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木笑道:“皇上放心,說了不用你操心,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擁戴我。”


    “哦?”


    “山人自有妙計,皇上快些用膳吧!”東陵絕還想再問,池木木卻打斷他的話,也沒有再說的意思,打斷了東陵絕,埋頭吃飯。


    東陵絕無奈,便不再多問。


    用過膳後,東陵絕讓池木木早些歇息,不用等他。


    池木木隻求不得,道:“皇上快些去吧,多跟那些文人交流交流,隻是切忌保持神秘,千萬不要承認自己是皇帝啊!”


    東陵絕敲了敲池木木的腦袋,壓低聲音說道:“莫不是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嗎?愛妃放心,朕就算迴來的再晚,也會在長樂宮歇息,愛妃洗幹淨,在床榻等朕哦!”


    說罷,起身離開了長樂宮。


    池木木看著東陵絕離去的方向,心中覺得好笑,搖頭道:“這個男人……心裏總是沒個正經。”


    下人們將碗碟收走,白荷打來了熱水給池木木沐浴,剛換完衣服,池木木就聽白荷說,池映月請她去一趟坤寧宮。


    “這個時候去坤寧宮?”池木木心中有些疑惑。


    “主子不想去嗎?那我去迴了坤寧宮的宮女!”白荷忙道。


    池木木道:“嗯,說我不想去。”


    這個時候叫她過去,不管池映月是有什麽目的,她都不想去跟池映月多說什麽。


    “主子,已經迴稟了,坤寧宮的宮女也走了。”白荷不一會就走了迴來,嘴裏喃喃說著奇怪:“真奇怪,坤寧宮的那個宮女怎麽不是以前在池家時,皇後的貼身侍女?”


    “嗯?”池木木聽白荷嘀咕,便多問了一句。


    白荷道:“平時這種事情,皇後都是派杏兒來做的,這一次卻是個眼生的宮女。”


    池木木想了想,道:“她或許是故意要引起我的興趣和懷疑,好讓我到坤寧宮去,不用多心,早點歇息吧。”


    “是!”白荷垂首,給池木木鋪好被子,又陪池木木說了一會兒話,退出了寢宮。


    池木木這段時間睡的比較多,此時天色還早,便沒有睡意。


    本想去暗室去製毒,可是想想,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不宜操勞,便壓下心中的思緒,心中隱約後悔應該跟東陵絕前去,就算不以東陵絕妻子的身份出現,假裝成小廝或者隨從侍女也好啊。


    “叩叩叩!”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何事?”


    白荷在外麵沒睡醒的語氣,說道:“主子,外麵來了人,說是如梅姑娘她們請您過去。”


    “這個時候請我過去?”池木木道。


    “是!”白荷道:“奴婢問傳話的人怎麽這個時候過去,傳話的人說,她們做了一個什麽奇怪的樂器,說是……說是琴弦斷了,如梅的手被傷了,昏了過去,那些人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做還是不做,所以急著請主子過去呢。”


    “這麽嚴重?”池木木忙從床榻爬起,道:“去準備軟轎,我馬上就過去。”


    “是!”


    池木木起身穿戴好,想了想,又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身上,帶上寬大的帽簷,剛一出門,白荷侯在門口,道:“主子,軟轎已經準備好了。”


    池木木點點頭,道:“走吧。”


    坐上軟轎,池木木想了想,又道:“你留在長樂宮,若是皇上來了,就告訴他我去了樂師那裏。”


    “是,主子一路小心。”白荷不放心的叮囑道。


    池木木點點頭,放下轎簾,因為不能吹風,又是晚上,池木木便沒有掀開轎子的窗簾,而是安靜的坐在轎內。


    轎子輕微的晃動,搖的池木木昏昏欲睡,就要睡過去。


    正要睡過去時,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的睜開眼睛,並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她清醒了一些,卻還是覺得疲累不已。


    糟糕,這轎子裏麵的布料,必定染有讓人昏迷的藥,看來……不是如梅她們請池木木過去,她上當了。


    池木木從東陵曼那個別院迴來後就小產,身上就再也沒有帶過毒藥和解藥,怎麽辦?


    池木木強打起精神,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迴憶了一下,她上轎子之前,有兩個跟隨的丫鬟,兩個抬轎的人,還有一個來傳話的小太監。


    池木木想了想,那個傳話的小太監賊溜溜的眼神引起了她的懷疑。


    “停一下!”


    池木木當場便高聲說道。


    “皇貴妃有何吩咐?”


    外麵迴話的還是那個小太監,可是她帶來的兩個宮女卻沒有迴答,隻怕已經遇難。


    池木木心一沉,盡量鎮定的說動:“不知道怎麽迴事,本宮忽然好想睡,這位公公讓轎子停一下,本宮要小解,也正好出來走走,精神精神。”


    那小太監貌似恭謹,卻生硬的說道:“皇貴妃還請忍耐一下,馬上就要到了,這裏也沒有適合的宮殿供娘娘使用,都是些宮女和太監的居所,隻怕會汙了娘娘的身份。”


    池木木心中一驚,這個“太監”雖然盡量細著嗓子說話,可是池木木卻聽出來,他根本就不是太監,而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難怪池木木剛見到他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是這個太監的喉結。


    雖然他一直低著頭,但是池木木還是注意到了,隻是當時沒想起,她剛叫了樂師來,便有人打探清楚,利用她們將池木木騙出來。


    是池映月麽?


