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爺子的壽辰是在許家老宅辦的。


    一片麵積幾千平的莊園,門口甚至有警衛員,依次看過請柬之後才放行。


    司鬱舟一出現,就立馬引起騷動。


    來的人非富即貴,可就算再怎麽厲害,也絕對沒有司家如今的掌權人司鬱舟厲害。


    短短幾年,讓司氏成為全球經濟的命脈,這樣厲害的人物,誰不想結識?


    可司鬱舟平常很少參與這種公共場合,這次要不是和許家關係好,恐怕他們也沒有機會見到司少。


    因此這次很多人,也是為了司鬱舟而來。


    可緊接著,他們震驚的第二個事情就出現了。


    司少居然帶了一個女人!


    就算沒見過司鬱舟,也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聞。


    聽說司少不近女色,冷漠的就像一個工作機器,從來沒有帶人出席過任何公眾場合。


    不少人想爬上司少的床,妄圖一勞永逸。


    但據說都被司少一腳踹出帝都,連巴結其他人的機會都沒了。


    更有甚者傳言,那些想爬司少床的男男女女,都被司少剁了喂狗!


    傳言真真假假,但司少禁欲,身邊沒有女人,毋庸置疑。


    可眼下,那個冷漠無情的司少,好像並不是不近女色啊?


    攜同而來的女人長相過分美麗,一進來,就把其他女人襯托的黯淡無光。


    而司少看起來特別照顧她,拿著桌台上精美的甜品,居然親自喂她!


    震撼,太震撼了!


    這還是那個手段狠厲,心腸毒辣的司少嗎?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這麽有本事?!


    兩個人究竟是什麽關係?


    “好吃嗎?”司鬱舟用拇指撚去南依依嘴角的奶油。


    “好吃!比鹿記做的還好吃。”南依依迴味無窮。


    “喜歡的話,我向言昭把甜品師傅要去,讓他天天做給你吃。”


    “那我會吃成個大胖子的。”


    “說明我把老婆養的好。”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氣氛甜蜜,整座宴會廳,似乎隻有他們倆這裏冒著粉紅泡泡。


    漸漸的,有人端著酒杯恭敬地走過來,想要和司鬱舟攀談。


    別人的場子,司鬱舟總不好冷臉,也隻能沒什麽興致的和對方交流。


    南依依在一旁待的無聊,懶得聽那些人虛與委蛇的客套。


    尤其還時有時無的打量她。


    南依依在司鬱舟耳邊小聲說,“我去旁邊轉轉。”


    司鬱舟立馬停了對話,轉過頭看著南依依,“我陪你?”


    聲音關切的完全不似剛才那麽平淡,把一旁的人都看傻了眼。


    這麽溫柔的聲音和眼神,是司少?


    那剛才那麽冷淡不耐煩的說話,我是什麽小醜嗎?


    “不用~我就在附近看看,一會就迴來。”南依依不想影響司鬱舟工作。


    “好,別走太遠。”


    南依依剛才來的路上,就發現許家的莊園很大,外麵種了很多花,設計的很漂亮。


    她走出來,外麵安靜不少,借著宴會的燈光,把外麵的院子也照的通亮。


    南依依走了幾步,發現花園裏有一個老人正在修剪花枝,應該是許家的仆人。


    老人穿著樸素,年紀看上去挺大了,此刻佝僂著腰,做起事來不算太利落。


    黑燈瞎火的,南依依都怕他剪到自己的手。


    “爺爺,這麽晚了還幹活呀?”南依依走過去。


    老人聞聲抬頭,隻看了她一眼就迴過頭,繼續剪,聲音似乎有些埋怨。


    “有什麽辦法,白天太忙了!都沒時間照顧我的花。”


    南依依心想,許家家大業大的,居然還給一個老人這麽多活,晚上都不放過。


    萬惡的資本家啊!


    隻聽“哎呦”一聲,一朵盛開的極好的芍藥落地,老人心疼的撿起來。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老眼昏花的,我可憐的芍藥哎!”


    南依依看他哀慟的快哭了,想必平常很珍愛這些花。


    “把花放在水裏,還是能再多活幾日的。”她安慰道。


    “也不過是多苟活幾個月,本來可以過完秋天的。”老人心疼。


    “那就把花別在胸口,帶它再好好看看今晚的月色,應該就不會留有遺憾了。”


    這話說的浪漫,但平常人聽了,隻會覺得好笑。


    老人卻認真的思考了好久,嘿嘿一笑,對南依依說,“還是你懂它們。”


    南依依彎彎唇,拿過老人的剪刀,“明天再剪吧,不然您今天的胸口恐怕要別滿了鮮花。”


    她扶著老人慢慢往出走,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輕蔑嘲諷的聲音。


    “南依依,你現在都落魄到成了許家的家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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