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風華剛坐下來不久,亭子裏,十八個美人裏容貌最清秀,最落落大方的一個女子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對著西門風華輕輕頷首,虔誠的行了一個禮。


    她彎腰的瞬間,兩抹雪白擠出來的溝壑耀然出現在麵前,讓西門風華身子不由一僵。


    然後,十八個女子全都站了起來,齊齊向西門風華行禮,個個臉上帶著如花的笑靨,然後,還沒待西門風華反應過來,便開始扭動腰肢,臉上帶著魅惑的神情,一個個咬著飽滿的紅唇,看著西門風華,臉上的神情愈發的妖冶了。


    西門風華看著她們奇怪的舞姿,不自覺的暗暗蹙眉。


    這十八個少女的舞姿個個都是妖冶如花,幾個隨意的動作,抬手,撫過脖頸,仰頭,扭腰……


    這些舞姿是西門風華聞所未聞的,就算是他見過最會跳舞的舞娘,也沒有這十八個女子做的動作那般的嫵媚。


    其實她們的動作算不得極好,隻是偏偏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和嫵媚,眼神時而直勾勾看向西門風華,時而誘惑的瞟過……


    西門風華身子僵硬的愈發厲害,就像有一隻無形的爪子,正在一下下撓過他的胸口,酥癢難耐,心中那種躁動的感覺愈發明顯了。


    是那藥起了作用嗎?


    他覺得好熱!


    不由伸手扯了扯衣領,讓唿吸更加的順暢。


    “太子殿下……”


    在這種美人環繞,香氣繚繞的情況下,他要自製本身就已經很難了,他隻能讓自己做到不看,不想,隻是這一聲酥軟軟的聲音,讓他更加的把持不住!


    “嗯……”


    西門風華皺眉,不由悶哼了一聲,繼而,冷厲的眸光掃過。


    他的眼神,總是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意,隻是這個時候被染上不異樣的渴望,便沒那麽有威懾了。


    十幾個女子,忽然咯咯咯的嬌笑起來,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這樣的場麵,對西門風華的視覺亦是一種極大的衝擊。


    西門風華不由幹吞一口唾沫,心中那莫名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殿下……”


    之前那第一個行禮的女子像西門風華拋了一個媚眼,而後慢慢的走了過來,柔荑伸向西門風華,西門風華不由伸手要去拉。


    在快觸到那女子的手臂時,她手卻忽然一縮,一個靈巧的轉身,往後轉了一個圈,整個人都舞動起來,變得柔媚而又耀眼。


    “哧……”


    這邊池木木看到西門風華的表現後,不由嗤笑一聲,心裏暗暗的想,西門風華對女色本就沒什麽抵抗力,不過好在定力不錯,隻是……她教這十八個女子做了一些簡單的鋼管舞動作,這可是二十一世紀最魅惑的舞姿,加上她稍稍點撥,想來那十幾個女子都做的非常好。


    她真想知道,西門風華到底能夠忍到什麽地步。


    亭子裏,那女子搖曳身姿,再次走到西門風華麵前,卻發現,西門風華渾濁的眼神忽然變得清澈,正欲伸手故技重施,卻見西門風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女子一愣,亭子裏的女子都是一愣,那邊觀看的眾人都跟著一愣。


    隻見西門風華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麽一般,深唿吸幾下,閉上眼睛,臉色一片平淡,然後,雙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氣沉丹田,安靜的坐在那裏。


    他在忍。


    閉著眼睛,用內力封住自己的聽力,然後穩若磐石的坐在那裏,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看來,他準備死撐到底了!”身旁,東陵絕低聲說道。


    池木木點點頭,對西門風華的表現也有些詫異,道:“他還真能忍。”


    那邊的阿奴看的卻有些著急了,道:“皇後娘娘,那藥不會傷了太子殿下吧?”


    池木木搖搖頭,道:“不會,你放心好了。”


    阿奴鬆了一口氣,然後隨著眾人的眸光一起,看向西門風華的方向。


    西門風華安靜的坐在那裏,任憑眼前的女子如何搖曳身姿,如何喚他的名字,他都不動聲色,不看也不想。


    西門風華雖表麵淡定,內裏卻是翻江倒海,隻覺得全身熱如火燒,這火熱一下下的燃燒著他的理智和意誌。


    他用體內近乎九成的內力壓製著那升騰起來的火熱,這個時候,隻怕一個三腳貓功夫的人,都能夠至他與死地!


    他現在要賭,賭自己能夠壓抑的住體內那翻騰的火熱!


    不知道為何,他可以不用忍受,可是,忽然迴頭間,看到池木木那個女人在跟東陵絕說話間不經意間露出的笑容,那樣風華絕代的容顏,讓他忽然升出一種奇怪的想法。


    他不能夠讓這個女人看扁自己。


    他要讓這個女人對自己改觀。


    正想著,胸腔內,忽然翻湧起一種奇怪的腥甜!


