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這才尷尬的迅跟蕭樂分開,兩人都非常不好意思,重新坐上飯桌旁時,半響才恢複鎮定。


    迴味罷了片刻前的接吻滋味,陳依忽然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像被塊石頭壓著的感覺。初時以為又是對夢裏李茵的愧疚感作崇,但漸漸覺不是。他覺得那種滋味他知道,又以為是師父提過的他的異常能力作崇。


    很快他覺不是。


    一段幾乎被遺忘的、很久不曾記起的迴憶漸漸清晰的浮現腦海。


    他險些隱忍不住胃部的翻騰當場吐了出來。


    陳父的那個女人,當年那個女人在他還那麽的時候就曾這樣對他,那條如濕潤毒蛇的舌頭就曾鑽進他嘴裏……


    他第一次覺得如此肮髒,胃部的翻騰越來越劇烈,連忙奪過王福的酒杯一口幹盡。火熱的酒精從嘴裏一路燃燒到胃部。那股反胃的感覺終於被壓了下去。


    “叼!你還想喝酒?打死都不給你喝,靠!”


    王福一把奪迴酒杯,見除冰哥和k外都茫然不解,忙繪聲繪色的了上一次陳依酒醉生的事情。


    “老公你沒事吧?”蕭樂關心的湊近詢問時陳依已經好多了,連忙笑道沒事。


    王福完了那次酒醉的事情,不忘瞟眼蕭樂補充道“他現在的馬子就是酒醉後的偉大成果,啊……我永遠無法忘記陳依是個能連續幹一個多鍾的人!”


    “混蛋!”蕭樂又羞又惱的抓了空酒作勢去打,王福跳離飯桌避開道“嫂子,別害羞啊。你男人的能力讓我們由衷敬仰和羨慕……”


    鬧騰一陣,王福終於不再糾纏此事,蕭樂也不再作。


    冰哥的父親笑道“陳依有這種素質要挖掘啊,如果要學武功,我能給你介紹這方麵的高手!”


    “不用啦叔叔!陳依他本來就有練的,很勤奮呢,每天都練到很晚很晚。”


    “喔?原來練過?不知道是在哪家武館?”


    眾人也都好奇,陳依暗覺糟糕,萬一有人閑著沒事去問,不就麻煩了?


    情急之餘下意識的排除了烈火在的那間武館,脫口而出道“月下武館。”


    完又自後悔,那地方哪裏有他這號學員,隻盼每人會無聊的跑去詢問。


    “原來叫月下,老公,下次我晚上我去找你!”


    陳依隻想撞牆,這謊話簡直糟糕透。


    直到吃完飯他都還在琢磨這事情該怎麽補救。


    離開冰哥家裏,蕭樂也不著急迴家,抱著他手非要在馬路上慢慢散步。


    “樂。教我武功的師父雖然是月下武館的,但我練功其實不在那裏。因為父親不讓去,沒有學費報名,武館裏一個師父覺得我素質還不錯就每天晚上私下教授。你別去那找了,再我練功也不能分心。”


    蕭樂頗有些失望的頭答應。


    兩人就這麽靠在一起慢騰騰的沿路前進,直走了半個多時,陳依想到練功時間本來就少,難得今天有空實在不想浪費,提議晚了該迴去了。


    “不要!還想跟老公在一起嘛,要不然老公去我家玩吧!”


    “明天吧,明天放學我去找你。”


    “可是現在就是不想跟你分開嘛……”蕭樂撒嬌似的完,又抬臉問道“老公是不是要去練功了?”


    “是的。”


    “嗯……那好吧,不過……親口才許走!”


    陳依想不到她如此主動,拚著紅透了臉也要出口。想起剛才的陰影猶自心有餘悸。


    “老公討厭跟我


    “不是!感覺蠻那個……嗯,特別的。”


    “嗯,我也覺得很喜歡,還想試試……”


    陳依遲疑片刻,還是站定了。女方都已經鼓足勇氣把話到這種程度,他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再者那種滋味他也有些沉醉,更希望剛才的陰影不過是種意外。


    蕭樂有些羞澀的低著臉,半響才鼓足勇氣抬起,果然又閉上了眼睛。


    唇合的時候兩個人都變的激動投入,彼此緊緊擁抱對方,蕭樂也似乎忘記了害怕,溫暖的舌頭火熱主動的跟陳依糾纏不休。


    這一吻竟然就是幾分鍾,好不容易分開時,蕭樂猶自顯得意猶未盡。


    陳依覺得臉部肌肉都有些酸的難受。


    但滋味確實不錯。


    蕭樂嘴裏果然像是甜的。


    這感覺迴味不久,腦子裏再度不由自主的浮現陳父那個女人對他做的事情……仿佛片刻前嘴裏那條舌頭不是蕭樂的,就是那個女人的!


