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地我弟林浩在異想天開,我家老太太卻似乎不這樣想。
她老人家輕拍著林浩的肩膀,“好小子,心眼兒不少嘛!”
“這種心眼兒還是少點的好。”我不覺地這是什麽值得誇讚的事情,“做人還是踏踏實實地好。”
“踏實有什麽好,就像你,還有爸媽,一輩子,辛辛苦苦,賺到的錢全部加起來還沒有人家一年的多。”林浩不屑地撇著嘴,手搭在老太太的肩膀上,“媽,您說是不是?”
老太太點頭,“是這個理兒。”
其實,我媽就是沒主見而已,她已經養成了丈夫為尊,丈夫兒子說什麽都對的習慣。
“什麽是!”我板了臉,“你讀四年大學,難道就是為了去給人做上門女婿嗎?”
一個上門女婿驚醒了老太太,她有些擔憂地說,“小浩啊,上門女婿咱們可不能幹啊。上門女婿生的孩子都不能跟男方姓的,你大哥已經生了個小丫頭,還不知道會不會再生,你要是當了上門女婿,咱們林家就沒人接戶口本了。”
“戶口本算啥啊,再說了,我一個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啊?第一個跟女方姓,咱們可以生第二個,第三個啊,隻要有錢,什麽不能搞定啊?”林浩安慰地拍著老太太的肩膀,“媽,您就放心吧,我肯定能讓咱們林家有人接戶口本。”
“你一個大學生,有這種思想,都不會覺地丟人嗎?”我有些看不慣我弟的德性了,“而且,有錢人家的女兒,你以為是母豬,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嗎?”
“不生就不生唄,大不了,等我把她家的公司攥到手裏,我和她離婚,再娶個年輕漂亮的,到時候,媽,咱們一直生到是男孩兒為止。”
“這樣的話,倒還勉強可以。”
“可以個屁啊!”我爆吼出聲,這樣的三觀,人渣都不如,我媽竟然還說可以,“媽,那樣多喪良心啊,你們想過那個女孩兒家會怎樣嗎?錢沒了,女兒還被離婚,你們拿著那些錢過幸福生活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不安個屁啊!”林浩不屑地駁斥,“現在是笑貧不笑倉的年代,有錢就是大爺。你有良心,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腿瘸手殘,還帶著孩子,被從辛苦還貸的房子裏趕出來,我看你以後怎麽生活?”
林浩說著高高地別過臉,“我反正是不會活成你這個癟樣的。我一定要做人上人,還要讓爸媽也過人上人的富貴生活。”
“你個……”
“好了。”老太太打斷了我,手壓住我的肩膀,“你們兄弟好不容易見麵,就別說這些不高興的話題了,吃肉吃肉,我去拿碗筷了。”
老太太拿來了碗筷,可是一想到林浩剛才的那番話,我就味同嚼蠟,偏偏老太太一副不許再談剛才的話題的嚴肅樣兒。
我憋著硬撐到吃晚飯。
這個時候青青也醒了,老太太推著她出來。
“哇靠,小侄女兒,你怎麽也成殘廢了?”林浩一驚一乍地叫。
“青青隻是暫時的,很快就能下地走了。”我不高興地橫他一眼,這是一個叔叔對小侄女說話的態度嗎?
記憶中,我弟林浩是個挺好的人,雖然有點兒懶,對人做事都挺熱情,良心也很好使的。記得他剛來春城的時候,看見有人大冬天在地上擺碗要錢,他不管那人是真是假,就給了十塊錢。十塊錢,幾乎是他一天的生活費。
老太太終於有些不樂意了,“小浩,說話注意點兒,孩子正因為她爸媽離婚的事情難過呢。”
提到離婚兩個字,青青眼眶裏就凝出淚水來。
我趕緊去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啊,你看奶奶給你做了什麽好吃的?”我衝我媽努了努下巴。
老太太趕緊跑去廚房,把單獨留的爆炒牛肉拿出來,
牛肉片的香味兒吸引了小家夥的注意力,她終於忘記了眼眶裏的淚水。
我長出一口氣。
“大哥,這難道就是你說的良心生活?”林浩後怕地搖搖頭,“要是我,寧可死了,也不遭這個罪。”
“你瞎說什麽呢!”老太太用筷子頭打一下林浩,“小孩子家家說什麽死,死死的,你爹媽還活著,再胡說八道,我揍你啊。”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反正打定了主意,必須過好日子。我原本打算過幾天再往家裏打電話的,既然你們都在,我也就不等了。媽,給我五千塊。”林浩伸手到老太太麵前,“您來春城,我爸應該會給你帶錢吧?”