    隻見他臉色驟變。


    所有的人,都是當場愣在那裏,然後一臉驚訝的看向西門風華的方向。


    隻見西門風華臉色難看,俊俏的臉頰一陣青一陣白,仿佛正忍受著巨大的折磨一般,忽然,他猛的張嘴,哇一口吐出一口烏紅的血。


    在場眾人,皆是臉色一陣巨變,全都驚悚的看著西門風華,已經有不少人的眸光,同情的看向池木木了。


    西門風華這明顯就是中毒噴血的跡象,而那毒藥,可是池木木親自給他吃下的!


    試想一下,如果西門風華出了什麽事的話,第一個逃脫不了幹係的人就是池木木。


    畢竟這隻是一場懲罰而已,可如果要牽扯上人命,隻怕西柳國的人都不會善罷甘休,會找池木木麻煩的。


    果然,見池木木臉色當即就是一變。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想,池木木一定是擔心事情敗露,出什麽漏洞,所以才會這麽擔心的吧!


    可是,卻見池木木臉色除了驚訝之外,並沒有絲毫的害怕,仿佛西門風華的情況隻是讓她好奇,而不是讓她擔憂自己接下來會受到的懲罰。


    眾人正疑惑間,隻見池木木忽然站起身來,三兩步朝西門風華的方向走去。


    走近西門風華身旁,池木木迅速從袖子裏掏出一粒蜜色的小藥丸,動作嫻熟的遞到西門風華的嘴裏。


    迷迷糊糊的西門風華隻覺得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來,腥甜的喉頭一滑,便將那藥丸吞了下去,不過片刻功夫,就感覺翻湧的胸腔氣息順暢了不少,本能的開始氣沉丹田,讓那粒藥順著咽喉一點點的往下滑,不停的運轉功力……


    片刻後,他忽的睜開眼睛,全身都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覺。


    吐出一口濁氣,轉頭看向身旁女人訝異的眼神,虛弱的身體不知道為何來了精神,唇角緩緩的鍍上一抹笑容,傲然道:“沒讓你瞧低吧?”


    池木木怔了一下,飛快的收起臉上驚訝的神情,冷冷說道:“你就是為了不讓我瞧低你,所以拚著性命危險,用這樣的方式來抑製體內的毒素翻湧,就是為了讓我不瞧低你麽?”


    他用這樣的方式,能夠用最快的時間抑製住那種強烈的渴望,可是身體在這種強大的極限下,亦會受到反噬,就像剛才的吐血。


    如果武功或者承受力稍微差點的人,很可能就會心脈齊斷,全身抽搐而死。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真的不怕死嗎?


    收到池木木這樣的眼神,西門風華也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踉蹌兩步,對身後那十八個姑娘道:“你們可以停下來了。”


    十八個姑娘看池木木對她們輕輕頷首,全都停了下來。


    “剛才給你的是解藥,你已經無事了。”池木木冷著臉說道。


    西門風華點點頭,抬頭看向池木木,問道:“那……算本宮贏了嗎?”


    “你贏了!”


    池木木繃著臉,對此人用瘋狂行動贏來的局麵,很是無語。


    “總算,本宮沒有讓父皇太過丟臉,不然……隻怕迴去後,父皇一定會怪本宮無能的。”西門風華笑了笑,站起來,整個身子因為虛弱而搖晃了兩下,伸手,一下本能的抓住了池木木的肩膀,身子不由晃蕩了兩下。


    池木木忙道:“小心。”


    他卻趁著靠近池木木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本宮這麽做,隻是不想在你麵前出醜而已,壞女人,本宮真是瘋了……”


    說罷,他便迅速的站了起來,阿奴和另一個暗人,忙上前將西門風華扶住,東陵絕也過來,將池木木扶迴座位上。


    “這一次的比賽,看來結果是出來了。”兩廂坐定,南宮辰逸站了起來,宣布道:“很遺憾的是,南翼國和北隅國都沒有勝一場,西柳國勝了最後一場,而前麵兩場,均是東瑜國勝利,孤宣布……這一次最大的贏家,就是東瑜國。”


    接著,便傳來無數的祝賀和恭喜之聲。


    東陵絕應接不暇,跟祝福和敬酒的眾人周旋。


    這些人,無外乎是說著東瑜國年年勝利,東陵絕年輕有為的話,而因為西門風華剛才那麽硬性的表現,也收貨了許多人的崇拜,不過這些崇拜者,多半以女子居多。


    池木木隻安靜的坐在一旁,分明能夠感覺到,西門風華總是像她投來若有若無的眸光……


    那眸光跟以往變得大不一樣,似乎經過剛才毒藥的考驗之後,西門風華看池木木的眸光就變了。


    裏麵夾雜著一絲讓池木木尷尬,卻又無法解釋的狂熱!


    池木木隻做未覺,紛亂如麻的腦子裏,卻一直在思索,今天晚上,該如何跟東陵絕攤牌!


    她覺得,是時候該跟東陵絕坐一個徹底的了斷了!


    好不容易熬到宴會結束,東陵絕有了些許醉意,西門風華和南宮辰逸臉色也不大好,看來都喝的有點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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