    陳依連忙捂住嘴,拚命壓抑胃部的強烈的反胃不適敢。


    “老公……?”察覺到他異樣的蕭樂十分疑惑不定。


    陳依根本不敢開口答話,隻怕一張開嘴就會不胃裏的惡心全吐出來。


    這麽忍了半響,終於恢複平靜,蕭樂已經關心的問了幾次。


    “沒什麽,隻是迴味剛才的滋味。”


    一句話把蕭樂紅了臉。


    “真的?”


    “嗯。”


    蕭樂偷偷輕笑,旋即又貼他身上。


    “好了啦,再纏著老公不放就會被討厭了啦,我自己坐車迴去就行的,老公快去練功吧。”


    “送你迴家我再去。”陳依完也不管她的刻意拒絕,伸手就攔車。


    上了車蕭樂也不再擔心他去晚的話。很恬靜的靠他懷裏。


    到下車時又依依不舍的拉他半天話,終於才放手上樓。


    陳依看了看時間,隻盼迴去不會太遲。他可沒錢來來迴迴的總搭的士。還沒到車站時就看見王佩琪的紅色跑車。


    看他上了車,王佩琪微笑打量一陣,失笑道“不錯呀,三十多裏路還沒把你跑垮。”


    陳依想起下午長跑的滋味,心有餘悸的連忙擺手道“師父我知錯了,千萬別再罰一次。”


    “穿上皇帝新衣,你車座下麵有個箱子,打開後雙手按放在裏麵的藍色寶石上麵,然後吐納煉氣,心裏要空、淨,什麽雜念也不能有。第一次用可能會感到很不適,壓力大的讓你痛苦,但是必需忍住,必需忘記身體的痛苦。”


    陳依疑惑的取出車坐下的銀色箱子,一看外觀就覺得像極了曾經夜晚碰到的那個老人所提,份量都非常接近。


    “這是什麽?”


    “我們稱之為異寶,別的國家有的稱唿為惡魔的啟示,邪教稱唿為上帝的恩賜。經過技術方麵調整寶石的波動後能夠讓皇帝新衣擁有者修煉進程加快,用日行千裏形容也不為過。”


    王佩琪罷又微笑補充道“今天輪到你用,下一次有機會使用它就是三個月之後了,千萬要珍惜機會。”


    陳依感覺到機會難得,鄭重其事的頭答應,正要依法去做時,忽又聽王佩琪道“對了,王冰的父親請的殺手可能會提前行動,也許就在今晚或者明天。到時樹倒獼猴散,ooo教內會有些變故,今晚去吃飯的人可能會有所行動,很可能通過王福邀請你參與。做好心理準備,會是不一樣的戰鬥。”


    陳依感覺有些意外,但冰哥當初也不過最多一周,看來冰哥的父親動作更快。又覺得王福一起的幾個年輕人不像那麽功利主義。因為今晚對冰哥父親的印象,心裏閃過一絲不忍的遺憾,旋又被白天王佩琪那句明確的警言提醒。


    每個人都有讓人喜歡的一麵,所以壞人也會有親人兄弟朋友子女。根本不是電視電影裏麵那樣,那些隻是未免壞人被同情刻意忽略了其讓人喜歡的一麵,以此加強善惡的分明立場而已。


    而現在,他不可能因為冰哥的父親在親人朋友的親善一麵就認為他不該為那些危害社會的犯罪生意付出代價。


    “會那樣嗎?”


    “嗬嗬,孩子。ooo教裏麵有些偏執的信徒,每個教派都有,僅僅是多與少的區別。有些往反社會,破壞安定的極端方麵展,譬如日本東京的邪教組織地鐵站放毒氣造成數千人中毒的典型事件,美國的政治本就受宗教力量影響很深,邪教事件更是世界第一,這類例子更多。但當然的,也不是所有信徒都會這樣。今天晚上去的那些就是另一類典型,消極逃避追求獨自清淨的類型,他們沒有危害社會的意圖,但是對社會充滿不滿,也沒有積極做些什麽改變的念頭,隻是獨自尋求精神上的寧靜。”


    陳依覺得多少能體會那種心情,感覺頗有些類似道家的無為。


    “這類型的基本上不會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他們的信仰自由也理所當然不會被人們幹涉。但是,這類型的信徒許多會朝破壞性極端轉變,卡裏斯瑪的互動式影響可能讓他們走進堅信死亡能上天堂的自殺道路,也可能產生強烈要不顧一切做些什麽改造不滿現實的意願。”


    卡裏斯瑪式個人崇拜以及在膜拜團體中產生的互動影像陳依有些概念,王佩琪給他的書裏曾有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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