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何吩咐!”


    李和的話,打斷了池玉琴的瞎想。


    “池玉琴欺上瞞下,犯了欺君犯上,善妒無禮的罪,現在就宣旨,削去她的位份,貶為宮女,從今天開始,沒有朕的吩咐,不能靠近朕一步,等迴了京城後,再另當定罪!”


    東陵絕神色冷漠,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池玉琴和李和都是一臉詫異不敢置信的看著東陵絕。


    大約兩人如何也想不通,池玉琴到底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會被這麽嚴重的懲罰。


    “皇上恕罪,皇上,求您恕罪……”


    池玉琴大約真的嚇得不輕,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臉色慘白的很。


    開什麽玩笑,如果她淪為宮女的話……她的麵子往哪裏擱?


    她是妃子的時候,欺負了那麽多的宮女,到時候那些女人要是一同報複她,她該如何是好?絕對不行!


    “李和,沒聽見朕的聖旨嗎?”東陵絕轉頭,冰冷的眸光冷冷射向李和,還在發愣的立刻連忙迴過神來。


    這是根本不給池玉琴任何機會,不給她求饒的機會啊。


    “是是,奴才這就帶池……氏下去,馬上!”


    李和蹲下來,在哭鬧的池玉琴身旁安慰道:“你還是先走吧,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留下來對誰也沒有好處。”


    池玉琴,眸光幽深的盯著東陵絕看了半晌,才歎息一聲,道:“謝皇上!臣妾……奴婢告退!”


    她眼神幽怨,慢慢退了下去。


    李和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帶著池玉琴飛快的離開了這裏。


    走了幾步,池玉琴站在帳篷的門口,幽幽看著東陵絕道:“皇上,臣妾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不過……皇上若是氣消了,需要臣妾的時候,臣妾會立刻來伺候皇上的……”


    說罷,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東陵絕的帳篷。


    看著池玉琴離開的身影,東陵絕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躺在床榻準備休息一會,道:“吩咐下去,午膳過後再啟程!”


    “是!”


    外麵有人應聲,東陵絕便按著池木木教的深度睡眠的法子休息了一個時辰……


    池木木的帳篷內。


    “東陵絕不是很寵愛她你?為什麽忽然變味宮女?”池木木狐疑的看著花穗,道:“你沒有打聽錯吧?”


    花穗連忙搖搖頭道:“主子,千真萬確,奴婢絕對不會打聽錯的。”


    池木木道:“昨晚他為了寵幸池玉琴,連我腹內孩子的生死都不顧,怎麽這會忽然將池玉琴貶為宮女,太奇怪了!”


    花穗點點頭,道:“可不是麽?我聽到消息的時候,也驚訝的很,不過後來一看,池玉琴真的被脫去妃嬪的首飾和衣服,換上了宮女的衣服,正在跟她身邊的那個丫鬟靜兒一起幹活呢!”


    “哦?就是你說的,那個被她打的全身都是瘀傷的靜兒嗎?”池木木奇怪的問道。


    花穗點點頭,道:“就是那個靜兒!”


    “她現在貶為宮女,那個靜兒,可有什麽動靜?可有報複她?”池木木好奇的問道。


    花穗搖搖頭,道:“沒有,靜兒很膽小,而且……池玉琴雖然被貶為宮女,但是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根本什麽都不幹,而且口口聲聲說,皇上一定會恢複她的位份,隻是現在一時生氣而已,說很快就會沒事的。”


    池木木蹙著眉頭想了半天,才道:“花穗,你現在去叫那個靜兒過來。”


    “主子要問她話嗎?”花穗連忙問道。


    池木木點點頭,道:“對,我要問問那個靜兒,我總覺得東陵絕有些奇怪,池玉琴也有些奇怪,說不定靜兒知道什麽。”


    “好,主子放心,我這就找個借口把靜兒叫過來。”花穗興衝衝的去了,看她的樣子,似乎比池木木還期待。


    等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花穗果然領著靜兒走了過來。


    池木木一看,發現靜兒果然沉穩內斂,雖然模樣不是很出眾,不過光身上的那份氣度和沉穩,就跟別的宮女不大一樣。


    “你就是靜兒,對嗎?”池木木道。


    靜兒忙跪了下來,道:“奴婢靜兒,給皇後娘娘請安,祝皇後娘娘萬福金安,福壽雙全!”


    “起來吧!”


    看著靜兒那瑟瑟發抖和一臉小心的模樣,池木木歎息一聲,道:“你放心吧,本宮不會處罰你,叫你過來,隻是想問你一些話而已。”


    聽池木木這麽說,靜兒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忙起身頷首道:“娘娘有什麽話,盡管吩咐奴婢便是。”


    池木木點點頭,道:“本宮看靜兒你小心謹慎,卻也是個聰明人,本宮是個直爽人,跟靜兒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就不用拐彎抹角了!”


    “娘娘請說!”靜兒猶豫了一下,緩緩的垂頭。


    池木木點點頭,道:“本宮想問問你,你身上和手腳上的傷痕,是怎麽來的?”


    靜兒一怔,忙抬頭詫異的看著池木木,道:“皇後娘娘是怎麽知道的?”