老太太摸摸褲兜,“你爸確實給我拿了錢,可是這些錢供你哥和侄女兒生活都困難……”
“那個我不管,我反正要五千塊,不然……”林浩的目光在大廳裏搜尋一拳,“不然就把我哥這套房子給我租!”
“什麽!”我和老太太同時驚唿。
“這個小區應該還有很多這樣的房子吧,我上課忙,沒時間看,你轉租給我,你再找一套。我給你三天時間找房子,應該夠了,到第四天,我就帶那個女孩兒來看房。”林浩說著,雙手交握在一起,用力聳了聳肩,“這裏裝修和家具都很有格調,她應該會很喜歡。”
“喜歡個屁啊!”我一拳砸在輪椅的扶手上,胳膊上的石膏都震裂了好幾塊。
“我的天哪,你小心啊,胳膊還沒好呢。”老太太緊張兮兮地湊過來看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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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推迴到遠處,無比嚴肅地看著老太太和我弟,“這房子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美女蛇明顯是賤價租這套房子給我,其實根本就是白住嗎,僅冰箱裏的那些菜蔬和肉,就不止五百塊。別說我不會成全林浩壞心眼兒的計謀,就是我同意,美女蛇也不可能答應。
“那就給我五千塊!”林浩大聲說,“反正我租房給我未來女朋友是勢在必行的。”
“五千……”老太太為難地低下頭,“賣了家裏的雞鴨和豬,倒是夠,可我和你爸想留給你做秋季的學費。”
“媽!”林浩拽住老太太的胳膊,“人家那個女孩兒開始個富家千金,隻要她做了我的女朋友,還用擔心學費嗎?”
“不用擔心嗎?”我冷嘲地出口,“婚都沒結,你不會弱智地以為人家會倒貼你錢吧?追富家女很費錢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好幾個月的生活費,說不定都不夠人家買個小包。”
這方麵我是過來人。當年,我做外賣小哥的時,就有個同事,因為長的帥,就異想天開地想找個富家女做女朋友,一次送外賣還真讓他碰上了一個。他就開始死皮賴臉地追求人家,今天送個包,明天送條項鏈,當然,買的東西都是大品牌的,每個月賺的錢全填在裏麵不說,還到處欠的是饑荒,到現在還欠著我一千多塊沒還呢。可是,錢花了無數,人卻還是跟有錢公子哥兒結婚了,他屁都沒撈著。
而且,我其實有些懷疑我弟說的話,既然是富家女,為什麽會租不起房子?
不過,我沒見過那個女孩兒,還不敢下結論。
“這叫投資,投資本來就是有風險的啊。你那個外賣同事,會失敗,完全是因為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子,就去追人家,他應該中專都沒畢業吧,和人家有共同語言嗎?”林浩食指倒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就不同了,我是大學本科生,還選修了藝術類的課程,和她絕對能聊到一塊兒去,而且我還長那麽帥,是吧,媽?”
老太太點頭,“我兒子能不帥嗎?”
我太陽穴都被這對母子給氣疼了,一個臉皮厚到什麽都敢說,一個看自己兒子咋看咋好。
“你要追富家女,是你的事兒。也別說我妨礙你追求美好生活,但是也請你不要把你的負擔加諸在我身上,我還要養女兒呢。”我把醜話先撂出來。
“我又沒說要你負擔,我是在管爸媽要錢。”林浩摟過老太太,目光卻停在我的臉上,“你都工作那麽多年了,說到底,你混成現在這副慫樣,全怪你自己。你總不好意思都那麽大了,還啃老吧?”
“我沒說我要啃老。”我沒好地翻個白眼。
“那就行了啊。”林浩歡唿一聲,伸手進老太太的褲兜。
嘩啦,林浩掏出了老太太塞在褲兜裏的現鈔,厚厚的一遝。
林浩兩眼放光,“媽,你還說不夠,這,起碼有七八千吧!”
老太太笑了笑,“是七千三百塊,小浩眼力真好。這麽會看錢,以後進銀行工作算了。”
林浩板了臉,“媽您偏心,明明帶夠了,還騙我。”
他一邊說,一邊把現鈔卷了卷,塞進自己的褲兜,“這些錢就給我吧,我就不問您和爸要下個月的生活費了。”
“這可不行,那些錢是你爸給小浩和青青的生活費,他們現在困難……”老太太要去林浩的褲兜掏錢。
啪,林浩打了老太太手背一下,沉聲喊,“媽!大哥困難,我呢,我可是在人生最重要的關頭,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小兒子失去那麽好的機會嗎?你要是再這樣偏心,我就生氣了啊!”
林浩憤怒地站起來,手插在褲兜裏,我看得出來,他是在捏住那些錢,怕老太太搶走了。
“飯吃完了,我晚上還有一節課,媽,大哥,我先撤了。”
我弟撒丫子就往門外衝,老太太追都追不上。
她老人家輕拍著林浩的肩膀,“好小子,心眼兒不少嘛!”
