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小春的心靈裏,其實他不想這麽早就把飛兒推倒!飛兒是與眾不同的女人,他要好好地留著!在潛意識裏,如果哪一天他樂小春無路可去,也許飛兒是他最後一個可以安頓自己的場所!

    仔細想想,那天樂小春其實一點都不想與飛兒*,樂小春刻意把這個女人放到最後,心裏有一個秘密的念頭,想用她來填補樂小春某一處空白,這是樂小春的一部分私心,樂小春對某些事感到不安全,就這樣自做主張地把她安排進來,如果有一天樂小春失去了某個寄托,她就是樂小春最後的救命稻草……此刻樂小春迴憶這些的時候,簡直慚愧得無地自容,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樂小春給她小小地安排了一下,樂小春自己又何嚐不被人安排?

    很多細節樂小春已忘得一幹二淨,寫這種情節確實有點為難,寫得真實吧,對你來說會很不真實,寫得不真實吧,樂小春自個兒又覺得這是瞎扯淡,樂小春桌邊有一本厚厚的大詞典,要是找些漂亮詞匯組織一下,還是能寫一段精彩的男歡女愛,可樂小春想想也沒啥意思,既然已經七零八碎,那就索性七零八碎到底。

    女人有時特別天真,比如躺席夢思上能把自己想成一條富春江裏的魚,可魚不是靈長類動物,很多方麵跟他們不一樣,包括*,樂小春到現在還不知道魚是怎麽*的——或許不能叫*。那樂小春就要盡快阻止,不能讓她繼續把自己當成一條魚,樂小春不斷引導,慢慢扯開話題,用樂小春的行動告訴她還有更形象的動物可以模仿,她也很配合,不一會就從富春江裏飛了出來,從她的名字聯想到天上飛的鳥兒。可這還是不對勁,鳥兒也不是靈長類動物,樂小春同樣不知道鳥兒是怎麽*的,她跟這撲騰雙手使勁地飛啊飛,樂小春就在一旁繼續引導。

    妹妹啊妹妹,鳥兒雖然能飛上天,可是身體結構跟他們不同,他們還得換一種思路,盡量往類似的方麵想,要不……咱們做一迴大猩猩?

    樂小春的提議被極力否決。不、我就不、我隻要做飛翔的小鳥、你去做你的大猩猩。她拚命搖頭說。

    你看,樂小春這明明是大鳥,你幹嘛要樂小春做一隻小小鳥?要不咱們不做猩猩,做一迴……大馬猴?

    不、我要飛、我要自由自在地飛、你才是大馬猴。

    你看看,你就剩一個胸罩和一條內褲,樂小春就剩一個三角形,還能怎麽飛?要不……咱們就做狒狒?

    不、除非你願意做我的比翼鳥、否則什麽我都不做,我自個兒飛,你做你的狒狒去。

    好好好,你是一隻大鳥,我就騎在你背上,你馱著我樂小春飛上天,這總好了吧,看過射雕英雄傳嗎,人家郭靖黃蓉就是這麽幹的,比坐飛機還方便。

    嘻嘻,那你坐上來試試,反正我就在這兒飛,我飛啊飛,飛到天盡頭,飛向我的夢想。

    於是樂小春就騎上了女人的背脊,她張開雙臂繼續撲騰,樂小春很配合地跟她一起撲騰,她光溜溜的背上隻有一根胸罩帶子,樂小春的屁股坐在她腰上,她覺得樂小春太沉,抗議幾句,還一個勁聳她的屁股,聳著聳著就聳出感覺來了,樂小春的小褲衩形狀大變,越頂越高。李春春和小林要是知道了一定氣得半死,她們曾經使盡渾身解數,樂小春愣沒反應,可現在這位隻動了動屁股就治好了樂小春的隱患。

    飛吧,你慢慢地飛,樂小春給你解除裝備,讓你飛得更輕鬆。

    樂小春就這樣解開她的胸罩扣子,她知道樂小春的意圖,也察覺樂小春那部分的硬朗,可她還沒玩夠,還在那撲騰不住,隻是動作變得有些機械,嘴裏的歡笑聲也變得奇怪。

    此刻迴憶起來,那時樂小春怎樣把雙手從她腋下伸到前麵、怎樣從鬆開的胸罩裏捂住她的乳房、怎樣緩緩壓下身子、怎樣隔著兩條內褲頂住她的屁股縫、怎樣和她用這種姿勢繼續飛……都變成了一種童趣,就連她越來越急促的顫抖和樂小春越來越粗重的唿吸也成為童趣的一部分。

    她沒料到會進展得這麽快,她對樂小春也有某種刻意的延緩,因為她想讓自己成為壓軸好戲,讓樂小春千帆過盡後深刻明白她才是最好的,今天的發展明顯出乎她預料,她變得有些僵硬,甚至有些尷尬,樂小春撫摸她的同時也摸到她無比激烈的心跳,她的屁股正在樂小春下麵強烈收縮,樂小春可以體會她此刻的緊張和拘束,還有一絲半點的期待。

    眾所周知春哥是個爛人,眾所周知春哥豔福不淺,眾所周知春哥床上功夫出神入化,今天春哥化身為一隻狒狒、騎在她變成的鳥兒身上往前飛。她說前頭是她的夢想,這就叫夢飛。樂小春說我沒那麽豐富的聯想,樂小春想的是這隻狒狒希望和這隻鳥兒*,哪怕再不對勁,這次也做定了。所以今兒必須加上一個全新的口號:眾所周知,春哥是一隻竟然能和鳥兒*的狒狒。

    而且邊飛邊做。

    就在大運河邊那個美其名曰牢福特的倉庫三樓,就在春哥平生最滿意的巨型臥室中央,就在這張席夢思床墊上,一上一下緊緊疊著兩個人,下麵是趴伏的飛兒,上麵是趴伏的樂小春,旁邊的音響放著黑鴨子的歌曲,空調一個勁地吹冷風,音樂聲掩不住床墊裏彈簧的聲響,咯吱、咯吱、咯吱聲不絕於耳。

    席夢思從富春江水變成藍天白雲,飛兒從江裏的魚變成天上的鳥,她怎麽也不肯安分下來,雖然被樂小春壓得動彈不得,就是不讓樂小春順順利利跟她連為一體。

    嘻嘻,誰叫你是一隻狒狒。她似笑非笑地說。

    樂小春說,你幹嘛隻能做鳥兒,你配合一下做狒狒不行嗎,最多完事後我樂小春配合你做鳥兒。

    她說,你沒有表現出誠意,隻是生理欲望,這樣的你活脫脫就是一隻狒狒。

    樂小春說那好吧,讓我樂小春對你表現我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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