    她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可是剛一說完,卻又一臉後悔的垂頭,忙道:“是奴婢笨手笨腳,伺候的不好,主子懲罰也是應該的。”


    池木木道:“可是本宮怎麽聽說靜兒是個做事仔細,伺候周到的好宮女?”


    靜兒抬頭,眼神有些慌亂的看了池木木一眼,不敢說話。


    池木木輕笑了笑,從花穗的手上接過茶盞,也不說話,而是緩慢的用茶盞輕輕的滑動著上麵的茶葉末,低聲說道:“靜兒,有什麽話,到了本宮這裏,你都不必害怕,本宮這裏不會有人傳出去,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如果你覺得害怕,怕池玉琴報複你的話,你就留在本宮身邊伺候,本宮必定保你無事,你看可好?”


    靜兒咬著唇,猶猶豫豫的看著池木木,根本就不敢說話。


    池木木又是一聲歎息,道:“靜兒,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也知道你心裏在顧忌什麽,不過你要想清楚了,池妃當初雖然受寵,可是如今已經是個廢妃,本宮怎麽說,都是皇後,就算她日後有本事恢複位份,也越不過本宮的身份去,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清楚為好。”


    池木木說罷,優雅的輕輕喝了一口茶,看著靜兒,但笑不語。


    這樣的沉默,對靜兒來說,無疑是最具威懾的。


    池木木清晰的看到,靜兒在不斷的搓手,顯然內心在進行著非常激烈的掙紮!


    “靜兒,你想好了嗎?”池木木輕輕挑眉,看著靜兒淡淡說道:“若是不願意說……”


    “皇後娘娘,奴婢說!”


    靜兒的心裏防線似乎崩潰了,跪了下來,臉上帶著梨花帶雨的淚水,對池木木一邊磕頭一邊認真說道:“奴婢身上的傷痕……都是池氏打的,娘娘,您看!”


    靜兒猛的揭開了兩條寬大的袖子,露出兩條潔白手臂上的瘀傷鞭痕,一邊說著,一邊淚流滿麵:“娘娘,奴婢都快不想活了!”


    池木木當時聽花穗說靜兒一身瘀傷的時候,雖然知道傷的不輕,但是也沒有這麽正麵看到的震撼。


    她那瘦弱的手臂上,幾乎沒有一快好肉,斑駁的傷痕布滿手臂,就好像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盤踞在她的手臂上一樣。


    有些傷痕已經青的發黑,是最久的傷痕,有些傷痕淤青發紫,大約時間稍短一些,還有許多都是鮮紅刺眼,顯然是剛加諸上去的,池木木看的非常難受。


    聽著池木木和花穗的倒抽氣聲,靜兒的眼淚流的愈發洶湧:“皇後娘娘……奴婢還以為奴婢是活該,奴婢以為自己蠢笨苦命……嗚嗚……”


    池木木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冷冷說道:“太過分了,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池玉琴都不應該,也沒資格這麽做!”


    靜兒聽了池木木的話,眼淚流的愈發的洶湧,抽泣聲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娘娘,奴婢是個下人,隻是……池氏她這般的鞭打奴婢,折辱奴婢……奴婢實在心有不解,也不明白為什麽……奴婢的身上,悲傷,全都是,越是看不到的地方,越是傷痕多。”


    池木木聽靜兒說完,不解的說道:“你說……她折辱你?什麽意思?”


    靜兒連忙點點頭,道:“池氏每每侍寢迴來,都會讓奴婢們過去伺候,然後每每有一點點不順心,就是大聲嗬斥,就算沒錯,她也會挑錯,然後懲罰奴婢。而且……她一邊打,還一邊罵奴婢們……罵奴婢們想男人,是小娼婦……總之,那些話別提多難聽了,奴婢根本都學不來。”


    “哦?聽你這麽說,似乎她侍寢迴來之後,脾氣就特別大,是嗎?”池木木不解的看著靜兒問道。


    靜兒連忙點點頭,道:“對。每次一侍寢迴來,她對著我們是又打又罵,尤其是奴婢我……”


    池木木想,如果池玉琴不想讓人知道她這麽變態的懲罰宮女的話,一定會挑選謹慎膽小又怕事的,那麽靜兒,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她打你最多的是什麽時候?或者說……什麽時候最容易打你?”池木木又問。


    靜兒道:“其實以前奴婢也聽說池氏是個非常好相與的人,這宮裏的妃嬪都在戰亂中去世了大半,能夠分到池氏那裏,其實奴婢很高興的,隻是沒想到……她一得寵,一封了位份,就大變臉。開始的時候,她還沒那麽嚴重,後來,侍寢的次數越多,她似乎就越變態,總是動不動就打罵我們,尤其是……每次侍寢剛迴來的那一會兒,脾氣更大,其實白天她也會發脾氣,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從承乾殿迴來那一會兒功夫,她格外的暴怒,一定會想辦法想借口打罵奴婢!”


    池木木眉頭緊緊的蹙著,不解的說道:“不對啊,按照常理來說,那個時候應該是她最高興,心情最好的時候才對,怎麽會那麽對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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