的木樁被你打斷了兩根?”


    陳依有些尷尬,又有對力量增長的自信幾分自豪。


    “嗯。第一根是意外,第二根因為想確定力量的應用是否穩定而刻意嚐試。”


    “不錯。最近通過肌體訓練迅強化了力量,不過這種鍛煉的極限出現的也很快,覺得到達瓶頸時就可以開始對內力和肌體的融合修煉了,平時不管做什麽都習慣性的維持內力運作,變成習慣後就能不必刻意提勁而揮內力的作用。”


    王佩琪交待完上車就走了。她最近很忙碌,未來一段時間會離開本市。不過已經教了陳依劍法,一套名為——圓月的劍法。與其是劍法,不如是特殊的運勁方式。不使用圓月劍法時陳依拚盡全力隻能把短劍刺入硬木一半,使上時,輕而易舉完全沒入,而且那種衝擊力量仿佛再大一就能把樹震飛。


    陳依最近沒再詢問過什麽時候能再執行任務的事情。


    趙華已經讓他完全明白到力量不足隻是別人的累贅,根本幫不上忙。


    練完功,他抬頭看著上的銀月,隻覺得今後的路還很長。


    他把短劍高舉過,夾帶月亮的光亮狠狠揮斬。


    ‘什麽時候才能練出劍氣……’


    ……


    園林寂靜,風習習。


    炙熱的夏天,練完功時整個人都已被汗水濕透不知道多少次。肌體的承受力總是有極限,從當初的每天揮動一百次,到現在的幾千次。最後都是累的手臂酸痛,內氣枯竭。


    陳依靠在樹上,抬頭把濕透的頭抓到腦後。


    他的頭長了很多。過二十厘米。


    原本學校是絕對不允許留這麽長頭的,但是後來風氣盛行,許多老師管不過來也就不管了。


    但像陳依這樣把頭留這麽長的還是很少見。為此政治班主任趙他談過很多次話。


    過去他也忌憚魔鬼政治班主任。但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即將升學考試,連報考的誌願都已經填好上交了。起來他算是政治班主任看重的學生,但因為他的誌願問題,魔鬼政治班主任徹底對他沒有了言語。


    已經不怎麽理會他了,對學生的管教也沒有那麽嚴厲了,因為很多學生都因為即將升學不再那麽畏懼,而一年前開始因為本市生一起教師打傷學生被問罪的事情後,學校專門進行過整風,魔鬼整治辦主任也沒敢那麽離譜的怒打人,雖然丟粉筆還是有。


    兩年的時間過的很慢,尤其在魔鬼政治班主任的統治下,在學校的時間尤其感到難熬。


    不過陳依覺得挺快。


    今晚的月亮很圓,他覺得就像兩年前最後一次見王佩琪時一樣。


    這兩年王佩琪一直沒有迴來這個城市,他當然也繼續閑置,上學,練功,陪蕭樂,跟於成傑擺弄電腦程序語言。


    開始的時候他和於成傑對電腦的研究是基礎操作,後來開始拆主機,顯示器看構造,再後來把部件肢解,然後再裝上。直到安裝拆卸都爛熟了,又從雜誌上了解到程序語言,於是又鑽進這裏麵去了。


    陳依對此其實興致不太熱衷,經常是他吃過晚飯出去練功,於成傑繼續呆他房間研究程序語言。


    陳依填寫的高中誌願非常出人意料,是本市當前最好的兩所職高之一。


    為此陳父和陳母很生氣,但沒有用,他向來自把自為。


    當他把誌願表交上去後,政治班主任找他談話,化學數學老師也找他談話,除了物理老師。


    但沒有用。


    陳依練完功迴家時,蕭樂竟然在他家,這種時候她竟然沒有在家裏複習功課。


    “阿姨叫我來的。”


    兩個人在房間裏獨處時蕭樂直言道出原因。


    “我真服她了。把你叫來勸我?”


    蕭樂一本正經。


    “老公。職高都是那些考分糟糕透的人,考不上高中的去的地方,你怎麽能把第一誌願填dz職高呢?”


    “普通職高分數線36o,dz職高分數線52o,比普通高中還高。”


    “你根本就不應該選擇職高!以後怎麽報考大學?去讀大專嗎?”


    “有這個可能。”


    陳依的不以為然讓蕭樂有些動氣了。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


    “隻是實際考慮罷了。我算過自己的考分,最後應該在54o到57o之間。跟你要報考的重高中差太遠了,相較於普通高中我更對dz職高有好感。”


    “我明白了。上個月我跟你升學考試前這段時間補補英文你根本沒聽的是吧?”


    “我很早就過了,英文升高中我會交白卷,而且上麵會有當時過的那句話。”


    蕭樂別臉一旁,氣惱搖頭不止。


    她早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因為一直認為不可能真的有人會這麽做。


    “就算是為了我們能在一個學校一起讀書好不好?一起去實驗。可以嗎?”


    陳依有受不了這句話。就像陳父對他‘就算為了我們當父親母親的期望……’,但是他父親這麽也沒有讓他改變主意,事實上他根本不會改變主意。


    更何況他很清楚蕭樂高中根本沒有可能還在這座城市讀。


    “其實我媽現在把你叫來已經晚了,誌願表交了。”


    蕭樂頹然歎氣,神情苦惱。


    “那好吧,我迴家了。別送我了,等過兩周考試完再見麵。就算填的dz職高也盡量考好吧,起碼讓阿姨和叔叔對別人有個台階下,不然別人知道你去了職高肯定會笑話他們的。”


    “嗯。”陳依答應著送她出房間,堅持道“時間太晚了,我送你迴去。”


    蕭樂也沒繼續拒絕,了頭好,微笑跟陳父陳母道別,又進了文文房間再見才離開。


    文文是升初中考試。但是她其實毫無壓力,她這屆學升學改革了,變成抽簽。就是進什麽學校全看命運之神如何安排。跟成績已經沒有了絲毫關係。這改革看似有些荒唐,但據是因為重跟普通的區分造成的,認為初中升學不應該搞這種差別分化。至於指標升學模式早在陳依學畢業的下一屆就被廢除。


    簡單,這座城市裏跟陳依同齡的孩子都算是倒黴鬼。都是悲劇製度廢除前的最後一批不幸群體。


    的士上蕭樂靠陳依懷裏,老伸手**他的頭。


    “好像又長了,老公的頭長的真快。”著,又笑。“xx她們個個都你頭留長了比以前更酷更帥了。我也好喜歡呢。”


    陳依送蕭樂到時,正巧蕭父迴家。招唿他們時,他們剛接了道別吻。


    不由都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是否被蕭父看見。


    “快升學考試了你們該多用心在複習上,還這麽晚了才迴家?”


    兩人乖巧的聽著,末了陳依道別迴去。


    蕭父陪蕭樂上樓時,在電梯上問道“留學深造的手續都辦妥了,隻等你頭。”


    “讓我再想想吧。我想等考完試了再跟陳依談談,讓他跟我一起去英國。”


    “我跟你過了這不可能,他家裏負擔不起。去英國的最低花費每年也要二十多萬。”


    蕭樂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質問道“你不是答應隻要我去,也會幫陳依負擔學費嗎?”


    蕭父忙笑著頭。“這是當然的,我不會不守信用。我的意思是……我是擔心他父母不願意欠這種人情。”


    “等考完試我想辦法。”


    “好吧,等你考完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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