“這種心眼兒還是少點的好。”我不覺地這是什麽值得誇讚的事情,“做人還是踏踏實實地好。”
“踏實有什麽好,就像你,還有爸媽,一輩子,辛辛苦苦,賺到的錢全部加起來還沒有人家一年的多。”林浩不屑地撇著嘴,手搭在老太太的肩膀上,“媽,您說是不是?”
老太太點頭,“是這個理兒。”
其實,我媽就是沒主見而已,她已經養成了丈夫為尊,丈夫兒子說什麽都對的習慣。
“什麽是!”我板了臉,“你讀四年大學,難道就是為了去給人做上門女婿嗎?”
一個上門女婿驚醒了老太太,她有些擔憂地說,“小浩啊,上門女婿咱們可不能幹啊。上門女婿生的孩子都不能跟男方姓的,你大哥已經生了個小丫頭,還不知道會不會再生,你要是當了上門女婿,咱們林家就沒人接戶口本了。”
“戶口本算啥啊,再說了,我一個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啊?第一個跟女方姓,咱們可以生第二個,第三個啊,隻要有錢,什麽不能搞定啊?”林浩安慰地拍著老太太的肩膀,“媽,您就放心吧,我肯定能讓咱們林家有人接戶口本。”
“你一個大學生,有這種思想,都不會覺地丟人嗎?”我有些看不慣我弟的德性了,“而且,有錢人家的女兒,你以為是母豬,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嗎?”
“不生就不生唄,大不了,等我把她家的公司攥到手裏,我和她離婚,再娶個年輕漂亮的,到時候,媽,咱們一直生到是男孩兒為止。”
“這樣的話,倒還勉強可以。”
“可以個屁啊!”我爆吼出聲,這樣的三觀,人渣都不如,我媽竟然還說可以,“媽,那樣多喪良心啊,你們想過那個女孩兒家會怎樣嗎?錢沒了,女兒還被離婚,你們拿著那些錢過幸福生活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不安個屁啊!”林浩不屑地駁斥,“現在是笑貧不笑倉的年代,有錢就是大爺。你有良心,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腿瘸手殘,還帶著孩子,被從辛苦還貸的房子裏趕出來,我看你以後怎麽生活?”
林浩說著高高地別過臉,“我反正是不會活成你這個癟樣的。我一定要做人上人,還要讓爸媽也過人上人的富貴生活。”
“你個……”
“好了。”老太太打斷了我,手壓住我的肩膀,“你們兄弟好不容易見麵,就別說這些不高興的話題了,吃肉吃肉,我去拿碗筷了。”
老太太拿來了碗筷,可是一想到林浩剛才的那番話,我就味同嚼蠟,偏偏老太太一副不許再談剛才的話題的嚴肅樣兒。
我憋著硬撐到吃晚飯。
這個時候青青也醒了,老太太推著她出來。
“哇靠,小侄女兒,你怎麽也成殘廢了?”林浩一驚一乍地叫。
“青青隻是暫時的,很快就能下地走了。”我不高興地橫他一眼,這是一個叔叔對小侄女說話的態度嗎?
記憶中,我弟林浩是個挺好的人,雖然有點兒懶,對人做事都挺熱情,良心也很好使的。記得他剛來春城的時候,看見有人大冬天在地上擺碗要錢,他不管那人是真是假,就給了十塊錢。十塊錢,幾乎是他一天的生活費。
老太太終於有些不樂意了,“小浩,說話注意點兒,孩子正因為她爸媽離婚的事情難過呢。”
提到離婚兩個字,青青眼眶裏就凝出淚水來。
我趕緊去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啊,你看奶奶給你做了什麽好吃的?”我衝我媽努了努下巴。
老太太趕緊跑去廚房,把單獨留的爆炒牛肉拿出來,
牛肉片的香味兒吸引了小家夥的注意力,她終於忘記了眼眶裏的淚水。
我長出一口氣。
“大哥,這難道就是你說的良心生活?”林浩後怕地搖搖頭,“要是我,寧可死了,也不遭這個罪。”
“你瞎說什麽呢!”老太太用筷子頭打一下林浩,“小孩子家家說什麽死,死死的,你爹媽還活著,再胡說八道,我揍你啊。”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反正打定了主意,必須過好日子。我原本打算過幾天再往家裏打電話的,既然你們都在,我也就不等了。媽,給我五千塊。”林浩伸手到老太太麵前,“您來春城,我爸應該會給你帶錢吧?”
老太太摸摸褲兜,“你爸確實給我拿了錢,可是這些錢供你哥和侄女兒生活都困難……”
“那個我不管,我反正要五千塊,不然……”林浩的目光在大廳裏搜尋一拳,“不然就把我哥這套房子給我租!”
