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一臉糾結,取舍不定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然後,他痛苦的抱著腦袋頓了下去,酒瞳愈發的紅了,喃喃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池木木心更痛,仿佛有什麽鈍器在猛烈的撞擊她的胸口,她每喘息一下,都能感覺到極致的痛苦。


    “你演技可真好,怪不得你甘願留在池家那個小小的家庵裏麵做一個主持,原來是為了守護四哥!”


    池木木神色冷漠,一步步後退,對秦夫人冷道:“其實……你嫁給先皇的時候,也跟四哥走散了,後來才發現他竟然被池冥河收養,被養在家庵的那座山上,秘密修煉魔功,你便假意遇到老太君,讓她救了你,然後在家庵裏守著四哥,我說的可對?”


    秦夫人冷笑幾聲:“你現在知道,你為什麽不能殺我了吧?”


    池木木冷笑連連。


    秦夫人不僅是東陵絕的母親,還是池映寒的母親,池木木這一生,最重要的便是這兩個男人,她自然不忍心殺害秦夫人!


    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將一切都算計好了。


    怪不得她要讓無名殺了她。


    池映寒將她看的太重要,而東陵絕也是,作為母親,作為一個完全自私的母親,秦夫人是絕對無法容忍池木木的存在。


    因為池木木將會成為她兩個兒子的弱點!


    她這樣的女人,又怎能容忍池木木的存在呢?


    “木丫頭,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池映寒抬起俊顏,狹長的鳳目裏,滿是痛苦之色:“我找到親人了,我不再是孤單一人,我不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你知道嗎?我的魔功馬上就要大成,娘親說可以治好我五官失去感知的缺憾,我以後可以更好的保護你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池木木心中痛苦,看著池映寒苦澀的說道:“我的傻四哥,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山下那個慈祥的主持,她是唐門最惡毒的女人,她要讓你迴到南翼國奪權登基,你的本名叫南宮辰逸,根本不是池映寒啊!”


    池映寒看向秦夫人,痛苦的問道:“娘親,木丫頭說的對嗎?”


    秦夫人冷道:“寒兒,別聽她胡說,你本就是南翼國正統的皇子,是唯一的繼承人,迴到南翼國登基,乃是你的使命。這個女人為了東陵絕,不惜對你撒謊,利用你誆騙你幫助東陵絕,你仔細想想,你九門提督的職位,可是這個女人為你安排的?”


    池映寒有些猶豫的看向池木木,一時間難下決定。


    “她給娘親下了毒,娘親很快就要死了,除了她之外,沒人能夠給我解藥!”秦夫人又連忙說道:“你若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木丫頭,有沒有給我下毒?”


    池映寒再次看向池木木,眼神滿是詢問。


    在池映寒熱切的目光下,池木木終究歎息一聲,對池映寒道:“四哥,我確實給她下了毒,那是因為她要除掉我的性命!”


    池映寒又疑惑的看向秦夫人,一時間,更是難以抉擇!


    “四哥,你別想了。”


    池木木看著池映寒痛苦的樣子,終究不忍,長歎一聲,道:“求四哥放了無名,無名若是留下,秦夫人必會除了他。”


    “這是怎麽迴事……這是怎麽迴事?”


    池映寒猛的站了起來,站在原地狂奔了幾步,忽又停在池木木麵前,他雙手緊緊鉗住池木木的肩膀,痛苦的說道:“木丫頭,到底怎麽了?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啊,我的頭好痛,好痛啊……”


    “寒兒,快點殺了她!”秦夫人連忙說道:“殺了她,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你,讓你頭痛了!”


    池木木的肩膀被池映寒捏的生疼,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捏碎了一般。


    她手臂的傷口血流的愈發兇猛,整個人都陷入了幾近瘋狂的狀態!


    “四哥,別這樣,四哥……”


    池木木極力的忍著痛,淚如泉湧,試圖要喚醒池映寒,池映寒卻沒有反應!


    “啊,啊——”


    池映寒大聲叫了起來,猛的跳了起來。


    他的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黑色氣息……


    “寒兒要進階了,寒兒的武功要大成了……”


    秦夫人臉上絲毫都沒有痛苦之色,反而是一臉興奮的看著池映寒。


    池木木猛的被池映寒的內力甩去老遠,就如一塊碎布一樣落在地上。


    花穗和無名忙奔過來,擋在池木木身前。


    “木丫頭,快點把解藥給我,這是他武功進階的最後一個階段,他服了我配置的藥,若沒有我的內功相助,他一定會被體內的鬥氣漲死,唯有我能救他!”


    池木木看著秦夫人眼中近乎癲狂的神色,一陣的唏噓,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不快點,你難道真忍心看到你的好四哥在你麵前死了嗎?”


    “啊,啊……好痛,好熱,好難受!”