    池木木眼神一冷,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的說道:“混賬,給本宮停下來,你們是誰?”


    那小太監大約怕池木木忽然的大喊大叫會引來侍衛,忙低聲安慰道:“皇貴妃請息怒,奴才馬上就找地方將娘娘放下,皇貴妃請稍等片刻!”


    池木木深吸一口氣,盡量忍下自己的怒火,道:“現在,立刻放本宮下來。”


    轎子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行走的更加匆忙。


    池木木一驚,便大聲喊道:“來人,本宮是皇貴妃,快點將這些人抓起來。”


    池木木暗運氣息,想施展輕功飛出轎子,奈何全身無力。


    看來,她幾天沒有摸毒藥,都有些生疏了,連這等下三濫的迷藥都聞不出來了。


    “皇貴妃還是別喊了,馬上就到了!”


    外麵那個所謂的太監似乎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耐心,聲音也變得不耐煩,更毫不掩飾自己的男性聲音。


    池木木心中往下一沉,難道這些人準備要她的命?


    她暗暗盤算,身上沒有毒藥,她的格鬥術跟古代這些真正有內力的高手比起來,差別很大,該如何是好?


    池木木正左思右想,轎子卻猛的停了下來。


    準確來說,她所坐的轎子應該是被人粗魯的扔了下來。


    一陣晃蕩,池木木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被扔的頭暈眼花,五官具碎裂了一般。


    “皇貴妃娘娘,快點下來小解吧!”那個太監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話音剛落,便傳來一陣輕浮的笑意。


    池木木的心又是一沉,看來,抬轎的兩個人,也不是太監。


    如何是好?


    硬來的話,如果隻有一個人,池木木或許還有一些勝利的希望。


    可現在池木木身體虛弱,一下來了三個人,讓她如何勝出?


    權衡利弊,思索了片刻,池木木便有了主意。


    她緩緩的走了出來,那三個人不遠不近的站在轎子的簾子前麵,似乎也不害怕池木木會逃走,皆是一臉得意的看著池木木。


    其中一個說道:“小姐不是說池木木是個腦子不靈活的傻女人嗎?怎麽我看著她倒很是聰明啊,而且還頗為幾分姿色!”


    “我看,池木木聰明的很!”那個領頭的所謂的太監說道。


    池木木想了想,冷冷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幾位應該是付家的人吧?”


    “你如何猜到的?”


    池木木道:“如今,肯為池映月賣命的人,除了付家的亡命之徒之外,還有誰?”


    池映月沒有那個能力養暗人,宮中的侍衛也不是她能隨意支使的動,就算支使的動,她也覺得不安全。


    領頭人聽池木木一下說出池映月的名字,更是驚訝萬分:“你果然不傻。”


    池木木冷道:“付家的人先對本宮動手,而且觸了皇上的逆鱗,自是沒有活路。如果你們知道悔改,放本宮一條生路,你們也不用死的那麽快,須知……本宮是有暗人,等那暗人一到,你們這些人的命隻怕就保不住了,你們好不容易活下來,應該不想那麽容易就死去吧?”


    池木木看著周圍的場景,這裏是永巷那邊最偏僻的冷宮,平時無人經過,隻怕她的暗人也不一定能夠找到這裏。


    幾人臉色同是一驚,不過那個領頭的太監最快反應過來,臉色隨即恢複如常,道:“你果然不傻,既然猜到我們是付家人,就應該知道你沒了活路。就算你巧舌如簧,也休想我們會放了你。”


    池木木心中暗暗驚訝,想了想,道:“你們莫非真打算死嗎?殺了我,死了值得嗎?你們莫非不知道,池映月是在利用你們嗎?”


    “哼,賤人,你休想挑撥離間!”


    池木木冷笑一聲,說道:“挑撥離間?你們莫非不知道,若不是池映月讓將軍夫人給天牢的付某寫了一封信,他不會自殺,而付家也不會被牽連嗎?付家有今天的下場,皆是因為池映月想要當皇後,而慫恿她的母親,讓她的小舅父坐下一件件壞事,這才得罪了皇上,不然,你們還是尊貴的付家子弟,哪裏要受這種苦?”


    幾人果然沉默了一陣,似乎在考慮池木木話裏的真假成分。


    池木木眼下不能跟他們動手,便隻好運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我想,你們應該也是付家不受重視的旁支或者庶出嗎?看的出來,你們根本不知道實情,你們或許覺得池映月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如今都當了皇後,絕對不會蒙騙你們對嗎?”


    幾人麵麵相窺,一臉心虛的樣子。


    池木木歎息一聲,道:“看來是真的,那麽池映月許給你們什麽?”


    “哼,關你什麽事?”


    池木木冷笑一聲,道:“不管池映月許給你們什麽,她都做不到,你們不管要對我做什麽,等到事成之後,她都會要了你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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