“什麽!”我和老太太同時驚唿。
“這個小區應該還有很多這樣的房子吧,我上課忙,沒時間看,你轉租給我,你再找一套。我給你三天時間找房子,應該夠了,到第四天,我就帶那個女孩兒來看房。”林浩說著,雙手交握在一起,用力聳了聳肩,“這裏裝修和家具都很有格調,她應該會很喜歡。”
“喜歡個屁啊!”我一拳砸在輪椅的扶手上,胳膊上的石膏都震裂了好幾塊。
“我的天哪,你小心啊,胳膊還沒好呢。”老太太緊張兮兮地湊過來看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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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推迴到遠處,無比嚴肅地看著老太太和我弟,“這房子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美女蛇明顯是賤價租這套房子給我,其實根本就是白住嗎,僅冰箱裏的那些菜蔬和肉,就不止五百塊。別說我不會成全林浩壞心眼兒的計謀,就是我同意,美女蛇也不可能答應。
“那就給我五千塊!”林浩大聲說,“反正我租房給我未來女朋友是勢在必行的。”
“五千……”老太太為難地低下頭,“賣了家裏的雞鴨和豬,倒是夠,可我和你爸想留給你做秋季的學費。”
“媽!”林浩拽住老太太的胳膊,“人家那個女孩兒開始個富家千金,隻要她做了我的女朋友,還用擔心學費嗎?”
“不用擔心嗎?”我冷嘲地出口,“婚都沒結,你不會弱智地以為人家會倒貼你錢吧?追富家女很費錢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好幾個月的生活費,說不定都不夠人家買個小包。”
這方麵我是過來人。當年,我做外賣小哥的時,就有個同事,因為長的帥,就異想天開地想找個富家女做女朋友,一次送外賣還真讓他碰上了一個。他就開始死皮賴臉地追求人家,今天送個包,明天送條項鏈,當然,買的東西都是大品牌的,每個月賺的錢全填在裏麵不說,還到處欠的是饑荒,到現在還欠著我一千多塊沒還呢。可是,錢花了無數,人卻還是跟有錢公子哥兒結婚了,他屁都沒撈著。
而且,我其實有些懷疑我弟說的話,既然是富家女,為什麽會租不起房子?
不過,我沒見過那個女孩兒,還不敢下結論。
“這叫投資,投資本來就是有風險的啊。你那個外賣同事,會失敗,完全是因為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子,就去追人家,他應該中專都沒畢業吧,和人家有共同語言嗎?”林浩食指倒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就不同了,我是大學本科生,還選修了藝術類的課程,和她絕對能聊到一塊兒去,而且我還長那麽帥,是吧,媽?”
老太太點頭,“我兒子能不帥嗎?”
我太陽穴都被這對母子給氣疼了,一個臉皮厚到什麽都敢說,一個看自己兒子咋看咋好。
“你要追富家女,是你的事兒。也別說我妨礙你追求美好生活,但是也請你不要把你的負擔加諸在我身上,我還要養女兒呢。”我把醜話先撂出來。
“我又沒說要你負擔,我是在管爸媽要錢。”林浩摟過老太太,目光卻停在我的臉上,“你都工作那麽多年了,說到底,你混成現在這副慫樣,全怪你自己。你總不好意思都那麽大了,還啃老吧?”
“我沒說我要啃老。”我沒好地翻個白眼。
“那就行了啊。”林浩歡唿一聲,伸手進老太太的褲兜。
嘩啦,林浩掏出了老太太塞在褲兜裏的現鈔,厚厚的一遝。
林浩兩眼放光,“媽,你還說不夠,這,起碼有七八千吧!”
老太太笑了笑,“是七千三百塊,小浩眼力真好。這麽會看錢,以後進銀行工作算了。”
林浩板了臉,“媽您偏心,明明帶夠了,還騙我。”
他一邊說,一邊把現鈔卷了卷,塞進自己的褲兜,“這些錢就給我吧,我就不問您和爸要下個月的生活費了。”
“這可不行,那些錢是你爸給小浩和青青的生活費,他們現在困難……”老太太要去林浩的褲兜掏錢。
啪,林浩打了老太太手背一下,沉聲喊,“媽!大哥困難,我呢,我可是在人生最重要的關頭,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小兒子失去那麽好的機會嗎?你要是再這樣偏心,我就生氣了啊!”
林浩憤怒地站起來,手插在褲兜裏,我看得出來,他是在捏住那些錢,怕老太太搶走了。
“飯吃完了,我晚上還有一節課,媽,大哥,我先撤了。”
我弟撒丫子就往門外衝,老太太追都追不上。