    池映寒大叫起來。


    “夫人,不要……”花穗連忙對著池木木搖頭。


    池木木咬著唇,一時間難以抉擇。


    “夫人,如果你現在給了解藥,那麽死的便是我們。”花穗見池木木神情有些動搖,怕池木木心軟真的交出解藥,又連忙說了一句。


    池木木咬著唇,見池映寒臉頰全是不正常的紅暈,整個人近乎癲狂,心中更是疼痛不忍。


    池映寒為了習這該死的魔功,腦子受了反噬,人本就不太清醒,肌膚又沒有感知……


    她多想讓池映寒腦子明明白白,多想讓他感受到春夏秋冬的冷熱感知。


    她的記憶裏,清晰的一幕幕池映寒因為感覺不到冷熱被燙傷和凍傷的畫麵……


    池木木迅速的從袖子裏摸出一瓶解藥,遞給秦夫人,另無名解開她的穴道,冷道:“拿去!”


    秦夫人忙爬過來撿過那個小小的瓶子,拆開聞了聞,確認是解藥,才一口吞了下去!


    吃了藥不過片刻功夫,她本來軟綿綿沒有絲毫力氣的身子慢慢恢複了一些力氣,她猛的站了起來,卻沒有奔向發狂的池映寒,而是轉身向池木木的方向走來。


    “站住!”池木木厲喝一聲,冷漠的看著秦夫人道:“師父毒術那麽高,能撰寫《唐門秘籍》這等奇書,難道沒感覺身體有哪裏不對勁嗎?”


    秦夫人的腳步一滯,果然從雙手開始,一股奇癢迅速的襲遍她的全身。


    這癢就如千萬隻螞蟻從她的肌膚經過,慢慢鑽進她的肉裏麵,然後啃噬著她的骨頭,讓她整個人都開始抓狂!


    “你……你剛才明明給我吃的是毒藥,你是什麽時候給我下毒的?”


    秦夫人的眼裏出現一絲恐懼,不敢思議的看著池木木。


    池木木冷道:“我剛才給你的確實是‘七步軟骨散’的解藥,可是解藥的瓶子上,卻被我塗了這癢藥,現在,隻怕你不能如願給四哥運功,助他度過此次的進階了!”


    秦夫人的眼中慢慢出現一絲恐懼。


    她一向給人使慣了毒藥,被人下毒算計,這還是十多年來的頭一遭,當下心中又是不甘又是憤怒,卻又不能怎麽樣。


    “你若要強行運功,隻會讓毒發作的更快,你會更癢,癢的想死。”池木木連連冷笑幾聲:“不信,你可以問問無名這種滋味。”


    兩人同時看向無名,無名的臉色有些扭曲,一陣後怕的看著池木木。


    顯然剛才的毒,讓他心有餘悸,很是害怕。


    “我不會殺你,可是也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池木木上前一步,她帶來的幾個隨從穴道還未解開,量她也不能折騰出什麽事來。


    “你還是乖乖告訴我該如何幫四哥運功,還助他快點進階。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四哥有事,可是,你不能親自動手。”


    池木木轉頭,看向無名,道:“無名,好好聽聽你舊主人的話,幫你的少主運內力進階。”


    無名的眼神閃了又閃,顯然明白過來池木木的意思。


    而花穗也是一臉喜色,興奮的看著秦夫人。


    秦夫人狠狠的瞪著池木木,一陣陣的奇癢襲來,讓她幾乎抓狂。


    她沒有無名的淡定,心中又驕傲會下毒,身上解藥無數,這種情況下被池木木下毒,心有不甘,隻會讓她覺得身上更癢!


    “我這輩子千算萬算,第一個算不到的是姐姐作為一個死人,還能留在傲天的心中。第二件沒想到的事情便是,在我眼皮底下生活了十五年的廢物徒弟,竟然是一個如此厲害的製毒師!”


    秦夫人長歎一聲,對無名道:“無名,你過來。”


    無名看了池木木一眼,眼神中有警惕。


    池木木對無名輕輕點點頭,道:“無名,你盡管過去,我相信她此刻不會玩什麽把戲。”


    無名點頭,走到秦夫人的身邊。


    秦夫人身子開始奇怪的顫抖著,嬌媚的臉頰有一絲扭曲:“你聽好了,口訣是這樣的。”


    秦夫人沒有猶豫,輕輕對無名說出一套口訣:“先將內力注入他的丹田,再從丹田慢慢引導,倒流全身……”


    她或許怕無名聽不清楚或者記不住,說的非常的仔細,一字不漏的說完了整個口訣。


    口訣說完,池映寒那邊,身上黑色的氣息變得愈發嚴重,看來,他若不進階,必會兇險無比。


    “好了,大約就是這些,你快盤腿運功,助他進階!”秦夫人眼神變得嚴肅起來,隻是她的臉色卻因為奇癢而變得有些滑稽。


    池木木見秦夫人背口訣沒有猶豫,眼神是熱切的希望,想著她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去陷害池映寒,便放心讓無名替池映寒驅功進階!


    無名默默記下口訣,走進池映寒,卻被發狂的池映寒一下彈開。


    池木木暗暗驚訝,池映寒身上的內力太過強大,若是硬來,非但不能夠幫他運功,隻怕還會害了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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